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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雅加达历史与现实的抒情式漫谈|雅京系列故事之三

丁剑乃辉 丁见印尼纪事 2023-08-20

编者小注:

2018年,国家外文局重磅推出“丝路百城传”大型城市传记丛书项目,以图书形式聚焦“一带一路”沿线的国内外名城,深入解读城市性格,展示城市文化底蕴,推动文化交流和文明互鉴,增进中外民心相通。

官方宣称,“丝路百城传”的出版策划,旨在为城市画像,开辟城市传播新路径,使之成为当代读者了解城市与城市文明进化的重要窗口,是城市外交的新抓手。

承蒙前中国驻印尼登巴萨总领事苟皓东先生推荐,国家外文局所属新星出版社执意委托我写一部《雅加达传》。他们主要考虑到我曾经是个媒体人,旅居雅京多年,又开了一个“丁见印尼纪事”公众号,便不由分说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

平心而论,皓东先生的抬爱以及出版部门的信任,确实令我铭感五内。但我也深知才疏学浅,难以胜任,故婉拒再三,却推脱不得,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踌躇许久,鼓足勇气动笔开写。这期间查阅了不少图书,并与印尼华社朋友一起翻译了大量资料,也相继走访了许多地方,还需要调动自己多年在印尼的观察和生活积累。可是说实话,本人作为一个“二把刀”的码字师傅,写点新闻报道和人物传记还问题不大,如今写一部外国首都的传记,人文历史、现实未来,方方面面,千头万绪,对我而言,真好比赶鸭子上架,实在为难!

那就多借鉴一些翻译的著作,所谓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再进行一番文学描述,先给雅加达这座城市来一篇抒情式的宏大叙事文章吧!

列位看官,这只是初稿,还得修改,欢迎多提宝贵意见。

引言

从雅加达苏加诺—哈达国际机场驱车前往市区,途中可看到两个巨型傀儡(一种用木板和布制作的人形,由爪哇岛民间木偶戏,也称傀儡戏Wayang kulit演变而成),一男一女分列在机场高速公路两侧。

这种傀儡是爪哇岛一种古老的艺术形式,车子驶过这里,标志着人们已进入雅加达首都特区。

作为印度尼西亚首都,雅加达这座东南亚最大的城市,不仅是国家政府所在地,各种商业活动的中心,同时也是印尼群岛多元文化的大熔炉。

苏加诺-哈达国际机场位于印尼首都雅加达以西20公里,于1985年4月开始营运,名字来源于印尼开国总统苏加诺和副总统穆罕默德·哈达。上图与下图系该机场的第二航站楼外景及内景,由法国建筑师Paul Andreu设计而成,其建筑风格以印尼王宫为范本,曾于2008年被列为全世界第8个最有特色的机场。

后来建成的第三航站楼更大更壮观(下图),但其山寨版的现代感以及捉襟见肘硬撑的豪华,则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虽然如此,该机场仍获得不少荣誉。2008年5月,苏加诺—哈达国际机场成为全球第六最准时机场,86.3%的航班准时起飞,72.3%准时到达。2004年它被列为全球第35繁忙的机场。

无论如何,雅加达仍然算是一座迷人的城市。

它的魅力在于聚集了各种肤色族群——印度尼西亚人、中国人、印度人、阿拉伯人和欧洲人——几个世纪以来他们相继来到这里,带来了各自民族的生活习惯、民俗和宗教文化。他们的后代造就了充满活力的混血儿,大多数人在这座巨大城市的甘榜(kampung)村中纵横交错的数千条小巷中谋生。

《雅加达邮报》图片:雅加达一所国际学校举办“文化周”活动,庆祝自己的多元文化。

每一天,城市和乡村似乎都在这个空间集团中融合,在各种肤色、语言、记忆、呼喊、警惕的眼睛、谣言和八卦中,夹杂着警报声、敲打声、鸟鸣声、清真寺的宣礼长调、汽车喇叭声、隆隆作响的起重机、直升机的旋翼飞转、呱呱的青蛙、小贩的长篇大论、嘎嘎叫的鸭子、发电厂的轰鸣和海风的呼啸,都成为了这一切的一部分。

