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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点|影视剧成功改编的秘诀

徐江 视听广电 2021-07-14


跟着电视和平台的播放进度,在半煎熬的等待状态下看新剧,正好轮上《流金岁月》。   


有朋友看过原著,说原小说比较一般,我说那电视剧还真就有可能不错。因为按照小说改编影视的常规:好小说文字讲究、结构严谨、人物刻画鲜明,每一个优点都好像是为了为难导演、编剧和演员而生的。流行小说就不一样了,原著粗糙的地方,往往正是编剧、导演乃至演员大显身手的空间。

《流金岁月》就是这种情形。港台的旧故事,穿上创富年代新上海的外衣,类型化的人物和情感故事,一下子都变得活色生香起来。这背后的依托,当然是经济的发展,以及人性和欲望的大同小异。与此同时,陈道明、王骁、田雨、刘诗诗、倪妮、杨祐宁、董子健及众多戏骨的演绎,给剧集添加了独有的饱满。

当一部剧开始引发观众广泛关注,原著的文字和风格如何,估计已经没有多少人去品评了。这就是影视改编独特和“残忍”的地方。剧成功,荣耀归于导演、演员;其次归功于编剧;至于原著,虽然提供最初的起飞跑道,但毕竟飞起来的是飞机,不是跑道。除非原著作者同时出任编剧,像马里奥·普佐改编《教父》、莫言改编《红高粱》、刘恒改编《黑的雪》(电影名字改为《本命年》),那属于跑道和飞机绑在一块儿起飞——在影视工业各环节分工日益细化的今天,这种事正变得越来越罕见。

成功的原著作者,不一定是成功的作品改编者。因为对许多作者而言,作品就像是自己的孩子,里面的一字一句,都让他们心怀惦念。删减几个字都可能引发他们的不适,更别说给人物命运、情节走向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前面三部影片的原作者,之所以在“编剧”这个角色上能获得成功,除了自身的才华,还有两条:一来是和导演的趣味相投,二来都是对自己原著下得了手的狠角色。同时具备这两个条件的人,在哪个年代都不多。

我们近年看到的成功的改编剧集,无论是古装的,还是时装的,基本上都具备几个特点——情节丰富,主题简单,人物关系纠结……这些如果放到单纯的文学评价上,不少都会被归入“差评”选项。对于文学而言,情节丰富可以,但不能失之琐碎(但影视有时需要,尤其是靠时长支撑的电视剧);主题简单,一般都会被归入概念化或市场化写作,被视为“不入流”(电视剧本来就不以主题的高、深见长);人物关系过分纠结,则会被视为刻意,成为“拙劣”的代名词(在影视里,纠结和反转一直是编剧技巧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事实上,这些也正是一些原著作者对改编后的同名影视不太满意的地方。可那又怎么办呢?观众要看的是“戏”,他们并不在意剧情是不是忠实传递了原著的信息。能同时满足原著作者、观众和市场期望的导演与编剧很少,只有大导演大编剧或许才勉强可以在这三个因素中兼顾两个。


先不深究作品的专业品质,仅就引人注目、引发观众热议的电影和剧集来看,改编自小说的要占到一半以上。无论是正午阳光近些年的一系列剧集,还是《红高粱》《大刀记》“大军师司马懿”系列、《平凡的世界》《白鹿原》《甄嬛传》,以及《让子弹飞》《集结号》《匆匆那年》……都源自对小说的成功改编。而影视对小说改编的依赖,短期内不会有所改变。

成功的改编作品,选对团队是非常重要的。表演团队、服道美团队、宣传团队……最重要的——编剧团队。好的编剧团队,既得是影视剧作的熟手、高手,又得是原作精神的真诚倾听者、知音,是为文字和影像搭建桥梁、打下第一根桥桩的人。


改编者的精神境界、对世象的洞察、对题材的领悟高度,奠定了作品的精神摸高。这也就决定了改编工作,不仅仅是“小说—剧作”简单的转换。以《清平乐》和《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这两部同一导演执导的、同一朝代背景的剧集举例,前者题材的分量重、历史名人出场多,但口碑和可看性却明显比后一部低了不少。原因在哪儿?编剧对剧中生活的“咀嚼”程度不同,所引发的观众反应自然也就不同,所以归根到底,比的还是创作者对生活滋味的把握。情节琐碎至极的《红楼梦》,两百年来被人们念念不忘,诀窍也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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