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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董晨宇:碎片化信息摄取,是我们抵挡这个世界的权宜之计

Remix教育编辑部 remix计划 2021-01-23

董晨宇

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讲师

主要研究方向为社交媒体研究、数码人类学,与陈力丹教授合著《英国新闻传播史》,译作有《宣传》、《舆论的结晶》、《剑桥美国史》、《交往在云端》、《脸书故事》,出版诗集《给郁结的诗》。



“当公共的力量能够真正获取它应有的地位的时候,这可能才是一个更好的世界。”
“一是要明智地理解世界中的信息,二是在面对不正义的事情时能够发出自己的声音。”
“质化研究者会感到一种剥削他人的内疚,从这个角度来讲,我觉得力所能及的共鸣和帮助是必要的。”


01
▶ 您的日常生活是怎样的?对您来说理想的一天是怎样度过的一天?

我的整个研究工作和教学工作都比较忙,这学期学校有四门课,还要去共建的学校——北京印刷学院代课,所以总共有五门课,主要是传播学理论和社交媒体研究这两方面的课程。
 
另外,今年在做一个关于直播行业的研究项目,我们做了大概9个月的田野,现在已经有两篇论文写完了,还有一篇在写。所以我一半的时间在讲课,另外一半的时间在做研究、写论文。
 
我倒不觉得学术研究和讲课是一个负担。要说理想的一天的话,如果上午可以讲一门课,下午能看一下午书,晚上可以放松一下,就很理想了。
 
我现在的问题可能是这学期工作压力太大了,几乎每天都是从早忙到晚,有好几天都忙到夜里两三点,甚至三四点,所以就希望下学期能休息一下。可能作为研究者,生活和工作就是没有明确界限的,就连看网剧的时候都会想“这个点可以写个什么东西”。
 
简单来讲我觉得理想的一天就是没有压力的一天。其实有时候做研究、看书也没有压力,很开心,但是有时候会觉得压力很大,可能还是太忙了。


02
▶ 您最近出了一本《给郁结的诗》,收录了您青少年时代写的诗,在这些诗中您最喜欢哪一首?

我其实不太敢看,因为它离我太远了,截稿之后我就基本没看过这本书。从我活了30出头的这些年来看的话,每个年龄段其实都有理解这个世界的方式,只不过你会在不同年龄段选择不同的“坐姿”。

可能在中学和本科的时候我更愿意用文学来理解世界;硕士博士的时候开始用学术书籍来理解;工作以后,科研就是我理解这个世界的方式。
 
现在回想起我曾经写过的那些诗,最大的感觉就是——我不相信这是自己写的,就好像那个时候是有一个人抓住我的手写下来的一样,虽然我现在一首也写不出来了。
 
这里面也有一个问题,就是学术研究讲究逻辑,而诗歌特别害怕逻辑严谨,所以这可能是两种完全互斥的思维方式,对我来讲可能也代表了两个不同的年龄段吧。


 

03
▶ 以后还会继续写作吗?

其实我特别想写跟学术没关系的东西,但是我没有时间。之前陈力丹老师跟我聊天,他说他特别想去游历全国的古墓,就是那种皇家墓地之类的,因为他年轻的时候其实最想学的是地理,但是阴差阳错去做了新闻学的研究。陈老师退休之后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去做他喜欢的那些事情。
 
我目前没有时间做,我也想写个小说什么的,但是现实情况可能就会推着你往前走,一忙就忙到四五十岁,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我觉得很有可能是这样。一切顺其自然,我不是特别强求,我至今认为现在的我更适合通过学术研究来表达,我也很享受做自己感兴趣的课题的研究。


 

04
▶ 您最近和两位学生翻译了一本《脸书故事》,可以讲讲这本书的大概内容和翻译的过程吗?


