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唐：注重实践操作与理论创新—写在拙著《司法技艺》付梓之际 | 新书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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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重实践操作与理论创新

——写在拙著《司法技艺》付梓之际

作者：

余文唐，第三届全国审判业务专家，福建莆田中院专家咨询员、审委会原专职委员，“1989-2008年全国法院学术研讨突出贡献奖”、“全国法院学术讨论会三十年司法理论研究突出贡献铜奖”获得者，北大法律信息网签约作者。

按语：

《司法技艺：法律解释与空缺填补》（简称《司法技艺》）系资深法官余文唐的新著，列入全国审判业务专家司法理论与实践丛书，即将由人民法院出版社出版。本书的着眼点和立足点在于司法实践，总体上属于法律方法运用论。相较于同类论著，本书尤其注重实践操作与理论创新，力求达到“形而上”与“形而下”的有机结合。所以，本书不仅适合法官、律师以及其他法律实务工作者品读，对于法律院校的莘莘学子和法律方法论的理论研究者，同样有着重要参考价值。

司法既是一种技术也是一门艺术，是融合技术与艺术的专业技艺。从技术上来说，司法必须严格遵循法律程序认定事实、适用法律；而从艺术角度而言，法官在司法过程中需要运用富有创造性的方式、方法。有论者指出：“司法艺术就是指司法过程中法官依据法律的规则和原则处理纠纷时所运用的具有创造性的司法方法。广义的司法艺术，不仅指创造性的司法方法，还包括法官独具匠心地运用司法方法使案件的处理显现出的独特而美观的状态或效益。” 也有论者给司法技艺下定义：“法官在司法过程中为解决纠纷和维护法律而使用的各种技艺、策略、方法，甚至还包括立场和态度。”还有论者通过对《棠阴比事》中的司法技艺的研究，从外延上指出古代良吏的司法技艺有三：即“求供之技艺、求证之技艺、裁判之技艺”。这应该是关于司法技艺外延上的最为完整的概括。本书是作者司法技艺实务探研三部书稿的一部，分为上下两篇，每篇四章共八章。

上篇，法律模糊：如何明晰。分为“根据文面的解释”、“借助源流的解释”、“加以评价的解释”和“限扩解释：概念重述与操作规则”等四章。第一章，根据文面的解释。分为：1、字面解释。包括四个规则：一字不漏规则、普通含义规则、专门含义规则、含义择定规则；一个检讨：醉驾标准检讨。2、语法解释。对标点规则、但书规则、列举规则、结构词规则加以探讨。3、和谐解释。包括：相当解释（同类解释）、相对解释、相同解释、相符解释。第二章，借助源流的解释。从立法资料（本意解释）、先前版本（沿革解释或历史解释）、国外立法（比较法解释）三个方面进行探讨与阐述。第三章，加以评价的解释。从法律目的（目的解释）、社会效果（社会学解释）和价值补充三个角度加以研讨，尤其对价值补充作了较为深入的探析。第四章，限扩解释：概念重述与操作规则。包括语义分域、扩张解释和限制解释三个部分，对既有的国内外观点进行检讨辨正。

下篇，法律皱褶：如何熨平。包括“目的性扩张：操作规则与相关界限”、“类推适用：个别类推与整体类推”、“类推适用：个别类推与整体类推”和“判例、习惯与衡平”共四章。第五章，目的性扩张：操作规则与相关界限。除了概念例说和相关界限外，着重对目的性扩张的操作规则进行探讨，详细分析案型审验、沉默检视、纳入调整三大操作步骤。第六章，目的性限缩：操作规则与配合限缩。包括概念例说、操作规则和配合限缩三个部分，其中对目的性配合限缩作了较有新意的探讨。第七章，类推适用：个别类推与整体类推。包括类推概说、个别类推和整体类推三个部分。其中，个别类推对适用条件和适用技术予以重点探讨；整体类推重点阐释从多个个别法律规定归纳出并确认一般法律原则的方法，比较深入地分析案型评价、规定查询、原则归纳和反例检视四个步骤。第八章，判例、习惯与衡平。分别对该三项制度进行深入且较具新颖性的探讨。

本书最为突出的特点在于详述法律方法运用的具体操作规则，这对审判一线尤其是中基层法官而言具有较强的实用性。另一个重要特色是，由于相近乃至相异的法律方法，存在诸多相互交叉、界限模糊之处，所以本书也在揭示相关界限方面下了诸多苦功。这样做的目的同样是为提升法律方法运用的操作性。而另一方面，本书虽然对与法律方法运用关系不大的宏观叙事摄入甚少，但对于具体法律方法的基本原理和为何是如此操作等与法律方法运用相关的法理依据却悉心阐释，以便读者不仅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进而更加自觉地运用司法技艺。需要特别提及的是，对于语法解释、和谐解释、限扩解释、配合限缩、类推适用、司法衡平等具体法律方法的概念界定、适用规则、法理依据等方面，本书做了较为深刻的检讨，并提出自己的独特主张乃至进行模式重构。这应该算是本书除了注重实践操作性外的理论创新之尝试。

撰写本书的着眼点和立足点在于审判实践，内容属于司法实务层面的法律方法运用论，因而本书的主要读者群应该是广大法官同仁。因此，首先的期望当然是得到广大法官同仁的青睐，进而希望对司法案件裁判的公正与效率以及提升司法公信力能够有所助益。当然，对于需要“像法官那样思考”或者“预测法官审案思路”的律师以及其他法律实务界的朋友们，还有那些有志置身于审判等法律工作的莘莘学子，本书的内容同样是有参考价值的，因而也期望得到他（她）们的喜爱。再奢望些，如果能够得到法学专家学者的认同或指教，那就更是作者的三生有幸了！毋庸讳言，受作者的学识所限，本书存在的缺憾肯定也不少。所以，作者诚恳期望所有读过甚至只是翻过本书的朋友们不吝赐教，指出书中的错误乃至谬误，以帮助作者进一步将本书修正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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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 李泽鹏

审核人员 | 张文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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