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可参与”的新兴力量正向传统世界发起挑战｜社会创新峰会

新兴力量是由许多人一起共创的。关键在于，每个人自下而上地参与其中，而不是自上而下地听从指令。它是开放的、由同伴驱动的、激动人心的、持续活跃的。在一个新兴力量主导的世界，人们常常思考像“透明性”这样的东西。人们希望对体系制度有更多的了解，而不是被告知他们喜欢听的。人们非常信任协作共创的、充满群体智慧的非正式网络化治理模式。人们在其中塑造规则，而非被规则所规训。我们不是要在传统力量或新兴力量中二选一，而是要考虑如何有机结合，寻找能够有效地平衡二者的模式。

2020年11月18日至20日，“2020年斯坦福中国社会创新峰会”在云端举行。20日的一场分论坛以“超级互联世界的新兴力量”为主题，Purpose联合创始人兼CEO杰里米•海曼斯（Jeremy Heimans）及林肯中心总裁兼首席执行官、“GivingTuesday”联合创始人亨利•蒂姆斯（Henry Timms）作主题分享，下文据其演讲整理而成。

▲左为亨利•蒂姆斯，右为杰里米•海曼斯，二人还合著了书籍《超级参与者》（《New Power》）

我们关于“新兴力量”的研究聚焦于这些方面：

世界正在发生的真实转变是什么？转变是如何发生的？它对我们所有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1

/什么是新兴力量？/

首先，我们从这个时代里发生的一些故事谈起。

Harvey Weinstein（哈维·韦恩斯坦，TWC的老板、米拉麦克斯的创始人）是好莱坞产业的巨人，他用铁拳统治着整个好莱坞。

▲2020年2月，哈维·韦恩斯坦出庭接受判决

我们认真想想他使用权力的方式，是不是觉得像货币一样？他用这种货币大肆奖励他的朋友和保护者，无情地惩罚他的敌人。在好莱坞，他是一个施虐狂，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但直到事业生涯的最后几年，他的权威才遭到挑战。

据调查，过去30年，在奥斯卡金像奖的历史上被感谢得最多的人是Harvey，他与上帝并列第一，可见其权力之大。

我们将Harvey和“Me Too”（米兔）运动对比一下。Me Too运动的发起人Tarana Burke（塔勒娜•伯克）和Harvey Weinstein使用权力的方式非常不同。她所拥有的权力并不使得个人凌驾于其他所有人之上，而是去中心化的，每个参与这场运动的女性都能使整场运动更加强大。

当Me Too运动进入巴西时，它成为了许多人的第一次反抗行动。当Me Too运动进入宝莱坞时，它获得了整个宝莱坞的认同。随着Me Too运动发展到了全球，它形塑并赋能了世界各地数以万计的女性，并将像Harvey这样的男性绳之以法。

总而言之，货币性质的权力是“我有，你没有”；而电流般的权力却不断向前涌动，你永远不能真正占有它，这就是二者的差别。

接下来分享第二个故事，这个故事正在全球实时上演。

我们正面临一次严峻的公共卫生危机，与此同时，反疫苗接种群体也在迅速崛起。这些群体由散播虚假、错误、误导性信息的网络人士组成，他们形成了一个稳定的群体，组织有序。

这意味着在当今世界，许多人群对疫苗的犹豫或怀疑已经飙升，以至于在今天的美国，近一半的人表示他们可能不会接种新冠肺炎疫苗。

▲疫情期间，美国有游行活动出现反疫苗标语

我们看到，在缺乏主流媒体或机构渠道的情况下，反疫苗接种群体的信息传播得多么广泛有效。对比看看世界各地的公共卫生部门，他们拼尽全力让人们相信注射疫苗是安全的。

反疫苗这类运动中蕴藏着一股挑战传统公共卫生部门的力量。这甚至可能会在2021年戏剧性地影响我们解决新冠疫情的方式。

第三个故事。有个女孩名叫Aqsa Mahmood（阿克萨•穆哈默德）。她是住在苏格兰格拉斯哥的一名学生，喜欢哈利·波特。

▲阿克萨·马哈穆德离家前的照片

在别人眼里，她甚至不能独自找到搭乘巴士去往格拉斯哥中心的路，但到了晚上，当她回到卧室，她在网络上被极端化并且逐渐加入了ISIS组织（一个自称建国的活跃在伊拉克和叙利亚的极端恐怖组织）。

