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笼罩下,西方人说好的绅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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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法作家边芹的书《被颠覆的文明》中有一篇文章“戏中的西方人和戏外的中国人”,内容很有趣,我来转述一下。
“这是巴黎地铁里每天可能上演几百次的情节”:车厢里有两个空座位,上来三个人,一个黑人、一个中国人和一个白人。这里的白人专指西方人,不包括东欧斯拉夫人什么的。
面对两个空座位,三人会有怎样的表现?
第一种情况:车里人不多,车厢很空。
黑人和中国人会很快上去把两个空座位占了。那个白人呢,则会表现稳重镇定,宁可站着也不会去抢座,很有素质,很有教养。
如果你刚到巴黎,看到这一幕,多半会感叹西方人-白人的高素质,以及黑人和中国人的低素质。如果手边有键盘,叹息之余,你可以敲出一篇文章,发到网上,警醒一下国人,弄个10万+,很有可能。
可是作者边芹在法国已经居住多年,类似场景见得太多了。见得多了,就不会被表面现象蒙蔽。
细节是很重要的。如果加上细节的话,整个过程是这样的:黑人会第一个大摇大摆地冲过去坐下,坐下后还会横肘岔腿,旁若无人,周围人都会皱眉不安。那个中国人呢?静悄悄但也很快地走过去坐下,坐下后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不会像黑人那样打扰到周围人,但顾不上别人是否会笑话他那么快地去抢座。
那个白人的行为和心理就复杂了。一方面,他也想坐下,但三个人两个座位,要坐下势必要去“抢座”。抢座可太不体面了。车厢很空,站着并不会被挤,地铁乘车时间也不是很长,既然如此,为了保持体面,不妨摆个高姿态,就站着好了。在公共场合保持绅士风度,很重要。
有人可能会说,人家白人是那么想的吗?作者这是以己度人瞎琢磨吧,还不把人往好处想。这样不好吧。
要不怎么说,时间短的话,很多事情就看不穿。时间长了,有了其他场景做对比,就能看清楚了。
其他场景就是第二种情况:车厢里人比较多,比较拥挤。
这时,黑人和中国人的行为和第一种情况时没什么不同。黑人还是大大咧咧、旁若无人地冲过去坐下,中国人也还是动作迅速地过去坐下。但白人的动作这时就不同了。
车厢拥挤,站着就比较累了,坐下的好处大得多。白人也很想坐下。他当然不会像黑人那么粗鲁,但也不会像中国人直接去坐,那样不太体面。白人会用一系列小动作,既掩饰自己想要坐下的欲望,又保持体面。
先用胳膊肘不动声色地挡住旁边的人,卡好位置,占据优势身位以后,尽量自然而然地挪过去,最后不慌不忙、若无其事地坐下去。结果就是,他不但占了座位坐下来,还保持了体面,既不会像黑人那样粗鲁,也不会像中国人那样只讲实际,而不在乎什么体面不体面的。
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其中的种种微妙之处。但作者边芹在法国居住多年后,早就练出了火眼金睛,一眼就能把西方人-白人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常常能听到有人感叹西方人-白人的素质高。其实,这基本上就是那种在西方待的时间不长,只看到第一种情况后的感受。在西方待久了,和他们打交道多了深入了,就知道,这种所谓“素质高”其实另有缘由。
准确地说,西方人与其说是素质高,不如说是早已被彻底驯服。有人羡慕、赞美西方人的公域-私域分得清楚,认为这是现代社会的好公民。其实,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公域-私域分得清楚,这并非一无是处,但必然会要求人具备公-私两种形象和状态。在这方面,西方人从小就被训练,确实意识强烈。一旦进入公域,也就是在公共场合、社交场合,他们就会把弦儿绷得紧紧的,特别注意保持体面。明明心里想要,也要尽量克制欲望,保持镇定。
这边弦儿绷得太紧,往往那边的弦儿就会松下来。在私域,西方人讲究的是无拘无束,甚至任性胡来。
看上去这好像没什么问题,甚至可说是高境界,但这两种差别很大的形象和状态,集于一个人身上,并且发生快速切换时,我们中国人见了,往往会大吃一惊,甚至惊得目瞪口呆。
这就说到了地铁中的第三种情况:如果遇到了大麻烦,比如地铁发生了大罢工,车特别少人特别多,必须拼出老命才能挤上车,大家会如何表现?
