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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盲从

2016-08-30 瀚歌 瀚歌




安萨里传


〔叙〕萨利赫•艾哈迈德•沙米  著

瀚歌  译


拒绝盲从


在确定了接受认知的源泉后,安萨里认为,学者理应摆脱盲从。他在谈到后世学者的属性时说:“后世学者的特性之一是:在知识中依赖洞见、灵感,而不依赖书籍和资料,也不因袭他人。被效法者应是制法的使者(愿主赐安之);而效法圣门弟子的意义在于,他们的行为说明他们亲历穆圣言传身教。”


其次,学者应该运用理性去理解穆圣言行的奥义——穆圣的言行不乏种种奥义,发掘它是学者的职责。安萨里说:“其次,在效法穆圣言行的同时,应当尽力去理解其奥秘。效法者之所以做一件事,是因为穆圣做过它;而穆圣的行为必有某种奥秘,故应当竭力去探索。倘若满足于背记,则是知识的‘容器’,而非学者。因此,如果某人限于背记而不谙哲理与奥义,则人们称之为书呆子,而不叫学者。伊本•阿拔斯(愿主喜之)说:‘任何人的知识可取可舍,除非是主的使者。”


学者即是如此:跟随使者,运用理性,而不盲从任何人。惟此,方可成为学者。


学者应当掌握真理,用真理去衡量人。安萨里认为:“用人衡量真理的人是迷茫的;而掌握了真理,你就知道谁是拥有真理的人——倘若你是追求真理的人。”


安萨里在谈到阻碍认识的因素时提到了盲从,他说:“这些因素中还包括:通过人云亦云得知一种学派,遂顽固地坚持它。仅仅出于坚持道听途说的内容,而不是通过洞见、目睹找到这一目标。


“这种人,受自己观点的束缚,无法去想象自己观点以外的东西,故其思想滞留于自己的道听途说。每当一束闪电从远处闪烁,一种与自己的听闻相左的意义展示于自己时,盲从的恶魔就会马上向他发起进攻,对他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这与你祖先的观点是背道而驰的呀!于是,他以为那种意义是来自恶魔的诱惑,遂与之拉开距离,并对类似的想法退避三舍。”


安萨里看来,盲从者犹如双目失明的人,是无药可救的,任何试图规正其人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因此,他在忠告自己的一名学生时说:“你应该与你的同伴谈谈心,要求他拿出库夫尔(不信)的定义。倘若他说,库夫尔即反艾什尔里派,或穆尔太齐赖派,或罕百里派,或其他某派,那么你就知道其人是愚不可及的,他被盲从所束缚,故与盲人毫无二致。你就不要为规正他而浪费时间了,你只可用他的对手的主张与他针锋相对,使之哑口无言。因为其人和其他与之作对的盲从者们并没什么两样。”


如果盲从者悟性全无,对待他们的方式则是保持沉默,因为他不属善于探讨的人。安萨里说:“盲从者自己应保持沉默,别人对他也不予理睬为好。因为盲从者没有能力步入辩论之途;假如有资格辩论,则是跟随者,而不是盲从者,是领导,而不是群众。倘若盲从者涉及辩论,则是越俎代庖;与之忙乎的人,则无异于打造冷铁、雕刻朽木。对于臭尸,香料有何能耐呢?”


如果在信仰中盲从某人,则是十分危险的,因为这种情况下他把某人和先知相提并论了,其后果是可怕的。


更为严重的是,不仅在律例中因袭盲从,而且在证据中也盲目附和。让我们听听伊玛目安萨里对这一问题的看法:“倘若你客观地看待问题,你就会明白:谁把真理限于某个演绎者,他就与库夫尔(不信)和自相矛盾近在咫尺了。库夫尔方面:他把这个演绎者和无过错的先知等量齐观。然而,只有服从先知才能确立信仰,只有违抗先知才能断定库夫尔。自相矛盾方面:每个演绎者把演绎作为必定义务;你的视野中只有你看到的东西,并且把你看到的作为证据……那么,‘因袭我的学派’与‘因袭我的学派及我的证据’之间的区别何在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又是什么呢?”

 

通过这一表达,伊玛目安萨里号召学者们(乌来玛)从因袭的桎梏中解放出来,即充分运用自己的理性。惟此,学者们才有可能履行自己的职责,完成自己的使命。


安萨里对因袭盲从所持的立场,或许出于他当时的状况:无论是法学还是信仰,乌来玛们都滞留于自己伊玛目的学派,报废自己的理性思维,即使证据不利于他们的主张,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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