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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一生114•家生和望梅

赵原野 鹰眼观新 2023-06-21

作者:连传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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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7月,文建也在重一中学毕业了。

8月3日,我家的秧也栽了,谷也打了。这天真热,我在家睡午觉,突然,文建又送两袋子西瓜来了。

我忙给他打凉水洗脸,又去拿汽水。我见他放假回去一二十天,更黑更瘦了,就问:“秧栽完了没有?”

他说再就是十几亩的西瓜田,这几天,塆里的人,他舅舅家的亲戚,还有许家田的杜书记一家,都在给他家帮忙。

我想:这热的天,每天的气温都是接近四十度,人家家中那么忙,却还惦记着我,叫孩子送西瓜来。而我,却在家中纳凉,睡午觉。

门口的稻场上,收拾得干干净净,草堆子也堆得好好的,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事都做完了的个样子。如果再不去给他家帮个忙,人家再甜的西瓜,吃在口里也无味了。

于是,我就跟春环说去文家生家中帮忙,她说:“那你问我做么事呢?你明天一早晨就去。”

“明天早晨?现在就去!”

“这个正中午,几热呀!”

“那文建呢?人家中午送西瓜来不热?他现在还要回去不热?”

文建忙说:“算了,连老师,你不去,自己在家里也做累了,我家帮忙的人多。”

我说:“那不行,走,我们俩人在路上走热闹一些。”就这样,我和文建一起来到了他家。

一进门,人都到田里去了,就是望梅在收拾碗筷,也正准备出去,见我来了,忙埋怨道:“建建,你让连老师来做么事呢?”

我忙说:“来喝酒呀!你家里酒不总是没有办法推销吗?”

“好,好,来喝酒。看这热的天,还要你来受罪。”

“不要紧,我在家已休息了几天了,我家的秧,8月3号就栽完了,打谷也只用了两三天的时间。”

望梅说:“连老师,再不去栽秧,栽秧的人多的很。秧扯不赢,走,和我一起去扯秧。”

我们来到田里一看,哟,扯秧的都是熟人,杜书记老远就说:“连老师,是么样今天才来呢?今晚非罚你的酒不可。”

“是该罚,该罚。哪个料到到现在还没栽完的呢?我们那里老早就上了岸的。”

杜书记的爱人吴嫂子说:“家生家的谷田还是栽完了,这是一片迟熟西瓜田。田太种多了,是忙不过来。”说话的同时,许红珍也和我打招呼。

我说:“你也来了,一晃你就毕业三年了,没出去做点什么?”

“我是想和梁志荣一起到汉口去学美发,我爸爸不让我去,就在家中给爸爸打下手帮忙。”

“那梁志荣现在怎么样?”

“她已出了师,现在在横店的一个理发店里当师傅。”

“在横店的理发店,我怎么没见过?”

“她只去了个把多月,就是在横店小学的那一条街。“

我又边扯秧边谈到了她自己,就说:“你家没种田,你怎么连秧都会扯?”

吴嫂子抢着说:“这个丫头勤快,总在塆里给人家帮忙,不是栽秧就是扯秧。”

红珍也说:“我爸爸做点生意,也是完全没有空。一到农忙的时候,我家也忙了,我爸爸说他完全没有时间给谁帮忙,特别是我的两个叔叔家和我的舅舅家中,一到农忙,我爸爸就总是叫我去。”

一谈到许红珍的舅舅,我就说:“别人家的忙不帮还可以,你舅舅家是要去帮个忙,让他好想一点。你表弟彭好,书也没读,现在在做什么?”

“我舅舅送他去学做油漆手艺去了。”

“哎,这也是没得发,彭好那么瘦小的个子,学这个手艺也可以。”

吴嫂子说:“连老师怎么跟红珍的舅舅也熟?”

