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FM 807 | 017 老虎的妻子
我 们 讲 给 自 己 的 那 些 故 事
远 比 我 们 眼 目 所 见 的 世 界 要 真 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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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读者:安乔
《老虎的妻子》
[美]蒂亚·奥布莱特
“要理解我外公这个人,必须知道两个故事:一个关于老虎的妻子,另一个关于不死人。这两个故事犹如秘密的河流贯穿外公的一生…… 第一个故事是他去世后我才得知的,关于外公如何成为一个男人;第二个故事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关于他如何变回一个孩子。 ”
在一个正在修复战争创伤的巴尔干国家,年轻的女医生纳塔利娅和好友佐拉结伴去敌国一所海边孤儿院,为当地孤儿慈善接种疫苗。当到达目的地时,她感觉到一种神秘的气息笼罩着她,迷信、秘密弥漫在海边的小村里。
而纳塔利娅自己也有隐秘的故事。外公离家,在不知名的小村里过世,三天后家人才得知消息。带着伤痛,纳塔利娅开始从现实与回忆中追索真相,试图了解外公的最后心愿,解开谜题。
那一夜,老虎穿越城市,那条路将它带向北方,前往城堡后方的海滨,炸裂的河堤碎石遍布昔日的商用码头和犹太人区,多瑙河水也漫上岸地。河着火了,水上的火被水冲回堤岸,也就是老虎站立的地方。它考虑了一下能不能游泳过河,走运的话,确实有这种可能性,但尸体的气味随波逐流,这让老虎回心转意,扭头转过城堡山,走进废墟之城。
城民肯定看到它了,但在轰炸过后,它在他们的眼中无非只是只老虎:一个玩笑,一次疯狂,一种宗教幻觉。它四处游荡,巨大而沉默,沿着老城万巷走下去,走过门店粉碎的咖啡店和面包房,走过被气浪掀进商店橱窗的汽车。它沿着有轨电车的轨道走,沿着迈过或绕过倾倒的手推车,头顶是穿行全城的电线,但现在已经断损垂下,如同黑色的森林攀缘植物。
等它到达达肯兹佩楚瓦时,抢东西的人已经聚集在林荫大道上。男人们走过它身边,超过它,并排走,他们抱着毛皮大衣和一袋袋面粉;提着天花板装饰,水龙头;抱着桌子,椅子腿和家居装饰,全都是从空袭后倒塌的土耳其老房子的古墙里拽出来的。它视若无睹。
日出前几小时,老虎发现自己站在荒弃无人的卡里尼亚集市里,距离我外祖父十五年后购买的第一套公寓只隔两个街区。这儿,死亡的气息萦绕在北风里,贯穿鹅卵石集市广场的脏水塘也是臭气熏天的。它低头走,嗅着各种它分辨不出的味道—碎溅的西红柿,嵌在路面沟槽里的菠菜,碎鸡蛋,鱼块,凝结在屠夫的肉摊周围的脂肪,熏染了奶酪摊板的浓重奶味。它渴的发狂,凑到滴水的喷泉旁卷起舌头舔水喝,那本是卖花的女人给花瓶汲水的地方,然后,它把鼻子探向一张沉睡的孩子的脸孔,他已经死了,裹在毯子里,留在薄饼摊位下。
最后,老虎听着第二条河流的水声,穿过了警醒的下城区,沿着小径走进国王的森林。我愿意去假想它走过了我们古老的马车道;我愿意去假想,在我出生前多年,它就在我儿时走过的碎石小路上留下大猫的足迹,走得筋疲力尽,肩骨僵硬;但事实上,它走灌木丛会更快些,被城市碎石磨烂的爪垫在苔藓上会更轻松。一步一步爬上山时,俯拢向它的树木带来冷静的气息,就这样,它攀到山顶,把烈焰燃烧的城市远远地抛在身后。
“这个故事美得让人晕眩。博尔赫斯最爱的老虎的神秘,流动,班斓金黄,像梦游般穿过,轻轻抚摆所有创痛,其实是整个人类被现代性伤害而对峙静止的“往昔”时光枯叶堆。聚落、失踪的老人尸体、死不了的男人、老虎的妻子、崩解的历史,这是福克纳的《熊》之后,我读过最棒的,以“动物神”为人类无言、却启动穿天入地,骗过时间刻度或死神眼皮,找寻失落之精神象征的美丽小说。”
——台湾作家骆以军
《肥胖者的悲哀》
陈珊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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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整理: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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