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家族的家族企业”丨柳传志三次交班，联想一波三折的企业传承之路

睿驰明雅

关注睿驰明雅，了解更多资讯。

12月18日，在一个晴朗的冬日，联想柳传志低调宣布退休。作为改革开放以来第一代企业家的代表性人物，柳传志已经成为一个时代的象征——40岁时以20万元启动资金从中国科学院计算机研究所离开“下海”创业，35年间亲手培育了联想控股（03396.HK）、联想集团（00992.HK）等上市公司，创造千亿市值，较创业时翻了50万倍。

马云表示：“中国有柳传志，柳传志和联想不亚于世界上任何一个了不起的企业家或任何企业家的教父。”

雷军称赞道：“在每一个中关村人的心里，柳传志都是中关村的教父”。

有人评价道，联想集团是柳传志的半条命，他一生的功名都与集团的成就息息相关。

尽管柳传志早已淡出联想集团的经营管理，但在多数人眼里，这位75岁老人还是与集团的命运紧紧相连。

01一波三折的传承之路

联想35年，人才鼎盛。柳传志门徒众多，郭为、朱立南、陈国栋、陈绍鹏等人均可独当一面。

这些人中，杨元庆无疑被报以最大期望——柳传志把承载联想命脉的集团，托付给了他。

75岁的柳传志早就过了退休年龄，但作为联想的创始人，柳传志就是一个操不完心的大家长。他曾两次卸任，一直想把权力大旗交出，也许是联想太需要他所以退休的愿望迟迟未能达成。

柳传志曾说过：“联想要做百年老店，没有家族的家族企业。”

所以柳传志从很早以前非常注重挑选和培养接班人。

早年，他相中了孙宏斌、郭为和杨元庆做自己的接班人，孙宏斌本来是最有希望的接班人，晋升速度也很快，两年就成为联想企业发展部经理，主管18家分公司，人事任命、业务管理一把抓。

单月破千万营业额、卖出千万挤压产品，开辟了十余家分公司……孙宏斌犀利的办事效率深得柳传志的赏识。

然而，权力诱惑之下孙宏斌被指控结党营私，打造“独立王国”，最后因为资金问题被柳传志亲手送进监狱。孙宏斌出狱后，两人握手言和，柳传志又送了孙宏斌50万元的创业启动资金，2016年9月，孙宏斌的融创以173亿元收购了联想的地产项目。时至今日，柳传志以“朋友”来定义他与孙宏斌的关系。

而在当时杨元庆充其量只是个“皇子”，孙宏斌更像个“太子”。

在孙宏斌踉跄入狱后，同样具有销售才华的杨元庆借此上位。1991年，杨元庆担任联想CAD部总经理，采用“分销”等策略，年销售额从3000万元增加到了3亿元。

时间推进到2005年，柳传志首次卸任，将联想集团董事长职位交给杨元庆，自己退居幕后。

此后几年，杨元庆接过联想帅印，并操刀了联想对IBM PC业务的并购。

可惜机不逢时。2008年，由于全球经济不景气加上全球重组计划耗费巨额资金，联想集团全年亏损2.26亿美元，成为公司成立25年来最大的一次亏损。

在金融危机后，联想更是在2009财年第三财季出现9671万美元的亏损。柳传志不得不重新出任联想集团董事长职务，高调表示“联想是我的命”，随后联想迎来组织架构重塑，成功扭亏。

2011年，柳传志见战局稳定，决定再次功成身退，只担任联想集团名誉董事长，由杨元庆出任董事局主席，兼任CEO。

不过此时联想股价连年下跌，同时技术上也无新进展，所以在2012年，柳传志辞去联想控股总裁职务，继续担任公司董事长、执行委员会主席，董事会一致通过任命朱立南为联想控股总裁。

三年又三年，柳传志的愿望终于成真。创业35载，他是满怀激情的大将，谋篇布局，运筹帷幄，但他并不贪恋战场。他曾在多个场合以船来形容企业，而今，大船稳健前行、小船模样初显，船长宣布自己的航程已经结束，期待后来者居上。