望梅忙插嘴说:“红珍的舅妈去年出事后,连老师带班上的同学捐献了几百块钱。彭好和我家的建建在一个班上,建建说彭好是许红珍舅舅的儿子,连老师就搞了一次捐献,我家建建说他是个班长,带头交了二十块钱。”

我接着说:“一些学生伢还是有同情心呀,彭好安葬了母亲后来上学时,大家都主动和他亲近,没有一个人提那痛心的事,怕又引起他的伤心。

当文建悄悄告诉我彭好和许红珍的亲戚关系之后,上课时,我就说,‘本来性格太内向了的彭好同学,在其他同学们都在玩耍嬉笑时,也从没见他笑一下。他家离学校也是最远的,比文建要远一半,可他极少迟到。扫地,我几次见他一个人扫,他从不偷跑。可今天,一下塌了天的遇到这么大的个悲痛事,老天爷真是对彭好太……’

我讲到这里时,自己感到眼睛潮湿了,讲不下去,还是几个同学接着说‘……太不公平了’。

我一看教室里,不少的女同学都在擦眼泪,我见时机一到,就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十五块钱交给文建手中,又说,同学之间,对彭好家的灾难,需要的不仅是同情、眼泪,而且也要温暖、帮助。

我这十五块钱,算是对彭好同学表示的一点绵薄之意,同学们今天回去,可将此事与家长讲一下,赢得家长的支持。

我们这只是表示一点心意,就是钱再多,也救不回他妈妈了,所以,每个同学的捐款,最多不要超过十元钱,要充分的估计到我们的父母的承受能力。

我话还没说完,文建就说他明天带二十元钱来,同学们都笑了。文建说,笑什么,我绝不是吹牛。

我说,大家不是笑你吹牛,是笑我太捐献少了。

我又跟大家说,谁都不能强迫或者反对你捐款,捐多少也是你的权利,实在没钱的同学,不交也不要紧,请同学们务必把这一点跟家长讲清楚,千万别把这当成了摊派任务。

后来的结果是,多数同学都是交的十元,少数人交五元,没有人不交。

我和文建等四人将钱送去时,没坐几分钟,彭好的爸爸就将他妈妈生前照的像让我们看一看,我们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告辞了,因为同学们也坐不下去,太可怜了。”

望梅的女儿成成送西瓜来了,吃了瓜之后,在田硬上站了一下,接过了杜书记的一支烟,他说:“都站一下,站着到底还是要凉快一点,将这支烟抽完再下田。”

在下田扯秋的时候,许红珍又说:“我爸爸说,你向我舅舅家做的慈善,我爸爸一直想接你到我家去感谢一下,无奈你总是讲礼性,不肯去。我这也毕业几年了,可你连老师就再也没去过我家,而文正刚家,你总是来玩,说明连老师你跟文正刚还是显得亲近些。”

望梅听了,大笑道:“蛮聪明的个女孩,说苕话,你见连老师在我家来何时玩过了的?他哪一次来,不是帮我们家做事。只怪我家太穷了,田太种多了,总是麻烦大家来帮忙。再说,连老师总是来我家,是因为建建又在他名下读书呀。”

我忙说:“不管是原来文正刚也好,现在的文建也好,一说家中种了二十多亩田,同学们几乎都不相信。

是见他们光迟到,又总在请假,大家来帮忙栽秧时,亲眼所见后才相信了。

其实,正刚和建建给我家每年也帮了很多忙,这叫互帮互助。而你家没种田,去了几次,就让我敞开肚子吃牛肉,我又不会打牌,当然后来就不好意思去了。

你说,红珍,今天这热的正中午,文建打个赤膊,踩两袋子西瓜送给我,我在家中睡午觉,如果再不来帮点忙,那一个人不成了铁石心肠?”

许红珍笑起来了,望梅也说:“我这个人也是软心,不然,不会进他姓文的这个家门,来二十年,真正是做了四十年的事,叫他不种那么多田,他总不听。建建说,他把秧栽完了也要出去混,明年农忙,他也不回了。再看那个老苕还能种那多田不?”

