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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从文:过去三天里我参加河南灾区救援的一些见闻

园地耕耘者 一枚园地6 2021-08-21




心忧风雨洪河坼,四海八荒同一云
 一枚园地7.20灾后救援见闻

张从文|文

微信群里跳出园地耕耘者林世钰写的这篇:《爸爸,我是妞妞》。突然间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因为我是见了那张图片的,郑州地铁5号线的沙口路站,身穿蓝色雨衣的父亲坐在地上,身旁一辆老旧自行车,后座上插一个手写的纸牌:“妞妞,爸爸还想再接你回家!”


我也是养了女儿的父亲,我女儿当初上的是郑州铁路一中,怎么敢想象哪一天会有接不着女儿回家的事啊!


7.20暴雨,我因住在郑州东郊,断电断水,人成孤岛,发动汽车为手机充电,才了解到自己的城市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地铁5号线,京广隧道,两道城市的深伤,让我心里流血和灼痛。


我看到暴雨中一对父子落水,父亲追不上被浊流卷走的儿子,那种万箭穿心的悲怆是任何一个父亲都承受不起的。这一个镜头一个个画面让我一次次泪流不止。我特别想做点什么,伸出手来搀扶住那些绝望中的人。


谁为灾民鼓与呼


7月21号到7月23号,连续三天我都进不了城区,贾鲁河波翻浪涌,淹没了道路和社区,但我不能困坐愁城。那几天,一枚园地连续发表了好几篇关于郑州灾情的好文章。园地的编辑之一安然以待就是郑州人,自20日起,身在北京的他日夜牵挂,夜不能寐,写了好几篇关于灾情的文章,我也和他一直保持着联系。

24号,安然以待受园地读者委托,发起赈灾募捐,群起响应。我这个一枚园地在郑州的作者,非常荣幸地成为了园地的义工,肩负着大家的信任,负责采买所需的救灾物资,并随车送去受灾严重急待救援的偏僻村庄,直接交到村民的手中,以解他们的燃眉之急。


25,26,27,三天时间里,我和之前素不相识的当地志愿者一道,马不停蹄奔走了三个受灾村。亲眼看到,淤塞的村路刚刚挖通;庄稼倒伏在稀泥之中绝了收成;水洼里还有没埋完的猪羊尸体;不少村民因房屋倒塌和严重受损借住亲戚家里,井水污染不能饮用;电力正在恢复。


灾情严重,风雨同天,来自全国各地自发的志愿者展开救援,行动非常迅捷,经常每到一村,我都看到前面已经有人往那里送去了瓶装水和方便面等干粮。村民们在自救中苦苦支撑,面对我们不多的援赠特别感恩,反复说暂时不缺吃喝了。


25号的第一次援助行动,原计划去往巩义的小关镇,村里的孙春会女士在电话里希望能帮助买些净化水的药,因为井水都被洪水弄脏了。


小关镇离郑州不算太远,它的食物与饮水困难在网上传播后,一批从浙江发来的民间物资,被迅速送了过去。孙春会女士立刻向我们表示,物资暂时够用,让我们把物资送到更需要的地方,于是,我们的救援目标改为黄河以北的焦作市修武县。


我采购的200箱矿泉水、100箱方便面、40箱火腿肠,是请南龙湖救援队帮助协调义工和车辆运送的,这些人从前大多素不相识,这次因为水灾志愿者聚集到了一起,干活却都是一样地卖力,配合默契。


行车途中我想到,虽然没有去往杜甫故里巩义,但杜甫在《秋雨叹 其二》中写下的这句“阑风长雨秋纷纷,四海八荒同一云”,真是体贴人心。


都知道中原地带常年缺水少雨,修武县却和雨水之灾有着久远的渊源。


商末武王伐纣,大军途经此地,遇暴雨三日不能行,就地驻扎修兵练武。从太行山下泄的大沙河是境内的主要河流,自东北流向西南。这次大沙河北岸溃坝,导致孔村、大洼村和郜屯村等大片村庄受灾,洪水一瞬间淹田没房,水深达到两三米。


