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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鸣:晚清洋务派领袖李鸿章为什么说,中国医术如政术,全是虚伪骗人!

姜鸣 粥棚 2023-11-02

摘要

晚清中国民间,对西医一直存有偏见。这种偏见,并非来源于真实的了解,而主要是文化的隔阂和谣言的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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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姜鸣 1957年生于上海,1984年毕业于复旦大学。做过工人、大学教师、证券公司高管。现任上海国盛(集团)副总裁,上海工艺美术职业学院院长。主要著作:《龙旗飘扬的舰队——中国近代海军兴衰史》(1990、2002、2014) 《中国近代海军史事日志》(1995,增补本即出) 《被调整的目光》(1996) 《天公不语对枯棋》(2006)。


本文选编自《秋风宝剑孤臣泪》一书,标题为编者所加,原章节题目《治人治病,中外一家:李鸿章与西医》



西国医理、医法虽与中国不同,得失亦或互见,然实事求是,推详病源,慎重人命之心,胜于中国近世之漫无把握。关心民瘼者所不可不知者也。


——郑观应



在晚清上层官员中,荣禄是较早接受西医治疗的人士之一。1878年12月24日翁同龢在日记中记载说:“访晤仲华,仲华腰疾,延洋人刀割,出血数盂,壮哉!”


这是一次由英国医生德贞(John Dudgeon)主刀的外科手术,在旧式人物中,敢于接受开刀,是需要很大胆量的。


另一位得风气之先的开化者曾纪泽,在1879年3月10日日记中说:“中华服气炼形、养生却病之书,汗牛马而充栋梁,殊少验者,余生平不喜观之,以为近于荒诞不经。”


此时,曾纪泽甫抵伦敦,担任中国第二任出使英国大臣。


李鸿章的观念比较开通,所以他也很早就接受了西医。1879年夏间,他的姨太太莫氏患病,传统中医无法医治,改延英国伦敦会传教医生马根济(John Kenneth Mackenzie)和卫理公会驻北京的加拿大女医师赫尔德(Leonora Annetta Howard)等人治疗,得以痊愈。从此,李鸿章对西医笃信不移。他在给前福建巡抚丁日昌的信中写道:


夏间内子病危,赖男女三洋医治之立效,至今该医尚月贴数百金在津施治。……今始知中国医术如政术。全是虚伪骗人!西国机器兵法,固高出华人之上,即医术亦相悬甚矣,外科较内科尤为神妙。


以往各种资料均说,马根济1879年3月从汉口教会转到天津,主持一家小型诊所。莫氏病愈后,李鸿章资助马根济在天津曾公祠西侧的大王庙开设了“施医养病院”,俗称“总督医院”。


并在此基础上,设立了中国第一个官办医学院校北洋医学馆。但我从保存有李鸿章任直隶总督期间公文档案的《北洋纪事》中发现,1881年11月16日,“施医处官医生”马根济给李鸿章的禀报中提道:“职……前蒙派司医务已将三载”,李鸿章的批示亦称:“据禀该生等经理施医三载,尚著成效”,则马根济似乎在莫氏生病之前,已被北洋聘作官医。


1881年5月16日,李鸿章在给张佩纶的信中谈到马根济大夫:


昨晚奉手示。令兄黄病尚未脱体,至为系念。顷召向在敝署之西医马、伊二君面询,据称此病发于肝胆二经,疗治不易,拟明日午后两点钟派弁带同马、伊二洋医赴尊处诊视。洋人医药视中土较精,屡试有效。贤昆玉幸为采纳,若服其药水少愈,可面约马医间日往诊也。


从此信看出,马根济确实早就成为直隶总督衙门的保健医生,信中“马、伊二君”之“伊”者,为另一位英国医生伊尔文(J.O’Malley Irwin)。李鸿章认定“洋人医药视中土较精,屡试有效”,也是坚定不移的。他曾说,上古圣人禀冲和之德,通天人之奥,撰用本草,制为经方,其治疾万投万中,如饮上池。后世视医学为小数,无专官校录。其一二明达之士,颇能述灵素之绪,阐长沙之微,然于缪刺之法,禁咒之秘,以及经脉、络脉、气府、骨空、人迎、气口、趺阳之丛赜,未能罗缕指掌,故所著撰非不伟然雄观,然如盲人之索涂摘埴,仅凭虚以构象,非实测而得真。近世庸医益无论已。“西人医学有专管,有学堂,又多世业专家,藏真府俞悉由目验,虽汤液醪醴未能纯全,然其药水药粉实不尽以金石熬炼,即如鸡纳霜一味,即是草木提化而成。”李鸿章还说,“俞跗治病,割皮解肌,湔浣肠胃,此法久失,今西人颇得其传,焉知彼方医术非与畴人布算皆自中土流传至海外欤?”


