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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转身,光阴就成了故事一次回眸,岁月便成了风景作者简历徐昭英,1948年出生于上海。1978年考入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毕业后赴美留学,1987年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州圣约翰大学数学和计算机系,后从事计算机软件工作。现居美国华盛顿。原题我的高考——华东师范大学情缘作者:徐昭英说到我的高考,必须先要说一下我高考之前的生存状态,因为那时处于一种特殊的年代,现在的年轻人会觉得非常的“另类”。按正常的学制,我应当于1967年高中毕业。60年代的高中生每逢夏秋二季农忙时节,必得去农村帮忙干农活十来天,名曰“三夏”或“三秋”。那是1966年的“三夏”,我们在上海郊区松江县一个人民公社干得正欢。每天搬运大捆收割过后的油菜杆,或是帮助插秧的社员运送秧苗,晚上睡在垫有麦秸的地铺上,一屋子的同学“欢聚一堂”,热热闹闹。虽说批判“海瑞罢官”,“三家村”…….已经闹腾了有一阵子,可是旧的秩序并未打乱,生活似还如常进行。一位总务科的老师常来往于学校和我们劳动的公社,每次从学校回来他总是摇着头说简直“不得了”了。说话间他时不时翻一下白眼,表情略带几分惶恐,几分不屑,十分复杂,我们当时并未在意。可是当载学生回校的巴士在校园里停下,我们一个个抱着铺盖卷下车之后,眼前的情景着实把我们镇住了。铺天盖地的大字报充斥于走廊、教室、办公室,甚至厕所门上。校长、教导主任、班主任老师、门房老大爷(据说是漏网地主)……,这些平日里熟悉而又受人尊敬的长者名字在大字报上随处可见,并常常伴以猩红的大叉。偶见胖乎乎的教导主任匆匆穿过走廊,平日里笑口常开、诲人不倦的神态全然不见,脸上是一副十足的倒霉样。在我个人的记忆里,从这天开始,生活的相对平静不再。社会上翻江倒海,传统价值观、正常的人际关系全部遭到颠覆。这就是几十年后国家的文件里所说的“由领袖错误发动的,被四人帮利用的……”名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灾难性政治运动开始了。很简单地通知一下,全中国从初一到高三所有的中学生全部不用上课了,专职搞运动。“破四旧,立四新”,“揪出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叛徒、内奸、工贼……”,运动的波浪此起彼伏,青年学生中的“红卫兵”组织始终在领袖的号召下冲锋在前。可是在“红卫兵”的阶段性作用完成之后,这么大量的学生滞留在学校每天晃晃悠悠,既不念书,又不知道除了“革命”之外自己还能干点什么。他们占着学校的资源,新生又进不来。问题呈现出来不久,领袖及时发出了青年学生“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的号召。很快,大多数学生背起行囊,在火车站与家人相互挥泪告别,直奔农村而去。而给予他们教育的农民阶级,根据我们所接受过的阶级分析法,这是一个并不先进,思想带有很大局限性的阶级。根据当时让学生“扎根农村一辈子”的号召,这些学生应当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最终成为一个农民。不管怎样,学生们这一去,战天斗地十来年,把芳华留在田野里之后,绝大多数还是各自另找出路。而当他们以后在回顾自己的农村生活经历时,虽然不乏对留驻过自己青春的土地保留了一份感情,但几乎没有人认为在自己差不多还未成年时中断学校的基础教育,跑到农村去接受农民的教育“很有必要”。在如此历史的大背景中,我个人的经历稍有不同。我这个曾经的游泳运动员,在做陆上大运动量训练时有不止一次昏厥过去的意外,必得去医院输葡萄糖液,而且一输就好。当时正值“三年自然灾害”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