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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言:古镇岳口,梦里故园

天门文艺 鸿渐风 2023-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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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园故里》


古镇岳口,梦里故园

      ——读马登国画《梦里故园》系列

文 / 羽言


       最忆是故乡,最爱是父母。没有人能够忘记自己的家乡,就如同没有人能忘记自己的父母一样,故乡情愫,缠绕于心,深深地烙在记忆里,浸入在血液中。虽少小离家,漂泊在外,现已古稀年迈,然思乡之情愈久弥珍。古人有云"落叶归根",叶已黄而尚未落,但它的根系,已经在脑海里盘根错节,根深蒂固了。       当我第一眼看到马登兄的水墨巨制《梦里故园》时,刹那间,眼眶就湿润了,禁不住两行老泪潸然而下。啊!这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岳口古镇的模样,这就是令我魂牵梦萦牵肠挂肚的故乡——岳口。

《陈家巷夜市》


马登兄与我相交相知50余载,他颇具学养,是个谦谦君子。他告知此画作于-年之前,看到了儿时好友赠予的一本《岳口镇志》,上有一幅民国时期的岳口平面图,好生感动。感动之余拿起画笔,想在有生之年了却我辈心愿,也让后人知道祖辈们曾经的家园是个什么模样。“我只不过是把平面图变成立体图罢了”。一句话,云淡风轻。然而,我看到的却不止如此,是他对故土的殷殷眷念深情。

戊戌年岁末,我也读到了老友赠予的《岳口镇志》,读完之后百感交集,原来,我的故乡曾经如此气势恢宏,繁华昌盛。在与几位儿时朋友闲聊之中,以《魂牵梦绕岳口镇》为题写下对故乡的思念。行文之中,想找-些古镇模样的图片,但却一无所获,深感遗憾,“几百年来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岳口的张择端来画上一幅岳口的清明上河图呢?”当时的心境实录如下:

"……至清代初年,岳口商贸日益发展,城镇渐具规模。通商慧贾,人烟辐辏,瓦屋鳞次,估舶衔尾,好一幅市景图画。遗憾的是咱大岳口怎么就没有像宋时画家张择端那样留下一幅当年岳家口的《清明上河图》呢?"

蓦然回首,不经意间,原来岳口的张择端就在我的身边!我与马登兄十几年未曾见面,但是却做着同一个梦,我写他画,我书写的是岳口,他描绘的也是岳口。当然,马登兄的画作更有价值,在他的画卷前,人们可以展开思想的翅膀驰骋想像,然而我的文字却远远到达不了这个高度。

在马登兄的画卷中,岳口古镇的九街十八巷、四关六码头尽收眼底,老街老屋鳞次栉比,亭台楼阁镶嵌其间。近瞧,襄河古道千帆竞发百舸争流风云变幻;远看,荷花潭里绿叶红花冰清玉洁,青烟香雾云蒸霞蔚,更让人感动的是我竟然在马登兄的画作之中寻到了我家老屋一一前北街上的一处旧址。

在马登兄的《梦里故园》图中,我能清晰的看到岳口古镇特有的扇形地貌和祖宗们独到的匠心。也形象地看到了我用简陋的文字在那篇《魂牵梦绕岳口镇》里的一段描述:

“好在有人还留下了一幅民国时期岳口的地图,打开地图你会发现:岳口街巷尤如一幅打开的折扇,汉江就是撑开的扇柄,街巷就是展开的扇骨扇面,由汉江向周围渐次辐射,扇面之上绘满了庙宇书院、栈行商铺、茶肆酒楼、深宅大院、楼阁亭台、市井木屋。有人描述当时的街景:一步两座庙,三步两座桥,十八步不见天,步步踏金钱。十八步如何不见天?遂伢家所在的徽州巷青砖垒高墙屋檐紧相连遮天蔽日何等气派。岳口从清朝乾隆开始到民国前期,已成汉江南北两岸方圆一百余里最为繁华的城镇,难怪有着‘小汉口’之称谓。”

我在感叹这人世间的奇迹,两个分别了十几年的朋友,一对老态龙钟的古稀老头,怎么就在同一段时间做着同一个梦呢?怎么就能如此默契的分别以文字和画笔的形式来记录同一段历史故事呢?而且,文与画之间竟然能够无缝对接似天作之合。原因无他,只因对这片故土的热爱,思乡之情使然。

