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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转载丨《桃源》by败北少年(大结局)

2017-02-07 菠萝笔记丨耽美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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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微博:@败北少年-青梅煮酒


桃源

作者:败北少年


文 案


受暗恋攻,耍贱圣母受,阳痿攻,陶源一步步接近鄢懿,发现了不得了的事儿

怕有人误会,先说清,HE,鄢懿*陶源,不要把高二少当成攻了。 


目    录


《桃源》by败北少年(第一章)

《桃源》by败北少年(第二章)

《桃源》by败北少年(第三章)

《桃源》by败北少年(第四章)

《桃源》by败北少年(第五章)

《桃源》by败北少年(第六章)

《桃源》by败北少年(第七章)

《桃源》by败北少年(第八章)




第九章 阉割


重志集团总部29楼。

执行董事兼总经理办公室。

鄢懿面无表情地快速翻看了手上的报表,随即,他就冷哼了一声,站在办公桌后面的是前来做总结汇报的下面子公司的经理,听到鄢懿这一声哼,就越发正了脸色。

鄢懿十几岁的时候就跟在他父亲鄢重祯身边在重志集团里摸爬滚打了,每年的董事会或者其他重要会议,他都坐在他的父亲身后旁听,甚至认认真真记着笔记,比助理还要认真的样子。

重志集团里的董事和高层管理人员对他便非常熟悉,最开始,鄢懿并不和谁亲近,看着很孤僻的样子。


鄢重祯是个疑心病重的铁腕人物,手下人无不在心里怕他。大家看鄢重祯这样,儿子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处了很久也不知道这个少东家到底是什么性格,是不是有能力。

一次,鄢重祯在视察下面的子公司时,因为发火而突然晕倒,好在送到医院及时,不然就救不过来了。

医生说鄢重祯是心肌梗塞,要是不注意休养,很可能下一次就救不过来了。而且他喜欢发怒,突然发病的可能性就更高。

鄢重祯不得不开始注意保养身体,而这时候,鄢懿也大学毕业了,他是依靠自己的能力申请的世界最顶尖的大学,还拿了双学位。鄢重祯很为这个儿子感到自豪,在他回国后,就马上将他介绍给了自己的得力手下们,让他们好好带鄢懿。

鄢懿自己却要求去下面的一家子公司。

最初,大部分人都不看好鄢懿,主要是他长了一张过分好看的脸,总让人无法从心底敬服,再说,他年纪太小,才二十二岁。

一众人等最初就把他当在公司里玩玩的少东家捧着,不认为他真有什么本事,或者指望他有什么本事。


没想到鄢懿一下到下面的子公司做副总经理,新官上任三把火,就把下面翻了个底朝天,各种问题都被他找出来了,三个月就让总经理灰溜溜辞职走人。

子公司被他整顿得焕然一新,在一年内,业绩甚至翻了数番,这些都不说了,最主要是他在一年后离开了这个子公司回总部任职,这个子公司按照他之前的发展理念和规划发展,成了比总公司直属的几个公司还要有发展前景的公司。

之后鄢懿自己出钱收购了这家公司的大部分股份,将它脱离了重志集团自主发展。这也是他父亲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因为这件事,鄢重祯手下的那些重臣都不敢小觑这个少东家了。

本来以为他长得帅年纪轻受女人欢迎,又是富二代,没有吃过苦,必定是贪玩轻浮的,哪里想到他比他老爹还要喜欢工作,最初几年,他完全是事必躬亲,熬夜加班,简直比那些要吃不饱饭的打工仔还要勤奋。而且他什么都要了解,因为人聪明,什么都是一看就明白,下面的人,没什么可以糊弄到他,这几乎让每个要向他汇报工作的人都必须在之前做好万全的准备,不然最后就会被年轻的少东家批得体无完肤,丢尽脸面。

鄢懿在总公司里干了几年,公司里没有谁不认可他的能力,加上鄢重祯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重志集团迟早是要传到他的手里的,下面的人当然就更对他敬服了。他自己也有了一大批死忠心腹,只是,他慢慢地任用自己的心腹把住要职,自然就把鄢重祯的一些心腹干将给排走了,鄢重祯当然发现了儿子的意图,于是把鄢懿调离了总部,让他去负责在N市的一个大的码头项目,又把国外的几个一直半死不活的鸡肋子公司交给他去管。

