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院长十八赢——第九赢：提线木偶
新批判现实主义不长也不短小说，走进工程设计行业的暗黑世界
《驴院长十八赢》
作者：法科尢•东特泰奥优
长期以来，工程设计行业一直被仰视，因为那些设计大咖、工程专家鲜有走到聚光灯下。当你进入这个世界，会发现，一切都是与你的认知那么不同，甚至有些震惊。不信？就让我们一起走进工程设计行业的暗黑世界……
第九赢：提线木偶
在保卫自由时，极端不是恶；在寻求正义时，中庸不是善。
——巴里•戈德华特
“我们这次谈话，不能录音，请你关掉。”
时间，正如路遥所说，过得飞快又漫长。上海还没进行疫情封城的前一个月，集团侦缉大队开始舞舞咋咋地组织对鸡腿设计院进行审计。审计期间，找了百里奚进行摸底，以征求对鸡腿设计院意见和建议的名义。集团侦缉大队王红缸手下十五级侦查员梁大母猪和集团总裁办副主任沈变天主谈。
一般地说，小罗刹国派出干部到下属单位检查工作，其君临天下的威风与滑稽，就似果戈里的《钦差大臣》，比赫列斯达可夫还要略胜一筹，把受检单位忙的屁颠儿屁颠儿滴流乱转。
“你是哪里人？”满头瑞士卷，拥有铅球运动员身材的梁侦察，一双水泡眼角挤出一丝讪笑。
“东方人”百里奚答。
“我也是东方人，我是新疆人。”梁大母猪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拉近对话者的距离。见百里奚不为所动，对这种搭讪面无表情。梁大母猪自觉没趣，便进入主题。
“你评价鸡腿设计院在行业里现在处于什么地位？”梁侦察问。
“中等偏下！”
“能说说理由吗？” 梁侦查似乎来了兴趣。
“只要看看目前鸡腿院在做什么项目就能明白，为什么鸡腿院目前处于中等偏下的水平！”看着梁侦查和沈变天在各自的小本子上记录着，百里奚一字一句地说。
“你几次跑到驴蹶痿办公室，骂驴蹶痿、薄眼停傻逼，你考虑到了影响吗？”梁侦查话锋一转，语气突然严厉。
听闻此言，面无表情的百里奚，怒火中烧：“丫地是来教训洒家？！”立即组织反击。
“你们两位来找我，是要做什么？是来问我鸡腿设计院的问题，还是来干什么？你们侦缉队躺着拿百万巨额年薪不干人事，按照你们侦缉队白纸黑字的规定，对于实名控告要给予答复，几年过去了，你们个个像哑巴一样，一声不吭！怎么着，你们侦缉队现在是谁在负责？王红缸人还在世吧？还活着吧？驴蹶痿这厮违法违纪违规你们不处理，丫地竟然还要提名副总裁！”
毫不留情地防守反击，让梁侦查脸色陡变，连忙抓起桌上的纸杯“嗞喽嗞喽”喝着不知道是热还是凉的茶水。喝光纸杯中的茶水后，伸手抓了抓黏在厚嘴唇上的茶叶扔到脚下，脸色稍缓，换了个话题。
“你的材料中纪委传到市纪委，市纪委转到集团了。阿拉也看到了中纪委和市纪委的部分批示。谁都会有缺点和错误，就是阿拉徐皇帝也不是完人。”梁侦查油腻的老脸上重又挤出了讪笑。
“你可别打我啊！”梁侦查又补充一句似玩笑似认真的揶揄。
“打你？这头母猪！你们两个捆到一起，也不值得洒家出手！”百里奚暗想。
“驴蹶痿不是没提拔上么？驴蹶痿的事情，集团上下都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大家都明白，集团也进行了处理，并进行了通报，已经发到处级以上干部。总不能一棒子打死吧！驴蹶痿也是集团提拔的，总不能把集团都拖下水吧，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徐皇帝已经意识到了问题，也对设计院进行了人事调整，调整的原因你应该明白吧。汤痿被安排立即退休，胡小光也调走了……”梁侦查看百里奚还是不接话茬，接着说。