在之后的某一天，她就消失了，过了好几天，她打电话告诉父母，她要离境前往叙利亚，她说要加入ISIS组织并且再也不回家了。后来她成为了ISIS最有效率的招募者之一，她利用社交媒体构建出一个连接全球女性的网络，创造出一个非常有活力、有号召力且有趣的公共空间供人们加入。

因此，和她相似的女性也走上了和她一样加入ISIS的路。想想看，她运用力量的方式和致力于打击ISIS的美国国务院是多么不同。美国政府第一次意识到ISIS在政治宣传中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信息正在通过像Mahmood的人飞速传播，而美国政府只是做了一些陈旧老套的政治宣传：紧急起飞了一些战斗机，向伊拉克和叙利亚的平民散发宣传单，警告他们不要加入ISIS。

当意识到投放小册子并不如社交媒体有效时，他们决定转而使用数字技术。因此，他们决定创建一个名为“三思并离开”的官方推特账号。这个账号被设计来说服潜在的“圣战”分子，但却选择了美国国务院的标志作为个人资料头像。比起Mahmood使用的复杂精巧的社交工具，这个账号实在是非常无效。

仔细想想这三个故事：世界各地的女性联合起来，运用集体的力量推翻像Harvey Weinstein一样的男性；反疫苗接种群体在与人交互方面比卫生部门更加有效率；一个少女能够击败美国政府。

这些故事说明，正在显著发生变化的不是科技，而是力量。实际上，（人们）运用力量的方式已经转向新兴力量的世界，它从传统力量的世界中向我们招手。

想想为什么反疫苗接种群体如此强大？

不是因为在反接种疫苗运动中，有一个秘书长这样的人物，每个月都会下发最新情况，每个人都必须仔细听，然后他们才能影响世界。

相反，他们之所以充满力量，正是因为这种力量是由许多人一起共创的。

关键在于，每个人自下而上地参与其中，而不是自上而下地听从指令。它是开放的、由同伴驱动的、激动人心的、持续活跃的。一系列的技巧和设计选择，帮助他们更有效地对抗由传统力量统治的世界。

▲新旧势力之间的比较（中英对照）

2

/新兴力量和传统力量的区别/

我们也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思考新兴力量和传统力量的区别。

《俄罗斯方块》是20世纪最流行的电子游戏，现在我们把它当成传统力量的象征。

它是一个基于不同形状的方块的游戏，这些方块从上面落下，下降的速度会越来越快，你的任务是把它们一排排消除掉，如果一排排方块最终把你淹没了，那你不可能取胜。这是一个单人玩家的游戏，是玩家对抗游戏机制。

再来看看21世纪最流行的电子游戏《我的世界》，我们可以把它看作新兴力量的象征。

▲《我的世界》曾在电影《头号玩家》中作为彩蛋出现

因为它是由许多人共同造就的——它是多人游戏，开放、人人可参与。玩家在游戏世界中进行创造，不受规则约束，游戏里的一切都是由玩家从零开始、一砖一瓦建造的，那是你构筑自己想象中的真实世界的开始。

《我的世界》的力量源自合作，源自你可以和他人共创。

也就是说，我们曾了解并热爱这样一个世界，一个《俄罗斯方块》的世界，体系按一定的规则运作，人们期望有限，我们在做的只是符合规则的事情。

但我们现在身处的世界是更加开放、更具参与性和互联性的。细致一点来说，这是世界运转的两种机制，有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一种是传统力量的思维方式；一种是新兴力量的思维方式。

如今，我们生活在一个价值观受到冲击的时代——例如，对于保密与谨慎的信仰，坚持将公私分开，这些在今天这个时代无以为继。在过去经历新冠疫情的一年中，对专业人士、专业知识的公信回潮，我们意识到有多么需要专业人士。

