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洞见】DST投资:12年时间异军突起,“投资”了中美大半个互联网圈!
全称:DST Global (Digital Sky Technologies)
成立时间:2005年
总部地址:莫斯科
专注领域:互联网
创始人:Yuri Milner(尤里·米尔纳)
1DST发展进程
DST的名字近几年总是出现在各超大型融资新闻中,但对多数人来说,它仍然是一家颇具神秘色彩的公司。
不同于黑石、摩根大通、KKR等老牌投资机构成立了已经几十至上百年,圈内声名鹊起的DST成立于2005年,至今也就12个年头,而其出现在国际视野中不到6年时间。
那么DST何以快速跻身世界级一线投资机构行列呢,下面我们就来揭开其神秘的面纱。
上世纪90年代末,美国刮起一股以互联网产业引领的投资热潮,而在美国做过几年投资的尤里敏感的嗅到了机会,继而创办了名为NetBridge的风投基金,在俄罗斯寻找模仿美国互联网公司的投资标的。据说那时还买了“俄罗斯版 eBay 和 Amazon”,即Molotok与 24x7 网站。
只是好景不长,2000年互联网泡沫破灭,Netbridge不得不与俄罗斯最大的电邮服务商 Port.ru 合并,同年成立 Digital Sky Technologies。此后,DST 又分离成全球投资基金 DST Global(文中统一简称DST)和 mail.ru,2011年mail.ru赴伦敦上市。
在Facebook上市前,DST对于硅谷投资大佬而言,还相当陌生,其首席执行官尤里·米尔纳(Yuri Milner)也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但这时DST已经聚集了一批有欧美投行(大部分来自高盛)背景的人才。
而DST投资Facebook后,在硅谷投资圈名声大噪,此后在硅谷的投资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随后又瞄上中国、印度、欧洲等市场。
2DST投资逻辑
DST对互联网的一级和二级市场有很深的研究和理解,但是其投资风格不同于市面上其他投资机构:
1只投资下列两种公司
已经盈利而且利润即将爆发增长的公司,或者拥有较高门槛+巨大用户群,盈利可以推迟的公司。
2只投资10亿美金以上估值的公司
目的是看那些在互联网细分领域的Market Leader,或者有潜力成为Market Leader的公司。
3不会投早期
一般争取在公司上市前1-2年投资,并且上市后基本会持股一段时间。(DST认为大多数公司上市时并未完全实现应有价值)
4不对被投公司做过多控制
投后不入公司董事会;一般是普通股入股(Facebook例外);没有一票否决权。
5开价高、动作快
一旦锁定一个公司,他们的决策非常快速,并且愿意出比别的投资者更高的价钱。
6愿意收购股份
愿意收购被投公司中部分员工以及早期投资者的股份。
7非常在意创业者或CEO
是否有能力塑造、经营下一个巨大的公司。
8希望成为创业者或CEO的伙伴
(在每个国家都有若干信任的朋友,可以做背景调查,筛选项目)
9帮助被投企业推迟上市1-2年
不要浪费时间找投行,处理会计职业监管、证券市场监管等,而在这段时间专注地把公司业务做好。
DST的投资方向非常专注,有时投资的公司之间彼此会有竞争关系,不对被投公司做过多控制,在投资其他公司时就不会造成利害关系,而且DST主要投资后期,这个阶段很多公司已有强大的董事会。
DST不投资小公司,如果投资小公司,必须在当地有非常深入的人脉,看上百家公司、分享和分析各种信息与想法,其中可能只有3至5家值得投资;做晚期投资的话,全球可能只有几十家符合他们的条件,不必像小公司那样必须俯身观察,也可以不必花很多的时间来帮助其成长,大公司相对小公司而言抗风险能力强,就算不要求控制权,搞砸投资的概率也相对较小。
如果创业公司暂时不准备IPO,DST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我们所做的就是帮助公司延缓上市,让它们再多有一两年时间聚焦于产品本身。”米尔纳在中国的一次采访中表示,“一家公司在发展很快的时候,员工、管理层和创始人都更希望能专注于产品和增长,上市反而会带来很多干扰。不仅上市过程中要花费大量精力和投行、投资者商谈,上市后也要面临财务数据公开、财务表现压力和各种审查,很多公司并不喜欢这些。但一些公司已经长得太大、成立时间太长,部分早期投资者和员工都急于获得回报,它们唯一的选择是进行违心的IPO。”