为了最快速度将物资送到灾民手中,我们没有按照县慈善总会的建议将物资卸在他们的仓库里,而是又跋涉了一个多小时,开到了受灾严重的郜屯村(因方言原因前期误写为高屯村,特此订正)。这里的村民早在19号大雨之前就开始撤离,没有人员伤亡。村里组织到沙河抢险,以为南边是险段,日夜加固把守,却不料村北的堤坝决口,一下就把村子淹掉了。



田地积水,庄稼倒伏,许多树木被连根拔起,路边一顺的土垒杂木,还有挖掘机、推土机在工作。


村里李书记指着村里村外的道路说,水深齐屋檐的时候,部队的冲锋舟都是从这上面过的。


他驾车领我们在村中绕行,空气中充满恶臭。见有两位老年村民在门口闲聊,他停车伸出头来吼他们一嗓子:“在门前弄啥嘞?这正打药消毒,进去!进去!”果然前方有农用三轮车突突地开过来,向地面和房屋喷洒药水。


远处积水中我看到几团膨胀的白东西,李书记说那是还没有来得及填埋的死畜,全村淹死猪羊一千多头,今天一直在埋。那边有一幢敝开大门的平顶房子,门前停着一辆大货车,显然是水浸不能动了的。李书记说这是村里的粮食仓库,600亩地产的70多万斤麦子,都存在那里,这一泡,全部坏完了。


李书记高大精干,中原汉子开朗健谈,他一面开车一面描述洪水的凶险情形,诉说组织防汛时顾此失彼的种种为难。


出村时,远望田地,叫人揪心不已,高杆庄稼全部裹在泥浆里,一大片一大片的枯黄,夏收粮被泡坏,秋庄稼又绝收,“来年日子怎么过?”


真得感谢有那么多志士仁人在网络上为他们鼓与呼。


走近河南老家人


7月26日一枚园地第二日的驰援,去的是新密市白寨镇张楼沟村。我在前一天回郑州后,已经连夜按照此次园地救援总协调安然的指示,从几个户外用品店订购好了张楼沟村灾民急需的帐篷、行军床、手电筒以及消毒用品等物资。

安然以待打听到张楼沟村断电,目前只接了一条临时电线,我和志愿者们连夜把购买的30个手电筒都全部充满电。

在去往新密的绕城高速公路上,一条标语让我喉头梗塞,直欲流泪:“老家河南,感谢全国人民”!就像河南人用一个“中!”字代表全部的赞赏与肯定一样,这一句极简单的感谢,代表着河南人心中极其深沉的念想与感怀。


我是湖北人,在河南前后生活了二十年,今天才突然意识到,这块土地也是我的老家,这里的老老少少真是我的亲人。


新密市张楼沟村离郑州市南三环只有两个小时车程,装车时紧赶慢赶,进村仍然是中午了。手机导航领我们翻过一道深深的土沟之后,在另一道坡路边上,见到了“村委会”连着小学校的一圈小楼。


一路上保持联络的李佳丽出来迎接,叫我们把车绕过塌方的围墙停到院子里。小李人如其名的年轻,见了我们一脸感激。她介绍身边一位短发大姐就是村委会主任,姓谷。谷主任衣着朴素,无多言语,只简单的一握手,胜过了影视作品中许多夸张的表情。


几位村民在村委会吃饭,其中一人放下饭碗过来,要了我手中的购物清单去打开车门记录车上的物品,其他人一会儿也都过来卸车。


今天所送的物品是15顶帐篷、30张行军床、15桶84消毒液和20台喷雾器,还有手电筒之类的实用小件。从村民们不悲不喜的平常表情中,我感到这些东西才是受灾群众真正需要的。