《脸书故事》其实是我在学习数码人类学的过程中的一个意外发现。这本书通过12个短篇小说一样的故事,帮助人们理解脸书的意义。
 
人类学不太喜欢做过度概括化的理解。从这个角度来讲,它和定量研究可能有一点错位的地方——人类学特别在乎情境和地方性。用通俗的语言来讲,我们想要知道脸书的意义,可能不能在美国发1000个问卷,而是要在一个小的社群,去具体地、深入地理解脸书对于他们的意义。于是他选择在特立尼达岛上来做这件事情。
 
他讲述了12个人和他们使用脸书过程中的遭遇,包括因为脸书离婚的男人;因为脸书重新焕发青春的残障老年人;自己的性爱录像带被泄露,被传到脸书上的流行女歌手等等。这些故事以及当地文化在这些故事中所扮演的角色,让我们可以更加深入地理解脸书。
 
用一句话来概括的话,作者丹尼尔·米勒说的是:实际上,世界上没有脸书,脸书是不存在的。这是一个非常非常有意思的判断,因为脸书作为一个美国的技术,被传入特立尼达之后,会焕发出完全不同的活力。所以实际上没有脸书,只有特立尼达人的脸书、美国人的脸书、中国人的脸书,中国人使用的脸书跟美国人的脸书是完全不一样的。
 
同样的道理,世界上也没有微信,只有大学生使用的微信、老师们使用的微信、孕妇使用的微信、外国留学生使用的微信、体制内的人使用的微信、体制外的人使用的微信、创业者使用的微信……它是一个非常情景化,非常有意思的观点,所以我觉得这本书的可读性还是蛮强的。
 
这本书很有意思,我觉得它可以让更多的人通过一个认知成本比较小的方式,理解数码人类学、数码民族志究竟是干什么的。

 

 

05
▶ 您曾表示这是自己翻译的最后一本书了,为什么?

因为翻译太难了。
 
从工作难度上说,翻译是一个很困难的工作。比如《脸书故事》这本书里有一些特立尼达当地的方言,我们查了很多很多资料,可能两三个小时才能翻译一句话,有的还查不到,或者不知道该怎么推敲它。而且我们团队有一个原则,就是翻译一遍至少要校对三遍再交稿,所以翻译时长是非常长的。
 
第二个问题就是,翻译在中国的学术体系内是无法获得肯定的。它既不算你的工作成果,似乎也不被认为是你的学术成果,所以基本上是用爱发电。
 
第三,从收入的角度来讲,翻译基本没有什么收入。我之前和英语系的成思老师一起翻译《剑桥美国史》,花了两年的时间,最后收入就是税后每个人一万块钱。而且译者是不拿版税的,这本书卖一本和卖一万本跟译者没关系,我们只是拿一些翻译费用,所以我愿意翻译的都是我特别喜欢的书。
 
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想写点我自己的书,不能再翻译了,但是万一有一本好书交到我手上,我可能心又软了。前几天我就看上了一本好书,但是我咬紧牙关说“绝对不翻绝对不翻,大家凭缘分”(笑)。
 
反正翻译就是不图名也不图利,用爱发电。

 

 

06
▶ 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定走上学术之路的?


本科的时候我就决定要读博士。当时想读博是因为我是一个很自由散漫的人,无法接受朝九晚五的工作,让我坐班不如杀了我,我是肯定不会做这样的工作的,那我就要接受那种半自由职业的工作。我觉得大学老师是一个非常理想的选择,所以大二就决定以后要在大学里任教。那时候也有点天真,认为大学老师很轻松,后来发现其实并不是这样。

 

 

07
▶ 当时在专业选择上是怎么考虑的?


当时就是想学新闻传播学,那时候经常来人大蹭陈力丹老师讲的新闻理论课,我当时觉得这东西还挺有意思。因为本科的时候在北外学的是英语新闻,虽然叫英语新闻,但是我们大部分的课程是英语,理论方面学得不多。
 
后来看了郭庆光老师的《传播学教程》,我觉得这东西挺有意思。《传播学教程》加上陈力丹老师的课,这两个东西对我影响还是蛮大的。我觉得传播学很有意思,特别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所以现在我做的研究,在传统意义上分类,还是偏人际传播,因为我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足够让我有好奇心的。

 

 

08
▶ 您的研究课题不仅有趣、而且与当下连接紧密,您是如何寻找选题的?

