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之眼:镜头下的意大利抗疫
这里是肖像栏目。国内新冠疫情趋于缓和,但国外疫情依然严重,目前确诊人数超过500万。意大利疫情最糟糕的局面出现在今年3月,摄影师亚历克斯·马约利拍摄了一组照片。当时意大利6000万人被要求留在家中,城市显得寂静荒凉。这是一组低对比的黑白照片,保有传统银盐质感,灰度丰富,既营造了神秘感,也让人感受到背后的不安和惶恐。回看这组照片,它提醒我们,这样的世界真实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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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意大利疫情继续在全国传播,当局宣布将全国封锁。
当时,出生在意大利的摄影师亚历克斯·马约利(Alex Majoli)正在科多格诺附近建造一个艺术家驻地,这里是疫情的中心之一。他决定南下,打算记录病毒对西西里人民的影响。“我出生在北方,拉文纳,”马约利说,他在布鲁克林也有一套公寓,“在北方,人们善于掩饰自己的痛苦。但在西西里岛,一切总是更戏剧化、史诗化。因为他们的世界观落后了几个世纪,所以他们更深切、更哲学式地感到悲伤。在西西里,我意识到,我会更视觉化地看到这场悲剧。”
在北方,太平间拥挤不堪。医院“停止接待非急诊病人”,马约利说,“全是冠状病毒。”很快南部接收了大约30000名从情势严峻的北部逃离的意大利人,他们中的一些人带来了传染病。当这个国家的死亡人数上升到数千人,超过了中国的死亡人数时,马约利在西西里岛看到了在科多格诺时同样的震动。人们被迫待在室内。墓地被关闭,以防止人们聚集在那里。葬礼被禁止,以免哀悼者与死者家属彼此接触。
对马约利来说,西西里岛拥有额外的吸引力:它与过去流行病之间的联系。几个世纪前,瘟疫从亚洲通过东西方贸易路线传入欧洲,第一次在巴勒莫等港口城市肆虐。17世纪20年代,所谓的“黑死病”在停靠在港口的船只上出现。一位传说中在12世纪去世的西西里妇女不久就开始成为当地居民的一种希望。据说,市民们把她的骨头放在一个山洞里,在城里游行,瘟疫奇迹般地消除了。今天,4个世纪过去了,西西里人再次向巴勒莫的守护神——圣罗萨莉亚祈祷,希望她能帮助巴勒莫从港口杜绝病毒。现在由于大型集会是非法的,很少有人能参加教堂活动,许多人下载了祈祷用的应用程序。在西西里岛,就像在许多受病毒影响的地方一样,那里有信仰,有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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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
在西西里岛的帕拉佐洛·阿克雷德,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正在为当地一家面包店的台阶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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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被发现攻击过当地居民的流浪狗,漫游在西西里岛的希克利村;
在锡拉库萨,一个动物救援人员给被遗弃的流浪动物分发食物。
在巴勒莫的圣罗萨莉亚教堂,一名牧师和助手在一个空荡荡的避难所里祈祷,背诵着由巴勒莫大主教写的冠状病毒祈祷词“为这个充满挑战的时刻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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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塔尼亚,西西里
在一个小型的公共广场上,一堆桌椅显示了工作人员关闭餐厅的匆忙。
在允许商贩在户外市场出售农产品的最后一天,来自农村的购物者购买洋蓟和橘子。
在一辆公共汽车内,司机竖起了一道胶带屏障,将自己与乘客隔开。
一个看起来漫无目的的男人推着购物车,然后放弃,然后找回另一辆购物车,疯狂地自言自语,“我感觉到了科马克·麦卡锡的《路》的回声。” 马约利谈到这一幕时说,“世界末日的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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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区域
梅西纳渡轮码头,检疫人员正在用红外温度计对进出卡拉布里亚的工人进行检查。
西西里大区政府和意大利各地的市政当局一样,对访客实施了严格的限制,并有效地隔离了当地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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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塔尼亚,西西里
坎尼扎罗医院传染病科主任卡梅洛·亚科贝罗会见了他的团队。“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他说,“你觉得一切都很好。然后,当它进入肺部时,它会说服身体进行如此激烈的搏斗,我们最终自己会杀死自己的身体”。
抢救了一名感染了COVID-19的患者之后,医院的两名工作人员在处理下一个病例之前稍作休息。
在重症监护室,一名携带冠状病毒的男子在呼吸机的帮助下保持呼吸。
在北部城市雷吉奥埃米利亚的急诊室,一名医护人员向病床上喷洒(消毒水)。在伦巴第之后,埃米利亚-罗曼尼亚地区成为受疫情蹂躏最严重的地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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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
锡拉库萨的圣卢西亚广场通常人山人海。“我等了一个小时,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马约利回忆说,“然后这个孤独的身影经过。”
原文刊载于《智族GQ》八月刊
看完镜头下的意大利抗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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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Alex Majoli
翻译:王媛
编辑:靳锦
运营编辑:肖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