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腐败借尸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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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人们纷纷扫墓,对于逝去的亡魂进行祭奠。而正如臧克家所说,“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作为权利的傀儡,他虽然活着,其实已经死去,不过是腐败借尸还魂。
网上捡到两张图:
对于罗周这个名字,也许戏曲圈人士并不陌生,本公众号对于罗周和罗周所处的戏曲圈有过揭露:
罗周,并非一无是处,她的剧本成为万金油,屡屡获奖,也并非是她剧本写的如何出众,而是其作为傀儡背后的腐败势力,才是获奖的万金油。
对于罗周的剧本,早就有很多朋友在期刊杂志或者网上批评:前沿剧评 | 苏州小市民的烟火人生已经配不上高雅昆曲了吗?──评罗周剧作《浮生六记》
文中说:
罗周从原作中撷取了芸娘喜食芥卤腐乳和虾卤瓜的细节。第一场“回煞”中,沈复备下芸娘的“舌尖之爱”以待亡魂,并追忆芸娘生时情景:“当年我最恶卤瓜、拒不肯食,芸姐劝我不动,竟笑笑嘻嘻,挟之强塞我口。我掩鼻试嚼,倒也清爽,开鼻再嚼,好不美味!”在原作中,芸娘曾有解释,喜食腐乳乃取其价廉,可粥可饭,幼年食惯,成年后亦不敢忘本;但是罗周将贫寒生活的背景完全隐去,仿佛腐乳卤瓜只是一种口腹甘嗜、夫妻情趣。我们甚至还可以辨识出言情小说中常见的富贵想象:有钱人山珍海错吃腻了,偏偏就爱清粥小菜呢。
罗周这一改动,令人想起了一段讽刺追究资产阶级趣味的小官僚的相声:也是改变了阶级属性以后产生了恶趣味,乃至道德的败坏
相声《离婚前奏曲》侯宝林、郭启儒
@快乐的子夜听涛:罗周的作品里男性角色和女性角色都有或多或少的性格缺陷,禁欲系的男主和无欲无求奉献的女主让人爱不起来,无生活,不真实,很虚伪,可能是作家闭门在家想象出的爱情吧!
@Wang知秋:以病态为美 且并不以为耻 甚至以耻为荣 挺符合当下一部分年轻人的心态 因而有些许受众。只想说 痛快 对罗周作品里的无病呻吟 对生活空洞的认知 乃至于强以生死提升作品的深度 种种 厌恶至极
@Truman谁家少俊:《孔圣之母》简直违背人性、违背人的情感逻辑
@云十洲:并没有人物性格,就是一个又一个生硬的无病呻吟的以故事为名的故事。发现转评这么多温和型的,大吃一惊。搁我大白话就是,罗周的戏,一个字都不想看
@七月的清兵卫:精彩啊,很久没见到如此苍健有力的评论。
@鹤隐云栖:沈復筆下,處處透露出生活的慘淡,和在慘淡背景下對美的執著追求。不是中産階層的小資情調,更不是衣食無憂者的無病呻吟。沈復是蘇州城中再尋常不過的小文人,他的可貴之處在於作為知己,芸娘至死不渝的天真和深情,因他平實而生動的文章得以傳世
@AutaiLome:倒着走的太明显,评论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左衡:难得好文!眼力笔力都好!此时此刻尤其难得!
@仓山风雨:救活昆曲的是《十五贯》而非《牡丹亭》,不是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么?话说京剧/黄梅戏版的《浮生六记》若去掉大部分的间离表演,再些许改动几个地方,倒是值得演下去的本子。
@1个打卡博 :这篇中的不仅仅是罗周的的。还有很多自以为高雅唯美的编剧/导演/演员/服装/置景…长叹一声。从代言人间百态到代言“精致唯美”,抒情能力必然退化,也主动排除了与生活接轨的观众
@芝麻叶汤圆:哇好久没见过这么精彩一针见血的评论了
@一只喧哗的枳猫:充当中产阶级高雅生活指南这事一点也不高雅,的确,当任何艺术门类开始试图以这样的形象自我包装时,就失去其原本的生命力了。
@小娘行:罗周自有其个性,有点被当成靶子了。但确实道出了一些普遍的现象。
前几年,一些官微小编,特爱祭奠张爱玲。
一帮小资情调的人,当然喜欢当时躲在孤岛上小资的作家了。不是张爱玲多么永恒,是因为一些当时抗日难民后代,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小资,他们觉得与张爱玲心灵相通了。
将民国幻想成理想国的人们,这是一张民国真实的照片,假如回到民国,你会是这里的哪种人?民国——脑残的理想国
