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经济》2022年第10期|中国企业创新与劳动技能升级

作者：宋建，南京审计大学经济学院和政治与经济研究院；郑江淮，南京大学经济学院

刊期：《世界经济》2022年第10期

原标题：中国企业创新与劳动技能升级：基于生产率频谱效应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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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人才是支撑中国制造、中国创造的重要力量。加强高级工以上的高技能人才队伍建设，对巩固和发展工人阶级先进性，增强国家核心竞争力和科技创新能力，缓解就业结构性矛盾，推动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2021年7月5日，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发布的《“技能中国行动”实施方案》指出，截至2020年底，全国技能劳动者超过2亿人，其中高技能人才约5800万，占技能人才的近30%。但是，技能人才尤其是高技能人才在总量、结构、培养、使用等方面，与实际需要相比仍存在一定差距。2022年10月7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强新时代高技能人才队伍建设的意见》，意见指出到“十四五”时期末，技能人才规模不断壮大、素质稳步提升、结构持续优化、收入稳定增加，技能人才占就业人员的比例达到30%以上，高技能人才占技能人才的比例达到1/3，东部省份高技能人才占技能人才的比例达到35%。力争到2035年，技能人才规模持续壮大、素质大幅提高，高技能人才数量、结构与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要求相适应。

（图片来自新华社）

20世纪80年代以来，欧美等发达经济体出现了高技能劳动相对低技能劳动需求上升和工资上涨的“技能升级”现象，而且中国等发展中经济体也存在同样的情况。与此同时，国家“十四五”规划明确提出“激励企业加大研发投入”、“创新要素向企业集聚”、“提升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可见企业自主创新是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力量，更是塑造发展新优势的必由之路。研究者在试图探究高技能劳动需求急剧上升现象时，开始关注微观企业创新对技能结构的影响。在此背景下，本文通过构建创新影响企业劳动技能升级的一般均衡模型，厘清劳动技能升级的内在机制，从而为理解实施创新驱动与实现技能中国提供新的理论视角和检验证据。

（图片来自新浪网）

本文的边际贡献如下：

第一，区别于Harrison et al.、Turco和Maggioni分析框架，在异质性企业垄断竞争分析框架下构建创新决策模型，拓展了劳动需求理论研究，为理解创新引致技能升级机理增加新认识。

第二，“技能升级”现象与研究多集中于发达国家，使用中国微观创新活动最为全面的全国创新调查企业数据库识别检验，是对创新与技能升级文献的有益补充。

第三，以外国申请人在华申请专利数据构造中国企业创新的“巴蒂克工具变量”和准自然实验处理内生性，为发展中国家技能升级提供更为严谨的因果识别证据。

第四，企业创新通过生产率频谱扩大渠道促进劳动技能升级，高利润市场企业技能升级效果更明显；创新竞争激烈、垄断势力更强市场企业技能升级更加显著，这为“技能中国”实现提供有益启示。

本文的思考与启示如下：

本文的研究不仅为企业创新对劳动技能结构升级的影响提供理论基础与直接证据，而且具有重要的政策启示意义。企业创新的高技能劳动需求效应，以及对技能结构升级的影响，一方面可以厘清本土企业创新过程中存在的问题，特别是劳动要素配置与效率的问题；另一方面，有助于认识本土企业创新吸纳劳动的真实能力，并为实现工业化强国“创新驱动”与“高质量就业”的发展目标提供有效的决策参考。

本文研究带来如下启示。从提升就业质量的角度看，创新企业要以自主创新为主，尤其是“十四五”规划中提出的“激励企业加大研发投入”“提升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因此，政府应了解企业创新的切实需求，通过调查不同技术行业、不同企业在创新过程中面临的困境。尤其是，面对美国对中国发动的贸易战，针对华为等中国高科技创新型企业实施的实体清单政策，我国政府应针对不同类型的企业实施不同的创新政策。只有这样我国才能将国家的战略导向与企业利益相结合，共同促进企业自主创新能力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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