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在税务领域应用的实践与思考
作者：
国家税务总局广州市税务局课题组
伴随物联网、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技术的持续推进和深度应用，元宇宙逐渐进入公众视野，并呈现出超乎想象的爆发力。元宇宙是整合多种新技术而产生的新型虚实相融的互联网应用和社会形态，每个参与其中的人都以自己的方式研究、探索元宇宙的内涵和应用场景。与第一代互联网被动接收信息、第二代互联网主要实现在线双向交互不同，元宇宙所代表的第三代互联网将深入构造可信、开放、去中心化的虚拟社交网络，并与日常生活、经济社会、商业活动等现实世界紧密结合。在此趋势下，元宇宙必将对税务部门的税源管理、税务执法、纳税服务和组织运行工作带来全方位的影响。因此，税务部门要主动抢占元宇宙新赛道，将元宇宙在税务领域的应用与税收实际工作有机融合，利用元宇宙虚实融合、沉浸“在场”与开放生态等特性，加快推动数字化智能化的税收征管数字化转型，高质量推进税收现代化。
（一）元宇宙在税务领域应用的现实意义
1.数字经济时代要求税收征管数字化转型向前沿技术迈进。伴随互联网高速发展的数字经济，已成为我国经济增长的新动能。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国务院对发展数字经济作出一系列重要决策部署，明确了数字经济的发展方向。2022年6月，国务院印发了《关于加强数字政府建设的指导意见》，提出以数字政府建设全面引领驱动数字化发展，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有力支撑。2023年2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数字中国建设整体布局规划》，提出做强做优做大数字经济，发展高效协同的数字政务，全面赋能经济社会发展。税务部门作为实现国家公共财政的重要职能部门，正在加速以税收征管数字化转型参与数字政府、数字中国建设。在元宇宙作为数字经济众多业态发展的新方向、新趋势下，税收征管数字化转型须向物联网、区块链、人工智能、数字孪生等前沿技术靠拢，以元宇宙在税务领域的应用作为税收信息化技术变革的抓手，应势而为打造“元宇宙税务”名片。这对推动税收征管数字化转型、丰富纳税服务方式和内容、助力数字政府和数字中国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2.税收征管改革提出数字化升级和智能化改造的实现路径。当前，税务部门仍存在征管模式与数字经济发展不匹配、纳税服务格式化、涉税事项审核风险隐患等问题亟待解决。值得一提的是，元宇宙仍然是现实社会的派生，大量复制了现实社会的社交、交易、经济、金融等模式，也就意味着元宇宙空间中发生的活动，往往摆脱不开监管和税收的话题。随着元宇宙继续深入与现实绑定，税务介入的必要性也就越强。2021年3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进一步深化税收征管改革的意见》对全面推进税收征管数字化升级和智能化改造提出了具体要求。元宇宙作为整合多种技术的新型数字社会体系，其中的网络及运算技术可为税收大数据提供算力源泉，区块链技术可为纳税人建立数字账户，物联网技术可拓展征纳空间，人工智能技术可降低人工审核风险，交互技术可深化征纳双方的互动体验，等等。这契合未来税务数字化生态体系的发展趋势。
3.优化营商环境亟须更加优质高效的智能税费服务。当前，纳税服务形式主要包括网络服务、电话语音服务和面对面服务。除了面对面服务，其他形式的服务很难同时覆盖人们的视觉、听觉、触觉等。随着元宇宙的持续发展，纳税人的生产、生活、娱乐也在逐步与元宇宙接轨，在元宇宙里获得优质、高效、智能的税费服务成为一种预期。元宇宙税务可基于数字孪生技术生成现实世界实体税务局镜像，借助拥有人工智能大脑的税务虚拟数字人，通过扩展技术为纳税人提供沉浸式服务体验，从“在线”体验变为“在场”体验，为纳税人提供涵盖多维度感官的服务，使得虚拟空间的纳税服务达到与现实中面对面服务相似的效果，营造更加优质、高效、便捷的税收营商环境。