也有越来越多的专家正受到新兴力量、长期信任和忠诚度的挑战，公信力下降。我们再也不能指望过去那种熟悉的、过去几十年的长期信任和确定的参与了。

当然，我们也不是说新兴力量就是好的，传统力量就是坏的。实际上，有些传统力量需要保留，并与新兴力量相互平衡。

在一个新兴力量主导的世界，人们常常思考像“透明性”这样的东西。人们希望对体系制度有更多的了解，而不是被告知他们喜欢听的。

人们希望对“机构如何运作”有更多接触。人们非常信任这种协作共创的、充满群体智慧的非正式网络化治理模式。人们在其中塑造规则，而非被规则所规训。

但是，我们也应看到其中的“短期联合”属性，新兴力量猛然爆发，然后迅速消失。因此，我们不该非黑即白地看待传统力量和新兴力量。

任何想要快速发展的组织都需要深刻理解这两种力量，并理解他们之间如何兼容或有时不兼容。

▲要建立一个持久性的运动，追随者需要提高参与度（中英对照）。

3

/识别新兴力量/

我们制作了“新兴力量罗盘”，帮助解释说明这种动态性，进而启发组织思考他们处于坐标的哪个位置。

1横轴是价值观念

通过判断一个特定的组织是偏向左半轴还是右半轴，可以观察他们是更具开放性、参与度、强烈透明性，还是更看重封闭性的价值观、传统体系规则的价值观。

2纵轴对应不同的运营模式

可以看出这个组织的合作模式是更依赖于《俄罗斯方块》式的捕获、控制、独一性，权力仅由部分人掌控；还是像《我的世界》，依赖大量参与和共创、自下而上的机制。

3左下角的象限代表了“城堡式”的传统组织机构

这种模式在20世纪广泛流行，在世界各处都能找到这种机构，包括政府部门，宗教组织等等。你也会在这个区域看到像苹果这样的公司。

你也许会想，苹果是一家科技公司，所以它一定属于新兴力量。但事实上，从许多方面而言，它都属于传统力量模式。

它是基于这样的机制运作的：一个来自加利福尼亚的产品设计师，在你意识到自己的需要之前，先洞察了你的需求。然后新款苹果手机会突然从天而降，所有人都去买它。所以它是一家“他们说了算”的公司，并不依赖于共创。

我们将苹果与中国的小米做了对比。小米做了很有意思的事情，从产品开发、质量保证，到产品营销，他们都建立了参与式社群。

很有趣的是你可以采取完全不同的策略。

苹果显然是世界上最有价值的公司之一，而它依旧是一座城堡。所以你可以在这个象限中找到它成功的策略。

4右下角的象限是“啦啦队式”

啦啦队模式是传统力量模式，其核心商业模式是传统力量的，但具有新兴力量的价值观。所以他们正处在过渡和演化的阶段。

联合利华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它是一家快消品公司，正在发生重大转变，他们的供应链将完全透明。致力于让消费者成为可持续性和其他价值观的积极参与者。

如今，许多大型机构在思维方式、模式或热点方面都在朝着新兴力量的方向转变。

5右上角被称为“群体式”

这是价值观与模式都是新兴力量的人群。

我们可能会想到社会行动，想到那些让我们的时代变得更好的公共议题的倡导，比如“黑人的命也是命”、“占领华尔街”、“Me Too”等。这些公共议题的倡导具有新的模式，任何人都可以参与其中。

新兴力量看重大众智慧和透明度。

在这个象限，我们也能发现像爱彼迎（Airbnb）这样的公司。爱彼迎拥有一个全球性新兴力量模式，分布式的住宿是所有人共同提供的。除此之外，它也具有新兴力量的价值观。他们在如何围绕产品建立社群方面有很多思索，他们也在思考如何在成本和工作方式上保持透明以及如何在世界中有效地运转。

6左上方为“合作参与者式”

