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喜欢跟自己人过不去
Miss_Wednesday
文章末尾有小牵参加"Season of Giving"音乐会的视频,演奏曲目为柴可夫斯基“四季”组曲里的《六月·船歌》。
路易斯安纳州新奥尔良, French Quarter
去年在跟同行老师讨论“哪些电影适合给学生放映”这个话题时,我提到了《功夫梦》。
说实话我压根不觉得这部电影能代表中国,它的本质和《功夫熊猫》一样,借用一些拼凑出来的中国元素,本质上输出的还是美国的价值观。
甚至在这部电影中有丑化中国学校和学生的嫌疑,我在给孩子们播放这部电影时也连连解释,“中国人是很热情好客的,你们去绝对不会出现电影中的情况”。
为什么?因为我们总喜欢跟自己人过不去,对自己人百般挑剔,但是对外人,总是抱有一颗极大的宽容心。
和我讨论的那位老师也提到,中国武术那么讲究谦让,怎么可能把新来的外国小朋友打到半死?
看了一些关于“娜扎说英语”这个话题的讨论,我的看法和上面这篇不谋而合。
我想起了自己的一些经历。
在来美国之前我就开始教西方国家的学生了,那时候还可以借口我们秉持“用汉语教汉语”的理念,来尽量避免说英语。
尤其是刚开始从印尼回来的那段时间,英语单词说不到三个就开始往外蹦印尼语了,我至今还记得我一个美国学生一脸疑惑看着我的表情。
去年刚到美国的时候,整所学校只有我一个中文老师,而且我们的汉语项目也不是沉浸式,我只能硬着头皮说英语。
成年人还好,而且美国人普遍都有自动倾听不同口音的习惯,所以我在和同事们聊天的时候,虽然速度比较慢,但不会有太大问题,他们也会根据我的能力来调整用词(很像我们汉语老师面对不同水平的学生采取的措施,对不对?)
但天真的小朋友就不是这样了,我直到现在都不能完全听懂奶声奶气的小朋友说的话,他们也不止一次地很直接跟我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所以我每次在旁听美国同事的课程时,都会注意他们是怎么教育、说服、批评和表扬孩子的,然后我再试着把这些话用在自己的课堂里面。
我在之前的文章中提到过,我在美国更敢开口说英文,因为美国人对不同口音有更大的包容性,我在和越南裔学生的家长交流时,也能明显听出他有很严重的口音,但并不妨碍我们之间的沟通。
但是该学习、该练习还是要进行的,至少我觉得现在我的口语和听力能力提高了不少。
前几天曾经和牵在印尼共事过的一位老师发来了这样一条评论。
在之前的课堂上,我给学生放过李子柒的视频,孩子们非常喜欢她。本质上我们孔院教师和子柒小姐姐都在用不同方式向世人展示现代中国的面貌,不懂这些煽动情绪、把我们对立起来的人居心何在。
我看完了这条评论下的每一条回复,甚至点开了原博主的微博。
他在12月5号发了一条“某专业的人战斗力真厉害,大写的服”之后就再无更新,30条转发、881条回复、6.5K点赞。
我甚至连图都懒得截下来放在这,以免脏了我的地方。
那之后我又一次认真地看了子柒小姐姐的视频,并选择了其中两个再次播放给我的学生们看。
真的,不要贸然评价一个人,或者一个群体。
“你的妈妈会说英语吗?”这周上钢琴课时,我的老师突然问道。
“她不太会。”虽然满腹狐疑,但我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想告诉她,‘你的女儿正在学会放松和慢下来’。”我的钢琴老师解释道。
的确,这一年跟Mr. Palmeter学钢琴,他一直督促我放松并学会把握好节奏。
速度太快总会一闪而过,并且容易掩盖问题的存在,只有慢下来才能抽丝剥茧,把问题暴露出来。你觉得难是因为你不知道问题在哪儿,现在知道了就不难了。
前两天小牵参加了一场名为"Season of Giving"的音乐会,在音乐会上表演了柴可夫斯基“四季”组曲里的《六月·船歌》。
我还是不太敢把这段视频发给我的钢琴老师看,虽然对于我这个急性子来说,慢慢演奏已属不易,但不知是录音的原因还是本身我击键力度太大,听起来总有股呱噪的感觉。
而且担心曲子太平容易让听众走神,所以还是在第二段,想制造一种高潮,但总有种用力过猛的感觉。
学习弹钢琴是一个修炼心性的过程。无疑,我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在音乐会结束后,牵还童心未泯,又弹了一首早已烂熟于心的《水草舞》。
音乐会结束后,牵收到了一份贺卡。
在做了20美元的捐助后,还拿了一个小礼物。这场音乐会是在当地的儿童医院举行的,小礼物是小朋友们制作的。
在美国生活真的太过于安静,很高兴这一年音乐成为了我的寄托,时隔14年之后重新学琴。
我喜欢沉浸其中的自己,希望你也喜欢。
有机会来听我的音乐会。
沈小牵
喜欢Mojito,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