世世代代,雅加达从未停止过吸引——或排斥——无数人群。在首都的中央商务区,一排排耀眼的摩天大楼和一条条绿树成荫的林荫大道炫耀彰显着豪华,大片别墅新村彰显着资产阶级的悠闲和富裕。当然,它的 1000多万居民中也有许多人被迫生活在狭窄小巷的贫民窟里。

上图:雅加达现代城市的地标之一 ——谭林大街与苏迪曼大街交界处的环形广场和欢迎纪念碑。
下图:老城区著名的鸡市吊桥横跨于运河之上,它是17世纪时荷兰人留下的吊桥,至今已有400多年的历史。

尽管如此,这座城市在几个世纪以来从未失去其魅力。

从公元1527年诞生之日起,雅加达一直被视为一座移民城市。

直到今天,每天早上都有多达320万的通勤者,从附近的茂物、勿加泗、德波和坦格朗等城市进入首都从事各种工作,傍晚再回到各自的驻地。这意味着,在雅加达市区,白天大约有1420万人,夜晚大约有1100万人。

除了国内移民以外,还有数量众多的永久和临时国际移民,这使得雅加达成为一个国际大都市。其人口组成的一个重要部分,是外交使团和包括东盟秘书处在内的国际组织的代表,以及外籍人士和难民。

如此庞大的流动的人潮,致使雅加达在日常的某些时段,成为世界上交通最为拥堵的城市(下图)

与全世界许多日益扩张的大城市类似,雅加达面临的环境压力和“城市通病”一样不少,舆论对它的负面评价也是众说纷纭。但只要你在雅加达待的时间长了,就会对它产生另外一种奇妙的印象:那就是,在很多地方——虽然杂乱无章,但却乱得和谐;虽然破旧不堪,但却破的亲切;虽然贫困交加,但却平静温和。

这或许是出于印尼民族微笑向暖的乐观天性,或许是出于安之若素的世俗化宗教信仰。总之,在这座高度商业化的大都市的寻常巷陌,除了热气腾腾,生机勃勃之外,还处处洋溢着淳朴的民风,也不缺少浓浓的人情味。

雅加达库塔老城区马路边,两位心平气和的老汉悠然自得地对弈国际象棋。(杨舒涵 摄)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雅加达作为上千万人居住的家园,在其不断发展过程中,仍然保持了一种难能可贵的文化坚守——将现代都市与传统印尼优雅的国家民族历史遗迹完美融合。

这座不夜城,具有全天候一流的娱乐与休闲设施,可以满足这里每个人的需求。从国际音乐会,丰富多彩的夜生活,迷人的娱乐主题公园,到各种各样的购物中心;来自全国各地全世界的烹饪美食展示,同时还有独特鲜明的传统艺术和文化,雅加达堪称是异彩纷呈、神秘动感而又亲和的万象之都。

雅加达城区面积约740平方公里,与中国重庆市北碚区大小相当。总人口数量却相当于整个重庆市的三分之一。而大雅加达特区则超过三千万人,仅次于东京,在全世界大都市圈中位居第二。

雅加达人均GDP为19029美元,折合人民币12万元,看上去不低,但是,最低月薪是217美元,折合人民币大概1380元。

因此,在雅加达你会看到一种很奇特的现象,高楼大厦周围是别墅,别墅附近有时会挤着贫民窟,贫富差距异常明显。

笔者现住的雅加达中区苏迪曼大街附近,高楼大厦后面是大片低矮的房屋。

作为历史上海上丝绸之路经济带的重要节点城市,中印尼合资兴建的雅万高铁,使得这座城市与丝绸之路的联结,显得格外抢眼。

当你漫步这座城市,你会发现,1500年的历史交织在一起向你扑面而来。它古老又现代,虔诚却世俗,繁华而节俭,拥挤但快速。作为东南亚最大城市和印尼首都,无论是谁,都不能忽视它!