“你也够狠的了。你看看胡小光让你弄成什么样？从设计院的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弄到卖卖矿泉水劳保鞋订书钉的电商当副经理，没法儿比啊。你是赢了啊！”
胡小光，原安装公司办公室副主任，其原领导被提拔后，以其编辑过企业四开四版小报的傲人资历，作为“拔尖”人才，选调集团组织部，从事党务工作。
过了知天命之年后，在集团升职无望，便安排到二级单位，任设计院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过渡到退休，也顺便捞点钱，作为一种为集团效过力的马仔的奖励，官宣为：即前面章节提到的徐皇帝所讲“加强设计院的党建工作力量。”
领导找胡小光谈话的当晚，胡便一夜没睡，突然降临的折磨人的幸福就像李煜的词：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
胡的脑袋瓜子在漫漫长夜里里反复回放白天谈话的内容，像过皮影戏一样一遍一遍地重现。对组织的提携感激涕零，从来没当过这么大的官啊，而且待遇肯定也会上个台阶。特别是与慕名已久的上海滩闻人集团副总裁汤痿和全国闻名的娥摩拉出产的“彪王”驴蹶痿搭班子，是今生之“洞房花烛夜”、“考上高中时”之后的第三大幸事啊。
“介个汤副总裁，不好，不好，集团里谁喜欢听副啊，不能叫‘副’，干脆就叫‘总’，啊～叫汤总。不过，介个驴董，听上去感觉比汤总还大！到底是‘总’大，还是‘董’大？到底是‘董’大，还是‘总’大？肿么这么抜劲呢！”胡小光就这样骨碌着小眼睛，翻来覆去，颠三倒四，肯定之否定，否定之肯定，否定之否定，纠结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双眼泛着血丝的胡小光，突然一拍脑门，抖个机灵，上网找到了曾经在学生时纠正过口吃的“喇嘛、塔嘛、喇叭”的绕口令。拿出了编辑企业小报的看家本领，对绕口令进行了神级编辑，练习发音矫正。
这个Jazz Rap风格的，火遍上海滩，火遍建筑工程界的神曲，由小光、FK填词，紫石乐队谱曲，埃米纳姆•埃米亚尼演唱的《汤爱上驴》是这样唱的：
↖紫石乐队谱曲，埃米纳姆•埃米亚尼演唱的演唱会版。文学界和音乐界再次联袂合作。
“汤总\驴董，马桶\饭桶”胡小光使劲掐了一下嘴巴，怎么能说“马桶、饭桶？”应该是“汤总\驴董，驴董\汤总，对，是汤~~汤~~总，驴~~驴~~啊~驴董”。越捉急，胡小光的口吃老毛病又犯了。
却原来，成长于单亲家庭的胡小光，小时候由于顽皮，砸了邻家玻璃，被其母用扫帚疙瘩打中了大脑半球后部颞，除了脑袋瓜子越长越像康师傅方便面，还烙下了口吃的毛病。虽然不严重，但是每当捉急，就会越演越烈。
胡小光不但口吃，还有个优点，从小就是嗓门大，颇有《大嗓门》（Kleine große Stimme）小主人公本尼•迪克特(Benedict)的范儿。用“招笑”牌分贝仪测试，约有175分贝，是集团公认的“大喇叭”。胡一开口，集团15、16、17楼三个楼层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每次拔河比赛，喊号子的非胡小光莫属。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经过一周的披荆斩棘，不低于96课时的“汤总\马桶、驴董\饭桶”《汤爱上驴》之魔鬼训练，“汤总\马董”已经可以在胡小光口中丝丝滑滑，脱口而出。
