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
搓搓小麻将,人人侪欢喜。麻将是中国的国技,由来已久。民国时代有句顺口溜:“一个中国人闷得发慌,两个中国人谈谈讲讲,三个中国人万事都黄,四个中国人一桌麻将”。胡适先生有句名言:麻将里头有鬼,信不谬也。另一位麻将爱好者梁启超,据说他老人家的麻将念头到了一定程度,无时无刻都要搓两圈。他的“饮冰室合集”,很多文章是在麻将台上一边砌牌,一边口述,由秘书记录下来的。麻将一搓,文思潮涌。碰着三缺一的时候,他就没有灵感。有人劝劝他,梁启超大师还说了这么一段话:“骨牌足以启予智窦,手一抚之,思潮汩汩来;较寻常枯索,难易悬殊,屡验屡效,已成习惯。”他这么一说,劝他的人只好“关忒”。对麻将的益处,梁启超还有一段足以流传千古的妙言:“麻将不能不打,要救国一定要打麻将。打麻将可以观察人的品格,还可锻炼坚忍的精神,一坐下去不论胜负,一定要打完四圈。同时即使前三圈都失败了,还有翻本的希望,我们国家和别国竞赛,败了也不能气馁呀!这种精神可以在麻将桌上锻炼出来。”——就凭这段话,我建议搓麻将的朋友在开牌之前,先拜一拜“麻将救国论”的祖师爷梁启超大师,包侬手气炀得沸沸烫。
“要救国一定要打麻将”——梁启超
麻将搓搓,变法闹闹,著作等身,养了9个小孩,个个成就非凡。梁启超除了寿命稍微短了点(56岁),其他方面真可算是人生赢家。搓麻将会玩物丧志?不存在的。这是丧志的人给自己找的理由罢了。麻将历史悠久,一般认为起源于明代的太仓。那里是朝廷的粮库,闲来无事推推牌,因为是粮仓,所以要防麻雀,“麻将”者,麻雀也。麻将也叫雀戏,至今广东仍把麻将称为麻雀。许冠杰有首歌叫“打雀英雄传”,歌词是黄霑用刘杰的笔名写的:“六婶,三叔公……啊啊啊,时势造英雄”!
黄雀Ng
“嘭”!
“铳”!
“搓麻将”的“搓”字,细细想来有可能是个错别字。“搓”在上海话里发音是“Cu”,如果是苏州话,更是夸张的“Cau”,和打麻将的动作应该是“Cuo”,差别非常大。上海有个著名的独脚戏“十三个人搓麻将”,我看到老先生演出时,也有写成“十三个人叉麻将”的。由此我怀疑“搓麻将”原来的写法是“叉麻雀”,用叉子叉,总好过用火铳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既然大家都“搓”啊“搓”地搓了那么多年,不妨就约定俗成地“搓”下去算了。
麻将虽是国技,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被认为是赌博的代名词。确实很多人用麻将作为赌具,但随着麻将文化被越来越多人认识,国家体育总局也把麻将作为正式的棋牌项目,再把麻将视同赌博,未免食古不化。要知道斗地主、八十分、下围棋、下象棋,只要想赌,都是可以赌的。哪怕兜里掏出一枚硬币猜个字或花,能赌;随手抓把米,数一数猜单双,也能赌。对于赌博的定义,应以赌资作为证据,而不应以项目作为标准。上海的规定好像是台面上超过200元人民币就要面临治安处罚。既然有了法规,也就有了标准。是赌博的,不管你玩的是什么,该罚罚、该抓抓。只要人家不来钱,管他是打麻将也好、推牌九也好,形式不重要。
英语的“麻将手册”
国际上对麻将的研究很深入
中国人参加国际性麻将比赛
已无任何优势
在革命历史题材影视剧中,不少伟人也在麻将桌上留下身影。非常著名的一个片段是老电影《开国大典》中,蒋介石夜巡长江防线,被他捉住几名军官在打麻将。老蒋二话没说,坐下来搓了几手。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军官们“放水”,孙飞虎演的蒋介石自摸一副大牌。他脱下军帽,把桌上的钱全部装进去,交给了其中一位军官,说了一句经典台词:“打牌你不行,打仗我不行,长江防线就靠你们了!”本来这些军官士气涣散,已经准备滑脚了,被蒋委员长这副牌一推,死心塌地当了他的炮灰,死在了人民解放军的炮火之下。
老蒋喜欢打麻将也许是电影编剧的演义,那么毛主席喜欢打麻将,则是于史有据的事实了。电视剧《解放》中有一个镜头,毛主席和朱总司令一起坐在麻将桌前放松大脑,有人看了有意见,认为这样的故事情节有损领袖形象。但事实胜于雄辩,毛主席确实喜欢打牌。
在2010年第9期的《纵横》杂志上,刊登了国际共产主义战士马海德医生的儿子周幼马的一篇文章:“马海德:献身中国的美国人——纪念我的父亲诞辰100周年”,文中写到他的父亲马海德先生、母亲周苏菲女士,在延安期间和毛主席一起打麻将的往事。马海德特别擅长“十三不靠”,牌技好像比毛主席好,甚至在牌桌上还吵过。马海德对毛主席说:“主席,怎么样,争争吵吵比打八圈更有意思吧?这对松弛您的神经大有好处……”对毛主席来说,打牌是松弛神经,能有马海德这样一个国际牌友,也是很不容易。
说了这么多,总之搓搓小麻将,大家侪欢喜。千万记得:健康娱乐,脑力益智。麻将可以搓,赌博不能碰。转发点赞此文的朋友,祝你们手气好啦!
最近我还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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