名字变迁刻出的岁月年轮

曾几何时,在广袤无垠的太平洋和印度洋之间,在那片美丽的群岛之上,有一座遍布椰树的城市,它见证了时间的潮起潮落,同时也将它的名字铭刻在人类历史的长卷上。

这座城市,其强大的心脏在爪哇海沿岸跳动,它正是雅加达,一个写满了征服、多元文化和梦想的长篇故事。

在古代史册中,当王国和帝国决定土地的命运时,雅加达成为了一个被称为巽他卡拉帕(Sunda Kelapa)的简陋港口。它的码头跃升为海上贸易的枢纽,商船在这里张开滚滚的风帆,来自遥远国度的宝藏在奇妙的低语中交换。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座城市的命运也发生了变化,落入万丹苏丹国的统治之下,使其沉浸于爪哇传统和辉煌过去的回声中。

但历史的潮流从未停滞不前,雅加达很快成为外国列强眼中令人垂涎的奖品。荷兰人带着商船和殖民统治的梦想来到了海岸,在这座城市的命运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在他们的旗帜下,这个简陋的港口不断发展和转变,发展成为商业和殖民统治的堡垒——巴达维亚。

荷兰在印尼殖民时代的权力象征——巴达维亚(雅加达)总督府夕照。

随着几个世纪的发展,巴达维亚演化成为文化的熔炉,移民和商人的浪潮涌入巴达维亚的海岸。中国人、阿拉伯人、印度人和欧洲人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混杂在一起,他们的语言像一根充满活力的挂毯上的线交织在一起。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留下了他们各自文化的印迹,宏伟的建筑在狭窄的小巷中拔地而起,装饰着复杂的雕刻和坚韧的柱廊,见证了过去的时代。

然而,在繁荣的外表背后,变革之风悄然袭来。独立和自决的思想渗透到城市居民的意识中。一个新国家诞生的阵痛在空中回响——巴达维亚摆脱了荷兰语名称,改名为雅加达,成为新成立的印度尼西亚共和国充满活力的首都。

雅加达独立广场。民族纪念碑和反抗荷兰殖民统治的爪哇民族英雄蒂博·尼哥罗骑战马的雕像。印尼国庆日,直升机悬挂红白国旗从空中飞过。

在获得新的自由之后,雅加达踏上了一段动荡的旅程,在国家建设的未知水域中航行。这座城市的天际线越来越高,现代化的塔楼高耸入云,新旧建筑在微妙的对比中共存。街道上曾经熙熙攘攘,马车的叮当声,现在回荡着机动车辆的嗡嗡声和不断增长的人口杂乱的脚步声。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雅加达证明了其人民的韧性和愿望。它经历了社会动荡的风浪,见证了领导人的兴衰,迎接了快速城市化的挑战。它的本质不仅在于其高耸的建筑或拥挤的市场,还在于其居民的精神,他们不知疲倦地编织着集体存在的线索。

如今,雅加达充满了超越时间的活力。从简陋的街头小吃摊到前卫的烹饪创意,活力四射的街区提供了丰富多彩的风味。艺术蓬勃发展,剧院、画廊和音乐场所与一个国家的多样化旋律相呼应。

在城市中心,一条河流蜿蜒而过,承载着几个世纪前的记忆,流过传统与现代交织的景观。

上世纪五十年代,雅加达妇女聚集在穿城而过的芝利翁(Ciliwung)河畔洗衣服。后来这条河逐渐被严重污染,上述景象便不复存在。

那么,让我们一起来看看雅加达,这座多元宗教并存的繁俗之城,这里有先人的足迹,也有未来的梦想。它的故事仍在继续,以日常生活的笔墨和那些称之为家的人们的愿望来书写。雅加达是人类韧性的活生生证明,永远铭刻在人类伟大故事的篇章中。

