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渠 | 是啥就是啥,不想拐弯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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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 | 段正渠
“ 是啥就是啥,不想拐弯抹角 ”
一惯的陕北,
一惯的作者,
一切都在存在中变化。
或许,现在的过去已不着一痕;
或许,过去在今天仍是一尘未染。
按照自己的愿望看待世界
文/土土 吴波
段正渠出生、成长在农村,生性腼腆,内心敏感,很多特征像他的父辈:隐忍、质朴、单纯、善良。他的二哥爽气、敢作敢为,他时常拿二哥跟《水浒传》里的人物比对,也将水浒里的人物挪到自家的村巷里逞英雄。少年时的段正渠整日里满脑子涌动着英雄的仗义恩仇和故事的跌宕起伏,故事中的英雄和现实中的二哥对他多年的浸润,使段正渠内心的梦想有了完整、具体、夸张而真切的形象。那个梦幻世界的人与事说了段正渠想说的话,做了他想做的事。而最终段正渠做了画家。他没用刀剑而是用笔和颜料继续将自己的梦想在画布上不断地完整着、具体着,凭借自身的创造力量和精神意绪,“按照自己的愿望看待着世界”。
他的愿望带有鲜明的主观倾向和自觉的艺术意图。然而,作为主观世界的全部观念、情思、意趣,甚至于信马由缰、超越自然的类似“灵感”或说“创作思想”,从根本上都是对现实生活或此或彼的反映。英雄情结、侠义浪漫的情绪使他的艺术现实具有了独立的个性色彩和强烈的爱憎倾向。客观的视知觉受到复杂执拗的意识影响,使他在面对客观的感受时必然有所选择、取舍甚至改变。这是创造艺术形象的依据,也正是段正渠进入审美境地的门径。我们欣然地尾随其后,试试看,他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世界的。
没有边际的黄土高原、蓝天、一望无际的峁梁,极目之处的空旷与静谧,荒废的城堡与山脊上安卧的长城,质朴厚道的民风,这片土地上的深沉与大气,使他有了自由自在呼吸的空间。相对于那些古往有之的“枯藤”、“瘦马”、“古道”、“昏鸦”……集结构成的那种消极颓败的氛围,“黄河”、“民歌”、“英雄”……这些取自段正渠作品名称的只言片语,集合起来就构成了他的作品和人格的整体意象和氛围—侠义、力量、浑厚、温情。
雄浑的黄土地与段正渠的内心遥相呼应。他既把绘画作为心灵解放的方式,同时又把它作为智识的工具。力量、勇气、温情沁透了段正渠的整个身心。不欺世,也不自欺,他只画他自己喜欢的东西。对激烈的、带英雄气概的东西感兴趣,去陕北,他选择了鲁奥。他选择粗犷直率的表现性语言,来表达他对陕北的喜爱和对黄土的理解。他把人物画得顶天立地,枯涩重浊的笔触充满力度,英雄主义的悲壮使作品沉酣于激动之中。他生性直率,力求厚重质朴、简洁明了。色彩浓重粗黑到几乎成为单色,题目也尽量“直白”,是啥就是啥,不想拐弯抹角。“用朴拙直率甚至是粗野的土话,表现黄土高原那些又粗犷又柔情的人以及他们的咽泣和微笑,营造一种蛮荒悲凉的美感,使作品充盈土地的恢宏与生命力的强悍”,甚至带有一些“凶悍”的意味。
在夜路上,在窑洞中,伴着激情,段正渠制造了许多“现场”。他调度着火光、灯光和月光,将他们任意地铺排在可能的地方。陕北像一个巨大的舞台,他关心“出门人”的一次沉睡,也关心“歌唱者”间歇时的沉默,在这任意照射的光晕中,个人的命运和整个大地的命运一样重要。时而淋漓畅快,时而呜咽打结,每一笔都担当着叙说的功能。
情感经过艺术的赋形而完成,在这个过程中,艺术有效地突出了人的情感和生命力。朗哥认为,艺术的本质在于情感,也就是生命的形式,是情感生活在具体空间、时间中的投影。段正渠独有的人生经历、身心体验的物化,凝缩着画家特定的观念与情感。在他的心里,黑色似乎有无限深远、无限宽广的意味,不辨东西的天地间笼罩着神秘与荒凉以及内心不可名状的恐惧。
