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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潮文萃 | 白建才:认识、教育与资政——我们历史研究的意义
白建才老师访谈录(上)
白建才老师:
这个问题确实是很多人都在思考和讨论的问题,经常有人问。这些年有一个比较时髦的词,说历史研究的碎片化。这个碎片化到底好不好?或者说历史研究的意义价值到底在什么地方?我觉得这就要从历史学的功能说起。咱们历史学有三大功能,第一个是认识功能。认识功能,就是说通过对历史学的研究,对过往的历史有一个更清楚的认识,回顾历史或者说重现历史,知道我们人类是怎么走来的,历史是怎么发展的。对这些问题,通过历史研究使我们大家有比较准确的认识。我们是人类,是高于其它动物的生物,我们有复杂的思想、要求,我们要清楚我们是怎么来的。要有这样的认识。第二个功能呢就是教育功能。所谓教育功能,就是说通过我们的历史研究所得的这些成果,对每一个社会的人,每一个公民或者每一个学生起到一定的教育作用,提高他的认识,提高他的素质,就是教育功能。第三个当然就是资政功能。资政,就是通过我们对历史的研究,总结历史的经验教训,从历史中汲取为现实服务的养分,为现实的国家、社会服务,为现实的政治服务。这就是我们历史研究的价值。从这三大功能来讲,我们历史研究应该说不管是碎片化的研究还是宏观的研究,都有价值。其实我觉得这个所谓的碎片化无非就是说把历史中发生的那种很小的事情研究清楚,而这也是有它的价值的,至少我们说有学术的价值。我们说历史研究的认识功能,其实也都是一种学术的功能。就是我们通过把历史上发生的一些微小的事情研究透了,这也是有价值的。而这种所谓碎片化的研究,它又是我们进行宏观研究的一个基础。没有这样一些碎片化的研究,没有对小问题的实证研究,就不可能有那种科学的理性的宏观研究,或者说就不可能把宏观研究建立在这种扎实的微观研究的基础上。这是历史研究的两个方面。我们历史研究既需要这种细小的实证研究,也需要那种比较大的宏观性的研究,总结一些大的理论性的问题,通过这种大的理论性和规律性的总结研究,来为我们社会我们国家的现实服务。所以说我们历史研究其实这两个方面都需要。有些人说这种碎片化研究不合适,说这种实证研究好像意义不大,我觉得这是一种片面的认识。这两个方面都是需要的,二者不能偏废。不能说让大家都去做那种大的宏观性的研究,而这些小问题的研究没人去做。那就可能就会出现大而空的现象。当然也不能说大家都去做实证性研究,大家都去做微观研究,而没有人做宏观研究,那样学科的发展就会受到制约,受到影响。大的宏观性的理论的总结性的研究,反过来也促进了整个学科的研究。所以二者都很重要,都是需要的。所以说研究这种细小的实证性的微观问题的时候,这方面的人可能比较多的时候,我们也不要担心,这是我们历史研究的基础。白建才老师:
这个不能说应该偏向于哪一功能,三个功能都很重要,都需要去研究和发挥。首先我们要把问题搞清楚,是吧?然后,能够让它起到一定的教育作用。我觉得这应该说是最重要的,有价值的。如果能把它搞清楚,能够达到一定的教育目的,那也就不错了。然后在这个基础之上,如果能够再起到一定的资政功能,那么就更好了。所以从咱们冷战史研究来说,现在应该说也还主要是这个认识功能和教育功能,主要是在这两方面。关于资政,有些学者认为,我们历史研究,就是把问题搞清楚了,通过我们的研究,把那个事件说清楚。至于通过这个事件能够得出哪些经验教训,为现实服务,这是政治学家的事儿,或者说是政治家的事,不是我们的责任。其实如果我们历史学者自己能够总结出它的经验教训那就更好了。对咱们冷战史研究来说,现在就是把一些基础的问题搞清楚。然后,能够在这个基础之上发挥它的教育功能。因为我们冷战史研究毕竟是一个新的领域,有很多问题还没有搞清楚,有很多甚至是空白,还是处于一个填补空白阶段。有些问题虽然研究的成果比较多,但是还需要进一步的深入去挖掘。其实从整个历史研究来说,应该说都是这样,就是说历史研究我们主要发挥的作用就是认识功能和教育功能,纯粹从资政的角度去研究它的比较少。这样的成果也比较少。有些问题能总结出经验教训,能起到资政的作用,那当然也是非常好的。为了防止新冷战的发生,我们也确实需要加强冷战国际史的研究,总结经验教训。这也是非常重要的。白建才老师:
当然是首先在大学图书馆查资料,当我确定了要研究的问题之后,就到档案馆去,到一些总统的图书馆,美国这方面条件都比较好。你去档案馆查资料,只要有护照就行,很方便。采访者:15级历史学创新实验班 朱浩颉
17级念海史学实验班 张戴达吉
整理:朱浩颉、张戴达吉
刊于《唐潮》杂志二〇一八年·六月,总第五十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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