史前布尼文化发源地

在时间的深处,在古老文明的摇篮里,在那些被遗忘的年代,有一个地方,史前的声音在时间的走廊里回荡。

这片神秘的土地坐落在雅加达迷人的挂毯之中,拥抱着奇妙的布尼文化的发源地,这是一个编织在古代织物中的谜团。

在雅加达境内,太阳将金色的光芒投射在肥沃的大地上,一片神圣的土地显露出来,揭开了长期隐藏的秘密。

在布尼这片神圣的土地上,孕育着一个在被遗忘的时代蓬勃发展的文明,早期人类用原始的双手和炽热的精神创造了自己的存在。

布尼文化是一种史前陶器文化,大约在公元前 400 年至公元100 年在西爪哇北部沿海地区、雅加达和万丹盛行,可能一直延续到公元 500年。

该文化以其第一个发现的考古遗址命名,位于雅加达东部勿加西巴别兰的布尼村。

布尼文化以其带有雕刻几何装饰的奇特陶器而闻名,而且它还生产了东南亚最早记录的印度轮盘陶器。后来根据在安耶尔到井里汶一带的出土文物中发现,粘土陶器已经在这一带得到了很大发展。早在公元前 400 年至公元100 年,已有很多粘土陶器制作的食物和饮料容器,大部分作为陪葬礼物。

一些专家将布尼文化描述为原始巴塔维文化,而不是原始爪哇文化。

印尼文化学者翻阅有关布尼文化的专著,对照研究考古人员发掘的出土文物。

巴塔维人(Batawi)是指居住在雅加达及周边地区讲马来语的巴塔维人。也有人认为,该文化本身最初是一个史前社区,但在公元四世纪和五世纪期间同化了印度教,发展成为另一种文化。这两种文化相隔100至200 年,在寺庙中有所描绘在巴都再也(Batujaya)建造的建筑群,以及后来建造的印度教寺庙建筑群系统。由于共同的连续性,这两种文化可能无法单独看待

布尼陶器文化与越南和南海周边地区的沙黄风格以及爪哇中北部普拉旺安出土的陶器风格相似。发现了陶器、陶罐、水罐和其他日常用具等陶器。

还可以找到巨石遗骸,例如作为陪葬礼物的珠子、立柱和石桌。这些远古实物证实了布尼文化的人们与外国人建立了贸易往来。

在 Kobak Kendal 和 Cibutak 发现的印度轮盘陶器的存在,就证明了这一点。其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一世纪和二世纪塔鲁马纳加拉王国可能是布尼文化在接受印度教后的继承者。巴都再也考古遗址和加拉旺的肯达再也遗址也发现了布尼陶器的遗迹。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想象一下:一片未受现代影响的风景,一块原始的画布,自然与人类在和谐的节奏中翩翩起舞。在这片田园诗般的环境中,布尼人出现了,他们的足迹铭刻在这片原始土地上,他们的生活与土地的循环交织在一起。他们与自然世界建立了紧密的联系,从他们祖先家园周围奔腾的河流和肥沃的田野中汲取营养。

布尼文化以其神秘和魅力,像一朵娇嫩的花朵在人类想象的沃土上绽放。他们是工匠,粘土工匠,他们灵巧的双手以娴熟的精度塑造器皿和雕塑。在他们的窑炉之火中,精致美丽和深刻象征意义的创作得以形成,体现了它们与神圣和存在奥秘的联系。

身着爪哇传统服装的印尼男子行走在雅加达街头。

布尼人通过他们的陶器艺术留下了有形的遗产,证明了他们的聪明才智和创造精神。他们的陶瓷杰作上装饰着复杂的图案,每一个图案都无声地诉说着他们根深蒂固的信仰和神话故事。

这些器皿,兼具功能和奇迹的器皿,超越了世俗,成为记忆的器皿,承载着失落于时间史册中的文明的精髓。随着布尼时代的夕阳西下,他们的文化消失在历史的迷雾中,留下的只是他们辉煌遗产的碎片。

然而,布尼人的精神、他们原始的好奇心以及与这片土地的深厚联系,仍然在轻抚雅加达景观的风中留下回响。

雅加达国家银行大厦旁的阿诸那战车铜像,描绘了了史诗《摩诃婆罗多》中阿诸那乘坐战车,手持弓箭策马奔腾的一个场景。

因此,让我们记住史前布尼文化的发源地,在这个城市,古代人们的双手塑造粘土,为大地注入了生命。它证明了人类不屈不挠的精神、对知识的渴望以及人类与周围环境之间永恒的舞蹈。在雅加达永恒的怀抱中,布尼人的遗产得以延续,熊熊的火焰照亮了这座城市旅程的黎明。

