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思 | 杜華偉：惟願天堂裡沒有痛苦 ——紀念石立善老師

編者按：石立善教授，上海師範大學哲學系教授，「東方學者」特聘教授。文學博士（日本京都大學），《古典學集刊》創辦人暨主編。於2019 12月18日因病辭世，享年四十七歲。石教授生前一直擔任臺灣《華人文化研究》編委，多所建樹。本刊特于第七卷第二期安排《立誠積善——石立善教授追思專輯》，以致哀思。《日本汉學研究》公眾號現取得作者授權，特將各位師友悼文轉載于此，以示紀念！

惟願天堂裡沒有痛苦 ——紀念石立善老師

杜華偉

昨天下午四點多，看到一位認識的老師發朋友圈：「一個年輕有為、勤奮上進的學界朋友，就那麼走了，音容笑貌猶在眼前，卻永遠不能再見了。真的很難過，很震驚，很難以接受！願他一路走好！！」後面是一連串雙手合十和大哭的表情符號。看到這條消息，心裡一驚，難道是石立善老師？？但馬上又想，怎麼會呢？堅強的石老師不是跟朋友們說過他要戰勝病魔、創造奇跡嗎？不是說過沒有為老母親和大哥養老送終前不能離開嗎？不是說過他還要繼續好好讀書好好做學問嗎……

近兩個月，聽說石老師身體不好，在住院休養，不便打擾，所以問候也不多。想來，對於他這樣拿學術當生活，拿學術當生命的人來說，不能專注集中地讀書、寫作，無疑是殘酷的，也是痛苦的吧。也許從拿到檢查結果開始，他就對自己病情非常清楚吧（只不過給所有好朋友都說沒什麼大問題，明年春天一切都會好的），所以身體稍有好轉就馬上開始整理之前的論文。現在想來，他是想抓緊一切時間精益求精地斟酌修改，不願留下自己不滿意的成果給學界吧。

看到那位老師的朋友圈後，又陸續看到其他師友或朋友圈、或微信群裡在說石老師于淩晨兩點已經離開了。這下終於知道消息是真實的了，但又無法相信這就是事實。石老師才47歲，那麼努力、那麼吃苦，還有太多學術願望沒有實現。他為人謙和，為學嚴謹，正是出成果的時候，老天怎麼捨得讓他走？可是，一切就此畫上句號，所有的不敢相信、不願接受，都無法改變他已去往另一個世界的事實……再去翻看石老師的朋友圈，最後一條停留在12月5日早晨7點19分，是一幅「柿柿如意」的畫作，也許他藉以此圖為自己加油打氣，也許他藉以此圖祝福家人朋友。

從昨天到今天，不停看到師友們緬懷、悼念、追憶石老師的文字，我也應《華人文化研究》之邀，匆匆寫下以上文字，惟願天堂裡沒有痛苦，石老師可以靜靜地休息……

2019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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