《河街渔火》


“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有人说这是“哲学三问”。人到老了,到忙活完了世间的功名利禄之后,很容易的就想到了这些事情,哦!这也是哲学,原来哲学不光是哲学家们的事情,也是草民们也能想到的事情。

五十年前,我与登兄洗干净两腿的泥巴,跟岳口道一声“再见!”登上同一艘驶向远方的轮船,招工到了同一个工厂,分配到了同一个车间,住到了同—栋单身职工宿舍楼里,一住就是十年。工作很苦很累,但是登兄充满了乐观,把业余时间都用在了画画上。我呢,自觉没有画画的天份(其实是懒,吃不了登兄那样的苦),便当了看客,牵纸研墨,光看显然不行,也会评说几句,时间久了,便成了“鉴赏家”。

再后来,两人工作调整,各自的事务也多了;再后来,结婚生子家务也多了,再也回不去那些朝夕相处的时光,偶尔见面,寒暄几句,我有时会问:“还画吗?”登兄答道:“在画。”我很惊讶:“你还有空闲时间?”他诚恳而认真地说道:“用心在画!”

用心在画!当我今天看到登兄的《梦里故园》以后,我很感动,但是并不惊讶,我明白了,一个完完全全自学成材的业余画家能有如此成就,就是日复一日年复—年“用心在画”的结果,有些专业画家有大把时间画了一辈子又能如何?未必能达到登兄的高度,为何?只因为他们没有用心去画。

 用心在画!在登兄的作品中,我看到了他的老练成熟持重,毫无矫柔造作之气,登兄的《梦里故园》采用的是中国画中的写意,应该是小写意,不是似泼墨的那种大写意,这正是登兄的擅长,粗中有细、细中见微。整幅作品气韵生动、干净爽朗、渲染得当、层次分明、浑然天成。中国画讲究的是笔法,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执笔下笔的习惯,执笔的高低立斜,下笔的轻重缓急,是悬肘还是悬臂,手腕的位置放在哪,画出来的线顿出来的点都会不同,表现出来的效果自然大相径庭了。年届古稀的登兄用心作画五十几年,可谓呕心沥血,他笔端的功力早与内心的修为相辅相成溶为一体了。

用心在画!当然不全在于技法,如果心中无爱,哪里又会魂牵梦绕?哪里会有《梦里故园》?当代文学泰斗金庸有句名言,叫“手中无剑,心中有剑”,金庸的“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一个字一部书,哪一部不是呕心之作用心写出来的?于登兄而言,乃“手中无笔,心中有爱”,故园的市井街巷、古旧木屋、梵宫古刹、书院禅林……更有那沧浪渔唱、栈堤雁阵、鉴湖春柳……岳口十景,无一不在登兄的心心念念之中,日久月深,似深深的镌刻在他的心墙之上了。此时,展开画纸,饱蘸浓墨,凝神静气,纵笔挥洒,有如行云流水,笔走龙蛇,《梦里故园》应运而生。

《关门口》


行文至此,本当收笔,但是欲罢不能,因为必须要感谢两位朋友,没有他们,也许就没有登兄的画和我的文。

一位是我和登兄的故知胡端云兄。端云兄是个“岳口通”,对于岳口的掌故如数家珍。我与登兄离家很早,留在家乡的端云兄便成了我们与家乡感情联系的纽带,只要有机会见面,谈的就是岳口。我和登兄珍藏的《岳口镇志》便是端云兄所赠。不幸的是,今年元月十日,端云兄突发心脏病与世长辞,享年七十,噩耗传来,老泪纵横。天堂之上,一路顺行,但愿此文能告慰你的在天之灵。

还有一位是《岳口镇志》主编陈玉祥先生。我与玉祥先生虽未曾谋面,但见文如人,《岳口镇志》史料充沛、内容详实、文笔优美、客观公正,也不知凝聚了先生多少心血,激发了多少离乡游子的思乡之情。这是功德善举,是岳口古镇的文化基因。谢谢你!陈玉祥先生。听登兄说,玉祥先生还提供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一些健在的老人凭着记忆画下的岳口名楼会所古刹庙宇的平面草图,可谓价值千金,在此也一并谢过。

《岳口徽州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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