（二）元宇宙在税务领域应用的实践基础
元宇宙是一个新兴概念，但并不是一项新技术，而是多项技术的整合集成。支持元宇宙的技术集群主要包括网络环境、虚实界面、数据处理、认证机制、内容生产5个板块，其中的关键技术包括云计算、区块链、人工智能等。近年来，税务部门持续推进数字化升级，并加速应用云计算、区块链、人工智能等现代信息技术与税收业务的深度融合。这些前瞻性的探索为元宇宙在税务领域的应用打下了技术与业务方面的坚实基础。
1.税收征管数字化持续推进。在元宇宙中，合约、账单、货币、发票等要素都完全数字化，不再需要实体，用户可以在虚拟空间自由定义其形态，并由区块链保证要素信息的真实性和唯一性。税务系统经过多年实践，税收征管数字化加快推进：金税三期核心征管系统使绝大部分涉税业务的流转审批实现了数字化；全国各地均已建成电子税务局，支持申报和涉税业务办理及表证单书数字化；国库信息处理系统（TIPS）实现了缴款业务的数字化等。
2.税收大数据与云计算深度融合。云计算技术是元宇宙正常运转的基础支撑，其所具备的分布式计算、资源共享、弹性服务动态拓展等特性，既能维护元宇宙的安全与稳定，又可满足生产与存储海量虚拟不重复内容的需要。云计算的加速运用为税收信息化带来重大变革。国家税务总局运用云计算技术构建了中国最大的电子政务生产交易云——税务云平台：涵盖3 400万户单位纳税人、3 100万户个体户和3亿多自然人纳税人、10多亿缴费人的涉税涉费数据，总数据量达到3PB；存储并计算核心征管系统（金税三期系统）年近100亿笔业务，充分发挥了数据赋能作用。
3.“区块链+税务”应用提档升级。区块链是元宇宙实现经济系统、社交系统和身份系统深度融合的技术底座，其通过智能合约、去中心化结算平台和价值传递机制，保障价值归属与流转，实现元宇宙运行的稳定、高效、透明和确定性。当前，区块链已经逐渐在资源共享、社交、公证、金融等多个领域落地应用，国家税务总局深圳市税务局、国家税务总局广州市税务局近年来也相继在发票领域应用了区块链技术，打破了发票业务办理的时空限制，省却了抄报税、清卡、领用、验旧等发票业务流程，助力纳税人提升发票开具效率。此外，税务部门还运用区块链对接海关、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住房和城乡建设等其他政府部门，确保多方共享数据的准确性和权威性。
二、元宇宙在税务领域的应用蓝图
本文认为，元宇宙在税务领域的应用蓝图，是将元宇宙的一整套先进理念与现代信息技术应用于具体的税收业务，并逐渐辐射影响纳税人及与税务关联的其他领域的过程，最终达到提升纳税人满意度和税收遵从度的双重目标，打造元宇宙税务。
（一）体系架构
元宇宙税务的体系架构包含以下五个层次。
1.基础设施层。基础设施层由云存储提供对数据进行存储的能力，由区块链提供对数据进行确权的能力，由5G、6G提供数据传输能力，再加上云计算、隐私计算、边缘计算提供的计算能力便组成了对数据进行存储、处理、传输的基础能力群。
2.通用能力层。通用能力层提供支撑元宇宙运作的通用能力，包括提供“实名、实人、实证”在线安全认证的可信身份认证体系，提供数据处理、自然语言处理等处理能力的大数据、人工智能模块，实现虚拟数字人等模拟仿真功能的模拟仿真模块，以及保障安全的云安全、人工智能（AI）安全模块。
3.平台层。平台层即各大元宇宙平台，主要提供承载元宇宙应用的业务标准和技术标准的接入能力。随着元宇宙技术的不断进步，各平台将逐渐由原来分散化、单行业、多中心、小生态的状态，进化到跨平台、跨行业的生态互通与融合，形成聚合式的元宇宙生态体系。