雅加达前身——巽他喀拉巴港的兴衰

巽他喀拉巴(Sunda Kelapa)——是雅加达的一个港口及其周边地区的名称。

该港口坐落在阳光明媚的爪哇海沿岸,位于北雅加达Penjaringan分区。

曾几何时,它就像巽他王国王冠上的一颗宝石,见证了商业的辉煌和遥远王国的交汇。

雅加达老城区巽他喀拉巴港口的帆船码头。

喀拉巴——当时的中国文书译为噶喇吧(Kelapa,马来语:椰子),所以华人习惯上又把雅加达简称为“椰城”。

尽管现在的巽他喀拉巴,只是雅加达其中一个港口的名称,但这一地区非常重要,因为该港口周围的村庄,就是雅加达市的前身——尽管雅加达的生日定于多年后的1527年6月22日。

当时,喀拉帕(Kalapa)原名是巽他王国(后来更名为帕加加兰王国)的港口,首都是帕加加兰(现为茂物市),被德马克和井里汶军队占领。虽然雅加达建城纪念日是在16世纪才确定的,但Sunda Kelapa的历史却开始得更早,即在Pajajaran的前身,即塔鲁马纳加拉(Tarumanagara)王国的时代。塔鲁马纳加拉王国曾被苏门答腊岛的三佛齐王国攻击并征服。

喀拉巴港 (Kalapa Port) 自12 世纪以来就已闻名,当时是帕加加兰(Pajajaran) 最重要的港口。然后,在伊斯兰教和欧洲殖民主义者到来期间,喀拉巴在群岛王国和欧洲王国之间展开了争夺。

最终荷兰人控制它长达300多年。这些征服者改变了喀拉巴港及周边地区的名称。到了1970年代初,旧名Kalapa再次以“Sunda Kelapa”的形式作为这个旧港口的正式名称。

首先揭开地理大发现的国家不是荷兰,而是葡萄牙及后来的西班牙。所以,最早到达印尼的不是后来占领它340年的荷兰,而是葡萄牙和西班牙。葡萄牙人于1511年侵入印尼,而荷兰到1605年才接管了葡萄牙人在东印度群岛的利益。

根据葡萄牙作家Tomé Pires的说法,喀拉巴是西爪哇最大的港口,此外还有Pajajaran也拥有的Sunda(万丹)、Pontang、Cigede、Tamgara和Cimanuk 。Sunda Kelapa,在本文中称为Kalapa,被认为是最重要的港口,因为从皇家首都Dayo(现代巽他语:dayeuh,意思是城市)出发,两天内即可到达。

这个港口自塔鲁马纳加拉时代就开始使用,估计从公元5世纪以来就已经存在,当时被称为 Sundapura。

在12世纪,这个港口被称为繁忙的胡椒港口,属于巽他王国,其首都位于Pakuan Pajajaran或Pajajaran,即现在的茂物市。来自中国、日本、南印度和中东的外国船只曾在此停靠,载有瓷器、咖啡、丝绸、布料、香水、马匹等货物。酒和染料换取当时的贸易商品——香料。

载满货物的船只从遥远的地方抵达,臌胀的船帆像神话动物的翅膀一样展开。芬芳的香料、来自遥远织机的丝绸和闪闪发光的珠宝都落入了热切的商人手中。巽他喀拉巴的市场变成了一个充满疯狂能量的大熔炉,人们在这里发财、实现梦想,冒险故事也在这里耳语。