“按照集团党委的部署，落实徐皇帝一刻不停地，一切都是真地的真管真严，敢管敢严，长管长严的从严治党的圣谕，将胡书记派到设计院工作，进一步加强设计院的党建工作力量。希望设计院班子在汤总的领导下，再创佳绩。”组织部长卞和这样介绍胡小光的到来。
“这位就是胡~”
“汤总\马董，马董\汤总”还未等卞和讲完，胡小光已经是迅速起身，却卡在椅子和桌子之间的缝隙中，这样半蹲半站着脱口而出，脸上泛起高潮时的红晕，身上散发出浓浓的Old Spice香水味道。听其言，观其行，有点像雌雄同体人。八月的上海依然酷热，胡小光却将T恤衫最上面一颗扣子扣得严丝合缝。
“胡书记，坐，坐，不必客气，不必客气！”汤痿用三角眼赞许地表扬着胡小光。
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胡小光到鸡腿设计院接的汤总、驴董布置的第一个大活就是“装修驴院长办公室工程”。用从不讲任何原则的“三不”书记汤痿的话讲，“胡书记在安装公司曾经安装过很多灯管、灯泡，甚至独自换过马桶软管，具有丰富的施工经验。胡书记同时又是纪委书记，可以边干边监督，确保党风廉政建设一刻不停地真抓真干。交给胡书记统筹装修工作，阿拉一百个放心！”这是典型的左手监督右手，违背中央“三转”要求，本应该是监督廉政工作的纪委书记变身装修大队长，直接负责招投标，倒也符合古罗马哲学家卢克莱提乌斯(Titus Lucretius Carus) “一切在变易”的唯物观。
根据挂在鸡腿设计院内网上的设计院2016（发）199844417号文件显示，为了……设计院成立驴办及设计院装修改造工程委员会，名誉委员长由汤痿、驴蹶痿担任，委员长由胡小光担纲，下设工作组若干。
古罗马诗人奥维德(Publius Ovidius Naso)在《变形记》记载了一个古希腊神话故事，有一个性格孤僻的国王，叫做皮格马利翁(Pygmalion)。他给自己雕刻了一尊美丽的少女，如同真人一样，每天和她说话，像对待妻子一样。后来神明为之感动，为雕像赋予了生命，这个变成人的少女成为皮格马利翁的妻子。这就是心理学上著名的皮格马利翁效应，对他人的期待往往会对这个人产生潜移默化的改变，向着期待的那个方向。
驴到设计院后，肾上腺兴奋了没多久，就明显感到了落差。尽管汤为了照顾驴的面子，特意安排在乔迁五星级办公楼后，才正式移驾设计院。虽说是五星级办公楼，但是与市政院9星级装修的土豪派头相比，设计院简直就是土鳖。换句话说，连喝咖啡的地方都没有。
皮格马利翁效应始终没有出现。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为了减少落差，驴策划了向市政院立正看齐的跟风吃屁紧急特别行动。旗帜鲜明地提出了“凡是市政院有的，设计院也要有”的三年计划。
市政院有张报纸，设计院有本杂志。驴就非得要废掉杂志，办报纸，而且报纸纸张都要和市政院一样。
市政院的所谓报纸，不用新闻纸，却采用艺术纸印刷，刊不刊，报不报，不伦不类，违背报业规矩，充其量是个企业简刊。驴非要照猫画虎，依样画葫芦。
设计院刊物有近十年的历史，但又与驴有何干系？驴要的是能宣传自己伟光正的快餐，驴办报纸要求头版只能报道驴本人和其主子汤痿，其他的班子成员要转到其他版面，装逼色彩明显。甚至汤痿不在时，驴也搞搞小动作，将其主子汤痿的活动也弄到二版（反正“三不”书记根本不看报）。
因为驴经常霸占头条，被集团党办何主任提出意见，认为汤痿作为集团副总裁有次去东南亚参加投资活动的报道，应该在头版，应该头条报道，何况汤伟又是设计院的书记。在驴的眼里，汤即是驴，驴即是汤，哪有什么鸟规矩？
