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读 | 如果拥有一个可以自由支配的夏天,你会去做什么?(互动有礼)
还记得我们曾跟着美国博物学家艾温·威·蒂尔去追寻春天吗(👉 重读春天,跟着73年前博物作家17000英里的行程)?借助他的双眼和对自然的感受力,春天在我们眼中,不再是一个抽象的词语,而是无数鲜活的生命的律动所汇聚而成的生机勃勃的自然画卷。
在结束春天观察十年后的夏至,也就是数十年前的今天,蒂尔和妻子内莉在寻踪春天结束的地方,开始了“夏天的快乐旅行”。
他说,夏天和夏天是不同的。在大陆上的范围内,便有海滨的夏天、大平原的夏天、森林的夏天、山岭的夏天……
成千上万只蜉蝣从湖底飞出,像云一样。所有栅栏杆、电话柱、树干,全密密麻麻地盖满了这种虫子,猫尾草的茎上和叶上都因攀满了虫子而弯曲下来……
这是“蜉蝣雨”的壮观场景。每年六月,美国伊利湖滨一带的许多城市居民,会因为“蜉蝣雨”改变了习惯——商店在黄昏便息了霓虹灯的招牌,户外油漆工作差不多完全停止,因为一座新粉刷的屋,不久便会因粘着小虫变成毛皮状;街上的交通也慢了下来,因为路面因压烂的蜉蝣尸体变得滑溜溜的;甚至有居民会离开一两个星期,因为他们对蜉蝣过敏。
“蜉蝣朝生而暮死,而尽其乐。”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于一粟。”在许多人的印象里,蜉蝣是一种生命极其短暂的生物。博物学家蒂尔不仅观察、描述到这个现象,还以易懂、有趣的语言“解读”蜉蝣短暂的一生。
原来,蜕完皮后,蜉蝣就已发育成熟。每只雄性蜉蝣的寿命只有三个小时,它们要在这短暂的一生中迅速寻找异性,完成受精的任务。
原来,这些蜉蝣已躲在湖底的泥土里活了两年之久。只是等到它们的生命快告结束时,它们才变成飞虫。也只在它们生存的最后一小段时间内,我们才看到它们,在此以前,则是预备的生活,长时间的、隐藏的、水栖的、迟缓的成长。
“蜉蝣聚集在树干上……它们的脚抓紧‘刻石’有古时岩画的一面。它们在冰河凹槽上飘动,那脆弱、薄而轻、朝生暮死、只有一天生命的生物,在曾目睹冰河来去的岩石上飘动。自然的大小齿轮在这里相接和交叠了。”
这些描述和感受,让我们再一次感叹人与人感受力的不同,就像艾温·威·蒂尔自己所说的,“自然影响我们的内心,就像光影响一卷胶卷上的感光乳剂。有的胶卷感光性比别种强,有些人的内心感受力更强。”
作为他的读者,我认为蒂尔是属于“内心感受力”很强的人并为此感到幸运。
夏天有很多种。蒂尔和妻子选了一条可以经过很多种类的夏天的路线,有海滨的夏天,森林的夏天,大平原的夏天,山岭的夏天……
所以我们也得以和蒂尔夫妇一起,在七月静谧的夏夜,看到他们周围几百平方英里的土地上,都闪烁着萤火虫的光芒——从田野这头到那头,都是一闪一闪的、跳跃的光。它们忽起忽落、忽明忽灭。它们亮了又暗了,耀眼夺目。
在八月,和他们一起拜访位于得克萨斯州的一座场拨鼠的“城市”,观察一只总是重复一个古怪动作的大场拨鼠——它将前腿在地上跨得很开,竖起下半身,直到用足尖站立。它用这种姿势,垂直地放下头,将扁鼻压进泥土里。它的前半身提起又落下,就像一具打桩机一样。然后它又换一个新地点,再重复这一过程。
它在干什么?看起来是在用鼻子将泥土砸实。这种环绕洞穴而且填到两英尺(约60厘米)高的土堆不但可以做它们的瞭望塔,也可以用来防止夏天的倾盆大雨流进地道里去。所以它正小心地加固自己的保护墙呢。
在九月夏天已接近尾声时,和他们一起在山上寻找看起来脆弱却持久的高山植物——红色的象鼻花,每朵小花像一个具体而微的象的头部,有喇叭形的花朵,有鼓起的前额和向下弯曲的象鼻;北极龙胆簇生的花环,一丛里有十八朵花集合在一起,每朵都是带绿的白色,有紫色的条纹或斑点。
蒂尔记录夏天的风物,但他的所思所感不受“此时此地”的时空限制,且涉及人文、历史、生态等多个多领域,这些纵深考究使他的山川风物记录变得厚重。
当他们走到苏里斯河的大河套时,我们知道了“苏里斯”即“鼠河”,因为这片沼泽地的较高陆地上老鼠云集而得名;还知道了人们在这里曾有过一次弄巧成拙的尝试——曾把这片沼泽地变成农田,后来美国鱼类及野生动物管理处又开始了恢复沼泽地的工作。
在他们走到格伦代夫一带时,我们看到了受自然和岁月侵蚀的地形,也从他的思考中了解到曾在这里发生的大规模猎取野牛事件——谁都不知道惨遭屠杀的野牛总数是多少,但在不到四十年工夫,它已濒于灭绝,全靠警觉的保护野生物的人士的努力,才算保留了大群的残余。
当他们走到艾奥瓦州,被满眼的玉米包围时,我们又从植物性状、考古学家发现等不同方面,深入了解了玉米。
而且,这些记录丝毫不枯燥,有些语言甚至可以称得上颇有“诗意”。
[美] 艾温·威·蒂尔 著唐锡如 译译林出版社 出品
上面的这些内容,蒂尔都写在了《夏游记趣》里。他和妻子历时十五年,行程七万六千英里,记录春夏秋冬季节流转中的自然生息和山川风貌,最终完成了《美国山川风物四记》,《夏游记趣》是其中之一,其它三本包括我们推荐过的《春满北国》,以及尚未推荐的《秋野拾零》、《冬日漫游》。
诗人威廉·布莱克在他的一封信里写到:“有些人看到一棵树,会感动得留下眼泪,可是在其他人的心目中,那只是一棵拦路树罢了。”
如果你想了解对自然有着较强内心感受力的人,看到四季是什么样子,艾温·威·蒂尔的书或是一个选择。
文:sailing (部分内容摘自《夏游记趣》)插画:朱利安德多克 图片来自网络视频来源见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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