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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丨方方有满满的能量,批评是更大的正能量
刘川鄂,1961年出生。1978年春考入武汉师范学院(今湖北大学)中文系,1985年就读湖北大学中文系硕士研究生,1988年毕业留校任教至今。1997年毕业于武汉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获文学博士学位。现为湖北大学文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湖北省政府参事室参事、湖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湖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等。鲁迅文学奖、茅盾文学奖评委。
原题
为方方三辩
作者: 刘川鄂
转载自微信公号事实杂货铺
方方日记:我们在看
作者:冯黎明
原载微信公号吉言贤食
卓有成就的女作家方方,完全可以从个性化角度去关注非常规状态中的大武汉,或许从文学家的“陌生化”视界下笔会有流芳百世的效应——这对于写作者有着多大的诱惑力啊!但是方方却回避了文学性的陌生化视界,甘愿置自己于世俗的生活世界,以一个普通的武汉市民的身份去察看、去聆听。日记文字语句的平实素朴娓娓道来,让我几乎难以相信这些话语出自那位写作了《风景》《软埋》等小说的优秀作家,这里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方方重设了自己在生活世界中的“位置”,将自己化入我们这些村夫俗子组成的日常生活世界。
作为一名文学专业的教育工作者,我都想把方方日记作为当年T.S.艾略特提倡的非个人化写作的典范来推荐给学生加以研习。非个人化的书写抹掉了作家的“我”,却交给了承受苦难的人民一个“我们”,而那些拒绝方方日记的人,或许他们本来就不属于“我们”。
固然有人质疑方方日记记录的准确性,但是我们何时曾见识过如此凸显“在场性”的文字,尤其是我们何时曾如此置身于大灾难中“在场地”见识这直接经验的文字?
在海德格尔等现代思想家那里,人类进入“现代”以来,我们的“此在之在”被遮蔽了,被主体性形而上学和现代工业技术遮蔽了,所以现代人在世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对“在”的理解和回归。同样的道理也“软埋”在疫情蔓延的武汉市,方方日记以作家的敏锐还原了疫情中被软埋了的“在”。
2020年春季的国人,除了“装睡的人”以外,谁都知道,是“隐瞒”和“拖延”造成了这场大灾难,因为隐瞒和拖延遮蔽了病毒幽灵般弥漫人间的事实,而方方则用“在场”的记录抵抗隐瞒和拖延,让被遮蔽的“在”澄明于世人的眼帘之中。世界文学中有一种特殊的种类——见证文学,这一文学种类以对重大历史事件的“在场性”书写而让人们直面重大历史事件的真实内涵。
假以时日,方方日记必将成为见证文学的一部佳作,因为这部日记是对被权力的傲慢遮蔽了的疫情事件的“去蔽”,它将历史之“在”展现于光天化日之下。只有那些沉沦于权力或意识形态的庇护的“末人”,会因为恐惧“在”之敞开而拒绝方方日记。
在方方日记中,我们看到了疫情肆虐人间的苦难和悲情,看到了抗疫前线勇士们的无畏,看到了庙堂上渎职官员的无耻,看到了危难中市井生活的坚韧,还看到了武汉市民以自由为代价的牺牲,国家资源的伟大动员,志愿者们的辛勤和奉献……等等,尤其重要的是,我们看到了谁不让我们看。
对于一个心智正常的人来说,能够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世界,是他获得关于世界的“自明性”知识的起点,因此在一个人性化的社会中,人们理应获得的第一权力就是“看”的权力,所以鲁迅宣称,真正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同理,失去了“看”的权力或者甘愿交出“看”的权力,则意味着人性的扭曲和异化。当然扭曲和异化的人是不愿意读方方日记的,因为他们不敢且不愿“看”。
方方日记以“直面惨淡人生”的笔力将疫情世界里的林林总总置于“被看”状态,让我们在“看”中领悟了危情事件来临时人类的自由意志和自觉意识。方方的文字固然不能等同于“直面”,但是在我们无法“直面”的情景下,这些文字将我们带到了现场。对于芸芸众生而言,“看”是需要勇气的,怯懦者不敢看,甚至不敢在比如方方这样的作家的引领下去“看”。就此而言,方方日记给了我以“看”的勇气。 方方日记,我们在看。
2020年3月18日
冯黎明教授
冯黎明,生于1958年,祖籍河南安阳,文学博士,武汉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从事文艺学理论和西方文艺思想史方面的教学和科研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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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鸿:“方方日记”说明了什么?
方方:张之洞如何成就了大武汉?
一个转身,光阴就成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