寻找选题是靠个人经验和个人能力去捕捉一些灵感。现在我们做了9个月直播研究,可能我不是直播的典型观众,刚开始还不太理解,后来我发现,逐渐理解一个行业的逻辑是蛮有意思的事情。
 
我们做田野的时候,断断续续做了四个直播间的房管,也就是欢迎大哥,跟主播们建立了还蛮深入的信任关系。做田野跟访谈不太一样,做田野对人的挑战会更大,但获得的信息也更有深度。
 
所以其实我更多是出于个人兴趣在做这些事情,就是想要了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从主播的角度来讲,就是主播跟大哥的关系、主播跟那些财团的关系,还想了解他们在这种平台化社会当中是如何被塑造的。
 
所以我是基于人际关系这样一个基本话题,去寻找一些有意思的点来研究。当然有一个前提是,我们做学术论文一定要找到它的学术价值,而不是仅仅满足我们的个人趣味。
 
而且这件事情可以让我觉得很轻松,至少心态上不会那么严肃、不会那么枯燥,这可能跟我个人趣味有关系,我比较喜欢观察社交媒体中的新现象,我的微信签名就是“互联网人类观察爱好者”

 

 

09
▶ 在您过往的采访、调查和田野中,遇到过的最印象深刻的事情是什么?

在田野中遇到过很多让我触动的事情。比如我们跟主播建立了比较深的类似于朋友的关系之后,我们会对他们的生存状态、生活近况感到共情。这种共情是建立在我们理解了这个行业,但大多数人不理解的基础之上的。我不能说太多的细节,因为要保护研究参与者的隐私,但是我可以说一点——我曾经听了一个主播跟我说了TA的事情之后,掉眼泪了。
 
其实心态调整也是质化研究中很重要的一点,你知道了他们很多的故事,知道了他们真实的生活状态,那些都是你在直播间里看不到,也根本没法想象的。你不能回避,又发现自己没法帮到他们什么,就会觉得很无能为力。
 
我们能帮的就只有,比如有的主播遭遇了合同纠纷,我帮他们找律师、找行业内认识的人去咨询;有的主播不想播了,觉得生活没有意义,想自我提升、继续读书,我们打了一个小时电话,帮TA分析应该怎么去读书、选择什么专业、怎么规划学业,我觉得这些可能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质化研究者会感觉到一种剥削他人的内疚,因为你们研究者把他们的数据、他们的故事收集起来,发论文、评职称、拿奖金,而他们能得到什么呢?你们走了之后他们可能还是那样生活。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我觉得力所能及的共鸣和帮助是必要的。这些是印象非常深刻的,这个研究可能是我所有的研究中做得最不容易的一个。 


 

10
▶ 您的学术兴趣经历过什么样的变化?


我有一个建议给大家,就是要尽早确定自己的学术兴趣。我的学术兴趣是在大学入职之后的第二第三年才确定下来,之前一直在摇摆、在尝试不同的可能性。我在美国交换的时候做的是说服研究,其实现在已经不太做这个了,我曾经还想过做健康说服的研究,但后来觉得还是要遵从自己的内心,做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做社交媒体,并且集中于社交媒体中的人际关系。


 

11
▶ 在您的学术和成长之路上,有没有哪一本书对您影响至深?阅读口味和阅读兴趣发生了什么变化?


《新闻理论十讲》和《传播学教程》是让我走进这个学科的启蒙书;《交往在云端》让我发现社交媒体研究太有意思了,就决定要做社交媒体研究,它算是一本促成我人生重要转折的书。这些都是蛮简单的书,太复杂的书好像对我影响都不太深,可能我就是一个简单的人。
 
阅读口味的话,我以前爱读小说,以前特别喜欢日本的新感觉派,现在不怎么读了。

 

 

12
▶ 您在学术之路上遇到的最大阻碍和觉得最艰难的部分是什么?

