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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亢 ▍台风,久违 ▍“风云”【总第19期】

鲁亢 百科诗派 2020-09-09




——小说的力量就在于它古希腊集会式的存在。在集会上,所有的声音都被倾听。……小说不仅应该是不同观点、不同心理现实和政治现实的结合,也应该是不同审美现实的结合。

(卡洛斯•富恩特斯)



台风天,他向下跳时天色已暗。整个落地的过程很长,不知道要多久,我决定等。我正饶有兴味地看着一支夜行的队伍急急穿越灌进台风的街道,他们端着AK-47自动步枪,脸上画着伪装色。也可能那是假枪,做成像AK-47的样子,以满足虚荣心。但他们的着装并不整齐,有的腰间的子弹袋明显塞的是棉花;有的里面的白衬衫比外服还高出一截。这支队伍没有多少人,一时还分不清男的多还是女的多,穿越这条街道费时惊人,他们把它想象为热带气旋的迷宫之道,由许多灌满台风的街道组合而成,他们不断地穿越一条条街道在严谨地肆无忌惮的台风中仿佛迷了路。在我看来,他们就是在街上兜圈子,不期然与台风撞上,咋回事?骤然出现的台风,什么鬼。


狗叫,鸡鸣,树倒,人哭,并把哭的技巧传授给人上人和人下人,大家哭成一团,为了盖过其中最凶最响的一种狗吠,因为它持续了太久,把整座城市的脸都吠叫得惨白,冷汗哗哗地流下。城市新的噪音管理法当即规定:如果狗在夜间吠叫超过5分钟,将被罚款。一位狗主人马尼•拉希在朋友圏质疑说“你将如何告诉一只狗你只有5分钟呢”?一个在哭着的非政府组织的网络协警送给这人一口5分钟即响一次的钟,并提醒道:下一波是鸡了,但哭不受限。人类太久没哭了,这门技艺即将失传。我抬起头想找到他,隐约可见,不过真的很慢。


街道前些日子翻修过,只有一架体积不算大的锥型的机器锤击着原来的沥青路面,敲成大小不一的碎块,露出下面的黯然的土。我本以为沥青的下面会是河,或者是无数条的沟,里面生活着老鼠。它们忙忙碌碌,就为了觅食以及满足食欲后的繁殖,然后成群结伙地赶赴死域。向着它们心中的那盆圣火,让自己被烧炙后“吱吱吱”地歌唱,传播着奇臭无比的土灰色精神,对冷漠至极的人类极尽蔑视之能事。


可是这些畜生不是什么勇士,不值一提,它们不敢大面积地出现于光天化日,它们躲了起来,继续觅食,疯狂长膘。它们只是在等待刹不住脚的膨胀中发出“嘭”的爆炸声,血肉四溅如一种烂醉后的心情,并以此取乐。


刚铺上柏油的马路崭新的,与周围陈旧的环境形成刺眼的对比。马上就有一面荧幕搭好在路的左边,招引着附近的闲人围观电影。开过的车辆掀起灰尘,扑向看电影的人群。就像芡粉包住了肉,往油锅里一扔——这个设想只能实现在卡通片里。人们不在乎向他们扑来的东西,连去档的手势都不做,直接吸进体内,在里面走一遭,与他们体内砷含量过高的水、铅中毒等会合一道,训练出一种对付生命的隐形的杀手。隐形的杀手端着空气狙击枪,扫描着那支夜行的队伍。我不知道它的任务是什么,具体目标为何。也可能它只是练习。这时候台风来了,以中心持续风速每秒17.2米或以上的热带气旋光临此地,似乎带着任务,颇为谨慎地由弱变强冲扫着街道。


在看电影的人群中还有一些人“围着临时搭的桌子下围棋,老人和小孩在踢毽子,一些孩子在玩跳格子的游戏,男女厨师在忙着揉面团。这个地方充满了生活气息(见英国《卫报》7月9日的文章。作者:安杰拉•帕尔默)”。我的头低了下来。一个冲动的念头闪过:我要不要挂给他电话?为了什么?劝他不要跳那晚了。起码问一下,到哪里了,估计要花多久到地面。我犹豫不决。我看了看荧幕。放的是有关他的事情的电影。他朝下跳之前的那一段,那一段人生,照阿风的说法,他的这一段可以取名为《谈谈人生》,“但主要谈的是党参和西洋参。还有金三胖的高丽参……”