4.应用层。应用层实现税务在元宇宙中的各种功能，是元宇宙税务应用的直观展现，其既包括税务机关提供的纳税服务、征收管理、风险管理、行政办公等模块，还包括与各外部单位合作推出的第三方应用模块。
5.感知层。感知层为用户的应用入口，应用层的各种应用在这一层触达纳税人等各种终端用户，并为用户提供沉浸式体验感。包括通过摄像头、增强现实技术（AR）、虚拟现实技术（VR）等技术提供的视觉感知模块；利用文本语音转换技术（TTS）、自动语音识别技术（ASR）实现跨模态的信息传递等。
（二）应用蓝图
将元宇宙应用在税务领域要有以下要素。一是空间，即提供线上办税的空间。这是现实办税服务厅的虚拟镜像。还可以在此基础上进行扩展延伸，不仅有实体办税服务厅的“在场”感，还能增强实体大厅无法达到的体验。二是人，即打造的税务虚拟数字人。通过赋予税务虚拟数字人人工智能的智慧大脑，并辅助其训练出不同智慧、不同个性。三是身份，即税务账户。这是纳税人在虚拟空间中的唯一身份识别，能够记载纳税人在元宇宙中发生的一切，包括日常生产经营中的资金流、物流、行为流数据。四是数据。元宇宙中涉税数据均上链存储，包括纳税人日常生产经营行为数据、办税数据等均可实现链上存储。五是程序。基于税收业务逻辑，完善涉税事项可量化的裁量基准，借助区块链智能合约技术实现涉税业务的智能化、自动化处理。以上五个要素构建完成后，可以进行以下应用探索。
1.虚实融合，以虚拟优化现实征管。打造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相交互的平台，通过线上和线下更全面的一体化、实体和电子方式更深度融合，使虚拟世界反哺于现实世界，以虚拟世界助力现实世界的发展。
（1）数字化政策和制度设计。在元宇宙中，试错成本较低，税务机关可以充分利用数字世界的优势，探索税收政策和税收制度设计。例如，在一项税收政策落地前，可以根据现实世界中纳税人群体的申报、征收、发票等数据，在元宇宙中模拟该项政策的执行情况，据此对税收政策进行适当调整后再应用到真实世界。
（2）远程“实地核查”。在物联网技术逐步发展成熟与完善后，纳税人的日常生产经营行为均可同步传递到税务机关。税务人员可以使用VR设备来对纳税人进行“实地核查”，远程查看纳税人的厂房设备、库存商品等，远程查阅纳税人的账册和合同，远程约谈法人和财务管理人员，提高实地核查的效率。
（3）智能合约实现自动征管。元宇宙中，在纳税人端，交易合同以智能合约的形态存在，提供可追踪且不可逆转的经济活动；在税务端，智能合约式的合同与税收业务逻辑结合起来，可以更精准地识别纳税义务的发生。例如，《印花税法》第十五条规定，印花税的纳税义务发生时间为纳税人书立应税凭证或者完成证券交易的当日。元宇宙中，可在书立应税凭证的当天触发系统自动提取合同数据作为计税依据，进行税收优惠自动适配、自动计算税额、自动扣缴税款等一系列程序，不需要纳税人操作，而这一系列过程对纳税人也是透明可见的。
（4）“三流合一”强化风险管理。在元宇宙中，纳税人日常生产经营“三流”（资金流、物流、合同流）数据均在区块链上存储。税务机关根据区块链上的纳税人“三流”数据，构建纳税人交易关系知识图谱，结合智能合约编写风险触发的条件，实现风险的自动识别和触发。例如，通过搜索纳税人交易关系知识图谱，如果存在交易闭环，则存在循环开票的纳税人，再结合其对应的物流、合同流等数据，可判断纳税人是否存在虚开发票行为。
2.沉浸“在场”，提升征纳双方体验。互联网时代的“在线”转变为元宇宙时代的“在场”，线上服务可提供视觉、听觉、触觉等感官体验，丰富纳税人缴费人办税时多维度的感官体验。
（1）足不出户的“全真”涉税事项咨询与办理。元宇宙中，纳税人可以随时随地戴上相关设备进入办税服务厅的虚拟空间。在这个虚拟空间中，每个人都有一个虚拟数字人形象，可以自由地走动、交流、办理涉税业务。一方面，传统实体办税服务厅与虚拟办税服务厅的融合，实现了小空间大容量；另一方面，虚拟办税空间可以突破现实的限制，引入多样场景与布局，每个用户还可以创建自己的虚拟办税空间。