平实而安静,是河南人的真实性格。河南人表达自己的感激和友好,只需要诚实地看人几眼。


太阳很毒辣,不能在操场上久站,谷主任请我们去吃饭,说正好碰上了,没有特意安排。村里为抢险人员开了工作餐,是粉条白菜豆腐做的炖菜,就着油炸花卷和馒头。

以昨天在郜屯村的感受,今天为张楼沟村送来的这些物品非常应时救急。这是身在北京的安然与村里沟通有方,也表现出谷主任的务实可靠。



村委会的院墙一面靠山,一面临坡,上面有不少标语;靠山一面“党群文化广场”的墙体垮塌了一半,临坡一面写着“逐梦前行,不忘初心”的墙根陷下去一个大窟窿。


小李带我们去村里看灾情,绕不开断桥坏路,坡上电线杆倒地,坡下民房坍塌,一些树木被连根拔起。住在低处的人最受罪,房屋和田地一扫而光。


路边一条大干沟,留有强烈的冲刷痕迹。小李说水突然涨起来,就跟黄河大水一模一样,吓到了所有人。我能想象,这是一种浊流倾泄、巨石奔走的骇人情景。


这条沟本是一个很大的碎石场,去年因为环境保护,工厂被拆了。也幸好拆了工厂和机器,要不然那么多工人在下面,不知会出多大的事。


村里提前做了防灾工作,19号就组织了人员撤离,没有出现大的伤亡。但是前边山脚下,还是有一个种火龙果酿酒的外地人,被洪水冲走了,三天后才找到尸体。当时村里有人去叫他撤离,他说没事,过一会儿再走。结果水来了,将他连人带车冲到了几里地外。


在山下,我见到一座桥墩被冲得歪斜即将倒塌的水泥大桥,桥边的道路被掏空,前去照像时,我得小心用脚探实每一步。


我问小李,仅仅一场暴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破坏力?小李说,可能与这里到处采石碎石破坏了植被大有关系,以前下雨再大也不是这样。我顺着她所指方向的采石干沟望过去,土地一片褐黄,在灼热的太阳下看着心焦。


小李告诉我,山地里的粮食收成不多,而采石场带动了村里的车辆运输,现在全村八成家庭都靠在外边揽运输业务过生活。


回到村委会,与一些村民相见,客气的表情下,有许多沉重,但他们没抱怨和奢求,正像一枚园地作者苍须在《岂曰无衣,“豫”子同袍,一枚园地读者在行动(二)》里所写的:“他们虽然无奈,却也要求不多。”我问他们还有什么急需的没有,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没有没有,这就很感谢了!


谷主任说,全村有六成的房屋都受损不能住人,今晚开始在村里搭上帐篷,让没地方住的和愿意来的临时住着。如果不再下雨,村民们把房子扒了再建,各村组把埋了的井再清清,熬上个把月时间,希望就可以恢复正常生活了。


不叫我们太破费


对河南人平实、善良的品格,我在第三天的驰援中认识余顶村支书吴晓坤之后,又多了一层感受。


26号傍晚,接到安然的指令,准备买一百箱面食和其他物品,送往荥阳市高山镇的余顶村。但过一会又改变计划,叫买些板兰根和风油精,而且方便面数量也大大减少。还特别说明,前头有救援者送的水够用了,不要送水;进村的路比较窄,不要开大车。


后来得知这些都是村支书吴晓坤嘱咐的,意思是不要叫我们太破费,更不能送到村里浪费。


我当晚去药店只买了100盒风油精和50多袋板兰板颗粒,以为村里人不多,仅仅花费1500块钱。第二天到万货城买食品时,还是觉得跑一趟只带那一点点东西太不值,就擅自增加了一些:方便面20箱,牛奶20提,面包10箱,矿泉水10箱,前后算下来不到4500块钱。


青年义工刘长青开着他的面包型货车和我一同进山。路过竹川村,见数十位村民在一户住家门前吃饭,地上摆着洗碗盆和蒸笼之类,样子像办喜事或丧事,但没有凉棚,也没有办喜事的喜字红布或办丧事的白花孝联。



