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罪恶--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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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罪恶与荒唐
到目前为止,我们看到的还仅仅是罪恶。我们还没有看到荒唐。
而实际上罪恶常常是与荒唐联系在一起的。都是些怎样的荒唐呢?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拐卖别的女人的女人却被别人拐卖了;偷鸡不着蚀把米--拐卖别人家姑娘人自己的女儿却被别人拐卖了;陪了夫人又折兵--拐卖人口的人贩子自己的老婆却被别的人贩子拐卖了;争风吃醋送了命--两个人贩子在拐卖一个女人的同时相互间动了刀子;洞房花烛的“男新娘”---买老婆买回来一个男扮女装的人;价廉物不美--300元钱买回来一个老娘……诸如此类的荒唐故事,数不胜数。
面对着罪恶,面对着黑色的血液,恶臭的脓疮,污浊的泪水,临死的嚎叫,面对着魔鬼的冤屈和幽灵的灾难,面对着人类所受的苦难,面对着罪恶对罪恶的屠杀,面对着欺骗对欺骗的敲诈,我们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罪恶与荒唐如同身子和影子般,相互伴随着,谁也离不开谁。
荒唐把罪恶点缀得更加丑陋。罪恶把荒唐映衬得更加荒唐。
男娘
高学发心里像是揣了一只兔子似地嘣嘣直跳。
他忐忑不安地走进洞房,洞房里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
他摸索着,脚步轻轻地向床边移动。40岁的人了,第一次有了女人,他真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女人,他急切盼望的女人,可以帮他传宗接代的女人,能够为他解除性饥渴的女人,终于来了,虽然来得那样迟。
此时正躲藏在黑暗之中的这个由于害羞而不敢露面的女人,是他花钱买来的。
2500元!在责任田里辛辛苦苦地耕耘,守着母鸡的屁股抠,整整7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血汗钱!
对于生意人,这点钱也许他们不屑一顾,可是对于一个农民,一分一厘都来之不易。所以当人贩子领来几个女人让那些光棍们挑拣的时候,别人都是挑拣长相漂亮的,而他却选择了一个身材高大,看样子有点儿像男人一样强壮、绝对能吃苦、能干活的。
他挑拣得格外仔细。摸摸肉结实不结实,骨头架子硬不硬,手掌大不大,
肩膀宽不宽,脚板能不能走路……
“买这样的女人合算。”他说。是啊,血汗钱,来之不易的血汗钱,要买就买个什么都能干的。
看着人家挑拣那些细皮嫩肉的,他摇摇头说,“咱庄户人,又不是买姨太太,不能光看长相。”
女人买回家了。
拜天地,喝喜酒,热热闹闹的整整一个下午,进了洞房之后,他却不知道男人这时候该干什么了。
40岁的人了,在男女之间的事情上,他也仅仅是从平日乡下人挂在嘴边的一些下流话里知道那么一点点,而且具体怎么做却毫无所知。
这时候,他凭着本能的感觉,觉得该给女人脱衣服了,就走进床边,伸手抓住新娘的身子,就要给她解扣子。
“别,别,别着急……”新娘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好大的力气!
他往后一个趔趄,差一点儿摔倒在地,心中却暗自高兴:“这女人真有劲,日后干活一定是把好手。买赚了!”
“你别着急嘛,人家怪不好意思的。”新娘的嗓音有些嘶哑。
“不着急,不着急。”他连连说。
“你先躺下睡觉,我……我等一会儿……”
“我躺下,我躺下。”他像个木头人似地只会点头答。脱了衣服,他躺在了床上。
新娘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等什么呢?
新郎焦灼不安,在床上翻来覆去。新娘无动于衷,没有任何表示。“天不早了。”新郎督促道。“你快睡吧。”新娘应付说。
就这样磨磨蹭蹭地,大半夜过去了,新郎高学发迷迷糊糊睡着了。
寂静的夜晚。
星星在天穹眨巴着眼睛,微风轻轻地拂着大地。
在这样的夜晚,任何一个新房里都不会像我们眼前这个新房那样安静的,静得有些凄凉,有些哀怨……
见新郎睡着了,新娘蹑手蹑脚地摸到柜子旁边,把一根带勾的铁条插进锁里,稍稍一转动,只听“啪达”一声,锁开了。
她把手伸进柜子,在里面摸索了半天,似乎在寻找什么。然而似乎并没有找到她要找的东西。她又摸到床边,在席子底下一点点地摸索。
终于找到了!
那是一个小包包,里面有3000多元钱。
她悄悄地走到门前,拉开门门,敞开一条门缝,侧身正要溜出去……
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洞房花烛之夜,新娘迟迟不肯入睡,等到新郎睡着之后,她又像作贼一样地偷走了钱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们先不要急着搞清楚,因为新郎已经醒了,他马上就要品尝到买卖婚姻的苦果了。
他是被新娘开门时那轻微的声响惊醒的。开始他还以为是耗子叫唤,猛然想起新娘还没有睡觉,借着月光发现新娘正要溜出门去,禁不住喊了一句:“你上哪儿去?”
“我……我……”新娘支吾着,猛地冲出门去。
这时候新郎忽然想起一些买来的新娘逃跑的事情,他着急得一骨碌翻身下床,赤脚追了过去,边追边喊:“回来,你往哪里跑……”
新娘急急忙忙地正要开大门,见新郎追来,心里一着急,怎么也开不开了。
这时候新郎已经追了上来,一把扯住她的后衣服领子,说:“看你跑……”话音未落,只听“扑通”一声,新郎已经摔倒在地上。
这新娘似乎会武功,刚才是她脚下使了个绊子摔倒了新郎。
“哎哟……”新郎疼得直叫唤。“你叫唤个屁!”
没等新郎爬起身来,新娘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扑上去,一下子卡住他的脖子,威胁道,“你要再叫唤,我就掐死你!”
声音变得完全像个男人了。
新郎用劲全身力气,企图把新娘翻倒,但新娘的坚实的膝盖死死地抵着他的胸膛,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毫无用处。
“简直像个男人。”新郎心想。
“哈哈哈哈……”新娘放声大笑。
“你……你是男……男的……”新郎结结巴巴地说”。“我是你爷爷!”果然新娘是个男人。
原来,这新娘和人贩子是一伙的。因为长得稍稍秀气些,便男扮女装,利用那些光棍汉子求妻心切的心理,干打家劫舍的强盗的勾当。当然,为了避免麻烦,他一般的原则是能偷则偷,万一被发现了,再采取暴力行动。
“救命……”高学发放声高喊。
“你喊,我叫你再喊!”那家伙抓了把土就往他的嘴里塞。然后,从腰间解下一条早已准备好的绳子,结结实实地把“新郎”捆了起来,又在他嘴里塞了块破布,说了声“再见”便扬长而去。
买老婆结果买回家一个大男人。高学发后来窝囊得病了半个多月。(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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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火元 | 我的父亲主编:李滨委员(以姓氏笔画为序):文战华、王澜、王汶柱、石阳艳、龙静、朱文霞、何国彩、李九华、李凤清、严凤琴、周向春、柳景钢、桂林枫、桂文林、涂向阳、梁文雄、黄赞煊、蒋国雄、蔡群执行副主编:龙静 柳景钢联络部(以姓氏笔画为序):文战华、王汶柱、石阳艳、李九华、李凤清、严凤琴、周向春、桂林枫、桂文林、涂向阳、梁文雄、黄赞煊、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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