吴嫂子也是说望梅做得狠,说着说着,还说得望梅哭起来了。杜书记一见,就用笑话一激,望梅又笑起来了。

望梅说,家生的爸爸死时,养的五男二女,就是大姐出了嫁,下边的六个都没成家,老四老五还没成人。她跟家生相识,是家生的大姐做的介绍。大姐的姐夫是横店缝纫厂的干部,望梅做姑娘时,也是在横店缝纫厂里做临时工。缝纫厂里每年都要裁人,也要招人。望梅怕被裁,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她笑着说:“初次见面,家生苕头肉脑的个样子,我完全看不中,又黑又胖,又是个歪脑壳。杜书记,你看这周围一块的人,哪一个不是喊他老歪?只有我们连老师一人,总是家生前家生后,老板前老板后的抬着他。”

杜书记说:“说些鬼话,他的名字就是叫老歪嘛,不喊他喊老歪喊什么呢?只要那个东西不歪就行了。你不喜欢他,是么样添了三个伢的呢?”

“莫胡说八道的,你塆里的红珍在这里,说话又不看场合,你这个书记也是个歪书记哟。”

接着,望梅又谈到了她与家生谈了五六年才结婚。

因为没有房子,家生家中做砖、烧窑、做屋时,除了望梅的两个哥哥来帮忙外,望梅还将她下陈塆玩得蛮好的几个姑娘带来帮忙,来时还要挑米挑菜来。

下陈塆的一些人都说,还没有出嫁,就这么顾婆家。说穿了,她不是看中了家生的人,是怕缝纫厂里不要她做。

结婚后,又筹措资金帮家生的哥结婚。哥离婚后又坐了一年牢,出狱后神经又坏了。这一切一切的负担、用钱,都是由望梅和家生来扛着。

他哥疯到外面失了踪之后,又来愁老三、老四、老五的婚姻和妹妹的出嫁。

谈到这里,望梅说:“人家都说长兄长嫂当爷娘,我这个长兄长嫂就只能当洋牛,不晓得为他的一家操了多少心,还不能称他们的心,搞得不好,弟兄之间就打起来了。不是我在这个家里顶着,他们这一大家人,都要学他大哥那样。就是我们这样为他们弟兄几个,在外面,还没有落着一个好名声。”

我忙说:“那是你的错觉,我们重一的老师,很多同学的家长,哪一个不羡慕你这个家庭呢?”

望梅说:“连老师你不知道哇,说个遭天雷打的话,只怪这个老婆子不死,七十多岁的人,又生得贱,非要自己去种亩把田。

其实,她那亩把田,还是家生在替她办田,栽和割也都是弟兄几个去帮忙。但有时太忙了,也难免她自己在田里做。

这样,人家塆里的人看见了,就坏事传千里,说土庙文塆一个养五男二女的老婆婆,七十多岁了,儿女不养她,她只好自己种田。就是我的两个舅哥,也劝我再莫让个老人单独种田。

我劝老婆子不种田时,她说得气死人的,她说,不种田还是要帮着你们几家做,那人还累得很些,还要背一个要你们养的名誉。”

我笑道:“要儿女养是美名,这个老人反而当成了丑事,看来,你婆婆的身体是蛮好。哎呀,管人家怎么说,这大的年纪,健康是福,她要做,让她去做。到做不得的时候,再都不给她办田,她自然种不成了。”

杜书记笑道:“今年年终,我们土庙村还准备评她老人家当劳动模范哩。”大家都笑了。



这时,太阳也偏了西,家生来换望梅回家做饭。我与家生又扯到了文正刚读技校的话题。

我担心地问:“快毕业了吧,分配的事不会变吧?”