这里的组织拥有新兴力量的模式和传统力量的价值观。因此，他们拥有允许大规模参与和协作的模式——但是他们所拥有的价值观实际上并没有改变，即使模式本身已经改变了。

以脸书（Facebook）为例。显然，脸书有令人惊叹的、20亿人参与的新兴力量模式。如果没有我们的能动性、我们的参与、我们的数据和内容，脸书将不复存在。

然而，尽管如此，该公司本身却流着传统力量的血。它非常封闭，算法是由人来操控的，它以显性和隐性的方式影响着我们的生活。

但脸书公司本身又足够出名，可以成为共创式的组织。

当我们开始绘制这幅象限图时，很有趣的一点是，我们会发现组织们可以在罗盘的很多不同位置上创造出它们自己最重视的价值。

同样地，他们也有可能在这个罗盘中非常多的点上遇到麻烦。因为这些组织发现，他们对自身力量动态性的定位是错误的。

实际上，不论组织身处这个罗盘的哪个位置，是一家试图扩大客户群的企业还是公共议题的倡导者，未来都将是一场战斗，就看谁能最好地做动员。

我们所有人都有一种自然趋势，去依赖我们习惯的、默认的传统力量。毕竟，我们大多数人是在传统力量下成长起来的，这就是我们被教养的方式。而且，今天大多数成功的人，那种身处大型机构的内部、享有权柄的人，都必须善于运用传统力量。

4

/平衡新兴力量和传统力量/

总结一下，首先，我们的观点是，你不必对这套东西全然摒弃，你依旧需要这些技巧。但是为了在今后获取成功。你需要在它的基础上搭建起新兴力量的辅助。

第二，当前，深度参与比单纯的喜爱更有价值。

公司或组织长期以来非常依赖于人们的“喜爱”，如果有足够多的人喜欢你，就可以卖出足够的鞋子，或者获得足够的选票。

然而，正在转变的是，在新兴力量的世界中，很多情况下拥有一小部分对你的工作深度参与的人，比拥有大量可能对此不是特别信服的人更重要。

例如耐克的故事。

当Colin Kaepernick（科林·卡佩尼克）单膝跪地并因自己采取的勇敢立场而被美国国家橄榄球联盟（NFL）排斥和驱逐时，他成为了“黑人的命也是命”运动的象征。

在NFL赛季开始时，耐克决定声援卡佩尼克，并在赛季前夕发布一则广告以支持他。结果，很多人被这则广告所激怒，他们烧掉耐克鞋，说自己再也不会买耐克了。

然而耐克知道，这些反对者实际上会让那些喜爱耐克的人更喜欢他们，所以耐克停止在乎大众流行性，他们并不在乎买他们鞋子的人会变少，因为继续购买的顾客会买得更多、更加投入。

在全世界，我们都能发现这种变化，特别是在政治领域，获得人的喜爱可以帮助候选人向前。但真正能够帮助候选人当选的，是他们正在强调深度参与，弱化对单纯的好感的依赖。

第三个结论是，我们不是要在传统力量或者新兴力量中二选一，而是要考虑如何有机结合，寻找能够有效地平衡二者的模式。

有一个例子是TED会议，它真正有效地结合了（传统）会议模式中的声望和独家性。作为吸引人的品牌，同时围绕着TEDx结合进参与性元素，并与大量志愿翻译者结合。

同样，在美国，国家步枪协会多年来一直保持着强大的地位，即使绝大多数美国人在核心议题上不同意他们的观点，但他们确实取得了成功。

原因有两个：第一，他们拥有让政客们畏惧的庞大的传统权力，我们将其描述为一种对于恐惧的回报。通过这种对于力量和权威的投射，他们用一种非常传统力量的方式获取报酬。第二，他们也找到了一种方法，让由枪支俱乐部、活动家、枪支媒体、出售枪支的商店等组成的庞大的基层枪支生态系统蓬勃发展。他们精心培育了一个非常强大的生态系统，这是非常新兴力量的方法。

所以，要使“千花齐放”，得找到加强深度参与的东西，然后加速它们。

5

/对新兴力量的担忧/

我们对新兴力量最大的担忧之一是：许多传统力量行事者已经从新兴力量中牟利。

实际上，一些最坏的行事者已经从新兴力量中得益。新兴力量并不会自然而然地成为推动世界变得更公平的力量。不良行为者可以利用新兴力量来限制参与，使人们的生活更不自由，并减少世界上的机会。

