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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批评·斜目而视 | 《幸福的拉扎罗》

罗尔瓦赫尔 文艺批评 2021-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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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目而视


《幸福的拉扎罗》


导演: 阿莉切·罗尔瓦赫尔
编剧: 阿莉切·罗尔瓦赫尔
主演: 阿德里亚诺·塔尔迪奥洛 / 阿格内斯·格拉齐亚尼 / 卢卡·奇科瓦尼 / 阿尔巴·罗尔瓦赫尔
类型: 剧情 / 奇幻
制片国家/地区: 意大利 / 瑞士 / 法国 / 德国
语言: 意大利语
上映日期: 2018-05-13(戛纳电影节) / 2018-05-31(意大利)
片长: 125分钟


导演介绍



阿莉切·罗尔瓦赫尔


《幸福的拉扎罗》是意大利新锐女导演阿莉切·罗尔瓦赫尔指导的第三部作品,她凭借着这部电影获得了今年戛纳电影节最佳编剧的殊荣。

然而这也不是她首次在这个当今世界最具影响力、最顶尖的国际电影节上大放光彩,早在2014年,她就以第二部作品《奇迹》斩获了号称戛纳第二奖 评审团大奖的重量级奖项,堪称影坛冉冉升起的新秀霸主。第二部作品《奇迹》更是赢得2014年戛纳电影节评委会大奖。

阿莉切擅长以超现实主义与神秘元素来解构平凡的生活,从而逐渐揭示出影片的核心主题,《幸福的拉扎罗》自然也不例外。


《奇迹》                《圣体》




剧情简介


也许你很难现象,在21世纪的现代社会,在意大利的一个偏僻的庄园里,有很多人依然过着像19世纪的那般的佃农生活。在农场中,他们没日没夜的劳动着,向公爵夫人进贡纳税,没有工资,心底还对公爵夫人充满敬畏。



本来你以为这是一个19世纪典型的旧时代的农庄才会发生的生活场景,可第二天,你会陡然发现村庄里又出现卡车,轿车,还有西装革履的经理人。转眼,公爵夫人的儿子又在玩弄着现代版的翻盖手机,这一切,转眼间,又十分现代。



影片前半部分,导演用各种细腻的镜头告诉我们,这一个看似荒诞的故事其实是现代社会真实发生的。

而主人公阿扎罗,就是他们其中之一,他是一个没脾气的老好人,谁都能张口使唤他。但无论怎样,他脸上总是洋溢着温和愉悦的神情。



后来,他结识了公爵夫人的儿子,金发少爷,两人成为了好友。金发少爷看不惯母亲奴役和欺骗这些农民。就躲在拉扎罗生活着的山洞里,假装被绑架给老母亲写勒索信。引来宪兵队之后,这桩现代奴役的惊天秘密才被曝光,农民被解放。而在宪兵队来的当天,拉扎罗因为寻找失踪的金发少爷,失足掉落山崖。




等他醒来,20多年已经过去了,农庄里的一切都变了。当大家都在年老时,而拉扎罗还是那个拉扎罗,神奇般的保有少年的体魄和面庞。他不停的行走,从白天到黑夜,不吃不喝,拉扎罗继续跟这些人生活在一起,像过去一样被使唤着,同时他也在寻找着金发少爷。



最后虽然找到了金发少爷,但是他已经是一贫如洗,财产都被银行收走了。阿扎罗拿着当年金发少爷送给他的弹弓走进银行,想请银行把财产还给金发少爷,但被误认为是抢劫犯,被众人围殴倒地。



他非常珍视这段友谊,甚至可以为此死去。可他最后真正死了吗,影片最终没有交代。


影片评价


奇幻少年的社会寓言


——摘自微信公众号 电影界


现代主义、民间传说,再加上寓言,《幸福的拉扎罗》像一幅杂糅了数种风格和色彩的疯狂油画。

它类似《木偶奇遇记》的天马行空的逻辑和叙事起初让人费解,然而随着故事的推进,则越来越引人入胜。

现代社会充斥着利己主义,“好人”一词不知从何时变成了贬义词。然而,今年戛纳的最佳编剧奖却颁给了一个好人。

圣人自有神迹,拉扎罗掉下悬崖之后许多年之后竟然复生,是一只狼救了他,而这只狼一直跟随着他,直至圣人被现代社会所吞没,才选择了离去。

孤狼救醒阿扎罗的时候,电影也响起来导演的旁白,她说“曾经有一个圣人跌倒在荒野里,一只狼想要去吃他,闻了又闻,无法下咽,原来是有一股味道阻止了狼”,这味道就是“好人的气味”。

拉扎罗第二次展现神迹是在探访故友之后回家的路上,教堂里的圣歌围绕着他久久不愿离去。

“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人间如果没有圣人一般的人存在于世,那将真是“人间不值得”。


乡村浮世绘  


野生小唐(来自豆瓣)


影片后半段,时过境迁,拉扎罗穿越时空去寻找几十年前丢失的挚友,发现他所面对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现代世界。

《幸福的拉扎罗》结合了古老传说和宗教元素的意大利魔幻现实主义,令人耳目一新,前半部分是美如油画的意大利乡村生活,后半部分则是导演对人类高速驶入不久的(后)现代世界的探寻。

两个看似分裂的部分通过颇具魔幻现实主义色彩的拉扎罗的命运巧妙地串联起来,在工整精巧的结构中更增强了影片的感染力。

拉扎罗就像一个年轻的、无辜的大卫,象征着人类至高的美。拉扎罗式的快乐,是没有任何所求,没有欲念,没有攀比,没有对人生不公生活艰难的感叹,拉扎罗圣人般的品格(以及后面与他相关照的圣人和狼的传说故事),或许也是对所谓美好原初人性的一种近乎绝望的乡愁。

导演镜头里的乡村浮世绘,某种程度上就是五十年代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的乡村版。不是人情淳朴的田园牧歌,而是暴露在大自然里的、回归原始本能的赤裸裸的人性。每个人都剥削不会反抗不会抱怨的拉扎罗,同时无知地竭力维护着吃人的、更高一级的剥削体制。

当镜头从乡村转入城市,这些过去因为无知被剥削的农奴们依旧没有任何谋生技能,却在快节奏的城市生活和强烈的求生欲里很快学会的高明的骗术和偷窃抢劫。这一对比实在令人惊心。从这个意义上,影片既无情撕破了前现代的,田园牧歌式理想,也对现代主义世界扔出了深刻的诘问。

这就是现代性世界对一个前现代性世界所做的事,它可以发生在大航海时代,可以发生在美洲,也可以发生在此刻——一个由电影建构的虚幻又真实的时空里。

或许,电影的迷人之处就在于它像一面棱镜,能够折射出许多不同的视角、观点与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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