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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贾玲还很瘦,李诞正郁闷,小沈阳人见人爱......

读者人物 2022-09-29



2021年3月15日,全国影院重映《阿凡达》,无数影迷为情怀充值。一切仿佛回到2009年,那一年,影院也在放映《阿凡达》。
那是一个神奇的年份,它就像一面镜子,冥冥之中预言着如今发生的一切。



文 | 山野
来源 | 视觉志

2009年,有人一夜爆红,有人身在谷底。有人手握大把的金钱,有人还在为创业发愁。


而11年后,不同的人也都走向了不同的道路,时间是最神奇的推手,有些人,稍有不慎,就错失良机;而有些事,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2009年春晚的最大赢家,无疑是小沈阳。


春晚前夕,赵本山原计划的小品被毙。无奈之下,他用了十几天时间,重新排出新作品《不差钱》


这是赵本山第一次在春晚小品中当绿叶,小沈阳成为当晚最主要的笑点输出者。


为了趁热打铁,小沈阳马不停蹄开启全国104场巡演,光票钱就卖了上亿。


他还出了自己的单曲《我叫小沈阳》,一度霸占当年彩铃榜单前三,还收到张艺谋(点击可查看)的邀请,在《三枪拍案惊奇》中饰演男主角,孙红雷(点击可查看)给他作配角。



成为资本宠儿之后,小沈阳的人生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成名前,他在小剧场演出,为了赚几百块钱,可以一夜喝下观众递上来的三十瓶啤酒。


出名后,他不愿再受任何委屈。


2009年,没有人不爱小沈阳。有的妈妈甚至嚷嚷着要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叫“piapia”(小沈阳饰演的角色)。那时,连春晚总导演都表示,小沈阳将来会媲美赵本山。



28岁的小沈阳,在名利场上空飘了。


同一时期,27岁的贾玲(点击可查看)还在北京飘着。


从中央戏剧学院相声专业毕业后,她便陷入一种不招人待见的尴尬境地。


相声界流行一句话:“男不嗑瓜子,女不说相声。”女人想在这个行当里闯出一片天,无异于天方夜谭。


演出时没有专门的女性更衣室,贾玲就只能跑厕所里换衣服。


和搭档合作时,她更像一个“花瓶”,好笑的包袱全是对方的,无趣的捧哏都是自己的。



2009年之前,贾玲还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为了省电,她晚上回家不开灯,没有厕所,就只能在寒冬腊月的凌晨去倒夜壶。


为了混口饭吃,7块钱一场的演出她也接过,甚至还把全身上下最值钱的数码产品随身听卖了20多块钱。


直到她的老师冯巩知道了这些,开始帮助贾玲。


他带她参加各种演出,把她推荐给业内朋友,他还让自己的撰稿人,为贾玲写了一个相声剧本《大话捧逗》。


2009年的贾玲并不知道这个作品会在一年之后登上春晚,可她依旧满怀希望地说:


“宋丹丹29岁才上春晚,我再等等。”




2009年,刷屏的还有《仙剑奇侠传3》。


扮演唐雪见的杨幂,在这一年被评为“四小花旦之一”。她并不知道,两年后的《宫锁心玉》,会让自己大红大紫。


不过,她的舍友张小斐就没那么幸运了。


从北影毕业的她,长了一张拍正剧的脸,却没有人脉和资源。


她只能谨小慎微地跑剧组,低声下气地参加面试。


业内的制片人甚至豪不客气地对张小斐说:“你的脸有问题。


张小斐没有放弃,也没有坐以待毙。她一边转行去艺术团当主持人,谋求生计,一边继续在影视行业摸爬滚打,争取机会。


也恰恰是在艺术团期间,她认识了贾玲。



张小斐开始给贾玲的小品担任助演,甚至上了春晚。可命运似乎并未眷顾她,观众只隐约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却喊不出她的名字。


终于有一次,张小斐拿到了一部剧的女三号,然而当贾玲探班时,刚好碰上拍戏弄伤眼睛的张小斐被工作人员一顿臭骂。


当天,贾玲默默许下愿望:


“快变成大腕吧!你离变成姐的偶像,只差一部戏了。”