荷兰人绘画作品中的古代巴达维亚(雅加达)喀拉帕港口之繁荣景象。

迷宫般的小巷和熙熙攘攘的码头之间,空气中弥漫着异国的香气,与咸咸的海风融为一体。

在这个繁华港口的中心,生活的节奏与贸易的潮起潮落同步跳动。当地人饱经风霜的面容被记录在一些古代的绘画作品中。

德马克在雅加达的权力并没有持续多久。16世纪末,荷兰人开始探索世界,寻找通往东方的道路。他们委托科内斯·德·豪特曼航行到现在的印度尼西亚。尽管成本高昂,这次探险仍被认为是成功的,并成立了Vereenigde OostindischeCompagnie (VOC)。在东南亚寻找香料,也需要一个基地。因此,在1619 年5月30日的进一步发展中,雅加达被扬·彼得斯佐恩·科恩(Jan Pieterszoon Coen)领导的荷兰人占领,并被摧毁。

殖民者在雅加达的废墟上建立了一座新城。JP Coen 最初想以他的家乡Hoorn的名字将该镇命名为 Nieuw Hoorn(新霍恩)在荷兰,但最终选择了巴达维亚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罗马时期曾经居住在现在的荷兰的一个凯尔特部落的名字。

据史料记载,早期的巽他卡喀巴港建有一条长810米的运河。1817年,荷兰政府将其扩建至1,825米。独立时代后,该港口进行了修复,拥有一条长3,250米的运河,可容纳70艘帆船,并配有槟榔堆积系统。

1859年左右,巽他喀拉巴不像以前那么忙碌了。由于淤积,船只无法再停靠在港口附近,因此来自海中央的货物必须通过船只运输。当时,巴达维亚市实际上正在经历加速发展和现代化,特别是自1869年苏伊士运河开通以来,由于轮船提高了跨洋运输的速度,缩短了旅行距离。此外,巴达维亚还与莱佛士于1819年左右建造的新加坡展开竞争。

一二百年前,荷兰殖民时期雅加达库塔城区的风俗画。上图马车旁边那位穿中式长衫打伞行走的路人,明显是一位来自清朝中国的华侨。

殖民者当局于是在巽他喀拉巴以东约15公里处,兴建了丹绒不碌海港来取代它。几乎在同一时间,巴达维亚- Buitenzorg(茂物)之间的第一条铁路建成(1873 年)。四年前(1869年)出现了由四匹马拉动的有轨电车,车口装有铁杆。

此外,在19世纪中叶,被荷兰和欧洲精英占领的Syahbandar塔周围的整个区域变得不健康。一旦巴达维亚周边地区摆脱了野生动物和成群的逃亡奴隶的威胁,许多喀拉巴巽他人就搬到了南方。

到了20世纪40年代初期,印尼被日本军队占领,巴达维亚更名为雅加达。

1945年日军离开后,想要重新控制印度尼西亚的荷兰人仍然使用这个名字。然后在新秩序时代,巽他喀拉巴这个名字被重新使用。

当地小孩正从巽他喀拉巴码头帆船高高的木架上跳下,比试他们的勇敢。

根据1974年3月6日DKI雅加达省长No.D.IV a.4/3/74号法令,巽他喀拉巴再次正式用作港口名称。现在这个港口通常也被称为鱼市场,因为那里有一个很大的鱼市场。

今天的巽他喀拉巴港,因其极高的历史价值而成为旅游区。它是PT Pelindo II管理的港口之一,因为该公司没有获得国际船舶和港口安全认证,因为其服务性质仅限于岛际船舶。

黄昏降临,平静的水面上洒满了金色的光芒,巽他喀拉巴准备告别又一个商业和交流的日子。港口变成了灯笼闪烁的避风港,温暖的光芒照亮了疲惫的商人和海员的脸。笑声和故事的回声消失在夜色中,被海浪轻柔的拍打声带走,向月光下的天空低声诉说着秘密。

今天的巽他喀拉巴港已不复昔日的繁荣,处处充满着怀旧的情调。

因此,让我们记住巽他喀拉巴这个贸易港口,它是繁荣和文化融合的灯塔。在这里,梦想乘着商船的翅膀飞翔,遥远的土地通过贸易的艺术相互拥抱。

在历史史册中,巽他喀拉巴仍然是一个光辉的篇章,在那些渴望大洋浪漫和巽他王国海岸商业舞蹈的人们心中永垂不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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