那支夜行的队伍里唯一让我辨认出来的人是阿风。我像找到了救星。当他们绕了若干圈到我身边时,我一个健步上去,对着阿风咬起耳朵:“他正往下跳,赶紧鸣枪。为生命喝彩!”阿风不承认那是他,他立即做了个“请假5分钟”的手势,把我拉至一旁,并举证历历:我吃过丰盛的晚餐后在沙发上看电视节目;我老婆在厨房里收拾冰箱;我儿子在念一则外电,内容是:日本有一项调查,父母对孩子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快啊!快啊”;我的微信正涌进350名粉丝要加我;天上的星星在哭泣,因为中世纪的教皇正在外星球生气,他首发的“为人民服务”(serve thepeople)一词被人类尤其是人口最多的中国人使用N久了没领到一分钱的版税……(“阿风,你怎么也像杜十八一样瞎扯淡呢!你不知道他脑进水?”)阿风耸耸肩,“好像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似的”,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认出的是你自己。你告诉自己这个信息,关他人屁事。”我换了一个话题:你儿子上暑期班吗?他是不是每天睡迟了老迟到,被陈教师把你和他都骂了?没错,睡迟了。阿凤说暑期班就是去玩的嘛,睡迟就睡迟了,至于这样父与子一起骂吗?陈老师欠我一个道歉,她要再骂一次,我叫我的夜行的弟兄们给她一点颜色。我可是忍了好几天了。



你看,是你啊,在夜行的队伍里。

不是。是你自己。你告诉了自己一个惊天动地的信息:台风,久违了的台风,必将摧枯拉朽,甚至改朝换代。


我别无他法。抬起头,还只是隐约可见那向下坠的影子。是有一个人形的影子甩来甩去,被风吹的忽上忽下。这时电影里传来他的声音:“博爱,即兄弟会的意思。”


突然感觉这个人很复杂。这是一个我不想了解的人。我只接触简单的人,他夜以继日地待在房间里的床上,直到所有的食物都吃完了,他洗了澡打开门,夜行的队伍迅速将伪装色抹在他脸上,塞他一把AK-47自动步枪,低吼道:跑!他跑在了队伍的最后。就是他露出里面的白衬衫。他寻思着自己可能是这里面最没本事的人。其实不然,他很有可能是这个队伍中唯一一位学会了哭的技巧的,并且这个技巧还掌握得蛮熟练的。


他待在床上看岩井俊二拍的纪录片《市川昆物语》中,讲述市川昆和妻子和田夏十简单的爱情故事,不禁动容。和田夏十是市川昆的“御用编剧”,一编一导两人是天作之合。有一天和田夏十说:“我不想再做了。你自己做吧。”她就这样退休了。她极少给在片场的市川导演打电话。有一天她打了电话:“我可能……得了乳腺癌……”很平静。


之后十几年的求医。

之后她替市川昆的《细雪》写了最后的部分。

之后她说:“我想看一场电影。”他们去看了《E•T》。

之后她说:“这应该是斯皮尔伯格最好的电影吧。我很幸运,最后还能看到这么好的电影。”

之后她交待自己死后一切从简。她未能等到《细雪》的上映。


市川先生说:“她是一个爱理论的女人。”我是因为《细雪》而记住了市川昆,却非他其他众多的电影,比如鼎鼎大名的《犬神家的一族》(新旧版)。我是因为从未碰见过“爱理论的女人”而在这一段镜头前双目湿润。原来,世上真有这样的女人。


“跑!”每一位经过身边的夜行的队伍中的人都冲我低吼了一声。我犹豫不决。我对自己说:“等他落下来,我再看看。我是来等他的,我不干别的。或者等台风去了别人的地方,叫那个地方与这里相同:大风,屋瓦皆飞,海大溢,潮高四五丈,然未见杀人畜,坏庐舍,漂没人口之现象。盛世矣,风盛海丰。”


夜行的队伍里明显人数在增加,但还是不能跟围观在荧幕周围的人相比。此时在这条街上一个新的景观已然形成:不断在兜圈子的夜行的队伍,一旦有人打开门就被拉了进去;人数一直占优势的看电影的闲人;“大街上、墙上和炉子上沾满了尘土,脏兮兮的,时不时飘来阵阵臭味——有点像臭鸡蛋的味道(对鸡的噪音管理法还未公布,鸡们已吓得只会放屁了)”;还有我孤零零站在一边,不时抬头看上面。我在揣摩他起跳时的思想。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勇气。虽然他多次跟我说过:我要跳。我会跳的。我因为对他始终捉摸不透便未作明确的回应。记得有一次我急促地冒出一句:要会起跑的。他吸了一口烟,搓搓双手:在梦里我练过了。我神速。姿势不错。我有点好奇地看着他。他把烟吐了出来:真的,太快了,我起跑快极了。一下子就跑进了地球上最干净的地方。