（2）沉浸式的“全真”税务学堂、实训中心。元宇宙中的税务学堂同样不受时空限制，强调沉浸感，税收业务可以在数字空间里进行仿真模拟。例如，纳税人可以在虚拟空间中模拟销售方与购买方的交易过程，并在税务虚拟数字人的辅导下获得授信额度，将发票开出并交付给对方。
（3）亲临现场般的远程办公、远程会议。在物理世界中，身处不同地域税务部门的参会者，进入元宇宙的虚拟会议室后，可以获得具有真实在场感的交流体验。例如，在会议中，一位同事的“数字化身”坐在左边，当他说话时，能够清楚地感知到声音是从左侧传来的，甚至还能看到这位同事的肢体语言。
3.开放生态，与纳税人共建元宇宙税务。元宇宙的精髓之一在于区块链的去中心化特性，去中心化也意味着摒弃过去“以税务机关为中心”对纳税人进行管理的观念，认识到税务机关与纳税人之间是平等的关系。此种关系的调整带来的是开放的生态，即以接纳的态度，创造开放的环境，将公众智慧经过分析、改良，吸收到自身系统中。
（1）纳税信用评价标准统一量化。每个纳税人都拥有一个链上的纳税信用等级账户，其日常活动中所产生的涉税信息及其涉税行为都可转换为纳税信用等级账户中的信用值的增加或减少。同时，纳税人在元宇宙平台上的任意行为，包括纳税人对税务机关作出的贡献等均可转化为纳税信用值。注重纳税信用值数据与外部门的交换共享，使纳税信用值能给纳税人的生产经营活动带来便利，进而推进整体社会信用体系的构建，引导纳税人自觉提高税收遵从度。
（2）打造元宇宙中的税务社区。重视公众智慧的作用，借助元宇宙跨越时空的体验感、多元化的社交属性，打造元宇宙中的税务社区，充分吸纳公众智慧，使纳税人在社区上开放创作的内容能为税务机关所用。在纳税信用评价标准统一量化的基础上，建立纳税人对税务机关的服务评估机制和服务反馈机制，鼓励公众参与办税服务优化，并将公众的贡献转化为纳税信用值。
根据元宇宙在税务领域应用蓝图的总体规划设想，结合元宇宙技术的发展现状，现阶段元宇宙税务应用可先从空间、人和信任体系等方面搭建底层框架，结合实际工作需要逐步引入不同应用场景。以国家税务总局广州市税务局在虚拟数字人和元宇宙办税服务厅的应用实践经验为例，可为深入探讨如何着手推进元宇宙税务应用的业务领域和场景探索提供启发和思考。
（一）税务虚拟数字人项目实践
为将智能应答机器人应用到税费咨询服务，更好地融入智能化的税务信息体系，国家税务总局广州市税务局探索打造了智能应答机器人“税宝”，并在综合分析日常使用需求后，以税务卡通形象为原型，设计税务虚拟数字人形象，搭载“税宝”的智能大脑，实现智能驱动和真人驱动两种类型税务虚拟数字人，在不同领域、多个渠道上线应用。
1.税务虚拟数字人的形象。国家税务总局广州市税务局以纳税服务在用形象代言人“穗悦棉畅”家族中女税官的卡通形象为基础，打造了3D卡通形象的虚拟数字人“悦悦”，实现了与用户进行实时交互并智能匹配说话时的嘴形及做出配套的肢体动作，基本满足了日常交互需要。
2.税务虚拟数字人的大脑。虚拟数字人“悦悦”属于“智能驱动+真人驱动”混合型虚拟数字人，既可以利用“税宝”的智慧大脑，与用户进行实时交互，解答涉税问题；也可由后台税务人员直接驱动，为纳税人提供更精准的涉税咨询与业务办理。智能应答机器人“税宝”的智慧大脑是基于税务智能应答的三层体系架构建设的，包括知识资源层、知识搜索层和交互操作层。为了让智能应答机器人听清、听懂、答对用户的税费咨询问题，国家税务总局广州市税务局利用语音识别和语义解析等人工智能技术，建立了一个强大的税务智能咨询引擎。在进行税务自然语言理解建模过程中，通过不断训练语音识别模型，梳理入库的数千条税务专业词汇，组织专人朗读税务相关文字材料并录音，用于训练“税宝”对税务表达的敏感度和纠错能力，帮助“税宝”听清各种税务问题；通过不断训练语义解析模型，导入一问一答、场景式问答、政策文件等知识，教“税宝”学会语音单轮和多轮交互问答，帮助“税宝”听懂、答对税务问题。
3.税务虚拟数字人的应用。