鄢懿最初没什么怨言,只好好去办事。


他从总部离开,鄢重祯再次将重志集团完全抓在了手里。

鄢重祯只是中等身材,清瘦,面貌端正,因他很好附庸风雅,看起来倒是个儒商模样,只是因为多年积威,不免在儒雅的气质里带着阴沉和凶狠。

鄢懿却是和鄢重祯一点也不像,他长得高大,又非常俊美,鄢重祯大约是受了什么人的挑拨,加上他本来就疑心病重,便怀疑起鄢懿不是他的儿子,让鄢懿和他查了一次亲缘关系不够,还在不同地方查了好几次。

于是公司里不免传出鄢懿可能不是董事长的亲儿子的谣言,甚至很多人说鄢懿可能不能继承重志集团。

鄢懿也不是好惹的,从此再不见鄢重祯,不仅不见,电话也不接,还把N市的码头项目撂挑子不管了,国外的公司被他整顿一番,有两家被他卖了,另外两家发展要上轨道时,他用另一个皮包公司把它们控了股,一心要把鄢重祯整一顿让他好看。

鄢重祯被儿子这么一搞,反而老实了,把儿子求了回去。

鄢懿回去后却再不想回重志集团。


在书房里,鄢懿根本不在乎他父亲是不是要被他气得心肌梗塞,很狂妄地说:“你以为我想要你的重志集团?我不要,我照样活得好。你不是说你还年轻吗,女人一个个地搞,那你再去生几个儿子替你管公司不就行了。我不是你手下的那些狗腿子,非要求着你靠你吃饭。”

鄢重祯一边气得目露凶光,一边又在心里骄傲,这是他的种,鄢懿才能这么优秀。

最后鄢重祯再次让了步,说以百分之十的重志股份让鄢懿回去,还伏低做小地说:“爸爸就你一个儿子,重志集团不给你,我给谁呢。之前我把你调走,不是觉得你做得不对,而是你做法太激进了,那些在公司里效劳了多年的老人,你说动就去动,引起了太多怨言,这会引起公司动荡。我才让你离开一阵。再说,鄢懿,你的做法完全不顾人情,这怎么行。”

鄢懿“哼”了一声,显然不认同鄢重祯的话。

但他没有出言反驳,算是给了他老爹一个台阶下。

鄢懿再回重志集团,便没有之前那么激进了,动作缓了很多。

不过,经过一系列事情,重志集团里倒是没有任何人敢小瞧这个年纪轻轻的少东家了。

在年后,鄢懿被任命为了执行董事和总经理,重志集团正式开始了鄢懿的时代。

鄢懿将手里的报表中的数页折了起来,扔到了桌前的经理跟前,说:“拿回去,一眼就能看出这里有问题,你也好意思送到我跟前来。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说着,把总结报告和计划书都扔到了他的面前。


经理拿过报表看了看,要对鄢懿解释,鄢懿说:“下周再来,要是还是这样,你就另谋高就去吧。”

鄢懿黑着一张脸,比他老爹鄢重祯还要吓人,对方捡起东西,行了一礼后赶紧出去了。

秘书又进来说会议时间到了,鄢懿点点头,往会议室走时,他脸色还是很不好,接过秘书手里的会议材料,边走边翻看,正和几个经理撞到,对他们的问候点头,手机就响了。

他手机开着震动,但过道里除了脚步声便没有其他声音,震动声便也非常清楚。

他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来看,是陶源给他发的短信,他瞄了一眼:我买了两条领带,你看看照片,给高洋做生日礼物,会不会有点轻。

鄢懿看了照片,是一条深蓝色的条纹领带和一条暗红色的领带。

他皱了一下眉,这让跟在他旁边看到他表情的秘书和助理心里都一颤,心想一会儿可能又要糟了。

但鄢懿只是抬起头来,把手里的材料递回给秘书,拿着手机飞快地打起字来:不要送领带,我已经准备好了礼物,一会儿我们一起过去就行了。

发完之后,又想到陶源很多时候根本不把自己的话往心上放,只好又发了一条:他在家里办正式生日宴,送领带很暧昧,你最好听我的,我准备了礼物,你不要送领带。

发完之后,收到陶源说他知道了,鄢懿才松了眉头,正好到了会议室门口,他把手机放回口袋,又抓过秘书手里的材料,走了进去,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会议开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完,少东家人年轻精力旺盛,整个过程中时时刻刻注意力都很集中,在座每个人都不敢有一丝马虎,怕被他问到问题一时没反应过来回答得不够好,那结果肯定糟糕。

到了五点多钟,鄢懿喝了一杯咖啡,又看了两回手表,有些不耐烦地指出PPT里的问题:“这里是我们的技术核心,不能讲这么细。已经早过了半小时了,你以为谁有这份耐心听你这么长的讲解。”

又骂部门经理:“这就是成稿?和上次我听的差别在哪里?”