那些质朴的人生体验中也包含着生活的理想,画如其人,风华生于朴素。画面中人物虔诚的面孔,情绪化的五官,紧闭的厚唇,给人以黑暗中的期望……这是画家对这些北方大地的历史与现实、英雄与凡人的至爱和思索。
段正渠的生活经历与细腻的人生体验方式,使他能够将创作的触角更深入到画面的精神世界,其内容超越了以往对农民形象客观描摹的范围,如将平素的语言陈述转化为音律与节奏的唱吟般,使作者与观者之间形成精神的对话。信天游正是陕北高原上人们对天地的唱和,对心怀的游骋。段正渠的画就是段正渠心中的信天游,每每吼起,使得人一个激灵,从头透到脚,是一种最本质的生命召唤,最原始的生命冲动。这是深深融在血脉里的文化依托、情感所向。
段正渠一面是英雄豪迈的心理意象,另一面是自己拘谨内向的性格特质,这一冲突与他全部作品的风格离向并行不悖。作品风格往往是作者人格的夸大、修饰、升华,甚至是补偿,是实际人格的理想化—琐碎的变成完整,不足的变成充分,隐晦的变成鲜明。这些特质在他大量的以北方的人、事为题材的作品中已经有了充分的体现。而更突出更外化地体现在他的黄河传说系列作品和黄河大风景系列作品之中。
在我们的客观世界中面临枯竭的黄河里,实际上鱼作为河的必然生态已经失去了平衡,野生的黄河鲤鱼日渐稀少几近绝迹,而在作者的心中、笔下端端生出一众姿态不尽的巨大活物—午夜惊起的黑鱼、雨水冲刷的白鱼、凄然炽烈的红鱼……这一切强悍执拗地呈现出来,给懵懂的、将信将疑的观者迎面一喝,然后不由分说地指引着观者进入他的世界,再将这种有些怪诞的神秘感觉,具体而真切地物化在我们眼前。这是作者带动观者共赴的一次身心的游历。在此基础上,黄河大风景系列作品,只是将视线稍微一挪,便更开放了物化的精神—躲开了赋形的必要—将情感散漫在任意的节点,让精神上的自豪、无助和因不可避免的衰败而引起的悲情与温暖的情怀复杂纠结,形成一个密实的立体的感知力,然后如万箭并发般释放、解脱……
这一切既证明着作者饱满充足的激情和深刻坚实的自信,更说明着作者将其完全充斥在每个点划上的能力。
先用远镜头来看,水天一色的地平线处一丝亮光,情节倏地一反,画锋一转,黑暗中一块浓郁的中黄,又在新的基础上变调,在反衬的推动下高奏起来,把我们拉向又一个抒情的峰巅。再把镜头拉近,用特写来着力刻画细节。但凡去过、见过黄河的人恐怕都没在现实中见到过段正渠画里的这样的黄河,那是他心中的黄河,是一种谨慎的认同与归附。不易辨认的人与物化成一体,整个分散、弥漫在作品中,正如人性弥漫在历史中。
他的全部作品中充满了丰富而多样的意象,情绪准确地对应画面,将艺术形象的现实性与表现性统一了起来,尽管中途或许经历了无数的曲折—不断地涂改、调整、改造、发展,甚至重新来过,但这些曲折正是构思的延续,也是使画面丰富的过程。最终,让自己的情绪得到了恰如其分的体现。唯其如此,人的情感才算经过了艺术的表现,也才可能升华到普遍共享的境地。正是在这个艺术升华的过程中,个性化的情感也获得了共识及共振。
一遭粗浅的巡游,让我们在他的世界里看到了一条显著的线索—客观世界的形象经过作者主观幻象的处理,形成了他心中独有的意象,再将意象中的感性形式通过非物理性的运动过程落实在画布上,显现为外在的实在形象—这些形象必然有着段正渠无可替代的个人印痕,也是段正渠一人独具的天地。
“一画十几年过去了,周围的东西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虽然去陕北少了,虽然画面中代表陕北地域特点的一些符号去掉了,但我表达的东西是一惯的……”
一惯的陕北,一惯的作者,一切都在存在中变化。或许,现在的过去已不着一痕;或许,过去在今天仍是一尘未染。
现今,在段正渠的画室里,一边是画架上正在创作中的古老黄河,一边是电脑屏幕里的网络游戏,这是社会大风景的缩影,也可能是他此后按照自己的愿望看待世界的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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