家生说:“反正那个学校不是全部包分配,不过,从正刚的信中看,他是不用担心分配问题的。

读三年技校,用了我两三万,就是送老师,送领导的礼,都用了好几千。

前几天,他还回了一封信,说今年的暑假他不能回,在十堰制革公司里实习,实习结束后,制革公司留用十人。

他说,公司领导跟他个别交了底的,那怕政策变得连十个人也不留,公司里也要将文正刚一人留下来。

他在信中还夹着两张照片,他叫我们给你一张,等会吃饭时,我再给你看信和像片。”

“这伢是有点鬼板眼,实干精神强,不管走到哪里,逗人喜欢。”

“他的那个实习单位是制革的,专门跟牛皮猪皮打交道。一天到晚可以说是跟这些发臭的皮子在一起,工作环境不如运垃圾的。有时缺人,他就去顶班,连续干十六个小时是经常现象。”

“看来,前几年他去读技校时,你在家中搞得那么张扬,逼得他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如果不在外干出明堂来,他真的觉得不好回来交差。”

杜书记也插嘴说:“一个伢是一个伢的性格啰,我的个大儿子,这老歪是全知的,用的钱也不少,但他照样不争气。在外干事,总是被人家开了赶。正刚这伢,从读小学就听话,不怕吃苦。见鬼,我们这些人,养的儿子没有那个福气。”

我说:“杜书记,听说你儿子现在不是在北京吗?”

“在北京也是见了鬼,一成一年见不到他一分钱。”

家生笑道:“养儿子你想从他手上要钱呀?莫做那个秋梦哟。我是没作那个指望的。正刚这几年用钱,也算是把我整服了。等他赚钱再不向家里要钱的时候,我再少种一点田,落个人稍微轻松一点,就心满意足了。”

边聊天边扯秧,见远处栽秧的人都起了田,收了工。

建建在那里喊:“爸爸,再不要扯秧了,田栽完了。”

我见太阳还没有下山,就说:“还早,趁现在凉快,还扯一下吧。今天多址一点,免得明天扯不赢又窝了工。”

家生说:“不要紧,明天扯得赢,明天要等吃了早饭才能栽秧。算了,收工。走,连老师,你喜欢在塘里洗澡不?我们塆里的大塘底下都是沙石,水清见底。”

我笑道:“那到了我的行里来了,我在家中,下雨天也是到塘里去洗澡,早上收了工,在塘里去洗个澡再回来吃早饭。”

“那就走,我们塆里的那个大塘在山脚下,是山浸水,特别的清凉。”

我和家生、杜书记来到塘里,往水中一躺,果然凉幽幽的,丝毫没有水被太阳晒热了的感觉。

吃晚饭的时候,自然又是扯酒,饭后,我坐在门口乘凉。可今天,太阳就从西边出来了,家生催我回家。

我笑道:“相处四五年,每次来,你总是留我,不让我回家,今天为么事要催我走呢?”

望梅也在井边洗着碗说:“连老师,这几天都是高温,年轻的伢门都说太热了,何况你这大的年纪,回家早点休息,明天再不要来。我家的秧,年年都是栽到立秋,习惯了。我们自己受热是冇得法,把你受热又受累,就太不应该了。”

我笑道:“家生,你看你的内老板说的不像话,还分起你们我们起来了,难怪刚才酒也斟得不加劲的。毛主席说天下农民是一家,看来我跟你们不是一家了。”

杜书记也笑道:“连老师刚才没喝一点酒,又在装醉说酒话。天下农民是一家,是我们农民自己说的,毛主席好像没说过这句话。再说,你是老师,当然跟我们不是一家。”

家生说:“连老师,开玩笑归开玩笑,天气是太热了,回家明天再不来。”

我说:“真的要我走。来了还没有做半天事,是怕今后我要你们去给我帮忙是不?”

望梅说:“舍了,舍了!这话就说远了。好,好,那明天还是只扯个秧。”

杜书记也笑着说:“我还真的怕你走了呢,你走了,做事就不热闹。”

坐了一会,杜书记夫妇二人要回家,家生说:“我不送,明天早上莫太来早了,来吃早饭就行了。”