部门经理只好站起来解释,解释了几句鄢懿越听越恼火,说:“好了,我不想听了。下一个。”

经理额头冒汗地坐下去,又有下一个技术人员讲下一个产品的研发进程,鄢懿一边听着一边瞄手表,手机又响了,他拿出来看了看,陶源的短信:亲爱的,你还要多久,我在你公司楼下停车场等你。


鄢懿打字回:你上楼来等吧。29楼,我让秘书去接你。

回完就对二秘招了一下手,对方赶紧过来躬身低头,鄢懿低声叫她去接人,然后带到他办公室等他就行,让她好好招待。

二秘赶紧应了出去了,鄢懿一边听汇报讲解,一边记笔记,之后把几个研发部门的高层问得十分紧张。

鄢懿问的有些问题,已经涉及到技术最尖端的部分,这些研发部门的高层,有些都想不到那些问题,鄢懿除非将这方面的资料都看完了,不然他肯定问不出这些问题来。

他甚至说:“之前你们拿给我看的那篇论文,里面对这个问题,有新的解释,为什么在这里,你们没有考虑这个问题?”

技术人员没想到他还记得那篇论文,应该是他好好看过那篇论文了,一边在心里佩服,一边不由又压力很大。说还在研究中,要在下一次的进度报告里向他汇报。

鄢懿敲着笔沉着脸说:“希望下次有好消息。”很明显对他们的进度不大满意。

会议开完,已经六点多要七点了,每个人都觉得疲惫不堪,但是又心情澎湃。跟着这个刻苦努力的少东家,当然是非常累的,不过公司业绩在那里,他们的分红在那里,少东家把每个人的付出都看在眼里,再累也值得,有干劲。

鄢懿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和几个经理说话,又说已经让秘书订了餐,让他们没有安排的话用餐后再离开。


他回了办公室,除了在加班的,公司里的人基本上都下班了。四处比较静。

陶源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抱着笔电查看报表数据,鄢懿进来,他就抬起头来,说:“你总算开完会了。”

鄢懿身后还跟着两个助理和两个秘书,他便不好和陶源太亲昵,对着他微颔首,又和助理秘书确定好各种安排后,就让他们出去了。他这才走到陶源的跟前,低头要亲他的额头,陶源笑着仰起脸来,他便吻了他的嘴唇一下,说:“再等五分钟,我换身衣服。”

他飞快地进了办公室里面的房间,陶源放下电脑也跟过去看了看,对于这道书架后面的隐形门,他觉得很高级,上看下看,又对在里面换衣服的鄢懿笑:“为什么要做成隐形门,要在里面干坏事呀?”

里面是一个不小的房间,有床、沙发、茶桌、大衣柜、穿衣镜和洗浴间。

鄢懿正把身上的衬衫脱下去扔到沙发上,听陶源这么一说,他就对他招了一下手,陶源过去,他就一把将他抓住了,低头亲他的嘴唇,眉宇之间带着笑意和霸道气息,说:“你故意提醒我是不是,想干吗?”


陶源被他的唇舌激烈地扫荡口腔,几乎要站不住脚,不得不推了推他,喘着气说:“别闹。已经七点了,我们赶过去恐怕就要近八点了,生日宴会是八点开始。我们不快点就会迟到。”

鄢懿不得不放开了他,又把皮带解开,把西装裤脱了下去,陶源站在旁边看他宽肩窄腰紧臀长腿,肌肉结实,腹肌和人鱼线让陶源口干舌燥,想上前摸他。

鄢懿应该发现了他的意图,也不赶紧穿衣服,反而站在衣柜前问他:“陶源,过来看,我穿哪套比较好。”

陶源只得走过去看,一看就想吐槽,一溜儿西装,一溜儿衬衫,一溜儿领带,完全不需要得选择困难综合症,随便穿一套不就得了。

他指了一套,说:“就这个吧。”


鄢懿拿衣服时用眼睛撩了他一眼,陶源哪里还把持地住,一把按在他的肩膀上,把他压在了衣柜上亲他,鄢懿眼带笑意,手箍着他的腰回吻他,两人一会儿就擦枪走火了,鄢懿把陶源压在床上,伸手要脱他的衣服,陶源这时候不得不反抗:“哎哎,不行,真要迟到了。”

鄢懿把他的手抓着去摸自己的下身,陶源说:“我给你吸出来吧,嗯?”