（1）在已有办税渠道增加虚拟数字人要素。当前，虚拟数字人“悦悦”已在国家税务总局广州市税务局网站、国家税务总局广州市税务局微信公众号、发票服务平台等渠道上线应用，为纳税人缴费人提供咨询服务。2022年，“悦悦”累计为纳税人缴费人提供智能咨询服务超200万件。
（2）快速生成税收宣传产品引导税收遵从。国家税务总局广州市税务局以“悦悦”单独播报、税务人员与“悦悦”一问一答对话等多种形式，快速生成各类涉税主题宣传视频，并制作课件用于纳税人学堂和内部实训。例如，“广州市开办企业一网通平台办税指南”等主题课件，实现了由虚拟主播作为主讲人授课，丰富了纳税人学堂的趣味性，受到纳税人缴费人的广泛好评。
（3）融入已有税企交流平台优化办税体验。目前，国家税务总局广东省税务局已推广应用的V-Tax远程可视化办税平台，能够支持税务人员与办税人员实时音视频互动。将“悦悦”部署到V-Tax平台后，当办税人员使用V-Tax时，先由智能驱动型的虚拟数字人解答办税人员的通用咨询，当智能机器人解答不了或办税人员要办理具体业务时，再转接真人驱动的虚拟数字人，税务人员在后台借助数字孪生技术操控虚拟数字人与办税人员进行交互。
（4）进驻实体办税服务厅提供导税服务。将“悦悦”部署到办税大厅的导税旋转屏中，可用于实现解答纳税人的现场咨询，导税旋转屏既能以竖屏形式让虚拟数字人与纳税人面对面交流，也能够用横屏形式完整展现答案。
（二）元宇宙办税服务厅项目实践
1.元宇宙办税服务厅总体介绍。在现有成熟的元宇宙社区中，国家税务总局广州市税务局以广州某区实体办税服务厅为蓝本，打造了国家税务总局广州市税务局元宇宙办税服务厅，设有咨询辅导区、办税服务区、税收宣传区等功能区域，让“悦悦”等虚拟数字人在其中帮助解答和办理相关涉税业务。纳税人戴上VR眼镜或利用手机移动终端，以虚拟数字形象进入元宇宙办税服务厅，通过金税系统统一身份管理认证后，即可办理业务和享受纳税服务。
2.元宇宙办税服务厅实现的主要功能。目前，元宇宙办税服务厅覆盖办税服务、智能咨询、宣传展示、会议培训等功能场景，能基本满足纳税人办理税费业务、咨询涉税涉费事项、征纳双线联动等需求，实现“7×24小时”沉浸式办税。
（1）办税服务。目前，元宇宙办税服务厅可以提供办理纳税证明、发票领用、社保停保等业务。以开具纳税证明业务为例，纳税人前往办税服务区办理，税务虚拟员工受理业务，办理结果自动生成链接并以短信方式发送至纳税人预留的手机号码，纳税人点开链接即可下载电子文本完成交付。如果涉及其他需要审核的非即办涉税事项，前台智能驱动税务虚拟数字人会推送到后台审核环节，通过流程机器人自动审核或真人驱动人工审核。
（2）智能咨询。在咨询辅导区，税务虚拟数字人“悦悦”值守回复纳税人提问，如遇到暂时回答不了的问题，转由真人驱动的虚拟数字人回答。通过不断获取纳税人提出的各类问题，以及税务人员对知识库的持续更新维护，利用深度学习和自然语言处理技术，“悦悦”的智能大脑有望从“有问有答”逐步升级到“未问先送”“想问即得”。
（3）宣传展示。在税收宣传区，构建了大型的税收宣传作品展示墙，纳税人靠近墙体，就能清晰看到三维宣传画上的文字和图片，点击画面，还可以看到详情内容、税收宣传短视频等。此外，国家税务总局广州市税务局还制作了电子翻页书，以提供不同类别的税收政策指引，如2022年组合式税费支持政策汇编指引等。在游戏活动区，纳税人可以进行税费知识问答练习、闯关和对战等模式积累积分，达到一定积分后即可兑换限量版税务形象卡通数字藏品。
（4）会议培训。为发挥元宇宙空间在突破地域界限、实时互动、保护隐私、沉浸体验等方面的优势，国家税务总局广州市税务局在元宇宙办税服务厅搭建了会议室场景。内部会议方面，在元宇宙办税服务厅召开了元宇宙税务应用交流研讨会等会议，税务人员可使用移动终端化身虚拟数字人参加元宇宙会议，任意缩放画面与切换不同视角，既可以看着PPT课件播报和主讲人讲话，也可以通过语音、动作与其他“数字化身”开展交流。外部会议方面，在元宇宙办税服务厅召开了新的组合式税费支持政策宣讲会、粤港澳大湾区税企座谈会等会议，纳税人在聆听虚拟数字人上课的同时，可随时提出疑惑，虚拟数字人亦可实时提供相应的答复。