这是他对中西医的基本看法,从今天看来,这种表述并不准确,但在当年,却是惊世骇俗的。


天津施医养病院,俗称“总督医院”


晚清中国民间,对西医一直存有偏见。这种偏见,并非来源于真实的了解,而主要是文化的隔阂和谣言的误导。以1870年著名的天津教案为例,当时老百姓传说教会与人贩子勾结迷拐儿童,“挖眼剖心作为药材”,因而攻击望海楼教堂,酿成重大涉外事件。北京的官员在奏折中描述教案过程,亦称群众“至该国所设之仁慈堂,搜出幼童,并搜出坛装幼童眼睛,因而又将该堂教夷杀毙,并将天津所有教堂,全行拆毁”。“以形补形”之说,源自中国民间的观念,所谓骨折要喝骨头汤,壮阳要吃牛鞭子,吃核桃补脑,吃猪肺可以“清补肺经”,吃猪肚可以“温中和胃”,胃痛可以猪肚煲白胡椒。此外还有“以色补色”,饮赤豆汤补血,吃黑芝麻保证头发乌黑,林林总总,至今不衰,但这些都和西医无关。外国人要幼童眼睛做什么?中国人说做药引子,讲这种故事的人,显然没有见识过西医,倒是从中国传统文化的糟粕中萌生出来的奇思妙想。这种愚昧无知,在民众中有着很强大的势力和信众,所以西药要传播,阻力重重,要靠医治成功的案例,也需要官方力量的支持和推动,更需要社会知名人物的身体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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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7年冬,李鸿章的舌头上长了小疱,因为腐齿所触,遂至破处久不收口,后来听取洋医意见,将牙齿拔去,舌疾很快就消除了。在当时,请外国医生拔牙,是件罕见的事,需要勇气。


11月29日,张佩纶获悉李鸿章舌疾,次日作书问候:


昨琴生行县过此,云公偶有舌疾,谅是脾经之热,近已大瘉否?此心殊悬悬也。今夏高阳师亦患舌疾,不久即痊,二公何同患耶?如已康复,乞数行亦慰。回保阳后,餐卫尤望自珍也。


此时,张佩纶因中法战争中之责任,正流放张家口军台。信中提到的琴生,为宣化知府章洪钧。高阳师,为前军机大臣李鸿藻。想来,他患舌疾,定是采用中医方法治疗。保阳,指保定,李鸿章作为直隶总督和北洋大臣,每年都在保定和天津之间交替驻节。


12月6日,李鸿章复函张佩纶:


九月间,舌本偶有肿处,服洋医药已全愈,华医谓心脾之热,西医云由破齿锯牙啮损,迨拔去残牙即无患。深悟太刚则行事不能自全之道也。


李的回信,讲述了其“舌疾”及治疗的缘由。短短数行,将简单的舌疾病因作出两种完全不同的病理解释,甚为有趣。今天,西医已经成为主要的医疗手段,我们常常听到“西医治标,中医治本。西医重形,中医重神”的说法,在这个医案中,李鸿章拔去蛀牙,算是被治了标呢,还是治了本?



李鸿章的信中,没有透露此次为他治好舌疾的西医是谁。后来,我在英国威康图书馆网站上,无意中看到一封中文信函和一张李鸿章名刺的照片:


启者:


前以舌根微恙,蒙贵医远道来视,感谢莫名。现在调治业经全愈,足慰记念。附寄照像一幅,聊志相忆之枕,尚希察收。专此,顺颂日佳


名另具 光绪十三年十月二十日


我曾向马忠文先生请教,古人写信署“名另具”,名具在何处?马先生告知,按照习惯,署名“名另具”者当另附名帖。现在我看到的,恰是一信一刺。此外,网站上所附照片用英文注明,信函是李鸿章写给Sir Patrick Manson,即著名的寄生虫病学家和“热带病学之父”孟生大夫的。这封没有收入最新版《李鸿章全集》的感谢信,解答了为李鸿章看舌疾医生之谜。


孟生也是英国人,毕业于爱伯丁大学医学系,1866年起,由教会资助,在台湾和厦门行医。1877—1879年,他首次发现,蚊子可能是班氏丝虫的中间宿主,从而对于治疗象皮症提出了新的方法。这个发现,是公共卫生事业的重要里程碑。孟生对于蚊子传播疾病的研究和法国医生拉维朗发现疟原虫,有助于罗斯爵士最终阐明疟疾由蚊子叮咬传播理论。1887年,香港著名律师兼医生何启为了纪念其亡妻英国人雅丽士(Alice Walkden),用妻子的遗产,创办了雅丽氏纪念医院(Alice Memorial Hospital)。不久,又在医院内设立西医书院,聘请孟生担任教务长,何启本人兼任生理学、法医学教授。这个书院,即为香港大学医学院的前身。而孙中山,正是西医书院的第一批学生。这次孟生大夫应邀为李鸿章看病,据说他自己正身患痛风,难以站立,但仍坚持航海北上。成功的医疗活动,使得孟生获得了很高声誉。李鸿章也欣然受聘,担任西医书院的“名誉赞助人”。