市政院有个信息简报，类似各类资讯汇总，像懒婆娘的裹脚——又臭又长。设计院也要办简报。市政院是放在信息中心，由3个人在办。设计院没信息中心，也没人，没人也要放在院办办。但是无论渠道还是载体，获取信息如此便捷的今天，谁会去看你干巴巴的简报呢？无形中增加了职工负担。半年之后，费劲巴拉地谋杀了无数信息采集人员的脑细胞的简报，无疾而终。
市政院领导办公室座签是灵牌似的，设计院领导办公室的座签是有机玻璃板的。驴一声令下，按图索骥，派专人找专业工厂定制，全部换成灵牌似的。
市政院的职工日记本是羊羔皮的，肿么差距辣么大呢？驴感脚设计院8元1本的笔记本不够气派，也写不好中文、英语、阿拉伯文、上海文等种种文。甚至下水道都画不直溜，激乐拐弯地。这种乡下人用的普通日记本在徐皇帝面前更拿不出手，与闻名海内外“纽约鸡腿总院”的威名不搭调。可以在职工工资上节省，可以不给职工发奖金，可以在职工年节福利上节省，绝对不能在装逼上节省，也绝对不能让关系户没生意。一通电话，直接找来原市政院的供应商，进行利益输送。啊～也做羊皮的！每本130元，做了990本小羊皮日记本，潇洒消费12.87万元。可以想象，每月拿上海最低工资2959元的员工们看到每本130元的日记本的郁闷，被员工戏称“崽花爷钱心不疼”。什么监督？什么程序？什么依法合规？什么纪委？什么侦缉队？在鸡腿院，啊！驴那大号肥脸蛋纸就是程序，就是规矩！
驴办公室与其在市政院相比，落差就更大了。
接到汤驴的大活，胡小光无比鸡动。设计院一季头拿出1000万？整个浪是企业近2年的净利润啊！来的时候，阿拉听说设计院一直在爬坡，收款遇到红线，扣职工工资，被职工告到市里，还能拿出来1000万装修，寅吃卯粮，眼皮都不咋。嗯，还是有家底，还是前任领导能赚钱。管他呢！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阿拉，是汤总/马董、马董/汤总对阿拉的信任。
胡小光立即召集工作组连夜启动招投标有关文书策划工作。
一周之后，拿出了厚厚的一本计划书。胡小光一溜小跑，拐进了驴董办公室。
“驴董，侬好！阿拉计划书弄好了，侬看看合适不？”
“哦，胡书记。”驴蹶痿看着放在自己面前一打纸，随手翻了翻。“招投标方案搞好啦？挺快嘛！”
“搞好了。”胡小光先把五官挤到一起，摆成五福临门状，然后从那一摞文稿中找到招标投标计划，递给驴。
驴接过计划书，顺手放在桌子上。随后又从脚下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装在塑料封皮里的文件夹。
“哦，阿拉忘了，这是几家企业的介绍，别人送过来的。阿拉不认识，跟阿拉没关系。这次招投标，你们纪委可要把好关啊！”
“根据阿拉~招投标文件要求，根据《建筑工程招标投标法》、《合同法》、《上海市建筑工程施工许可管理规定》等文件规定，阿拉设计院招投标工作主要分成两个部分，即商务标开标和技术标评标。今天正式开始工程招投标工作的商务标开标。开标之后，周三完成技术标评标工作，最后阿拉中标结果将于~~将于~~将于下周公布。谢谢～谢谢～”在设计院17楼会议室，胡小光对前来参加开标会议的投标单位代表介绍着。听得出来，胡有点意气风发。
“这次参加投标的有3家单位，我们从左至右，依次开标。”工作人员说。“也请投标单位代表做好自己企业的开标报价记录，职工代表做好记录。”
“第一家，元气森林工程建设有限公司，这是开标所需文件，公司报价1700万元。请记录。”
“第二家，鸿雅建筑工程有限责任公司，这是开标所需文件，公司报价1090万元。请记录。”