它位于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岛西北端的格里姆角。澳大利亚的大气本底污染监测站就坐落在这里。“这里空气一尘不染,环境异常优美,但人迹罕至。宽阔的沙滩空无一人,只是偶尔留下一些脚印说明有人来过。”(安杰拉•帕尔默语)“我试图和附近小镇上的人聊聊天。最近的小镇距离格里姆角约20分钟车程……这儿街上空无一人,人们都躲在自己家里不出来。家家户户围着尖木桩做成的篱笆,精心修剪过的花园里点缀着塑料天鹅做装饰。我开始感到寂寞,渴望与人相处……我碰到穿着白色的亚麻衬衫、白色牛仔裤和白色棉质鞋,背着抽气机、密封罐等其他装备的安杰拉•帕尔默。‘喂,你孤独吗?’我问帕尔默。帕尔默突然踉跄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我而来:‘我被隐形的杀手击中了……’我环顾四周:‘不可能啊!’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有一道像红外线似的光盯着我的鼻尖。我拔腿就跑:‘帕尔默,各自保重,我闪啦!’你知道我的速度。我神速的。我跑出了梦,意外地发现我的愿望是能实现的,在梦之外我就可以向下跳了。我跳,向下……向下……在台风天,全城停课,半城停电。”


我看清楚他了。我花点时间想了想:我需要看见他了,时间过得快。我在黑暗中几乎是不知所措。我最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在这座钢筋混凝土的燥热的内心灰色调的城市里,虽然没有世界第一高楼之类的建筑物,但像以前那样两三层的房子已很少见。要有也是两个极端,要么是私人别墅,要么就是尚未具备拆迁价值政府和开发商在那里面都捞不到多少油水的旧社区。特别是一些旧社区就缩在周围都是高楼的地方,破破烂烂的,就像老被K自卑到极点的后进生,是那么的“安静但不积极”,让周围的尖子生对它“根本不放在眼里连鄙视都免了”。而在这个时候,在某个制高点,需要一个人奋不顾身地跳下来。我不知道这个人的目的,或他为何而来。当然这不是什么为了“后进生”变得“敢于冒险”,尖子生懂得“什么是同情和帮助”,这只是一个不太合适的比喻,不用管它。只要有一个人要跳并且已经跳下来就行了。


我想到他,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内的、知道“我为人人,人人为我”(one for all and all for one)来自大仲马的《三剑客》的隐形的杀手。在许多可供思想挑选的对象中,隐形的杀手是独独可以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的。这也等于给了他一个自我了断的机会:他的空气狙击枪已想象着点射过太多人了,其中包括我。从法律的角度来看,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重犯。但我们没有执法权,说他是重犯也白说。也许可以报警。但这也有麻烦,到时候要去做证人,却很有可能在这个过程中,不经意说出自己的某些罪行,我们就露馅了。即便不是他的同谋,可能犯的事却不比他轻。


敢报警吗?我们几乎不知道自己是谁,这一路来干过什么,靠得住靠不住。我们控制不了自己。有点像以撑炸自己来取乐的老鼠们。还有,警察不一定真的受理,让你登记一下做个笔录就打发你走了。更糟的是说不定警察还会给你来上几句:“都这个时间了,也没见上面有谁给我电话,你没有政治资源报什么案。”他前几天去茶艺居查赌,刚进去手机就响了。他接完电话冲四周问道:“谁啊?我刚到就有人挂给局长了。干吗呢!”他一气之下拉开一面帘子,窗户露了出来;拉开窗户,外面是天台。他想也好,天台够长够大,可以助跑。在梦里没有助跑的空间,从梦里一出来就得跳,虽是意外之获毕竟不习惯。在跳之前还是需要一个实打实的助跑。1,2,3,“跑!”他果然神速。他转眼不见了。


台风通报:他进入台风的旋涡中心,十分折腾,不由得让人想到元朝皇帝忽必烈与属国高丽在1274年和1281年两次派军攻打日本皆因台风而大败。


我只是没有料到在台风天会有一支夜行的队伍在街道上玩命地兜圈子,而且随着形势的发展,当这支队伍估计自己已经拉不到出门的人加入,开始将目标移向围观在荧幕四周的人群。这些人因“充满了生活的气息”我本以为是百毒不侵的,此前的“学习哭的技巧”就因他们认为“自己天生不是读书的料子”而坚辞,没有人要掌握这门技巧以便用来求生或者养老。现在不同了,那一声声“跑!”的低吼逐渐震慑并诱惑了他们,还有伪装色和AK-47可能让他们觉得有便宜不拿白不拿,色彩这么一抹,AK-47这么一端,换了个人似的。不就兜圈子吗,试试吧,一个一个地被吸引了进来,最后除了我和那面荧幕,这条街道就剩下不断地穿过无数虚拟街道在台风的肆虐中夜行的队伍。


我抬起头,满天是缥缈的星斗,黑暗却一层一层如卷帘一样慢慢滑下。


此刻的他已经溶化在空气中;但在荧幕的《谈谈人生》中的他却用手指在嘴上做着“嘘”的手势,然后对我咬起耳朵:“连鸡和狗都噤声了,你还要说什么?听吧,听这整齐划一夜行队伍的脚步声;看吧,看这毫无瑕庛的夜晚的景色,没有碎石堆和挖掘机,没有尘土飞扬。(因为大力士的台风把它打扫干净了)”


