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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 Commun︱徐天乐/李伟广/张思宇团队合作揭示恐惧和消退记忆竞争互作的神经元集群组织规律

王琪,李伟广 逻辑神经科学 2023-03-10

撰文王琪,李伟广

责编︱王思珍

辑︱夏叶


恐惧记忆作为一种基础的、稳定的、跨物种保守的情绪记忆,是对生物体遇到危险或威胁时做出激烈防御性行为反应经历的记忆,是预警威胁和适应环境的必要条件[1]。然而,危险或威胁并不总是存在,生物体针对已有恐惧记忆进行抑制性调控实现趋利避害的生理过程被称为恐惧消退。恐惧消退过程中形成的一种针对固有恐惧记忆并与之对抗的新记忆,称为消退记忆,其与恐惧记忆之间的平衡、协调表达,是机体维持适度警觉性、因地制宜应对周围复杂环境变化的根本保障[2]。从神经机制上讲,恐惧消退是表征恐惧记忆动态调控和不同记忆之间相互作用的理想研究模型。从转化应用上讲,恐惧消退是从认知层面矫正情感障碍的有效治疗途径。临床治疗上常用的治疗创伤后应激障碍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PTSD)和焦虑症的暴露疗法,就是恐惧消退理论在医学实践中的生动例子,一些患者在治疗后表现出病理性情绪症状的显著减少[3]。通过聚焦恐惧消退的神经生物学机制,徐天乐团队于2018年刻画了从腹侧海马ventral hippocampus, vHPC)至内侧前额叶皮层medial prefrontal cortexmPFC)长程神经环路投射突触伴随消退学习的动态适应性规律,并鉴定其分子驱动力机制[4]2021年,针对恐惧情感障碍的难治性和复发性这一重大痛点问题,徐天乐团队揭示了恐惧记忆消退后重现的关键神经机制,在恐惧记忆中枢——杏仁核,揭示了恐惧消退-重现转换的场景依赖性以及感觉输入联合性的突触整合规律[5]2022年,针对消退记忆的印迹基础,发现了以mPFC为中心的消退记忆印迹神经网络,揭示了跨脑区印迹神经连接强度的动态变化规律,为理解消退记忆脆弱性的行为学特征提供了神经生物学证据[6]然而,在经环路组织规则方面,机体如何选择恐惧记忆与消退记忆进行表达[7],换言之,恐惧和消退两种记忆之间竞争互作的神经元集群组织规律还是悬而未决的关键科学问题

按照记忆呈现全脑分布式拆分存储的基本规律[8],恐惧记忆与消退记忆虽然在存储脑区、神经环路等方面具有较高的重叠性,但由于对同一危险事件触发线索的行为表现完全不同,说明二者各自采用了独特的神经元集群对完全相反的行为分别进行编码和加工。在过去研究中,以恐惧中枢——杏仁核为例,根据基底外侧杏仁核basolateral amygdalaBLA)神经元对应于恐惧记忆和恐惧消退阶段条件性声音线索的反应不同,人们定义了两种类型神经元,分别为恐惧神经元fear neuron)和消退神经元extinction neuron)。其中,恐惧神经元对未消退的条件刺激conditioned stimulusCS)起反应,跟CS引发的恐惧行为相对应;而消退神经元则对已消退的CS起反应,跟CS引发的不恐惧(即消退)行为相对应[8]。进一步研究发现,BLA这两类神经元具有不尽相同的功能学和解剖学投射[10]。研究人员还运用基于神经活性细胞群靶向重组技术targeted recombination in active populations, TRAP)的记忆印迹细胞标记方法,在BLA鉴定出具有特定分子标记的消退神经元集群[11]遗憾的是,这两种分别依赖于神经环路投射和分子标记定义的恐惧消退神经元集群之间并无直接证据表明其对应关系,还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这些研究从概念上证明了恐惧记忆和消退记忆采用独特的神经元集群对完全相反的行为分别进行编码和加工,但仍需对这些特征性神经元集群进行细致而充分鉴定。因此,在全脑范围内进行无偏倚标记、鉴定和分析这些神经元集群的功能和作用机制是理解恐惧和消退记忆竞争互作进而揭示大脑复杂认知功能机理的重要途径。

