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门票无商业|西安这座寺埋葬唐僧遗骨,却被遗忘
众所周知,西安是中国历史上建都朝代最多、历史最久的城市。长安,又作为中国的佛都,佛教八宗祖庭独占其六。大唐包容而开放,道教、藏传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等多元宗教也都在长安落地生根。经历了三千多年的历史沉淀,也因此保留下来许多历史悠久的寺院,比如大慈恩寺、广仁寺、大兴善寺、大学习巷清真寺等等。而今天,悦君要给大家介绍的是保存玄奘遗骨的兴教寺。现在就请跟随悦君的脚步,一起去感受偏居于喧嚣闹市的角落中的宁静风景吧。
倚少陵原而建的兴教寺是唐代樊川八大寺院之首,这里是我国著名高僧玄奘法师的长眠之地。公元664年,著名高僧玄奘法师圆寂后,葬于白鹿原唐高宗二年(公元669年)又改葬为樊川风栖塬,并修建了五层灵塔,次年因塔建寺,唐肃宗题:“兴教”二字,从此取名兴教寺。
兴教寺坐北朝南,门内钟鼓两楼夹道对峙,气象庄严,远眺终南山,峰峦叠嶂,景色秀丽,是佛教人士游览和瞻仰玄奘遗迹的胜地。寺内藏有明代铜佛像、缅甸玉佛像各一尊,还有历代经卷数千册。
众所周知,法师在念经时,他需要手持一串念珠帮他集中精神,这样才能更好地屏气凝神,才有助于细细品味圣经所包含的深意。如果说兴教寺的前世今生是玄奘法师手持那串念珠,那么我想串联这些故事最好的线就是时间了,用时间把每个朝代与兴教寺有关的故事串联起来才能展现兴教寺的历史全貌。
唐高宗非常敬重玄奘,在他去世后举朝致哀,不仅如此,据说他每每在含元殿远眺灵塔而落泪,为圣体安康着想,高宗的皇后武则天诏令将玄奘遗骨于总章二年(669)迁葬到长安以南的少陵原,同时修建寺院,以资纪念。
由此可见,玄奘在唐朝时的影响力有多强大,现在看来,玄奘法师堪称是是中国佛教史上的一代伟人,实在当之无愧!他不仅是沟通中印文化的导师,更使千余年来东亚各国浸润在中印两大文化之中。
唐穆宗长庆中(821),昙景和尚主持兴教寺历史上第一次塔寺修葺。也正是由于古人对兴教寺的不断修缮与保护,兴教寺才得以存在到今天,我们现在才能感受晨钟暮鼓,才能在快节奏的都市生活,给自己放天假,过几天无人打扰、静谧恬适 45 33216 45 15264 0 0 3211 0 0:00:10 0:00:04 0:00:06 3210生活,真的不要太难得!
历史长河百转千回而又马不停蹄奔涌向前,时间推进到宋元佑元年(1086)季春戊申日,宋张礼游寺时,尚用"殿宇法制,精密庄严"八字概括描述,可见当时兴教寺的建筑群还相当完整。
明万历四十六年(1618),赵垡在游兴教寺文中写道:"游塔院,观三藏、慈恩、西明三塔。赵垡游览时,在《兴教寺》一诗中写道:"败垣惊变相,残碣绣苔痕"。可见兴教寺那种"殿宇法制,精密庄严"已不复存在。兴教寺的荒凉可见一斑。
清同治年间,寺内除三塔外,全部建筑毁于兵火,几成废墟。延至民国十年(1921)兴教寺外无围墙,内无殿宇僧舍,只有三塔耸立于少陵原畔。
寺庙也是有生命的,它就好比人一样,在其一生的经历中,总有跌宕起伏,有过金碧辉煌时,也就会有荒凉破败时。一切都只是漫长历史中的一部分。也正是有了这些波荡起伏的经历,才会体现它与时代的交融感,才能让后人体会不同朝代它的不同境遇。
民国二十三年(1934)十一月所立的《重修慈恩塔院记》有详细记载。碑文开首曰:"民国辛未秋,倭人陷辽东,嗣又侵沪,寝及首都,这次兴教寺的修葺是一次来自国民党中枢的有政治目的的修建。于是中枢议建西安为陪都。"碑文清晰地表明了,因日本侵略军攻打南京,于是才有"中枢议建西安为陪都"之举。因有中枢议建西安为陪都这个非同寻常的决定,也才有重修兴教寺一事。显然重修兴教寺并非一件单纯的佛事,而是具有非同寻常的目的。
1949年5月,长安解放。当时的长安大地满目疮痍、百废待兴,佛寺自然也不例外。兴教寺围墙被淫雨淋塌,墙头的草在风中摇晃着,慈恩塔院地基下陷,严重危及玄奘塔、窥基塔及圆测塔。藏经楼、大殿、法堂従外面看似乎还保存完好,但里面不少地方渗漏,有的地方椽檩腐朽,明柱、门窗,楼上栅栏,由于日久天长,风雨剥蚀,油漆已脱落,寺院墙上、砖上被游人刻划或用墨画得横七竖八。
1953年春,因周恩来总理要陪同印度总理尼赫鲁来兴教寺参观访问,国家为了修葺刷新兴教寺,经过这次修葺,这座古老的佛寺,开始呈现生机和活力。
1983年,兴教寺被定为汉族地区全国重点寺院,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现兴教寺主要建筑有山门、钟鼓楼、大雄宝殿、法堂、禅堂、藏经楼等。
终于在2014年6月22日,在卡塔尔多哈召开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38届世界遗产委员会会议上,兴教寺内的兴教寺塔作为中国、哈萨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三国联合申遗的"丝绸之路:长安-天山廊道的路网"的一处遗产点成功入选《世界遗产名录》。
谈到这里,更想说的是:首先兴教寺能够生存到今天也许是一个奇迹,毕竟已经过千百年风雨的洗礼,那些金碧辉煌油彩厚重之感也是经过不同朝代的不断修缮,才能看出原本面目的支零斑点来。好在现在的兴教寺里,你还能触摸历史的痕迹,你也能听到过去与现在的对话,这些都能带给震撼与思索。申遗成功并不代表”一河水就开了“,也不意味着兴教寺以后就可以一劳永逸了,或许我们还应走的更远,比如:面临城市的迅速扩张,这个承载并记录着我们历史的寺庙如何能进一步得以更好保护?如何更好的传递佛教的感化精神?让人心不再那么地浮躁浑浊,而不是一味地去过度开发它的旅游观瞻价值。只有这样,才是在某种程度上是对玄奘法师、对整个寺庙的最大尊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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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顾问 / 张晓哲
北京大成(西安)律师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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