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结束的经济工作会议,不但重新讲出了这句话,还在会后重点阐述。
曾几何时,这句话是高考必答题。但渐渐地,它不再被重点提起。虽然中间只隔了短短几年时间,但感觉上,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没想到,现在来了新三座大山:需求收缩、供给冲击、预期转弱。消费能力的萎缩,自2008年以来一直在说。在消费、投资和出口三驾马车中,我们一直试图让消费发挥更大的作用,但实际上一直是投资和出口唱主角。原因无他:这样最有利于政府的税收。兼提高消费能力是个没法立杆见影的动作,且涉及到太多的利益结构,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去真正解决。拖到今年9月份时,全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为36833亿元,扣除价格因素,同比实际增长2.5%。从环比看,9月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长0.3%。扣除通货膨胀,现在的社零增长,已经跌到几乎为零了。现在很明显的问题是,富人没有需求,穷人无力消费。共同富裕能在多大程度上触动既得利益,而非又“大刀向着资本家的头上砍去”,非常考验诚意和决心。如今,旱涝保收、铁帽子中产阶层的公务员也开始出现薪资问题,说明收入和消费都进入了非常狭窄的通道,《公务员降薪疑云》《警税:保税为国》两文对此有较为深入的说明。至于供给冲击,则来自计划经济爱好者的主动作为,有些后果,就是自作孽造成的。而预期减弱,则是肉眼可见。经常去吃的餐饮倒闭了,小区门口的店关得差不多了,办公区的公司不见了,老板去开滴滴了,上半年还在抢的房子如今打折没人要了。如此境遇,还能有信心?有一位前总说,信心比黄金还珍贵,当时还不太理解,现在理解了。在弱预期下,所有的行为都会趋于保守和稳健,循环往复,经济也会越发收缩,这绝非民众之福。虽然躺平不对,但如果现在有人要创业、开店,如果是朋友,我会毫不犹豫地阻止他!会后,财经委办公室分管日常工作的副主任韩文秀通过媒体进行说明,其中一些说法看来是属于“纠偏”性质的:
调整政策和推动改革都要把握好时度效,坚持先立后破,稳扎稳打,要保持战略定力和耐心,不把长期目标短期化、系统目标碎片化,不把持久战打成突击战。要防止顾此失彼。既要防止出现“合成谬误”,避免局部合理政策叠加起来造成负面效应;也要防止“分解谬误”,避免把整体任务简单一分了之,更不能层层加码,导致基层难以承受。这应该是一个理性的认知。一段时期以来,一些地方、一些战线争抢着立功,结果使一些行业腹背受敌,不该死的也死了。
哪怕是犯人,还要给出路,如今的企业、劣迹艺人,则完全不给出路,好像犯了十恶不赦之罪。
要知道,一家企业的百名员工身后,就是一百个家庭的生计。看起来你在敲掉资本家的饭碗,其实敲掉的企业所有人的饭碗。或者说,资本家虽然受损很大,但至少衣食无虞,而那此失业者,则真的要度苦厄了。
政策不能太过任性、不能各自为政互相加码,这应该是一个惨烈的教训。当然,几十年前,大炼钢铁的教训也有过。但黑格尔也说过,我们从历史中得到的唯一的教训,就是我们从没有从历史中得到过教训。
“合成谬误”的政策,会严重误导企业和经济行为。上下半年冰火两重天的房地产,便是这种误导的产物。直到现在,是否应该出手买房,仍是人们争吵不休的话题。
别的不说,恒大因为想赖美元债而被海航化,便是其中一个明证。《美资拯救中国楼市》,可见中国楼市政策的影响力,已经外溢。天津滨海恒大旅游城,已经差不多成烂尾楼了。楼盘一面临海,一面是著名的湿地公园,现在有种灾难大片的感觉。
这是家传一位读者在空中俯拍的一组片子。如果要使用,请记得打声招呼。在会后的说明中,韩文秀再次强调了“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是党的基本路线的要求,全党都要聚精会神贯彻执行”。与2018、2019年在报道后半部分的“会议要求”部分提到不同,这次是在“会议认为”部分提出,重要性大大提前。其他提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同类会议,是在2018年、2019年,都在“会议要求”部分。2016年的同类会议,有坚持以提高发展质量和效益为中心和坚持以提高质量和核心竞争力为中心的两个“中心”。电视剧《琅琊榜》中,到了高潮部分,静妃对靖王说:“我看陛下对越贵妃还有余情,寿宴之上,也露出复宠之意。”但是,太子已不可能再回到舞台中央,越贵妃被废,是迟早的事。最近我们组了个读者交流群,就越贵妃是否被废等八卦小范围讨论,发现很有意思。有兴趣的,可以来“宠”一下,下面是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