我叫小刘停车,一同下去问个究竟。村民见我们车上挂着“一枚园地心系河南灾区”的红布条幅,围拢来热心地告诉我们,这里是竹川村三队(组),大雨洪灾后停电停水,水井也冲坏了,大家没地方吃饭,侯队长做善事,给大家管饭,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戴草帽的老侯在我面前站了一下转身忙别的去了,没有说一句话。我心里很是感动,几天来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情形,却无以为助,便请村民到我们车上搬下五箱矿泉水来。


上车向前行了三五百米,见公路上一顶红色凉棚下有抽水机突突直响,几个村民把一边田里的水抽出来灌到另一边田里,而两边都是一样倒伏的高杆庄稼。



减低车速询问两位青年,得知这是要从水里寻人,我一时惊讶不已。下车问明:已经在水里捞出一对老夫妻,下面还有人,具体有几个,要把水抽干了才知道。


这样的情形让我心颤手抖,把对话视频发给北京,安然又转发到园地读者微信群里,顿时震惊了许多海内外爱心人士。


我在这里能代表他们做什么说什么呢?除了悲悼,实在一无所能,惟有请参与抽水的一位耿姓老人家记下我的电话号码,希望有急难需要帮助时,可以用得着我们。


怀着沉重的心情继续赶路,在又一片倒伏的高梁地旁边,拐弯上坡,一直上行六七公里,都是山洪塌方后刚清通的道路,土堆中开夹缝,绵延上山顶,便是余顶村的村委会小院。一幢普通的二层小楼,除了常见必有的“不忘初心”等几个大字,墙上再没有标语口号。



已近退休年龄的吴晓坤书记,来到车门边温和地微笑握手,谢谢谢谢之外,不说一句客套话。卸货的村民议论,外边援助余顶村的物资,好多都在半路被山下的村子截住了,吴书记宽解他们:大家都受了灾。


在存放救援物资的仓库里,梁大姐和王大姐说起发大水的情形,眼圈就红了。她们是南外队的,泥石把一个队全都没了,头两天没饭吃没水喝,有个老人饿晕了栽倒在陈家冈,要不是有人发现过去喂他一个饼,很可能就饿死了。吴书记都58岁的人了,那几天跟着武警一道用绳子在山沟里拉人,可没少受罪。


中年汉子老彭被指派带我到下面涵洞去看看,踩着稀泥过去,塌方严重,见涵洞内尚有一米多深的积水。这是村委会联结山下三个村组的“交通要道”,19号起,村里就将那里的村民全部转移上山了。


老彭一路走,一路称赞吴书记是荥阳市高山镇里最好的村书记。今年市里要求干部年轻化,将老吴换了下来,但没几天,全村联名写信,请求让他继续当书记。


我们知道,在体制内办正事难,办好事尤其难,但在吴晓坤书记这里,难与不难似乎不值得衡量与评价,踏踏实实,将心比心,于人有益,于己无愧就够了。体制的确非常束缚人,但它的能量,往往与被束缚者对它的重视或依赖程度有关。


在竹川村三队,没有人下文件叫侯队长做善事;在余顶村,吴晓坤一心为村民做实事,让不让当书记都无所谓。一枚园地的爱心读者和朋友们,更是规避体制划定的一些局限,让救援之手可以最快速度抚摸到了灾区的沟沟壑壑。


这里是咱的家呀


我原不知道安排救援运输的义工车辆有多么为难,只是通过南龙湖救援微信群认识了救援队的高超林,约好25号一早到场拉货,以为一切OK。但大货车久等不来,小高说义工车辆太紧缺了,就近找到一辆,又因万货城旁边的小刘桥不通,绕了半个南城才到达。


第一次参与志愿者救援行动,我忽略了一个现实,就是怀着一腔爱心走拢来的这一小众,此前多数没有交集,互不相识,我因此忘记要询问大卡车司机的姓名;后来向救援队打听,也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小车司机小耿跟南龙湖救援队发起人申老师是朋友,退伍兵刘梦洋因20号晚上参与郑州东郊一夜的深水救援结识了申老师,而成为救援队的核心成员。


