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人类思想启蒙的祖师爷—约翰·洛克

老马杂谈 老马杂谈 2022-01-23


在遥远的十七世纪,当英伦三岛、法兰西及整个欧洲还都处在“为王位、领地、金币、草场、牛羊、女人、奴隶及各类宗教信条而野蛮亢奋你死我活地打打杀杀,理性思想却一文不值的蒙昧黑暗年代”中,小小的英国却同时为人类贡献出了两位对后来对全世界存在不可替代巨大影响的重要人物——发现“万有引力”的科学家艾萨克·牛顿和哺育出人类“启蒙思想”的哲学家约翰·洛克。


约翰·洛克(1632年8月29 - 1704年10月28日)是英国哲学家和医生,被广泛认为是人类社会最具影响力的启蒙思想家,也被人称之为人类“自由主义之父”及“人类思想启蒙祖师爷”(“生命、财产与自由是人类与生俱来的自然权利”系其最为经典的启蒙理论);他更是一位多才多艺、学识渊博、思想深邃、高瞻远瞩的前驱型大师级知识分子。他还是英国最早的经验主义实践者及联想心理学奠基人;按弗朗西斯·培根爵士的传统评价,他对“社会契约论”的问世也具有同样重要的作用;洛克的工作极大地影响了认识论政治哲学的发展,其著作还影响了伏尔泰让·克·卢梭(卢梭的“社会契约论”则剑走偏锋,后来还演变成了激进革命的理论依据,导致法国长期处于广场革命、街头暴动、武装起义、政权频繁更迭之类的政治动荡状况)、许多苏格兰启蒙思想家以及美国脱英独立革命的多位先贤,他对古典共和主义和自由主义理论的贡献均被大量地体现在了《美国独立宣言》中。 


洛克的心理理论经常被称之为现代身份自我概念的起源,在其后的卫·休谟,让·雅克·卢梭和伊曼纽尔·康德等著名哲学家的著述中也尤为突出。洛克是世界上第一个通过“意识连续性”来定义自我的人。他推测,人在出生时,头脑是一块空白的板块或塔布拉罗莎。与之相反的是,笛卡尔则基于预先存在的概念或理念,洛克认为我们没有出生时即具有的先天想法,而知识是不是由经验来确定则源自于人的感官感知,后来被称为“经验主义”。洛克对经验主义信念表述中的一个例子可以从他的名言中看出:“无论我写什么,只要我发现它不是真实的,我的手就会成为最先被扔到火上的那只手。” 这表明了他在观察中的科学意识形态,即某种事物必须能够被反复检验,并且任何事物都不能被反驳。据说洛克对其他人的工作提出了挑战,建立了内省的方法,或观察了自己的情绪和行为。

约翰·洛克的父亲也叫做约翰·洛克,是一名在萨默塞特郡担任地方法官书记的执业律师,曾在英国内战时期担任过议会派部队的军官。洛克的母亲艾妮丝·金恩则是一名制革工匠的女儿,据传长的相当漂亮。洛克的双亲都是清教徒


洛克在1632年8月29日生于萨默塞特郡的威灵顿村,一个距离布里斯托大约12英里的地方,在出生当天即被受洗。出生后不久,洛克家搬到了布里斯托以南7英里的Pensford镇区,洛克便在那里的一个乡村中长大。


1647年,在父亲的友人、也是国会议员的Alexander Popham的资助下,洛克被送至伦敦就读西敏中学。从西敏中学毕业后,他接着就读于牛津大学基督教堂学院(Christ Church)。虽然洛克的成绩出人头地,他却对大学安排的课程感到相当乏味和不满,他发现一些当时的哲学家如笛卡尔等人的著作都要比大学里教授的古典教材还要有趣。透过在西敏中学认识的同学理查·洛尔的介绍,洛克开始将兴趣转向一些实验哲学和医学的研究,并且成了皇家学会的院士。


洛克在1656年获得学士学位,接着在1658年获得硕士学位。由于在牛津学习期间广泛涉猎医学,并且曾与许多知名科学家如罗伯特·波义耳罗伯特·胡克共事,洛克后来还于1674年获得了医学学士的学位。


1666年,洛克认识了沙夫茨伯里伯爵,伯爵当时正为肝脏感染疾病所苦,在接受洛克的悉心治疗后对其相当感激,于是说服洛克做了他的助手。


找到新工作的洛克于是在1667年搬进了沙夫茨伯里伯爵于伦敦的寓所,兼任他的私人医师。在伦敦,洛克又在知名医师托马斯·西德纳姆的指导下继续研读医学,西德莱姆对洛克在自然哲学上的概念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这种影响可以在后来洛克所著的《人类理解论》一书中发现。


随着沙夫茨伯里伯爵的肝脏病情逐渐恶化,洛克所学习到的医学知识也备受考验。洛克负责协调其他几名医师一同参与治疗,并且说服沙夫茨伯里伯爵接受一次开刀手术(开刀在当时本身就是可能致命的,当时流行的是一种十分愚昧的“放血疗法”)以切除肝脏内的囊肿。手术进行得相当成功,伯爵的健康也逐渐恢复了,伯爵因此感激不尽地称赞是洛克救了他一命。


在担任沙夫茨伯里伯爵医师期间,洛克开始撰写一些在后来被出版的《人类理解论》一书的草稿,其中有两份草稿依然保存至今。也是在此时期洛克担任了伯爵所创建的贸易与种植园事务委员会的秘书,提供伯爵有关国际贸易和经济上的意见。沙夫茨伯里伯爵身为辉格党的创立者之一,对于洛克的政治思想有极大影响。伯爵于1672年被指派为英国大法官,洛克也随之参与各种政治活动。