那个看上去很粗鲁、对旁人不管不顾的黑人,这时可能变身绿林好汉一般的人物,帮助身边的人一起挤上车。中国人在平时看上去只知道自顾自,不太关注旁人,但在关键时刻却能做到舍己为人,至少愿意同甘共苦,给周围的人尽量让出空间,大家挤挤,就都上去了。
那个白人,这时却往往会发生180度的大转弯,从彬彬有礼、和蔼可亲的绅士,一下子变成凶恶的暴徒。他身体里的两个角色能瞬间发生互换。一个在餐桌上格外注重礼仪的绅士,会瞬间变成徒手争抢面包的狂徒。换言之,西方人-白人的所谓高素质,只适用于秩序正常的平时,在“你死我活”的紧要关头,你就能看到他们的快速变脸和凶蛮残暴。
黑人、中国人在公共场合的表现,或许看上去不那么绅士,但却是自然天性,内外一致。西方人-白人则不同,他们是就被社会彻底驯服的人,从小就被训练在不同场合要摆出不同的状态,并且能快速切换。
过去两三百年西方人的生活环境一直不错,他们能长期在公域保持体面。黑人和中国人则不太走运,时常有饥寒之忧,保持体面就比较难。很多人见此情景,就说西方人-白人素质高,说黑人、中国人素质低,甚至扯到种族分别上去,这当然是浅见了。
边芹的这本书出版于2016年。相信很多人当时看了,会是半信半疑。西方人不是作者说得那么糟糕、那么可怕吧……
谁也没想到,到了2020年,在新冠肺炎冲击之下,西方人-白人给世人大大表演了一番他们的快速变脸和多重人格,给这本书提供了大量的实际证据。
尤其是西方国家中的英美这两个核心国家,一个公然能硬下心肠搞群体免疫,另一个先是高高在上、无所作为,疫情严重以后,又近乎失态地气急败坏,跳脚大骂,甩锅中国。种种表现之不堪,不但谈不上任何体面,简直已经到了“我见犹怜”的地步。
FOX节目主持人对中国泼妇式的发飙 | 图片来自:互联网
很多人对这种表现感到很困惑:美国人这是怎么了?怎么竟然变成了这种样子?体面呢,绅士风度呢,临危不乱的镇定呢,公平公正的为人处世态度呢,都去哪里了?
这时候再来看边芹的这本书,就会恍然大悟,原来,西方人一直都是这种样子,只不过,过去距离远或者没到紧急关头,没有暴露出来而已。
从表面上看,确实,我们的很多同胞不拘小节,不懂社交礼仪,在公共场合大声喧哗,卫生习惯欠缺等等。但是,这都是小节。重要的是,中国人本性优良,热心助人,人性深处是仁慈和友善的。两千多年“仁爱之心”的教化,可没有虚掷。
西方人-白人则是外表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内核却是薄情寡义。顺风顺水时可能看不出来,如果不那么顺了,可就不好说了。今后,随着他们相对实力的下降,世人将越来越多地看到他们的这一面。
法国有一家电视台办过一个娱乐节目,名叫《北京快车》。找来几个法国人,装作身无分文,在中国旅行,看看中国人的表现和反应。
节目组在中国跑了不少地方,既有繁华的大都市,也有穷乡僻壤,装作身无分文的这几个法国人,在中国各地都遇到了愿意帮助的人,从来没有因为没钱而挨饿或者露宿街头。
对此,这些法国人是什么感受呢?他们也承认中国人乐于助人,但他们重点指出的是,中国人不懂礼仪、不体面,比如很少微笑,经常围观或者跟着他们,妨碍他们的私人空间。这让法国人感到厌烦。当然,法国人因此也感到了自身文明的优雅和高级。
全中国只有一个地方的人很懂礼仪,不但没人围观他们,不去侵犯他们的私人空间,甚至都没人搭理他们。当然,在这个地方,这帮法国人也没得到任何帮助,最后他们只能露宿街头。这个地方就是中国最西化的地方——香港。
西方社会和西方人的这种特点,尤其容易让那些没去过西方国家或者刚去不久的人有发自内心的向往和崇拜,也让中国人和西方人打交道时容易产生误会。
热情微笑背后,可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在街上为女士开门让路,回家却能对妻子女友家庭暴力。明明对演出节目厌烦不堪,却还能一丝不苟地热烈鼓掌……一言以蔽之,有美俗,无美德。
相比之下,中国人可能表面上没有这么严守社交礼节,甚至根本就知之不多、毫不在乎,但却对“人之初性本善”深信不疑,心里有着对他人的热情和关心。
毕竟,提升人性的教化和切削人性的驯服,可大不相同。
作者边芹写这本书,带有明显的愤怒感,愤怒于一些中国人对西方人-白人的无限抬高和崇拜,同时却自轻自贱,对自己的国家和同胞百般贬低。
作者对西方社会和西方人的描述很辛辣、很尖锐,读了很有启发,但我觉得,似乎不必有这么强烈的攻击性。与其抨击、贬低西方人,不如在破除迷信以平常心对之以后,多多欣赏我们自身的历史和文化,了解我们国家和人民的优点和长处。中国足够大、足够强、足够好,我们无需通过贬低别人来寻找优越感。
更重要的是,有了中西社会的对比,一个事实就能看得越来越清楚:中国文化传统中对德、礼的高度重视,对“大人有赤子之心”的向往,对仁慈友爱的推崇备至,实在是准确抓住了人类社会的根本。这些真正的美德,比那些表面上的礼仪规矩重要无数倍。美德,而不是其他,才是凝聚人类社会最强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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