（一）强化元宇宙税务应用技术储备
目前，元宇宙技术应用仍处在初级阶段，无论是各个支撑技术的本身，还是多个技术的融合方面，都尚存许多不足，探索构建元宇宙税务应用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有鉴于此，税务部门应认真总结近年来数字化、智能化转型的好经验、好做法，在巩固前期应用成果的基础上，继续深化大数据共享应用、区块链技术应用、智能型个性化服务等项目的推进实施。同时，在人工智能、Web3.0、数字孪生、人机交互等新技术上加快创新步伐、加大应用力度，抓住新一轮科技革命的历史机遇，联合国内外专家学者和社会各界在宣传、交流、研发、应用等方面找到共同的行动点和发力点，持续深化元宇宙相关技术在税务领域应用的技术储备。
（二）持续探索税务虚拟数字人的应用升级
各级税务机关要从形象和大脑两个方面进行优化升级，打造更生动智能的税务虚拟数字人。一方面，要呈现更加丰富的税务虚拟数字人形象。各级税务机关要在充分考虑制作成本的情况下，根据纳税服务宣传、服务的实际需求，进一步尝试制作应用多种形象的税务虚拟数字人，丰富税务虚拟数字人的形象种类。另一方面，要加强训练拟人化、个性化的税务虚拟数字人。各级税务机关要继续深入探索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在税务领域的应用，通过知识图谱等技术提高理解能力，优化语音、远程沉浸式等交互功能，提高税务虚拟数字人的拟人化水平。同时，基于同一个税收知识体系，要探索训练不同个性的税务虚拟数字人，为不同业务领域、不同类型的纳税人提供精准服务。
（三）以强化跨部门协作为基础构建元宇宙税务生态体系
推进“税务+元宇宙”落地应用要坚持系统性思维，通过强化跨部门协作和社会协同，不断推进政务数据的共享共用、税务监管的精准高效、税务执法的公平规范，强化跨领域网络安全信息共享和工作协同，规范数据采集、脱敏、传输、存储、处理、共享、销毁等全生命周期，提升基础设施安全防护水平，增强重点数据和个人信息的安全保障能力。在此前提下，还要不断推进元宇宙中政务数据的开放共享，促进税务数字化成果和成效的最大化，持续深化拓展税收共治格局，以服务智慧政务、智慧城市建设为落脚点，建立开放、合作、统一的元宇宙政务一体化生态体系。
（四）构建元宇宙经济税收法律监管体系
随着数字经济和现代信息技术的蓬勃发展，要将元宇宙经济活动纳入税收法律监管体系。目前，元宇宙经济活动中的征税主体、课税客体等法律要素性质不明，立法缺失导致难以对元宇宙经济主体进行税收监管，可能会导致国民资产遭受损失。在元宇宙时代，虚拟资产权属和转移、非同质化通证（NFT）资产属性和产权、元宇宙平台运行等核心问题亟待税收法律的落地监管。要重新定义元宇宙经济新业态下的税收关系与税收要素，构筑元宇宙税收理论体系，从而构建元宇宙经济税收法律监管体系。同时，还要建立元宇宙经济税收监管制度。这有助于促使行业主体加大基础设施建设、新技术开发投入，有助于营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为元宇宙经济注入可持续发展动力。
（本文为节选，原文刊发于《税务研究》2023年第4期。）
欢迎按以下格式引用：
国家税务总局广州市税务局课题组.元宇宙在税务领域应用的实践与思考[J].税务研究，2023（4）：7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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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观经济环境变化与财税政策宏观调控体系完善——以保市场主体和促居民消费为稳经济重点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