1889年,孟生辞去香港西医书院教务长,由康德黎博士(Dr.James Cantile)继任。康德黎与孙中山关系密切,后来孙中山伦敦蒙难,被清政府驻英国使馆诱骗拘禁,他接到孙中山的求救后,找来孟生一同大力营救,极为仗义,事详见孙中山所撰《伦敦被难记》。


李鸿章曾为天津总督医院题写对联:


为良相,为良医,只此痌瘝片念;

有治人,有治病,何妨中外一家。


这个概括,十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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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李鸿章并不只看西医。1888年10月9日,他去唐山视察煤矿并勘察津通铁路。风寒侵入头面筋络,致左目昏蒙发赤,腮颊上下经脉运动不灵。


“病目颇剧,牵动腮颊,开阖不灵,胃纳减少”,不得已请假二十日。经多方调治,眼角浮肿稍消,而眦赤流泪不止,视物仍觉昏蒙,腮颊经脉拘挛,口角歪斜如昔,饮食言语均尚艰涩。医生认为,年老血亏,风邪袭入腠理,必须避风静养数旬,所有又续假三十日。


西医说:“不能速效,须从缓调理。”


这话听来,倒像是中医讲的。


醇亲王奕譞听到李鸿章的病情,立即派人向天津送去20枚舒筋活血的内造活络丹,李鸿章依方于饭前日服一丸。同时,外用清目止泪之药,内饮和胃养筋之剂,与活络丹相辅而行。一个月后,眦赤大消,风泪亦止。过了年后,日益康复,洋医伊尔文告诉他,已不见口角歪斜之迹,再过数周,就可复元。


李鸿章此次治疗,采用中医为主。主治医生,未见姓名。主打的药物,为活络丹。活络丹专治活血化瘀、祛湿通络,在中医典籍中,从古至今,有若干不同的配方,李鸿章使用的是七王爷提供的大内御用药物,疗效明显。4月5日,王闿运从湖南到天津,前去总督衙门拜访,坐等很久,李鸿章才出来见面,李告诉王说,正用电气熨面,并服补筋药,今将复元,惟言语稍吃力。


显然,李鸿章即使用中医治病,也有西医的辅助治疗参加进去。甚至再过一年,李鸿章仍说:“头目旧患,常以电气荡摩,日见痊可。”


李鸿章与醇亲王奕譞关系密切,他也向醇王推荐过西医理疗:


前奉手示,刻下四肢筋拘,有时执笔指忽自跳等语,深为惦系。窃曾与西医讨论,几筋脉久和之症,惟用电气箱外治法最易见效。贱恙唇颊拘挛,日用电箱引管磨荡之,顿觉舒和,手足筋拘更好着力,如蒙台用,乞即电示,当令中国学生前来伺应。


信中所讲“用电气箱外治法”、“用电箱引管磨荡”,都是我最早见到的外国理疗按摩记载。这种辅助治疗,后来在甲午战争中受到瑾妃和珍妃的堂兄,礼部侍郎志锐的歪曲和攻击。他说李鸿章衰病侵寻,每日须洋人为上电气2小时,“时用铜绿侵灌血管,若不如此,则终日颓然若醉”。他请皇上派重臣至天津视师,并查看李鸿章衰病情状,若果属实,则万不可以依靠此人。


“时用铜绿侵灌血管”,说得如此耸人听闻,却是志锐的胡乱想象,庆王奕譞劻、军机大臣李鸿藻、翁同龢等人讨论后,决定予以驳回。说明这干人马,即便不乏保守派人士,对于新奇的洋玩意儿电疗,还是有所了解的。


李鸿章和醇亲王还是某些西式补品的拥趸。吴汝纶在致朋友的信中写道:


西人养老扶衰之品,以牛肉精为最。尊公之病,但服牛肉精四五十日,必当霍然,不知旧疾之何往。近时贵人,如李傅相、恭、醇二邸,皆以此物为至宝。穷而在下,与某游者,……无不遵服此药,以其真有奇效也。尊公若肯附纳鄙言,遣人赴天津,向洋行大字号购此物,不过二十余金,足以去疾复常。


“牛肉精”在李鸿章书信中常有出现,比如“孙燮臣(家鼐)函索牛肉精,寄去两盒,专弁送交”。但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补品?《上海洋场竹枝词》中有《牛肉汁》一诗详做介绍:


肥牛蒸肉制成浆,小巧洋瓶取汁藏。

蛋白质多推妙品,功能补胃润枯肠。


又据四川总督刘秉璋的儿子刘声木记载,李鸿章“晚年颐养之品,只日服牛肉汁、蒲(葡)萄酒二项,然皆经西医考验,为泰西某某名厂所制成,终身服之,从不更易。牛肉汁须以温水冲服,热则无效,蒲萄酒于每饭后服一小杯,以助消化。”


依据我的常识,尚不能确定牛肉精是否真是19世纪欧洲人流行的“养老扶衰之品”,但在李鸿章及与其交往密切的官员中受到信赖,则是事实。李鸿章在制定自己的养生方案时,还是倾向西医的。


当李鸿章晚年担任总理衙门大臣在京居住时,曾国藩的孙女婿吴永曾随侍一年。他在《庚子西狩丛谈》中说:李鸿章每日起居饮食,均有常度。早间六七钟起,稍进餐点,即检阅公事。午间饭量甚佳,饭后进浓粥一碗,鸡汁一杯。少停,更服铁水一盅。然后在廊下散步,往复数十次。一个家人伺候门外,大声报曰:“够矣!”即牵帘而入,瞑坐皮椅上,进铁酒一盅。这种习惯,凡历数十百日,皆无一日变更。


这里所讲的“铁酒”,是宋代医书《圣济总录》中刊录的治疗耳聋的药酒吗?那么“铁水”呢?现在都难以考证了。


1890年,醇亲王病情趋于恶化。除了太医以外,还延请民间医生凌绂曾、张新之入都会诊。李鸿章闻讯后,征询天津西医的意见,认为“参酌脉案,似由血虚所致,能否令太医略加补血之品,或更见功”。他还直接推荐洋医,说:“查英医伊尔文在敝署诊治年久,应手奏效。与言胃口不开,大便秘结之症,渠愿亲往看视缘由,不用峻剂,必能设法调和,”“此则较中医实有把握。”


但请洋医进王府太过敏感,北京方面回电报说:“王爷谕候福绥,并道谢。洋医入府向无成案,恐启惊疑,俟拟张医能否来京查复,再酌洋医行止。”


在对醇王的最后抢救中,最终没有西医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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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义和团事件后,八国联军占领北京,慈禧太后携光绪帝逃亡西安。李鸿章奉旨,从广州两广总督任上北上议和。


经过长达十一个月的艰难谈判,9月7日,庆亲王奕譞劻和李鸿章与英国、美国、法国、俄国、德国、日本、意大利、奥地利、西班牙、比利时和荷兰十一国公使签订《辛丑条约》,中国赔款四亿五千万两银子,百分之四的年息,三十九年内付清。中国与各国重新恢复和平状态。其后,李鸿章继续与俄国官员谈判俄军从东三省撤军的各种条件。


9月6日,李鸿章“微觉不适”,7日“痰多神疲,不思饮食,午后惟热”。盛宣怀似有不祥预感,致电南京的李鸿章公子李经述,让他进京探视。老人痰多咳不出,盛还建议将龙涎香打在鸦片烟中吸之,称这个偏方他本人“屡试不上瘾”。


10月31日,李鸿章大解不出,吐血半大碗,中有血块。所请的德国医生说是胃血,必须静养,不准吃肉面等难化食物。午餐吃少量参汤、鸡汤、牛奶、藕粉后,神志清爽,但觉头眩、口渴、心嘈。此后,由华医屈求秋和美国满医生、德国费医生会同调治。“洋医配顺气安胃药水,间四钟服一次”,医生说:胃部小血管破,非静卧数礼拜不能复合。


通过治疗,病况有所控制,西医强调病人要静养,力戒起坐。李鸿章因庆亲王离京前往行在汇报情况,不得以仍要强起视事。11月5日,李鸿章的儿子李经述、李经迈致电盛宣怀,请他向朝廷讲明病状,并予以休假:


医谓若不静卧旬日,设有反复即难着手。中外以此老为孤注,亦宜加意护惜,留以有待。与公交最笃,公又隐执朝权,且来电示谓关系非浅,独不能密致枢府,使知病况实情乎?慈圣眷畀方隆,似虑都中无人,故不肯轻给假期。若局外有言,非静养不能复原者,当必蒙俞允也。


这个电报表明,慈禧太后对李鸿章的真实病况尚不了解,也无人敢去说清。李鸿章在对俄谈判中压力山大,想要请病假却很困难。6日,李鸿章病势转危,神气恍惚,不能言语,西医中医均已束手无策了。


1901年11月7日(光绪二十七年九月二十七日),李鸿章在北京贤良寺逝世。


李鸿章是晚清洋务派的领袖,他终生信服西医、推广西医。从这点上看,他也是中国人的先行者。


2009年2月初稿

2014年11月修订

注释略

— END —

鲍鹏山老师亲笔签名版《风流去》,已在南翔书苑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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