我已经被那个庞大的兜圈子的队伍弄得头昏目眩。我请求暂停。我做了个“请假5分钟”的手势。这回我也被抹了伪装色,塞了一把AK-47在怀里,而队伍果然停了下来。


(AK-47自动步枪的设计者为俄罗斯枪械设计大师哈伊尔•卡拉什尼科夫。“这种枪械带来的流血不会让他夜里睡不着觉,因为暴力流血是政客的错,不是枪械的错”。[见《南方人物周刊》7月21日])他跑了过来:我们全体停5分钟,为了训练你能跟得上我们的步伐。我们原来的那些你看到过的你也要来一遍。把白衬衫露在外服的下面以及子弹袋塞棉花等等。他命令我看清这里面有男有女,“看清就行了,不要你算出比例。稀里糊涂的一个人,分不清是男是女,这像话吗?快!”我提出一个要求:我想跟在一个女的后面。得到的答复是“我们随时可以变成女的”。我补充道“爱理论的女的”。没有。有“爱生活”“爱美”“爱吃鼠肉不怕飞翔的蟑螂”的女的。那就随便了,让我跟着大家跑吧。我在起跑的前一秒钟猛地叫道:“有会哭的技巧的女的吗?”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能起什么作用。有。那些开门出来的人几乎都学过哭的技巧,他们整天看电视上网,不想学都难。


他们中是女性的传话道:“我们随时可以变成男的。”我说抱歉,要求太多了,因为我……他咆哮了起来:“妈的,5分钟早过了,因你误了时间,破坏了规矩,我毙了你!”我是这支队伍中唯一毙命于AK-47枪口下的“脑进水者”。是我的错,不是枪械的错。事后人类有两个不太一样的看法:一,我是故意要被杀的,因为我不会跑,穿越不了任何东西,尤其又在台风的中心,这样很丢脸,不如毙命。二,我毙命后的模样与自高处落下神似,我以此向后人证明在夜晚的真正的主题中,那个向下跳的人没有做好这件事,我用自己代替他完成了对主题的诠释。两个看法仅有的共同点是我的脑部流出的不是血,是水,砷含量过高的井水。



“我承认这一切真的有够糟的”。他的脑袋伸出荧幕,无聊到学着贞子也披头散发蒙着脸往前慢慢地爬,声音却从脚板上发出。街道上空无一人,只见黑暗像卷帘一样一层一层向下滑,不知道黑暗还有什么要遮住的。他爬了几圈可能也觉得没趣,恢复了隐形的杀手的模样。他开始思考他的问题,不知老之将至,台风渐远。



接受岩井俊二采访的90高龄的市川昆导演,声音有点含混,听不太清楚。镜头下方的中文字幕显示:市川先生说和田夏十打算放弃写剧本,改写小说。她的艺术感觉很好。她认为剧本说明不了问题,小说可以。她是个爱理论的人。外面还有卖她写的书,薄薄的,据说很有意思。最终被人记住和田夏十的还是因为她是剧作家,她改编的谷崎润一郎的《键》,深得谷崎先生的赞许。谷崎在日本被称为“文豪”。当时市川的家中没有书房,和田夏十在饭厅在厨房随时都能写,而这些文字写出没多久就成了电影。他记得纪录片看到这一段时,兴味十足,觉得床铺实在太舒服了。他决定这部片子一看完就痛快地睡上一觉。睡到天黑再出去填肚子,这样比较安全,比较不刺眼。其实这也没什么可盼望的,一切都等睡着了再说。那么,真的来台风(Typhoon)了? 我怎么不知道。




图片来自网络


台风(英语:Typhoon),属于热带气旋的一种。热带气旋是发生在热带或副热带洋面上的低压涡旋,是一种强大而深厚的“热带天气系统”。我国把南海与西北太平洋的热带气旋按其底层中心附近最大平均风力(风速)大小划分为6个等级,其中风力达12级或以上的,统称为台风。 

广义上而言,“台风”这个词并非一种热带气旋强度。将中心持续风速每秒17.2米或以上的热带气旋(包括世界气象组织定义中的热带风暴、强热带风暴和台风)均称台风。在非正式场合,“台风”甚至直接泛指热带气旋本身。当西北太平洋的热带气旋达到热带风暴的强度,名称由世界气象组织台风委员会的14个国家和地区提供。 

据美国海军的联合台风警报中心统计,1959年至2004年间西北太平洋及南海海域的台风发生的个数与月份有关,平均每年有26.5个台风生成,出现最多台风的月份是公历8月,其次是7月和9月。(文字资料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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