岛叶皮层insular cortexIC)对于处理厌恶性和奖赏性刺激以及协调适应性行为反应至关重要,是恐惧记忆和消退记忆的潜在调控中枢[12]。相比杏仁核的功能,人们提出,IC在调节主观感受引入认知和动机过程中发挥关键作用[13],但是其在恐惧记忆和消退记忆中的作用仍有争议[14]。值得注意的是,最近的一项研究表明,IC通过整合来自身体的信息,对恐惧情绪进行双向调节,从而保持恐惧情绪的平衡[15]然而,在记忆特征性的神经元集群水平,IC分别编码恐惧记忆和消退记忆的神经环路组织规则还不清楚。

2022921日,上海交通大学基础医学院和国家儿童医学中心(上海)儿童脑科学中心徐天乐教授团队、张思宇研究员团队,与复旦大学脑科学转化研究院李伟广研究员等合作在Nature Communications在线发表题为Insular cortical circuits as an executive gateway to decipher threat or extinction memory via distinct subcortical pathways”的研究论文[16]。上海交通大学基础医学院王琪博士和朱佳杰为共同第一作者。该研究综合运用行为学、神经环路示踪、神经活性捕捉原位标记、光遗传学、电生理、在体光纤记录等多种技术手段,针对威胁性恐惧记忆和安全性消退记忆协调、平衡表达的神经机制,在大脑岛叶皮层发现了分别表征恐惧记忆和消退记忆的神经元集群,并阐释了两种记忆神经元集群在皮层间-皮层内-皮层下等不同层面的神经环路组织规律,为理解恐惧记忆和消退记忆之间一键切换、提升对记忆复杂性本质的认识,同时也为发展面向焦虑症、创伤后应激障碍等情感障碍类脑疾病的精准干预新策略奠定理论基础。(拓展阅读:徐天乐/李伟广团队最新研究成果,详见“逻辑神经科学”报道(点击阅读):Mol Psychiatry︱李伟广/徐天乐/江帆团队合作揭示恐惧消退形成新记忆的动态印迹网络机制 


为了鉴定IC是否分布有恐惧记忆和消退记忆的神经元集群,研究人员基于TRAP技术,利用TRAP2转基因小鼠,在IC定点注射Cre依赖性表达的腺相关病毒(AAVAAV-DIO-mCherry,实现该脑区的记忆神经元标记。待病毒充分表达后,对小鼠分别进行条件性恐惧学习或消退训练,以分别标记恐惧记忆或消退记忆神经元。标记恐惧记忆神经元时,在小鼠经过条件性恐惧训练之后,腹腔注射4-羟基他莫西芬(4-OHT)用以标记恐惧记忆习得过程中激活的IC神经元,对照组小鼠则只接受声音刺激并注射4-OHT,两组小鼠在记忆提取之后灌流染c-fos,观察IC激活的神经元数量与分布。标记消退记忆神经元时,消退记忆组小鼠在消退训练第二天结束后腹腔注射4-OHT,作为对照的恐惧提取组小鼠在只给予两次声音刺激后腹腔注射4-OHT,作为另一对照的声音线索组则全程只接受声音刺激和4-OHT,在记忆提取之后灌流染c-fos,观察IC激活的神经元数量与分布。研究人员发现,恐惧记忆习得过程中激活的IC神经元,在恐惧记忆提取过程中被再次激活,而且恐惧记忆相关IC神经元主要分布在前岛叶皮层。此外,消退记忆激活的IC神经元,在消退记忆提取过程中被再次激活,而且消退记忆相关IC神经元也主要集中在前岛叶皮层(图1这些结果提示我们:IC是恐惧记忆与消退记忆的潜在存储中枢