DST能够带给被投公司的一个很关键的帮助就是推迟上市1-2年:只要公司不希望上市,同时允许各方面持有股权,我们就愿意帮助他们延缓上市,收购想退出的早期投资者和部分员工的股份,提供一个私有的退出途径。让CEO用合适的方法决定哪些人可以卖,可以卖多少,这么做的理由是在推迟上市的目的执行中让部分员工可以少数套现,让他们只要不损失个人动力。另外,有些关键员工上市后就会失去斗志,离职退休,离职创业等,能推迟1-2年等于得到这些员工多两年的服务,也可以做更妥当的交接工作。
3DST背后的金主们
自从在2005年启动首笔基金以来,DST在俄罗斯投资者的帮助下,已经成为了全球最大的互联网投资基金。
事实上,DST的规模比想象中小很多。它不是一个拥有百亿美元资金池的超级基金,其第一支全球基金不过10亿美元。2008年经朋友引荐,米尔纳认识了俄罗斯寡头阿利舍尔·乌斯马诺夫(Alisher Usmanov),此人随后成为DST股东之一,与其他金融寡头一起支持了DST的第一支全球基金。顺便说一下,据说也正是因为这位富豪,DST 才有可能在2009年完成对 Facebook 的第一次投资。
DST的第二笔基金在2011年启动,募集资金10亿美元(非官方确认消息称,DST希望从养老金等“传统的”有限合伙人那里募集);随后其又在2012年和2014年分别推出了第三支基金和第四支基金;2015年8月前完成第五支基金的募集,总金额达到17亿美元。
前三支基金大都是来自俄罗斯的投资者,而第四支、第五支则没有来自俄罗斯的资金,通过数家主权财富基金和美国东海岸的一些高净值人士完成募资。
2010年4月,腾讯向DST投资约3亿美元,腾讯将持有DST约10.26%的经济权益以及约0.51%的总投票权,并有权提名一名DST董事会观察员。
4DST的国际布局
进军硅谷的神来之笔——投资Facebook!
米尔纳初入硅谷,谁都不认识,打不进硅谷科技精英圈,也不知道该去认识谁,而且美国人本能的认为,来自俄罗斯的钱是脏的、可疑的,这就是米尔纳最开始面临的局面,他急需一个大案子,在硅谷重重地画上DST的痕迹。
2009年,一次偶然机会,米尔纳听俄罗斯高盛的人说,Facebook正在寻求一轮巨大数额的融资。而当时正值全球经济危机,社交媒体界当时的领军者MySpace日渐衰落——这影响了Facebook的估值。
米尔纳马上给Facebook的CFO Gideon Yu打电话表明想投资,可Yu只觉得这人有点不切实际,于是礼貌的回绝了米尔纳。但米尔纳毫不犹豫地买机票飞去加利福尼亚,在旧金山再次致电Yu,Yu惊讶之余只得同意见面。
然后,他跟扎克伯格分享了自己对于社交网络的洞见,又给了一个让扎克伯格无法拒绝的方案,给出Facebook 100亿美元的估值,仅仅要了一点点股份,约1.96%。而当时,除了DST,确实只有两家非顶级VC向Facebook传递了投资意向。
米尔纳果然震惊了硅谷风投圈和整个西方商业世界,虽然这笔看似疯狂的投资让他声名狼藉——他们觉得米尔纳丧心病狂,认为扎克伯格走投无路。可事隔8年回头再看,米尔纳和Facebook都成了大赢家。DST更是以鲶鱼之姿,颠覆了硅谷惯常的投资逻辑。
接着,2010年DST再度向Facebook投资500万美元,2011年1月与高盛共同向Facebook进行投资,其中DST投资额为5000万美元;此外,通过从早期投资者以及公司员工手中收购股权,截至2011年2月,DST在facebook投资总计8亿美元以上,占有股份近10%。
2012 年 Facebook 上市后,DST首席执行官米尔纳抛售股票 4570 万股,套现24.45亿美元。
从 2009年投资 Facebook 开始,DST就在硅谷的互联网圈开始了投投投之路。2011年2月领投全球最大的流媒体音乐服务之一Spotify,2011年9月DST以8亿美元入股Twitter,此外DST还投资了美国社交游戏公司Zynga、团购网站Groupon、旅行房屋租赁社区Airbnb、照片分享应用Snapchat等等。
除了在硅谷风生水起之外,DST已控制俄罗斯本土75%的俄语互联网市场,更是向其他互联网发展势头看好的国家踊跃投资,其中,中国和印度是其重点关注对象。