1675年,在伯爵于政坛失势后,洛克前往法国旅行。1679年,当伯爵的政治情势稍微好转时,洛克又回到了英格兰。也是在这个时期,很可能是出于伯爵的鼓励,有高瞻远瞩思想能力的洛克就开始撰写迄今也被全世界承认且积极推崇的《政府论》一书。在书中,洛克为1688年确立奠定英国“君主立宪”及“议会制度”制度的“光荣革命”提出了辩护,但也批评了托马斯·霍布斯等人的独裁主义政治哲学。虽然洛克长期与保守且较具权势的辉格党人共事,但他所提出的自然权利论以及政府理论在当时可以说是具有相当激进性及革命性的。


然而到了1683年,由于被怀疑涉嫌一件刺杀查理二世国王的阴谋(虽然根本没多少证据能证明他直接参与了谋刺案),洛克逃亡到荷兰。在荷兰,洛克终于有时间继续开始撰写许多著作,花了大量时间重新校对他的《人类理解论》以及《论宽容》的草稿,直到“光荣革命”结束为止,洛克都一直居住在荷兰。

1688年洛克跟随奥兰治亲王的妻子一同返回了英格兰。在抵达英国后不久洛克就开始将大量的草稿出版成书,包括《人类理解论》、《政府论》以及《论宽容》等在内的经典著作都是在这段时期中连续出版的。现将约翰·洛克穷尽一生所创造出的经典启蒙理论简述如下:


·  财产理论:在《政府论》一书中洛克主张公民社会是为了对财产权利提供保护才产生的。洛克所谓的财产是以拉丁文的proprius一词为基础,代表了一个人所拥有的东西—包括了拥有他自己。也因此,洛克所谓的“财产”包括了拥有“生命、自由和财产”等三项自然权利。政治社会创立的目标便是为了提供财产权利更好的保护,因为财产能够代表其成员私人的(非政治性的)利益,但却无法代表一些只有与共同体里其他人结合才能实现的利益。


每个人必然都在社会以外(例如在自然状态下)拥有一些财产,因此政府并不是财产权利的唯一来源,也不能够随意挪用个人的财产。如果政府存在的目标是为了保护财产权利,财产必然是先于政府存在并且完全独立的。


·  累积的限制理论:劳动创造财产,但财产的累积也有其限制。依据洛克的说法,没有被使用的财产是一种浪费,也是对于自然的侵犯。不过,随着“长久产品”(如黄金、银块、和其他各种贵金属及宝石)的引进,人便可以卖出他们手上过多的会腐烂的产品以换取长久且不会腐烂的产品,如此一来便不会违反自然法了。透过人与人之间的自愿同意,“长久产品”就成为了货币。通过货币的买卖,一个人便能够避免对资源的浪费。


·  政治理论:托马斯·霍布斯不同的是,洛克相信人的本质是带有理性和宽容的;但与霍布斯相同的是,洛克认为自私是人性的本质,这也是他在货币理论上的基础。洛克认为在自然状态下所有人都是平等而独立的,没有人有权利侵犯其他人的“生命、自由、或财产”。洛克也主张应该对政府权力实行监督与制衡,并且认为“当政府背叛了人民时,革命不但是一种权利,也是一种义务。”


·  自我理论:洛克是不列颠经验主义的开创者,虽然他本人并没有完全贯彻这种哲学思想。洛克认为人类所有的思想和观念都来自于或反映了人类的感官经验。洛克将“自我”定义为“会以意识思考的东西(无论其本体,无论其是由何种精神、物质所单独构成或混合而成,皆是如此),这种东西是可以进行感觉的,会感觉到快乐或痛苦、幸福或不幸,而其意识延伸的程度,便是其自我所关心的程度。”但洛克并没有忽略“本体”的重要性,他写道:“肉体是构成人的一部分。”因此洛克认为“自我”是一种在体内的自我察觉、以及自我意识的反射。在《人类理解论》中洛克解释了这种意识灵魂的发展过程,他批评了圣奥古斯丁派所提出的人生下来皆带有原罪的理论,也批评了笛卡尔提出的人生下来皆带有基本逻辑知识的理论。


洛克在《教育漫话》一书中就论述了他对于如何教育这种空白心灵的大纲,他相信教育才是构成人最重要的部分,或者更根本的说,心灵开始时都只是一个“空橱柜”,他还说:“我想我会说在我们所遇到的人之中,其中有九成的人的好坏或是能力高低,都是取决于他们所受到的教育。”


洛克的密友玛莎姆女士邀请已患病的洛克前往她在艾塞克斯郡的乡村住宅定居。虽然当时洛克的身体状况已经因为哮喘病发作而饱受折磨,他仍然成了辉格党的英雄人物。在此期间洛克也经常与艾萨克·牛顿等人讨论各种议题。


自1691年开始,洛克就一直住在玛莎姆女士的家中。在健康状况不断恶化,对人类的哲学、政治哲学尤其是自由主义理论产生了巨大影响的思想启蒙大师约翰·洛克,于1704年10月28日病逝,并被埋在艾赛克斯郡东部的High Laver小镇的一个教堂墓区。洛克大师终身未婚,也没有留下任何子女及财产,更无缘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看到他的理念被广泛实践。

推荐阅读:

英国“光荣革命”真的很光荣

日本“黑暗时期的良心”—矢内原忠雄

乾隆盛世期间,老百姓“阔气”过吗?

听托克维尔谈贵族、革命与专制

人类与“老鼠乌托邦实验”结果会相似吗?

英美法:一种值得借鉴的法学体系

渴望征服世界的“太阳王”路易十四

大杂院旧事:我耳闻目睹的商业“回扣”

惊叹大文人黄药眠的老革命生涯

澳洲煤炭又成了大新闻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