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名张浩,1994年生于福建宁化,客家人,厦门大学硕士研究生,曾获全国大学生樱花诗赛特等奖、东荡子诗歌奖·高校奖,著有诗集《森木》。
张勇敢作品
张勇敢的“词语炼金术”
◎颜非
张勇敢对词语无疑有着很深的执着和迷恋,甚至有着洁癖。在诗中,我似乎看到一个戴眼镜、瘦弱的炼金师正弯腰专注地浇筑、打磨、提炼,萃取,然后将一个词一个词,安放在诗最精确的位置。比如“一年之始,往词语缝合处藏身”(《高地十行》),“这一生,我若爱够了/就找一个词,住进去”、“这一生,众多的我不过是各种词的分身”(《这一生,我若爱够了》),看得出他将词语放在重要的位置,它与诗人自身是对等的,是自己的分身。仿佛春虫需要泥土和青草的掩护藏身,他寻求词语的庇护,以此安生立命,托付终身。或许对于词语的痴迷和洁癖程度,使他创作更简洁的“一句诗”,“有人在一粒沙中隐居,任大海拂袖而去”(《珍珠湾》),“一颗马蹄浅浅地睡在青草里”(《拟古春行》),“黄昏觉察到自己的消亡,便缓缓让出了天空”(《小浪突突》)等,语言的张力打开想象空间,读者甚至可以感受到诗歌里的画面感,戏剧感,以及主客体流淌的情绪。张勇敢的诗,风格多变,这就决定着诗人之路长远而开阔。一个成熟的诗人,一辈子不可能只写同一类型的诗歌,风格的多变,是诗人一直要探索的道路,也是创造力丰富的表现。张勇敢诗风多变除了题材和内容外,还有有很强的形式主义,具体表现在,如上所述的一行诗;十行诗《高地十行——给梦蝶周公》《无题十行——给查海生》等,而在诗里固定行数的:《命运指引你吃掉一颗土豆》《让我安躺于她》每节4行,《关于枯荷的几何式表达》每节3行,《在海子墓前》《失眠,或南风天笔记》《沈家门一夜》等为每节2行。这些诗句犹如有训练有素,列队整齐的队列,布局在诗里,构成了诗歌里的节奏,这节奏就是诗歌里的气息和气质,优雅而高贵。这种很规整的形式感,也是张勇敢锤炼诗艺以及炼金术的一种。而他有时故意打破,甚至逃离这戴着镣铐舞蹈的形式感,出现了不分段落的《与母亲读诗》《这一生我若爱够了》等,以及出现不分行的《记事本:归家途中于超市购得一个苹果加葡萄的果冻》,这些其实也是另一种形式感,只是从一种形式上的规整的走向另一种极端。话说回来,张勇敢诗歌真正的价值,还在于炉火纯青的炼金术所提纯出来的精神世界,以及他所要的高度,如“你(毕肖普)踏着我追寻你的路径追寻着我/鲸,在云上小憩”的《失眠》,如“来信问我风雪的”《高地十行——给梦蝶周公》,或许就是他要到达的“高地”,“不如就此坐下,提笔。若回之以山河/必问云起何处、往何处、灭于何处”,诗中可见到胸怀丘壑、山河,和可抚慰心灵的知音,有“云起何处”的高蹈。而我更喜欢炼金师张勇敢在精神世界里“提纯”的有关于爱或死亡的篇章,如对乡村满怀热烈情绪的《乡村草木观察员日记》,如诗歌中的母亲在现实中突然造访诗歌的《与母亲读诗》,如对死亡举重若轻的《这一生,我若爱够了》等,叙事和抒情,日常和戏剧性等,结合的相当好。语境优美,构思出其不意,耐人寻味,令人拍案叫绝。其中内容及艺术手法等,再此就不在展开叙述了。总体来说,张勇敢的诗,内容丰富,风格多样,难于归纳和概括,我仅从某角度仅窥其一斑,不能完全看清“炼金师”的全部矿藏,还有待读者自己挖掘。
往期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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