5DST挺进中国——国内互联网大佬背后的男人
米尔纳大举进军中国在2011年一下子就拉开帷幕,当年年中,DST在香港成立办事处。此后不久,他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就谈成了投资京东、阿里巴巴和小米这三笔顶级交易。
在那时候,DST已经在中国有了耳目。哈佛大学MBA毕业的周受资(2010年加入DST,后加入小米)花了一年时间去结识中国20多家顶级金融咨询机构的主要合伙人,这些公司包括易凯资本、华兴资本和清科集团等等,其中由包凡领导的华兴资本向周受资介绍了快速增长的京东。
2010年12月,米尔纳跟刘强东首次会面;2011年4月,京东完成C2轮融资,DST领投,出资5亿美元;2012年DST再次向京东投入2.5亿美元;2013年2月,DST又投入了3200万美元。
在已经入股京东的情况下,米尔纳具有了跟阿里巴巴创始人马云接触的“圈内资本”(两人已经在2005年的时候见过面)—最终也成功出资购入了阿里巴巴个位数比例的股份。
在投资京东的交易尘埃落定的时候,周受资正利用他的公司创始人网络追踪DST的下一个目标:小米,这家公司当时在中国之外几乎无人知晓,但创始人雷军是中国知名的明星企业家。周受资请求被引荐给一些由雷军担任天使投资人的初创公司,然后他通过这层关系在2011年3月跟雷军约定了一场会面。
2011年9月—此时距离小米发布自己的首款智能手机已经过去一个月,但还没有上市销售—米尔纳、周受资和林德弗斯在小米拥挤办公室的一张茶几旁跟雷军坐了下来,一边交谈一边喝茶。
从表面上看,投资小米似乎非常有风险。硬件制造商在中国多如牛毛,而三星和苹果吞噬了全球智能手机市场的大部分利润。小米希望仅通过在线渠道销售自己的手机,不过谷歌已经在Nexus手机身上尝试了这种商业模式,而效果并不能算是获得了主流成功。
米尔纳把那些问题放在一边,他发现雷军整合硬件、软件和互联网服务的“铁三角”系统计划像闪电一样击中了他。2014年12月,小米公布总融资额11亿美元,DST领投。
除了中国第一梯队的互联网公司,DST还投资了滴滴、ofo、新浪、陌陌等等,目前,中国公司在DST的投资组合中占据了一半的席位,并贡献了60%左右的回报。
1Yuri Milner背景
1961年光棍节(11月11日),YuriMilner出生米尔纳出生在莫斯科犹太人家庭,一出生就自带光环,呱呱坠地那年刚好遇上苏联宇航员尤里·加加林(Yuri Gagarin)成功环绕地球飞行一周,父母因而将其取名为尤里。
而他似乎也注定了与天文物理结缘,年轻时,他就读于俄罗斯国立大学,主攻理论物理。毕业后,他成了苏联国家科学院的一名物理研究员,但这份工作他没坚持几年就放弃了,后来他曾回忆说自己“不够聪明”。
在前苏联快要解体的那段时间,他依靠在黑市上倒卖电脑为生,他的父亲对此非常担心,害怕米尔纳这样做不但荒废了他的学业,还会惹上麻烦,于是动用自己的关系将他送到美国沃顿商学院念MBA,米尔纳是第一个就读与沃顿商学院的苏联人(那个时候,冷战还没有结束)。
1990年米尔纳进入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学习。美国求学的经历从各个方面对米尔纳都造成了根本性的改变,也让他得以进入美国资本主义史上最具戏剧性和传奇的时刻。与此同时他的祖国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由市场,一切都有利可图。在费城关注着这一切的米尔纳非常羡慕,从沃顿毕业又在世界银行工作三年后,他回到了莫斯科。
1998年米尔纳联合其他投资者买下了一座通心粉工厂。由于俄罗斯在债务上出现违约,米尔纳预感到出口通心粉的生意算是走到了头,但通心粉根本不是重点,他已经开始关注起数字行业来。
随着手中的现金越来越多,米尔纳开始关注美国,这时是1999年,正好是网络泡沫达到顶点的时候,米尔纳认为互联网是一个用户自身创造大量内容的广告媒介。随后互联网泡沫破灭,当时俄罗斯最大互联网公司的Mail.ru市值最高达到过1亿美元,也在这一时期崩溃,米尔纳利用通心粉工厂赚到的钱,低价收购了Mail.ru。
后来,Digital Sky Technologies成立,随后又分离成全球投资基金 DST Global (文和mail.ru,2011年mail.ru赴伦敦上市。米尔纳的基金从零到在美国拥有120亿美元的资产只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
