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曾流传过这样一个冷幽默:在大学的公共政治课上,老师要求学生回答这样一个问题:“乌托邦主义究竟是不是科学?”一位学生站起来回答说:“乌托邦主义肯定不是科学。如果它是科学的话,应该像巴甫洛夫先生那样,先在动物身上做试验。”
这位学生的回答虽然很“科学”——先在动物身上实验,成功的话再推广到人类。然而,却引出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科学方法在人文社会管理中究竟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针对这一问题,哈耶克在《科学的反革命》中认为,科学方法论只能作为人类社会研究的一个参考维度,但是如果将科学方法论——精确控制,完美管理,建立模型,准确预测用于指导、规划社会运行,就变成了滥用理性的“唯科学主义”。牛顿力学的诞生掀起了科学革命;工业革命将大英帝国推到了巅峰;爱因斯坦相对论的问世再次引发了一场科学崇拜的狂潮;新技术的大规模应用,不仅让经济出现了井喷式的增长,也彻底改变了人类的生活方式......19世纪30年代,社会学界的孔德与圣西门开始使用统计物理(又称统计力学)、数学工具来描述和解释社会现象。20世纪30年代,经济学界开始摒弃“古典经济学”纯思辨式的经济研究模式,开始把数学模型纳入经济学体系。经济学宗师萨缪尔森将数学模型与经济学思想融为一体,奠定了今后主流经济学的研究范式。尽管科学方法论与工具在各个学科大放异彩,带来了空前的创新与革命,但是,人们却高估了理性,低估了人类自身的复杂性,结果是理性被滥用之殇。上世纪30年代,大萧条的爆发让人们对自由市场丧失了信心。“唯科学主义”与“乌托邦主义”不期而遇,在“构建一个人间天堂”的口号中,形形色色的乌托邦主义铺就了一条条通往奴役之路......对此,哈耶克在《科学的反革命》一书中写道,科学的研究观察对象,都是拥有确定的、具体属性的物,比如地球、月球、铁元素等等。在一定的观测条件下,它们的属性和性质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这是科学的前提。然而,人文社科研究的对象是人,人性是复杂多变的、人的行为是不可观测的,人类社会是一种自下而上的“涌现现象”,它从根本上来说是不可精确预测的。那些试图用科学方法,致力于发现永恒不变的“社会规律”,并由极少数精英对这些规律进行直接控制与运用的“唯科学主义者”,恰恰忽略了科学的最基本前提,因此是对“科学的反革命”。这是导致20世纪文明倒退、经济匮乏、社会混乱与人道灾难的根本原因。诚如哈耶克所言,我们深信理性逻辑的威力,但也不敢低估它的局限性,经济学,社会学乃至一切涉及人类社会的研究,绝不可能是数学或者物理学所代表的那种“永恒真理”,它必然更像生物学逻辑。生物学的研究范式不是靠严谨的数学公式体现其深邃的价值,而是依赖大量物种进化的细节展示其统一逻辑的强大威力。而人类经济活动的背后是千百万人观念的定式和历史文化的综合,不参考经济史所提供的丰富内容,纯粹的数学模型永远走不出自娱自乐的泥沼。刘业进老师说:“只要科学进步的辉煌一直持续,用‘科学与工程思维’组织人类合作秩序的人类理性自负就永远不可避免,因此,哈耶克《科学的反革命》一书的巨大价值将会伴随文明的始终。”如今,科学技术所取得的成就,早已远超20世纪,遗憾的是,人类对科学不切实际的期望,甚至滥用,绝不逊色于20世纪。区块链、物联网的快速发展,可以随时监控万物的走向,于是有人提出,物联网加人工智能,可以复活“计划经济”。基因编辑技术的成熟,人类可以摆脱遗传的限制,随心所欲地设计自身,世界上将不再有疾病,人类的智商将提高上百倍,既可以消灭贫困与不公,还可以让人类进化速度提速。随着人工智能的逐渐强大,不断有人提出,“AI”将颠覆现有社会秩序,实现对社会整体的精确把控,从而达到“完美状态”。然而, 一次次由科学技术引发的舆论交锋告诉我们:科学素养固然亟需提升,但更要警惕科学被滥用,因为前者最多导致落后,而后者却可能让我们失去仅有的自由。从这个意义上,哈耶克《科学的反革命》一书的价值显然被长期低估。曾与诺奖得主科斯合著《变革中国》的经济学家王宁说:“我到美国买的第一部书就是《科学的反革命》,本书对理性滥用的批判,事关经济学走哪条路的核心问题。”但显然,《科学的反革命》关乎的,绝不只是经济学走那条路,而是在自由与奴役之间,人类到底会走那条路。这本哈耶克的《科学的反革命》一度绝版断货,复活后又断货,今天终于又到一批。感兴趣的书友可识别下图二维码,一键收藏。招聘 | 与书相关的一切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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