男人们动手装车,却有两个女学生参与其中,把很重的一箱箱饮水传递到高过头顶的大货车上。穿黄色汗衫的小雨,20岁,从20号大暴雨之夜就开始救援;穿红色志愿者上衣的夜静心明,年纪比小雨稍大,跟她同是“培恩.一起画”(美术培训)的员工,她们的老板就是南龙湖求援队的申老师。


所谓南龙湖救援队,就是在郑州南三环一处商业广场的一角,几个年轻人搭了一座红色凉棚,通过“南龙湖救援队志愿者”微信群,招集身体力行的志愿者和慷慨解囊的物品捐献。


工作一启动,很快形成了以“一起画”的申老师、德学教育的刘老师,飞哥、刘梦洋等为核心的小团队。大家从网上广搜集息,重点斟别,很快将郑州7.20灾后救援工作转向巩义、新乡、焦作等地。


25号将近下午一点,我们终于启程向黄河以北急奔。在黄河大桥上,我见到一辆大货车侧翻,一车货倾倒在路边。后来得知,那也是南龙湖救援队派出的车辆出了事故。


我是通过安然在园地读者群里的一条招募宣传员信息,联系到救援队的刘丹而加入救援队群里的。负责这项工作的是高超林(某培训机构老师)。他向我讲述21号晚上,一位叫齐萍的女孩,与6位素不相识的年轻人一道,为被洪水困住的郑州北郊穆庄村运送13000份盒饭,装卸两辆货车,干了一整个通宵。


由此我和这个救援队结缘,不断从他们的微信群里获知灾区信息。我又把安然介绍到这个群里,之后找到义工司机刘长青。



小刘师傅是登封人,上大学时学的是人力资源管理,后来听从父亲建议,放弃北京工作回郑州发展,慢慢竟做起了淘宝小店。26号,小刘帮我们运送帐篷等物资到新密,中午在村里吃了一碗农家白菜粉条混炖菜,下午立即按救援队指令去了卫辉,我后悔居然没有为他的货车加一箱油。


当晚,我们计划第二天向荥阳余顶村送食品,向小刘求助,已经十点过了,他还在高速公路上。


27号,小刘又精神抖擞地上路,把卫辉的见闻讲给我听。卫辉城至今还泡在洪水之中,因为上游持续来水,下游不肯泄洪,地方互不配合,使灾情不断恶化。


城里很多人被困,乡村急需救援物资。而为了维持秩序,武警又把灾区警戒起来,不让外人随便进入,并且要求救援物资通过慈善总会等机构统一调配。这些情况与身在北京的安然所搜集的信息是一致的,可怜卫辉城乡断电断水,求助信息很难从网络上发布。


像刘长青这样侠肝义胆的人,这几天我见了不少,最贴近的就是安然。我接到的每一个指令,都需要他经过长时间的网络搜求和甄别;每一项物品的质地、价格和数量,都由他与求援的灾区联络人反复讨论。


园地读者群里有那么多人在等着了解我们行动的进展,我去到山沟沟里时断时续的信息,更需要他进行联缀性的解释。他每天睡几个小时我不知道,或者就是多日很少睡觉。昨天他打电话时,声音是哑的,说是患了扁桃腺炎。


这么高强度的劳作之中,安然还写下了《岂曰无衣,“豫”子同胞”》等多篇情深意切、力透纸背的文章。跟安然一同做救援,我深感有幸,也倍觉心疼。记得大前天的深夜,我劝他注意休息,他说心里放不下,谁让咱是河南人呢?那里是咱的家呀!


这句话让我不能成眠,几天来一直在心里念叨。我相信那么多牵挂郑州与河南灾民的园地读者和朋友们,也都是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了;中国任何一个受灾遭害的地方与个人,都是他们的家乡与亲人!


不禁又想起杜甫的诗句:

闻道洪河坼,
遥连沧海高。
职思忧悄悄,
郡国诉嗷嗷……

  


 


(编辑:安然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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