没遇到过什么阻碍,我觉得我还是蛮幸运的,毕业后入职北外,工作四年后入职人大,一直在教书。北外和人大都给了我比较宽松的环境,可以做自己喜欢的研究,所以我觉得真的蛮幸运的,没有遇到什么很大的挫折。

 

 

13
▶ 您在学术上有终极目标吗?


其实也没什么远大的目标,我的目标就是能把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稍微给弄明白一点,然后能做出一些微小的修补的贡献就可以了。
 
终极的目标就是健康退休(笑),享受退休之前每一天的工作。
 
还有一个目标就是,我不知道我会发多少篇论文、写多少本书,但是我希望我发的每篇论文、写的每一本书都是自己真实的表达,而不是为了凑数,这是我对自己的一个要求。
 
也有人建议我多发几篇,但是我觉得“着啥急”,要把每一篇论文写到基本满意才能投出去,所以我至今还没发过让我自己觉得特别不忍心看的论文。

 

 

14
▶ 您解读过《娱乐至死》,其中提到“媒介即隐喻”,我们可以用媒介来观察和了解一种文化,从这个思路出发,您怎么看待“短视频”这种媒介在中国的流行?


我觉得技术的趋势是难以抑制的,它流行了就是流行了,但是它所带来的很多问题似乎也是难以解决的。我其实蛮同意波兹曼的说法,短视频的流行的确可能会让人的耐心越来越少,这可能是技术所导致的一个难以逆转的趋势,但这个趋势一定是坏的吗?我觉得也不一定。
 
在人的生存节奏如此紧张的情况之下,不是因为人不够有耐心去看长的东西,而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人们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有人觉得碎片化的信息摄取是有问题的,我承认它是有问题的,但是我们确实没有整块的时间。碎片化信息摄取往往是我们抵挡这个世界的权宜之计,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这个趋势也不一定完全是坏的。

 

 

15
▶ 我们采访了好几位人大学生,他们都说您的课堂非常有趣、有干货,还与时俱进,上完一个半小时还想接着听。您有没有什么上课的秘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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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对董晨宇老师的课堂一致好评)

我因为性格原因可能跟学生走得比较近一些,我关注的东西相对比较新一些,这可能是我的一个优势。

 

另外从讲课的技巧来说的话,我的确讲了很多年课。从大二开始我就为了挣零花钱在新东方教英语。这种体制外的教育机构给了我一个最大的帮助——它教会了我如何让学生不睡觉。你在体制内上课,学生睡觉就睡觉了,体制外不一样,学生睡醒了之后就会投诉你讲得不好,所以这种压力在客观上的确培养了我的上课技巧。

 

还有就是我特别害怕学生听完课之后说这个课“水”,然后学生跟老师一块儿水,这可能也是一个动力。


从个人的角度来讲,我认为教学是非常重要的,不仅在职业道德上觉得很重要。教学其实对于教师,尤其是新教师,能起到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它可以帮你重新梳理你的知识系统。在教学中,老师能够获得的其实比学生更多。

 

而且教学也帮助了我很多,比如说我在北外教书的时候,虽然我只是一个讲师,但《新闻与写作》这个杂志愿意给我开一个专栏,让我来讲生活中的传播学,很大原因是因为我讲课讲的这些东西,可能编辑老师们认为是有价值的,是很新的。

 

我在豆瓣时间开的知识付费课程,还有我现在正在写的教材,可能都是因为讲的课讲得至少让编辑老师觉得满意,才会获得这样的机会。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教学不只帮我梳理了我的知识系统,其实它给了我很多尝试新东西的机会,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

 
 
16
▶ 您之前写过一篇论文《社交媒介中的“液态监视”与隐私让渡》,谈到了普通人在使用社交媒体时让渡的隐私。如今不仅仅是社交媒体,在疫情之下,普通人的行踪、健康状况等个人数据进一步地被收集,人脸识别蔓延到地铁和小区门禁,在这种环境下,您认为人们对于这种监视是无力抵抗的吗?我们还能为自己的隐私做些什么呢?