2Yuri Milner个人的投资动作
循着投资偏后期的已经成为或即将成为细分行业领军者的公司,但米尔纳个人的投资动作没有完全限定在这个框架里。
2011年12月23日,雷军在微博宣布:“DST老板yuri个人“小手笔”投资了小米。”据悉,DST要投资小米科技时,小米科技B轮融资已经结束,最后米尔纳个人投资小米科技。
2011年09月,李开复宣布旗下创新工场的首支美元基金募完成,在个人投资者中,米尔纳赫然在列。
3Yuri Milner人脉经营(深度链接被投创始人,组建全球互联网大佬的社交网络)
米尔纳曾这样解释DST对于创业者的魅力:“首先,我和其他投资者不一样的地方是,我同时还是企业家。就像中国的马化腾和马云,我也创建过自己的公司。这样,我和企业家关系更贴近,战略、梦想、愿景等等都是我们的共同话题。其次,我们只投资面向消费者的互联网公司,非常专注,这让我们有完整的愿景。第三,DST非常全球化。所以,当我们与企业家坐下来谈时,可以谈全球趋势、作为企业家的经历和我们专长的特别领域,总有很多东西可以谈。”
DST也一直在实践跟创业者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据《福布斯》报道,在投资了京东之后,米尔纳还专程从北京飞了趟乌鲁木齐,又一路开车颠簸到京东在当地的一个配送站点,就为了亲眼看看这位京东创始人如何跟自己的一线员工进行互动。
当时,他和刘强东在一个靠近配送站的、只有五张桌子的苍蝇馆子共进了晚餐,接受快递员一波一波的白酒致敬。米尔纳平日不喝酒,但为了让刘强东尽兴,那晚喝下了不少白酒。
京东之后,米尔纳又把目光锁定在雷军身上,一年当中两人大约要见上十次面,通常是在雷军的地盘。米尔纳跟雷军这样的公司创始人能够聊上数小时之久,一开始是些细枝末节的事情,然后就会引申到更宏大的理念之上。
这样的紧密,让米尔纳跟这些创始人成了朋友,他们也乐于将米尔纳引入自己的人脉圈子。
DST香港办事处的负责人约翰·林德弗斯(John Lindfors)曾表示:“那些中国咨询公司对DST在中国建立自家的人脉提供了很大帮助,不过,从贡献人脉的角度看,最重要的来源其实是其他公司的创始人。”
米尔纳对于金砖四国的投资机会深信不疑,他相信美国科技市场的成功,一定会在金砖四国这样的国家得以复制,所以他来了中国,现在又去了印度。
中国经济正处于转型期,新周期尚未到来,经济中低速增长已成为未来的“新常态”,各行各业都处于“无奈的回归”的状态。
回顾国内资本市场,2015年进入资本寒冬后,资金逐步形成了在金融系统里空转的场面,尤其是低成本的优质资金更加难流入实体,各行各业的实体企业面临融资难、融资贵的窘境。从二级市场上看,2015年股灾后,大量资金已撤离股票市场,逐步流入房地产市场;从一级市场看,很多国内的投资机构的资金由于牛市行情下的疯狂入场,大部分还没有成功退出,资金没有形成良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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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敬
洞见资本高级投研经理,毕业于重庆大学。曾在知名咨询公司担任咨询顾问,负责企业商业模式、组织管控、资本运营等业务。目前就职于洞见资本,负责高端智能制造、消费升级、新材料等行业研究、投融资分析、股权激励、IPO路径规划等业务。服务项目:瑞格股份(832352)、银湾集团、金璞新材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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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者:洞见资本研究院 陶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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