换鄢懿坐在床上,陶源半跪在他跟前把脑袋埋在他的双腿之间,鄢懿看着他乌黑的头发,又用手不断摸他的耳朵和颈子,忍着如潮的快感,被陶源吸了出来。

陶源冲进洗手间去漱口,鄢懿又抓过纸巾擦了擦,赶紧去换了衣服。

两人从办公室出去时已经要七点半了。

电梯里,鄢懿帮陶源提着笔电,又伸手为他将西服的肩膀抚平,陶源问:“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鄢懿说:“送了他一辆车,前几天就送过去了,你不要送领带。”

“啊?”陶源说,“那不是没有准备我的礼物吗?”

鄢懿:“我们两人送一份不就行了,还要送两份?”

陶源:“那是当然了。说那辆车是我们两人送的?我哪里有这份气魄?”

鄢懿:“高洋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在一起。好了,我说了那辆车是我们两人的贺礼。”

陶源:“不行,我还是把领带送了好了,反正也买上了。”

鄢懿板了脸,“不准送。”说着,又去捏陶源的耳朵,“听话。”


陶源正要发恼,电梯门就开了,几个经理正有说有笑进来,看到鄢懿,赶紧打招呼:“鄢总。”

以前下面的人都叫鄢懿少总,后来有人发现他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他,这些人都是人精,很短时间,大家就改了称呼,叫他鄢总,叫他老爹鄢董。

鄢懿对着他们颔首,手从陶源的耳朵上拿了下来,陶源也不好在他的下属面前和他发脾气,鄢懿和几个手下说了两句话,电梯也就到了地下停车场。

他带着陶源先走,鄢懿说:“坐我的车。”

陶源说:“我的车怎么办,又麻烦你的司机?还是各开各的吧。”

鄢懿退而求其次道:“那我坐你的车。”

又问:“你的车在哪里。”

陶源带着鄢懿去开车,陶源是一辆十几万的现代,他上了驾驶座,鄢懿上了副驾,侧身把陶源的笔电放到后座去,就看到了后座上的一个袋子,他别扭地把袋子抓到了手里来,打开看,正好是陶源买给高洋的两条领带。

陶源把车开了出去,说:“我还是单独送份礼好了。”

正说着,就发现鄢懿居然把领带拆了,还解了自己系的那条,然后把那条蓝色格子的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陶源又好气又好笑,说:“鄢懿,你没问题吧。不就是两根领带,我又不是没送你,现在送高洋怎么了?”

鄢懿将领带打成温莎结,抚平后让陶源看:“怎么样?”

陶源道:“不错。”

鄢懿这才说:“不准送别人贴身的东西,这是最基本的吧。”

陶源翻了个白眼:“那这两条领带你都接收了吧。我只好空手去了。”

鄢懿:“说了那辆车是我们两人送的,你怎么这么斤斤计较。”

陶源说:“我从小在高家长大,即使现在和你在一起了,但是我不单独送份礼,他即使不在意,在他家人面前,总归不好看。”

鄢懿只好说:“包个红包吧。”

陶源:“……”

鄢懿在电梯里用手捏陶源耳朵的动作,被他好几个下属看到了,在地下停车场,不免有人没忍住说:“那个年轻人是谁?鄢总和他那么亲近?”