杜书记说:“你莫那样说,你就是想我来早些,我明天也不会来早。”家生望梅都笑了。

收拾完了之后,我,文建,家生,还有老三老五及他们的孩子,都到家生的平台上去睡觉。

看着天上一层摞一层的星斗,大家都说明天肯定又是个高温天气。望梅忙下了地,又送上来了冰水冰西瓜。

第二天忙了一天,晚上收工较早。再不要家生催,吃了晚饭,我就准备回家了。

因为办出来的田都栽完了,没办的田,还要等抽了水才能办。临走时,家生又要给我西瓜,我说:“不是叫我拿回去卖钱吧,建建前天送去的,都没办法吃完。”

自这一年之后,双方种田帮忙的事就结束了。

因为文正刚开始赚钱了,也将初中毕业的文建带出去了。文家生也有二十多亩田减至只种几亩田,他将田里忙下地,就去开麻木,我经常在横店见到他。

由于常在横店见面,我给我二儿子方方做的房子,家生也知道在什么地方。

家生见了我的面,总是问我老二什么时候结婚,我总是婉言推辞说恐怕没有那个能力热闹,他就说:“到时候你不给我把信,我也知道的,那我们非来道喜不可。再说,前年我幺姑娘做十岁,叫你空手来玩,你偏要送礼。现在你儿子结婚,想瞒着我们,像话吗?”

我笑道:“好,好,到时候满接。”

后来,双方家里都安了电话,他果然打听到了我家接媳妇的日子,望梅在电话中发脾气的批评我没事先通知他们,我只好向她道歉。

她说:“我还在替你顾面子,我还撒谎跟杜书记说,连老师的二儿子五一前结婚,接我们都去玩,吴嫂子接了电话也很高兴。”

我说:“谢谢你们的捧场。”

方方结婚的那天,我们只是在电话中接了一下客,文家生夫妇和杜书记夫妇都来了,一家送了二百块钱。这是2001年的事。

直至2004年元旦的前几天,文家生打电话到我打工的学校里来,说他大儿子文正刚元旦结婚。

我跟春环商量送礼的事,我的意思是人家送你二百,你今天还人家二百,不难为情吗?我想多送一百块钱。

春环说,一百块是个小事,那人家受了你三百块钱的礼,心里还不是觉得欠了你的情。

俗话说,拜干亲、接姊妹千万不可,他一瓢、你一碗各还是各。就不是互相扯得热闹点吗!

我见春环不愿多送,就只好也送二百。我见学校里送给我的一幅猴年的挂历刚拿回来,就又买了两个大日记本子,作为送给家生幺女儿读初中的礼物,又买了一二十块钱的水果。

春环说她连自己嫡亲的亲戚都不喜欢走,还去走那些干亲,拒绝和我一起回来去吃酒。

我只好一个人一清早就赶早班车从汉口打工的学校里赶回,再从下文塆坐麻木到土庙文塆。

文家生也是开玩笑地说:“连老师,你又送红包,又送礼物,又从汉口跑回,划不来。”

我也笑着说:“只要你天天有喜事,我天天来。”

望梅也说:“不是在电话中说好了的吗?嫂子怎么没一起来呢?”

我撒谎说:“元旦的日子太大了,汉口打工的个学校老板的儿子做十岁,也得去恭贺一下。”

在酒桌上,自然又和杜书记以及他们土庙村的干部坐在一个桌子上去了。

酒后,我说要告辞去赶车,晚上学校里还有个活动。这不比是没退休时在重一中学,现在是端着人家的饭碗,缺席又不好。

见留不住我,杜书记也来送,我就说:“杜书记你儿子结婚,一定要给我电话,我左港家中和汉口的电话,家生这里都有。”

杜书记苦笑着说:“朋友都没谈哩,结黄昏。”

我说:“那不慌,现在的年轻人,越有板眼越晚婚。”

“他有个鬼的板眼,都二十六七岁了。”

聊了一下闲话,安慰了杜书记几句,见来了一个麻木,我就坐上去告别了。

这就是我退休前在重一中学教了十几年书认识的、结交的师生家长情。

之所以花这多笔墨去回忆,是让我觉得:清心寡欲,勤扒苦做就是幸福。文家生的一家,就是这样的人。

与这样的人接触,是对自己心灵的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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