《马克思主义哲学》一书讲到什么是社会意识形态时,提出:“社会意识形态是指属于上层建筑的社会意识形式,它包括政治、法律、思想、道德、艺术、宗教、哲学等.社会意识形态是社会经济基础和政治制度的反映.在阶级社会里,它有鲜明的阶级性.”就像现在我们再去看张爱玲、周作人、林语堂的文字,我们也许会感觉他们留下的文字比革命作家更具有“普世价值”,更在当下更愿意接受他们的文字。这就是时代与个人感受不同产生的迷雾。在民族存亡之际,革命的摧枯拉朽才是最强音,才是超越各阶级的呼声。而在那时的“小摆件”却是那么不合时宜,乃至是具有反动元素。时过境迁,革命风暴消歇,温饱后对人类细腻感情的玩味就成为了乐于人们接受的猎奇了。也就更能吸引更多人去关注阅读。抛弃了历史时代背景,我们肯定读不懂文艺作品中的思想。如同我们现在解读诸子百家,也许远非他们当时所要表达的意思,而是站在了时代高度对其进行了必要的扬弃。文艺批评应该指出这其中的原因,引导大众去阅读理解时代。
罗周的创作,并没有站在时代高度去借古讽今、干预生活,反而把平民悲剧掩盖上“资产阶级温情”,正如网友@鹤隐云栖 所说:“沈复笔下,处处透露出生活的惨淡,和在惨淡背景下对美的执着追求。不是中产阶层的小资情调,更不是衣食无忧者的无病呻吟。”
也正如评论文章作者说讲的:“一个脱离历史语境、改变阶级属性、触目皆是富贵气象……我只想指出沈复原作和罗周剧本之间的根本差异:沈复写的是苏州小市民相濡以沫坎坷同行的烟火人生,罗周写的是王子公主从此过着幸福生活直到死亡将他们分开,死后犹不知餍足;沈复哀叹社会权力结构中受压抑、被排斥的不合时宜者和失败者的命运,而罗周赞叹现实权力结构中的支配者和维护者自我感动、自我崇高化的姿态。这种差异,在我看来,是云泥之别。”
试问:罗周在其戏剧中要传达给人们什么价值观念呢?那些吹捧她的官僚,是看不懂“脱离历史语境、改变阶级属性、触目皆是富贵气象”呢?还是他们同样改变了人民公仆的阶级属性呢?他们要讲述的是什么“中国故事”呢?
罗周这一思维的产生,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其甘心为腐败势力做傀儡的必然结果。罗周“赞叹”的是那些“现实权力结构中的支配者”——文化官僚,她作为傀儡被这股势力投之以木桃的捧上天,所以罗周才对其报之以琼瑶的把这群赏食者描绘成能“自我感动、自我崇高化”。
而罗周内心是否也存在痛苦的挣扎呢?其笔下《浮生六记》中“为遮蔽了原作的凄凉底色,罗周所描绘的沈复和芸娘的生活,就显示为一种巨大而空洞的物质堆积。”是不是其本人获得无数奖状——“巨大而空洞的物质堆积”,而内心“凄凉底色”的“仿佛真实世界的倒影,永存于岁月之河。”呢?
也正如网友@小娘行 所说:“罗周自有其个性,有点被当成靶子了。但确实道出了一些普遍的现象。”
罗周变成靶子,是因为道出了文艺圈一些普遍现象,人们对这种现象已经深恶痛疾。
一个人如果丧失了灵魂便成为了行尸走肉,穿上再华丽的外衣,也是孤魂野鬼,甚至是为虎食人之伥……
罗周的改编不仅完全遮蔽了芸娘作为女性个体和父权制之间的张力,而且将芸娘从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变成了一个鬼魂和幻影。因为叙事视角的选择,全剧从芸娘殁后展开,重点在于沈复的追忆和创作,当他开始将回忆诉诸文字时,芸娘的魂魄出现在舞台上,随着文稿的写作,两人重温了旧日场景,而当沈复完成书稿时,芸娘也就消失了。沈复和芸娘的关系是创造者和造物——评罗周剧作《浮生六记》
按照佛洛依德学说:现实中,罗周多像自己笔下的“芸娘”,而文化官僚们才是幕后的“沈复”……
《浮生六记》看似改编,但同样折射出作者的内心世界,正如罗周笔下的女性形象那样“她们都只是塑造沈复的完美男性形象、维护父权制权力结构的工具”,罗周同样是工具、傀儡……其在官场浮生……
罗周在创作札记中写道,《浮生六记》的题旨是“文学之于死别的跨越,亦爱念之于死别的跨越”,她说:“我总是在剧中抒发‘死生亦大矣’的喟叹,又总是不吝用最浓艳的感情, 倾心赞叹人类扶摇于生死之上的伟力:爱的伟大、艺术的伟大。”爱情,文学,艺术,死亡,每一个都是大词,加在一起,非常惊人。很多教编剧的老师可能都遇到过这个问题──没有生活的剧本最爱谈论生死,一些初学写作的学生,既不愿意揣摩世故人情,又不耐烦钻研叙事技巧,他们偏爱的捷径就是制造死亡:看看,人都死了,还不够强烈的戏剧性和深刻的悲剧感吗?死亡可以让厚重的更厚重,让丰沛的更丰沛,但并不能让轻浮变庄严,让浅薄变深刻,甚至反而映照出人生之空虚无聊。如果沈复和芸娘的人生只有琴棋书画诗酒花,那么这种爱情和死亡就只对当事人有意义;如果《浮生六记》记录的只是琴棋书画诗酒花的爱情,那么这种文学和艺术也没有多大的价值。所以,对于罗周的所谓“死生亦大矣”,对于这种用死亡来回避生活的剧作法,我想,可以用孔老夫子的话来回答:“未知生,焉知死?”——评罗周剧作《浮生六记》
清明节来临之际,在生与死对话之际,愿一切幽魂安息,希望生者的灵魂在“家祭无忘告乃翁”忏悔之时,得到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