张小斐当时还不知道,这部戏就是2021年上映的《你好,李焕英》。




2009年最后一天,图书《小时代2》上市了。


郭敬明(点击可查看)笔下的上海人,不会蜗居,也不屑于住公寓,而是在俯视外滩的大平层里醒来。


这一年,跻身“New Money”的郭敬明,直截了当地发微博赞叹着自己的出版成绩。


“全国最权威的开卷排行榜图书销量刚刚发布了,《小时代2》只拿到了第二名,不过我还是很自豪!因为这个成绩只是全年最后一天上市的《小时代2》一天的销量,哈哈! ”



2007年“抄袭案败诉”事件,丝毫没有影响郭敬明赚钱,也没有影响他成为作协会员,更没有影响他在上海市中心买别墅。


那时候,郭敬明在文学领域的变现能力,连莫言都为之诧异:


“如果依靠写作去买房子,现在真的是很难的事。靠写作过上郭敬明的生活,全国估计也就只有郭敬明了。”



2009年,郭敬明成功将自己从作家变成“霸总”。


正在读大二的李诞(点击可查看),却正想着成为一名可以写诗的作家。


少年在成名之前,似乎都要经历一番困顿和历练,李诞也不例外。


他愤世嫉俗,有写不尽的表达欲。他的内心充满理想,渴望从生活的泥潭中挣脱。


深夜买醉,白天睡觉,醒了读书,以及在微博上写段子。



这一年,他写下的第一条微博是:“浪一浪。”


他有着清高的文学梦,他曾不甘心地发问:“诗人这个行业是不是已经被取缔了。”


他向往做一个纯粹的知识分子,只是难免要在理想和金钱之中做出选择。


有一次朋友说:“我觉得微博上的人都好寂寞,因为他们写的东西都是为了让别人笑。”


李诞无法作答,几年后他才写道——开心点,人间不值得。



2009年,离开微博前身“饭否”的张一鸣,开始了自己的再次创业。


他创造了房地产搜索软件“九九房”,这款软件可以根据人们的喜好和习惯,推荐相关房屋。这种功能实在是高效,app一举拿下房产类应用第一名。


三年后,张一鸣创办“字节跳动”,旗下产品“今日头条”改变着人们的阅读习惯。


这一年,罗永浩(点击可查看)的牛博网被关闭。


曾经集结了梁文道、韩寒(点击可查看)等人的牛博网,是中文世界最活跃的博客论坛。


网站的关闭,并未让罗永浩一蹶不振,他盘算着一局大棋。面对暗流涌动的现实,他信奉理想主义。


“折腾不息,创业不止。”


只是罗永浩并不知道,多年后自己引以为傲的锤子手机,将会被张一鸣的字节跳动收购。他也不知道,未来自己发声的主场,是在一个叫抖音的平台上。




2009年发生的一切,在今日逐渐有了回响。


《不差钱》结束后,小沈阳在后台向赵本山磕头致谢。


他知道,成为明星这事儿应该算是成了,可他不知道的是:出道即巅峰。


前段时间他毫无波澜地说:“小品我都放弃了。”


当年还很瘦的贾玲或许也想不到,自己的人生赛道,已经从相声变为小品,那个纪念妈妈的小品《你好,李焕英》,也被自己搬上了大荧幕。


恶搞扮丑了这么多年,她终于凭借《你好,李焕英》的真诚打动观众,成为全球票房最高女导演



而遭受无数次冷眼和委屈的张小斐,终于熬出头了。她有了自己的代表作,和一个能让所有人记住她的角色——李焕英。


一直努力的人,最差的结果不过是大器晚成。


做锤子手机的那些年,是罗永浩在公众视野最活跃的时期。他对创业的冲动和执着,让人无比怀念,热血沸腾。


直到他为了还债当上卖货主播之后,这个中年男人,终究向现实低下头。


可他依旧值得太多人的掌声。



十年前,李诞在《南方人物周刊》实习。


一次在走廊里,他碰到了时任高级主笔的易立竞。李诞谦虚走上前,热情地打招呼“易老师好”,可对方并没和他打招呼。


十年后,没有搭理他的易立竞,上了李诞的节目,吐槽众人,也被李诞吐槽。



此时的李诞,也不再如2009年那般有着文化青年的清高和拧巴。


成名的过程对他来说亦是与自我和解的过程,在文学和金钱之间,他倾向于后者,实现了自洽。


那个2009年,真是令人感慨良多。


如今看的是同一部《阿凡达》电影,但身边坐的可能已经是不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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