查看原文
其他

面对面 | 施一公:想不开的时候,就想一想宇宙(下)

2016-03-27 名人面对面 凤凰卫视

成功不是一蹴而就的作为世界著名生物学家施一公将自己的学术发展总结为

四个境界



2007年回国,面对掌声与质疑,开始修炼第四个境界。



“这段时间我的压力不仅来自外部,也来自内部,不管我在美国学术成果有多好,我必须证明在中国能像在美国一样优秀,尽管清华大学对我非常支持,我很感恩清华大学,但是外部环境却非常敌视。你可以想象,像我这样的人,都会在半夜两点半骑自行车回家的时候,唱着国际歌,当然我眼泪不会掉下来,那是一种很悲壮的感觉。 也就是到这个阶段以后,是我的第四次脱胎换骨,我觉得我整个的学术水平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有时候我会对朋友讲,我从小就有个习惯,特别不开心的时候,实在想不开的时候,甚至万念俱灰的时候,想一想宇宙就好了。”
回到清华后,最让施一公自豪的,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人才引进。
许戈辉:我可以想见施一公的境界,或者说火候已经到了,但是你的学生也都已经到达这个层面了吗?我们的制度、经费、设备,所有这些都到了吗?为什么可以这么豪气冲天?

施一公: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第一,老师带学生,就是师傅带徒弟,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名师出高徒。他们是可以做得非常优秀的。 举一个小例子,我有一个学生叫柴继杰,他比我还大一岁,是大连轻工业学院学造纸的。 他非常执著,大学毕业分到工厂里做技术员,自学四年后,考上博士,在国内拿到博士学位后去我那做博士后,做得很精彩,现在也是清华大学教授了。其实每个人的长处发挥到极致,都是可以改变天地的,是可以改变社会的,可以不得了的。 第二个就是科研设施和钱。刚回来的时候钱并不多,但现在在清华大学、在北京市,在国家的关注支持下,也是相当不错的。我的压力非常大,因为这是纳税人的钱,我们如果不能在国际上所向披靡的话,我觉得愧对老百姓、愧对家乡父老。


父亲是位充满理想的知识分子,多年前的意外离世曾给施一公带来巨大的打击和伤痛。访谈中,他几次主动提到父亲,这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更有助于我们了解一位优秀科学家的家国情怀。


许戈辉:我可以这样理解吗?就是父亲生前对你的期望造就了今天的科学家施一公,而这种打击,让你一直对改变这个社会,改变这个环境有一颗责任的心?

施一公:可以这样讲。有时候在选择说与不说之间,我还是会选择说,顶多说得缓和一点。其实每个人都应该想一想,活在世上究竟是为什么,为了什么人活,为什么要这样做。
许戈辉:你会不会在科研过程中经常有种种惊叹,甚至无助的感觉?

施一公:当然有,会有惊叹,会有一种敬畏。学得越多、研究得越深,觉得这里面越有意思,敬畏之心也会越我不晓得技术进步、科技发展能给人带来多少心灵上的真正愉悦,或者说我不知道后果是什么。听着好像很矛盾,一方面我拼命的研发新技术,一方面我又有些担心。这样的发展到底会带来什么,我觉得只能留给我们下一代,下一代的下一代去解答。


凤凰人的访谈 · 橙人访谈
凤凰第一美男李科夫:我不是“颜值担当 ” | 陈淑琬:一步一脚印 耕耘信任路 | 傅晓田:我在凤凰这几年 | 王冰汝:看凤凰成长的凤凰人| 胡一虎:我虽二,做人实 | 仝潇华:记者应该是社会活家,如果不是,就吧家搬到社会上|  程鹤麟:凤凰卫视奇葩多,朵朵奇葩向阳开  | 梁冬:坚持比出离更具智慧 | “新闻老炮儿”胡玲:两会年年见 | 一盘鱼香肉丝竟然打开了尉迟琳嘉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  陈晓楠:心无杂质 生命就长出了根 | 凤凰神人外传之贵圈第一萌师——钟大年 | 张凌云:跟随中国两任领导人外访是什么体验|王鲁湘:我是如何做一档不赚钱的节目

本期编辑:纪小婧 宋丹琪(实习)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