1 恐惧记忆与消退记忆神经元在岛叶皮层的定位分布

(图源:Wang, et al., Nat Commun, 2022

研究人员通过在记忆提取过程中抑制IC这些潜在记忆神经元的功能,检测其是否为提取恐惧记忆或消退记忆所必需。采用如前所述的记忆神经元标记策略,研究人员在IC表达Cre依赖的NPHR,然后进行光遗传学抑制实验。研究发现,光遗传学抑制IC的恐惧记忆神经元,显著减少恐惧记忆提取阶段的恐惧反应;相比之下,抑制IC的消退记忆神经元,则明显损害消退记忆的提取,表现为消退后恐惧反应的增高(图2。该结果表明,TRAP标记的IC恐惧记忆和消退记忆神经元分别在恐惧记忆和消退记忆提取中发挥必要性作用


2 岛叶皮层恐惧记忆与消退记忆神经元的功能鉴定
(图源:Wang, et al., Nat Commun, 2022

为了鉴定恐惧记忆和消退记忆神经元集群在IC的物理配布规律,研究人员比较了恐惧神经元和消退记忆神经元的共标情况。采用如前所述的记忆神经元标记策略,研究人员在恐惧记忆习得阶段激活的IC神经元表达mCherry,在恐惧记忆或消退记忆提取后灌流染c-fos。结果发现,恐惧记忆相关IC神经元在恐惧记忆提取阶段被再次激活;相反,恐惧记忆相关IC神经元与消退记忆提取激活的IC神经元在很大程度上并不重叠,说明二者是独立的神经元集群。此外,研究人员还借助轴突增强表达的荧光标记病毒,发现恐惧记忆相关IC神经元更多的投向中央杏仁核(central amygdala, CeA)脑区,而消退记忆相关IC神经元则更多的投向伏隔核(nucleus accumbens, NAc)脑区(图3基于IC记忆神经元的特征性神经投射规律,研究人员利用神经投射环路示踪技术鉴定出分别投射至CeANAcIC神经元为两群分离的集群(即IC-CeAIC-NAc投射神经元集群),与先前报道[14]一致。为此,研究人员进一步解析这两群神经元在恐惧记忆和消退记忆中的作用。

3 岛叶皮层恐惧记忆与消退记忆神经元的解剖学分离
(图源:Wang, et al., Nat Commun, 2022

为了研究IC-CeAIC-NAc投射神经元集群的功能,研究人员通过在体光纤记录监测这些神经元在恐惧和消退记忆相关行为中的活动变化规律。研究发现,对于IC-CeA投射神经元,在恐惧记忆习得过程中,小鼠对声音线索的响应逐渐增强;经过消退训练,在小鼠对声音线索的恐惧降低之后,IC-CeA投射神经元对声音线索的响应也减弱,这说明IC-CeA投射神经元编码恐惧记忆对于IC-NAc投射神经元,在恐惧记忆习得过程中,小鼠对声音线索的响应没有明显的改变,而小鼠获得消退记忆之后,IC-NAc投射神经元对声音线索的响应增强(图4,说明IC-NAc投射神经元编码消退记忆

4 岛叶皮层两群投射神经元在恐惧记忆与消退记忆阶段的活性特征
(图源:Wang, et al., Nat Commun, 2022

为了明确两群IC投射神经元的行为学意义,研究人员进行了功能缺失和功能获得实验。研究人员分别在IC-CeAIC-NAc投射神经元集群,表达Cre依赖的破伤风毒素轻链light chain of tetanus toxinTetTox),用以失活特定IC神经元集群的递质释放能力,发现失活IC-CeA投射神经元集群阻断恐惧记忆的习得过程,表现为恐惧记忆难于形成,在记忆提取阶段恐惧程度更低;而失活IC-NAc投射神经元集群,不影响恐惧记忆的习得过程,但是显著阻碍消退记忆,表现为消退训练导致的条件性恐惧反应降低程度减低。相反,研究人员发现,在利用中等电击强度作为非条件刺激unconditioned stimulus, US)的恐惧记忆习得阶段,利用光遗传学激活IC-CeA投射神经元促进恐惧记忆的形成;在消退训练阶段激活IC-NAc投射神经元则显著促进消退记忆的形成(图5。这些实验结果表明,IC-CeAIC-NAc投射神经元分别在恐惧记忆和消退记忆中发挥关键作用