如果说人们这个概念就是average people的话,我觉得是没有办法抵抗的,任何的抵抗都是理想化的想象。

 

从个体角度来讲,我觉得也不可能完全避免这个问题,就算你不在社交媒体上发东西,你的浏览痕迹都是一种数据,所以你没法完全避免。但是你可以用很多方式保护自己的隐私,这是必不可少的。

 

人们对于数据的理解,我们可以写一个新词叫“数据素养”,这个东西我觉得很重要。

 

但是另外一方面,当公众的普遍数据素养没法得到快速提升的时候,我们应该思考的是,从立法的角度如何去尽可能地保护公民?比如说人脸识别这件事情,我们在用之前有没有完备的立法?都没有完备的立法的时候,为什么很多地方就开始用?就连各大高校的校门口都开始用,凭什么这样用?

 

我们不应该仅仅去问责公众,说他们没有保护好自己。其实另外一方面,立法者去哪了?规则制定者为什么这么跟不上技术和监控的更新换代?而当你跟不上的时候,能不能先给它刹个车,你先跟上再让它跑呢?为什么让它就这么信马由缰地跑起来了?

 
 
17
▶ 您平常都是如何获取新闻和资讯的?能否在这方面给出一些建议?

第一,当我们获取信息的时候,要有足够的目的性,尤其在你时间很紧张的时候,你的目的性特别重要;第二,要选择你觉得值得信赖的媒体。这两件事情是很重要的。

 
 
18
▶ 我们这个系列的访谈主题是“A Better World(一个更好的世界)”,在您的心里,“一个更好的世界”是怎样的?

我们之前是大众媒体时代,现在是社交媒体时代。

 

在社交媒体时代,我们是用商业的力量去制衡了政治的力量。但是在一个更好的时代,公共的力量可以去跟他们更加平等地对话。

 

我觉得这是挺重要的一个事,这其实是全世界的问题,不是咱们中国独有的问题。

 

商业在宣称自己“为了每个用户”,去入侵之前的这种权利结构,但最后发现资本的权利拿到了甜头之后,用户其实是被愚弄和欺骗的,所以当公共的力量能够真正获取它应有的地位的时候,这可能才是一个更好的世界的样子。

 
 
19
▶ 作为个体,我们还能为这个社会做些什么去试图实现这个“更好的世界”呢?

从传播学的角度,一是要明智地理解世界上的信息,二是在面对不正义的事情时能够发出自己的声音。

 

我觉得“明智地理解信息”是为了自己做得更好,而敢于对不公发声,对于自己觉得有问题的东西发声,其实是一个很难很难的事情。第一点可能少数人可以做到,大多数人也缺乏对于媒介和信息的明智使用,而第二点可能是一个稀缺品。

 
 
20
▶ 您觉得这世间最好的东西是什么?次好的东西是什么?

最好的东西是健康,次好的东西是自洽。我觉得健康是特别重要的一个事情,活着是最好的。活着之后,在此基础之上能够形成一个你自己的生活方式,你的价值观和你的生活是自洽的,这是幸福感的来源吧。




哲学家Peter Singer曾说,人生的意义就是让这个世界变好哪怕一点点,让不必要的伤害和痛苦少一点。这段话有着某种普世的、直击本质的力道,这便是善的力量。Remix教育【A Better World 系列访谈】将邀请一批跨界学者,他们都带着让世界变好一点点的信念,在学界和业界持续发光,进行着自己的学术研究和业界实践。无数盏灯点亮,终将照亮世界。


作者 | 沈靖舒
策划 | 沈靖舒
编辑 | 酸鱼
排版 | 盐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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