“第三家，东晟建筑工程有限公司，这是开标所需文件，公司报价880万元，请记录。”
“驴董，阿拉几家企业报价已经出来了。”胡小光拿着一张投标企业报价情况表，迈着赵四款式的步伐，兴奋地来到驴办。
“小光书记，有结果了！怎么样？”驴歪着肥厚的脖子，裂着嘴，独眼尽量张得老大，一只中指伸进狮子鼻孔里挖鼻屎。
“阿拉工作小组昨天开会讨论过了。阿拉认为，东晟公司报价比较合理，符合预算，资质也全，时间也比较合适。阿拉想……”胡小光吐沫星子横飞，声音也越讲越大。
驴将一块6钱大小的鼻屎“啪”地弹到室内角落里的一颗高大的发财树的树叶上。几只健硕的披着枣红色铠甲的小强立即从树叶的阴影里钻了出来，兴奋地猛扑过去。“胡书记，阿拉上次给侬的几家企业介绍，侬看了哇？”驴打断了胡小光的讲演，语气中透露着不满，反问道。
胡小光一愣。“上~啊~上周？企~~啊~~企~啊~~企~业介绍，阿拉，阿~~~阿，还没，回去马上~啊~~马上看！”
胡小光以为整个招投标如此完美，从方案到流程，毫无瑕疵，应该手拿把掐。甚至与东晟公司经理早上都递了话，作为党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小罗刹国特意送来的设计院的第三号人物，装修改造工程委委员长，绝对能拍板。这将是自己莅临设计院后，第一个向美女帅哥们展示的难度系数9.0的漂亮的托马斯全旋。
可没想到……
胡小光开始紧张，感觉作为小罗刹国派来的正宗副处级干部，手捧徐皇钦赐的“真管真严”王笏的胡书记，在驴董面前似乎变成了木偶。不敢正视前面这只独眼散出阴骘的寒光，脑半球后部颞的布洛卡氏区开始不畅，韦尼克氏区顿觉阻塞，开始结巴，方便面脑袋也开始“哗啦哗啦哗啦”流下花生米大小的冷汗。
一周后，当中标结果公布的时候，引起了小小的骚动。据东晟公司龚毅经理反映，这次招投标绝对有猫腻。
“有一家报价那么高，明显是来陪标的嘛！4层个楼层的办公区域装修，核心筒、卫生间、电梯厅等都已经装修好了。剩下的仅仅是吊顶，少量的二结构，装修材料透明的，再有名气的公司也不会那么高要价，怎么会超过1000万？况且，这家公司连开标所需文件都没有做。” 龚经理气愤地说。“更主要的是，你们的招投标好像是量身定做的，其中有个条款‘做过设计院类似的工程加分项’。本来，市场竞争这么激烈，我们报的价格基本是微利了，投标考虑是想做设计院这个客户，直接报了保底价。可没想到技术标就这一条把我们刷下来，仅仅差了0.3分。即便是你们选的这家单位，现在材料这么透明，怎么每平方米比我们贵300？人工费用是我们的3倍，人工费用应该没多少花头，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难道扛水泥的都有注册证？”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上网上查查，原来招投标确实黑幕重重，特别是建设工程领域。包括不走程序，规避监管，明招暗定，违法分包，弄虚作假，串标围标等。已经在市政院干了9年市场经营工作的驴蹶痿，当然玩转其中的奥秘。
↖驴院长亲切关怀指导招投标工作。
中标公布当晚，在地下车库调取的监控上，录下了驴没有乘坐自己的黑色奥迪A6/3.0专车回家，而是迈着轻快的步伐，潇洒地坐进了一辆白色宝马320离开的一段视频。将视频截取的画面放大，可以看到驾驶员那张略有姿色的长脸轮廓，那是鸿雅公司的女老板周红。
喔擦！
（未完待续）
前文精彩回顾，点击链接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