5 双向操纵岛叶皮层两群投射神经元对恐惧记忆和消退记忆的影响
(图源:Wang, et al., Nat Commun, 2022

为了进一步了解恐惧记忆和消退记忆如何特异性招募IC的不同投射神经元,研究人员继续鉴定了IC-CeAIC-NAc投射神经元的内在电生理特性以及它们相互之间的微环路在记忆依赖行为调节中的潜在作用。在内在生理属性方面,研究人员发现负责恐惧记忆的IC-CeA投射神经元基础状态下兴奋性更高,为理解恐惧记忆相关负性情绪的牢固性提供了支持证据。更有意思的是,IC-CeAIC-NAc投射神经元集群之间还存在记忆行为依赖的交互调节。具体而言,在IC内部环路,小鼠习得恐惧记忆后,从IC-CeA投射神经元向IC-NAc投射神经元的兴奋性突触链接强度减弱,表现为反映突触前递质释放能力的配对脉冲比值paired-pulse ratio,PPR)这一指标上显著升高[17];另外,从IC-CeA投射神经元向IC-NAc投射神经元的前馈抑制强度(即IPSC/EPSC比值)显著增高,这整体说明负责恐惧记忆的IC-CeA投射神经元对负责消退记忆的IC-NAc投射神经元增加了抑制性输入调控。相反,小鼠经历消退训练后,负责消退记忆的IC-NAc投射神经元对负责恐惧记忆的IC-CeA投射神经元增加了抑制性输入调控(图6。这些结果说明,IC-CeAIC-NAc投射神经元集群之间存在记忆行为依赖的交互抑制,可能构成为机体切换正负情绪的神经环路机制

6 岛叶皮层两群投射神经元调控恐惧记忆和消退记忆的内部微环路可塑性机制
(图源:Wang, et al., Nat Commun, 2022

为理解IC两群投射神经元编码不同记忆的多级环路调控规律,研究人员借助逆向跨单突触示踪技术,在全脑范围内追踪了两群IC投射神经元集群的上一级神经元。研究发现,负责高级认知功能的额叶皮层(如眶额皮层orbitofrontal cortexOFC[18]向负责消退记忆的IC-NAc投射神经元的突触传入更强。选择性激活OFC→IC神经投射或OFC→IC→NAc神经环路,特异性促进消退记忆(图7。这些结果表明,OFCIC特定记忆神经元集群进行自上而下的偏向性控制,从而选择性地驱动特定记忆的表达

7 岛叶皮层投射神经元调控恐惧消退记忆的上游长程环路机制
(图源:Wang, et al., Nat Commun, 2022

工作总结图:恐惧和消退记忆分布式存储的皮层间-皮层内-皮层下环路组织规律。

(图源:Wang, et al.Nat Commun, 2022


文章结论与讨论,启发与展望

该研究通过综合借助神经科学前沿技术手段,针对威胁性恐惧记忆和安全性消退记忆协调、平衡表达的神经机制,在大脑岛叶皮层发现了分别负责表征这两种相反记忆的神经元集群,并阐释了两种记忆神经元集群在“皮层间-皮层内-皮层下”等不同层面的神经环路组织规律,为理解不同情绪记忆之间的相互作用与动态转换、提升对情绪记忆复杂性本质的认识提供了重要的理论依据。研究人员据此提出了一个工作模型(图8)以概念化不同记忆神经元集群的组织原则,其中“自上而下”神经环路连接可作为沿“皮层间-皮层内-皮层下”区域连续性处理记忆信息的多等级开关。这种记忆区分和加工的神经环路组织架构有望激发在全脑范围内识别更多皮层间记忆神经元集群长程环路的研究,为更全面勾勒记忆和认知调控的根本机制提供素材,启发针对相关情感障碍的新型精准干预策略。


