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情叙述”的秘密4：有两个月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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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不知不觉，这个专题的课我们又到了第四节了。今天要跟大家聊聊关于“月亮”的话题。我们在前面的课中知道，“月亮”往往有“思乡、怀人”的意象，也就是往往我们看到一篇文章，一首古诗词，里面有“月亮”这个事物的出现时，总是不由会跟思念家乡、怀念故人联系起来。
月，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本身是靠太阳的反射才在晚上有了光亮。可是，在我们所有人的意识里，月亮的印象却是最深刻的。我们随便一翻，就可以找到无数与其有关系的诗歌与文章：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苏轼《水调歌头》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李白《静夜思》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李白《月下独酌》
甚至我们还可以找来一个更长的关于月的诗词：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张若虚《春江花月夜》
这样的文章也很多，上个学期我们就学了这样一篇叫《月迹》的：
我们就都跑出门去，它果然就在院子里，但再也不是那么一个满满的圆了，进院子的白光，是玉玉的，银银的，灯光也没有这般儿亮的。院子的中央处，是那棵粗粗的桂树，疏疏的枝，疏疏的叶，桂花还没有开，却有了累累的骨朵儿了。我们都走近去，不知道那个满圆儿去哪儿了。却疑心这骨朵儿是繁星儿变的；抬头看着天空，星儿似乎就比平日少了许多。月亮正在头顶，明显大多了，也圆多了，清清晰晰看见里边有了什么东西。
不过很奇怪的是，明明在看月亮，看着看着，却有这样的话：
我两处去看了，两处的水里都有月亮，沿着河沿跑，而且哪一处的水里都有月亮了。我们都看起天上，我突然又在弟弟妹妹的眼睛里看见了小小的月亮。我想，我的眼睛里也一定是会有的。噢，月亮竟是这么多的：只要你愿意，它就有了哩。
看着看着，月亮就成了小月亮，我们书上的《月是故乡明》课文里，也有这样奇怪的文字，季羡林也这样说：
到了更晚的时候，我走到坑边，抬头看到晴空一轮明月，清光四溢，与水里的那个月亮相映成趣。我当时虽然还不懂什么叫诗兴，可觉得心中油然有什么东西在萌动。有时候在坑边玩很久，才回家睡觉，在梦中见到两个月亮叠在一起，清光更加晶莹澄澈。
看到它们，我立刻就想到我故乡中那个苇坑上面和水中的那个小月亮。对比之下，我感到这些广阔世界的大月亮，无论如何比不上我那心爱的小月亮。不管我离开我的故乡多少远，我的心立刻就飞来了。我的小月亮，我永远忘不掉你！
看，又是小月亮！贾平凹的“小月亮”是因为想起奶奶、小伙伴与那些往事。季羡林先生又是什么呢？“到了夏天，黄昏以后，我在坑边的场院里躺在地上，数天上的星星。有时候在古柳下面点起篝火，然后上树一摇，成群的知了飞落下来，比白天用嚼烂的麦粒去粘要容易得多。我天天晚上乐此不疲，天天盼望黄昏早早来临。”想起的是小时候最开心的那些事情；数星星、点篝火、坑边望月。
到底是想念家乡的月亮吗？家乡的月亮是另一个月亮吗？“在风光旖旎的瑞士莱芒湖上，在平沙无垠的非洲大沙漠中，在碧波万顷的大海中，在巍峨雄奇的高山上，我都看到过月亮。”还有北京“朗润园的月”，这些月不都是天上那一轮明月吗？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其实这个原因很简单，季羡林先生一开始就说了：
每个人都有个故乡。每个人的故乡都有个月亮。人人都爱自己的故乡的月亮。
估计你还会觉得疑惑，为什么“每个人的故乡都有个月亮”呢？等待我们后面的课再来跟大家讲。
贾平凹先生因为想起奶奶与小伙伴，借月亮来怀念；季羡林先生因为想起童年趣事，借月亮来念想。他们都不直接这样去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只是“借物抒情”。今天我们也来试试，在上节课的作业的基础上试试。
这个时期，最我让奇怪的事情是：【描述“奇怪”，不出现“奇怪”这个词】
这个时期，最让我高兴的事情是：【描述“高兴”，不出现“高兴”这个词】
这个时期，最让我沮丧的事情是：【描述“沮丧”，不出现“沮丧”这个词】
这个时期，最让我反思的事情是：【描述“反思”，不出现“反思”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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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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