02企业传承的三种模式

随着时间的推移，企业在某个恰当时刻完成企业领导权的更替，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实在是没有什么过度解读的必要。唯一的问题，只是通过什么方式来完成这样的传承。实务中企业在进行传承时，往往存在如下三种模式：

职业经理人制度

职业经理人概念界定指拥有专业领域内拥有较深的专业理论知识和宏观视点，且能不断进行知识更新，有自己的独特的思想体系和价值体系的工作者。

当企业发展到一定阶段，企业的发展模式必须随市场的变化作出调整，企业变革也愈发显得日益重要，企业创业者没有更多的精力来驾驭企业的所有职能部门的发展，必须进行人力资源的有效组合，才能将企业的寿命周期延续。要将专业的工作委托专业的工作者来完成。企业职业经理人之间的紧密合作，发挥团队精神为企业的利润增长出谋划策。

家族子女传承

子承父业”是家族企业继任中的主流模式之一，虽然现代公司制度思维已经深入创业者内心，但是受到传统文化与情感影响，创业者不太愿意将自己千辛万苦创下的事业交给非本家族的人去经营。

●直接传承

万向集团鲁冠球采取的就是直接传承的方式，将儿子鲁伟鼎提拔为公司总经理。

●选拔传承

如果家族企业创业者存在多个子女，则创业者可以通过一定的选拔挑选出合适的子女进行传承。

●分别传承

如果家族企业已经形成一定规模的集团群，则可以根据子女的能力强弱分别继承不同的公司主体。

不过，如果子女的才能暂时不能胜任公司管理，那么强行让子女继承家族事业，可能反而会让公司的经营发展陷入困境。因此，创业者可以加强对子女在公司管理方面的培养训练。在实务中，存在以下几种培养方式：

● 让子女接受良好教育

如今不少创业者让子女接受良好的教育，就是为了让子女学习科学文化及管理专业知识，开拓眼界，培养领导力与领导思维。

● 让子女接受企业培训

创业者可以让子女在公司内从事各个基层岗位，从而循序渐进地让子女熟悉家族企业，并提升各方面的工作能力。

● 让子女进行独立创业

实务中，部分创业者会基于子女进行小规模创业的机会，例如王健林就给了王思聪5亿元“零花钱”，为其独立创业提供空间，王思聪也利用这5亿元创立了普思投资，投出数个明星项目。

出售企业

如果家族子女不愿意或没有能力传承，或者家族企业的核心资产难以传承，通过职业经理人也无法有效将企业进行传承，那么家族可以选择出让企业的控制权，简言之将企业出售，将企业转化成具有流动性的资金，再实施财富管理与传承安排。

事实上，不少私募股权机构对于民营企业的控制权有着不错的兴趣。通过股权出售，不仅家族可以对财富的多元化和流动性进行更合理的规划，企业也可以在私募股权机构的重新经营下，提升企业整体的经营能力与盈利能力。浙江企业“姚太太公司”的子女不愿意接受企业传承，创始人姚卫忠就选择将公司控制权出售给了一家私募股权基金。这也不失为一种良好的企业传承方式。

柳传志曾说，要打造一家“没有家族的家族企业”。

“没有家族”是指毫无血缘关系，而是通过机制和文化保障企业得以传承下去；“家族企业”是指公司最高层必须是有事业心的人，“把企业当成自己的命”。

从模式上，柳传志为联想选择了职业经理人的传承模式，但是柳传志又希望联想做一个百年老店，一个没有家族的家族企业。

而真的能够存在下去的工作，它本身很有内涵，不只是一代人的努力，而是要连续几代人努力。几代人的努力，什么公司最容易做到呢？就是家族企业，把企业当做家里的事业。而像联想这样的公司，就不是家族企业，但是要把它像家族企业一样，有事业心，才能成为没有家族的家族企业。

联想要成为“没有家族的家族企业”，任重而道远。

END

●企业传承的矛盾丨企一代的无奈，宗庆后：“70岁还是壮年，我还能再干20年“

●讲座回顾丨施忠贤：2019年，未来10年税务最温和的一年

●中美达成第一阶段经贸协议背后逻辑

更多精彩

尽在睿驰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