记忆如何进行分布式存储是目前学习记忆领域的前沿科学问题。该研究鉴定了调控恐惧记忆和消退记忆的新颖神经环路机制,在岛叶皮层发现了两群彼此不重叠的神经元集群可分别用于编码恐惧记忆和消退记忆。众所周知,恐惧记忆为机体生存所必需,而消退记忆则是生物体适应不同变化环境的必要因素。相应地,机体甄别特定刺激的威胁性进而协调处理并存的、相互竞争的恐惧记忆和消退记忆的能力就显得至关重要。这种认知能力的破坏是多种神经精神疾病状态的病理基础。因此,该研究揭示的记忆存储和提取新规律,可能为理解生理和病理条件下个体的威胁性识别能力甚至是情绪调控能力提供了全新的视角
该研究为理解记忆分布式存储规律提供了全新的素材,同时也提出了新的科学问题。比如,这里鉴定的眶额皮层与岛叶皮层不同亚群之间的神经联系是采用了“一对一”还是“一对多”连接模式还不清楚。另外,从岛叶皮层到下游中央杏仁核或伏隔核之间细胞类型特异的精确连接及其功能也未被充分鉴定。尤为重要的是,在岛叶皮层内部鉴定的两群投射神经元群,是否具有不同的分子表达谱,或者是否具有可特异性靶向的分子靶点,都不得而知。此外,针对恐惧记忆和消退记忆,该研究发现的以岛叶皮层为中心的多等级神经环路与过去鉴定的杏仁核-海马-前额叶神经环路[7]之间是如何协调分工的?这些问题都有待进一步的深入研究。
总之,该研究通过揭示岛叶皮层内部分别负责恐惧记忆和消退记忆的竞争互作性神经元集群,建立了皮层内部多种记忆神经元集群依赖于不同皮层下途径且同时受到额叶皮层“自上而下”控制的多级环路协同控制的组织规则,为理解同一线索驱动相反记忆行为的环路计算原理提供了全新的认识。同时,该研究有望启发更多更深入的研究去揭示多记忆协同编码的根本规律。

原文链接:https://doi.org/10.1038/s41467-022-33241-9

作者课题组简介(上下滑动阅读)

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徐天乐教授团队长期致力于脑认知原理解析基础与临床转化研究。在微观层面,以阐述神经细胞信号转导机制及其生理功能为目标,研究新型离子通道 — 酸敏感离子通道(acid-sensing ion channel, ASIC)在突触可塑性以及学习记忆中的作用和机制;探索在脑卒中、慢性痛及其相关情感障碍中,离子通道和神经信号异常调控规律和新型干预。在介观层面,从记忆的视角研究“情绪(如恐惧、快乐)-情感-共情”及其与记忆、注意和社交行为等相互作用的长程与局部环路机制,启发精准神经调控新技术。


复旦大学脑科学转化研究院李伟广研究员团队围绕“记忆原理及应用研究”总方向,选取情绪记忆、摄食记忆、运动记忆等不同记忆模型,多维度解析记忆印迹的基本特征,以重构与合成为目标刻画情绪情感、营养代谢、运动行为等正常生命活动及其障碍发展的生理本质;开拓记忆原理在脑-体交互调节中的应用,以记忆的视角审视慢性神经精神疾病的症状演变和康复;探索外周或中枢规律性刺激使大脑活性发生“记忆”样长程改变的新模式及其可塑性机理,发展基于记忆原理的疾病干预新策略,推进临床转化应用。


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张思宇研究员团队擅长联合使用工具病毒对神经环路进行细胞类型特异及支配目标特异的神经元亚群研究,拥有自主研发的高通量解剖学数据分析软件,通过结合光遗传学、神经生理、光学成像和动物行为等多种技术手段,从解剖学和功能学联接组的角度解析视觉选择性注意相关脑网络的组成和等级架构,研究与选择性注意相关的神经环路如何处理各种信息,从而深化对认知行为神经环路中各组分如何相互作用机制的理解,以期有助于对认知行为进行优化及对认知缺陷进行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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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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