因此，最大的挑战是如何构建一个结构，确保这种汹涌澎湃的新兴力量最终能够带来一个更好，更公正的世界。

关于慈善事业和对非营利世界的思考，我认为有两件事很重要。第一是非营利性世界本身对新兴力量持审慎态度；全球有如此多的非凡的组织，但在如何利用新兴力量以得到更优结果这方面，他们常常会落后。

因此，在非营利组织内部有大量信息普及、培训、实践和其他工作需要做，以确保充分利用新兴力量的优势。

其次，慈善家们面临挑战。从某些意义上讲，慈善家是最传统力量的行事者。他们拥有所有的权力和全部的资本，世界按照他们的愿景和变革理论，按他们希望世界变成的样子来行事。

作为慈善家，他们的挑战是要认识到自己的权力，要认识到他们的慈善事业是慷慨的。但这通常是传统力量的一种表现，也是慈善家们应该摆脱的。

/关于斯坦福中国社会创新峰会/

斯坦福慈善与社会创新中心（简称“PACS”）是全球最重要的社会创新研究机构之一，是社会创新最权威的刊物《斯坦福社会创新评论》的出版方。自2017年春季起，在北京乐平公益基金会的支持下，由斯坦福慈善与社会创新中心主办的中国社会创新峰会每年在北大斯坦福中心举行，峰会聚焦推动中国社会创新的发展，以模糊疆界促进跨界创新为主要宗旨，引入全球学者、社会企业家、专业人士、青年企业家代表、商界领袖相互学习，并在过程中促进中国、美国和东亚在社会创新方面前沿的思想者和实践者的对话，共同讨论如何在中国推动本土社会创新实践以及新公益跨界建设。

/相关机构介绍/

1、关于PACS

斯坦福慈善与社会创新中心（The Stanford Center on Philanthropy and Civil Society，简称PACS）利用整个大学的多元化，以及世界一流教师的知识资产，研发并分享有助于优化慈善策略、推动社会朝着更好方向前进的知识。斯坦福慈善与社会创新中心通过出版《斯坦福社会创新评论》、研讨会等方式提供了一个共享社会创新思想、实践经验的知识空间。
2、关于乐平基金会

2010年，北京乐平公益基金会由中国著名的经济学家、学者和商界人士共同发起。理事包括：艾路明、关凯、梁在中、林荣强、汤敏、沈东曙、茅于轼、吴敬琏、徐冰、周庆治、张维迎、资中筠等。

乐平基金会致力于共建一个包容发展的社会，与真切关心社会发展的人，共同创建解决社会问题的生态环境。

作为社会创新的先行探索者，2002-2013年，乐平先后孵化培育了五家社会企业，涉及贫困女性就业、农村小额贷款、学前教育、生态农业等。作为社会创新生态系统的建设者，2014年，SVP中国项目落地，探索引入跨界力量参与社会创新过程的方式；2017年，乐平成为《斯坦福社会创新评论》（SSIR）唯一的中文出版方；同年，启动“共益企业”项目，倡导“利益相关者经济”；2019年建立“先行实验室”（Believe to See Lab），用理念、知识和制度赋能企业，将商业价值和科技创新与社会价值相融合。

3、关于《斯坦福社会创新评论》

《斯坦福社会创新评论》（Stanford Social Innovation Review，简称SSIR），创刊于2003年，是全球社会创新领域最权威的读物之一，指导和激励来自全世界各个领域的数百万社会变革领袖。

通过与斯坦福慈善与社会创新中心的合作，北京乐平公益基金会于2017年引进《斯坦福社会创新评论》，是其唯一授权的中文出版方。

通过《斯坦福社会创新评论》中文版，乐平希望把全球社会创新领域的新进展介绍到中国，协助构建中国社会创新的知识体系和跨界创新社区。同时，乐平也关注本土社会创新案例，希望汇聚中国本土知识，让中国本土知识和全球知识能够合在一起，介绍亚洲和新兴市场经济体在发生的一切社会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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