有人说:“可能是朋友吧。”

即使有人通过其他途径知道了鄢懿和一个男人同居,也不会把这个消息随便说出去。

高洋的生日宴会办在本城最有名的酒楼里,此时大厅里已经衣香鬓影,热闹非凡。



陶源在半路上停车进一家轻奢店里去买了一个男士钱包,用礼盒装好,上面卡上一张精美的生日贺卡。

陶源写贺卡的时候,鄢懿刷卡付了账。

回到车里,鄢懿说:“为什么你总要送这么暧昧的礼物。”

陶源开着车说:“一时间也想不到还能送其他什么了,既要我经济允许,看起来又不糟糕。再说,钱包怎么了,根本不算暧昧。以前高洋过生日,我也送过钱包。”

鄢懿叹了口气,道:“随你。”

陶源看鄢懿不大高兴,就继续说道:“鄢懿,这真是一件小事,这么点事,我们都闹得不开心,以后要怎么办。”

鄢懿说:“没有不高兴。”


陶源说:“我从小在高家长大,和高叔叔高太太虽然不算熟,但他们毕竟看着我长大,高大少以前也曾照顾过我。这次高洋三十岁生日,他家大办。要是我过去没有一点诚意,怎么能行。”

又说:“别说你之前送车把我的名字也写在了上面。那样可能会让高家觉得我攀上你这棵大树了,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是白眼狼养不熟。之前我不进高家的公司工作,他们事忙心胸宽阔,并不在意,但心里肯定还是有点疙瘩的。要是高洋的生日我再不表现一下,那他们要怎么想我。”

鄢懿当然明白这些道理,他面无表情,说:“你在高家长大,又不是高家的奴才,现在和我在一起,和他家疏远一点又怎么样。难道你想一辈子在高家人面前点头哈腰。”鄢懿不希望陶源和高家过近,这才能杜绝有些人背后有关陶源和高洋之间的闲言碎语。

陶源因他这话侧头看了他一眼,陶源很少发火,这时候虽然不高兴,但也不至于发火,他说:“鄢懿,我的确不是出身在你们这个圈子里,我也不求在你们这个圈子里混。只是,我的尊严要是需要靠上别的大树来提高,那只会让人更看不起,更会成别人的笑柄。我从小受高家恩惠,我不需要疏远他家来证明我不是奴才。因为我本来就不是。”

“我想你误会了我的话,我不是这个意思。”鄢懿看着他说道。

陶源没有应他,车已经到了酒店门口。


这时候已经迟到了生日宴会,但显然还有不少客人也迟到了。酒店门口有不少豪车在排队,有工作人员过来拦住了陶源的车,请他们将车退出去等待,想让后面的豪车先进来。

鄢懿本来就心情不爽,打开车门下车后就朝那狗眼看车低的工作人员发火:“为什么要退出去。你什么东西,眼睛长在哪里的!”

鄢懿平常不发火的时候就气势惊人,此时把和陶源之间闹矛盾的气发在这个工作人员身上,更是让人心惊胆战,那工作人员平常也是训练有素,此时讷讷不知如何应对。

陶源下了车,拿了生日礼物和邀请卡,又把车钥匙和小费按到了那个工作人员手里,说:“麻烦了,帮忙停一下车。”

鄢懿除了自己出门和同龄朋友玩的时候身边不带人,平常时候身边几乎时时都是随扈众多,他哪里用受这种门童的气,即使遇到不快,不用他表达不满,下面的人已经赶紧把事情解决了。

那个门童赶紧陪着陶源到门口拿了精美的信封装了车钥匙,又开了卡给陶源一会儿取车。

鄢懿沉着脸往酒店里走,在大厅里遇到迎接的高家人,他脸上才带上了笑意,又和其他来参加高洋生日宴的叔伯们打招呼,互相寒暄。他被众星捧月一般地引着去电梯间的时候,回头来看陶源,陶源刚办好车的事走过来,赶紧加入大队伍,又和高家的几个亲戚打招呼。

上到宴请大厅,里面一片热闹,高洋的父亲正在礼台上讲话,生意人,自是一脸笑容一团和气,满是感谢致辞,然后由高大少领了高洋上了礼台。

高洋一身暗紫红色西服,要不是他身材修长高大,这么穿定然献丑,好在他hold住了这身穿着,看起来又帅气又喜气。


高家可算是排在Z城前三的豪门,而且本地势力比其他人家更稳固,高洋的而立生辰,没有谁不给面子,宴会厅里,衣香鬓影,大多是政商界的名人。

鄢懿进入宴会厅,马上就进入了交际状态,等和一圈人寒暄下来,再回头看,陶源早没影了。

陶源到了高家人堆里,此时已经在帮忙待客,高洋在礼台上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后下台来,就拉着陶源陪在他身边,陶源是做惯高洋跟班的,此时则担任了高洋助理的角色,为他端酒倒酒,又和一干人等寒暄。

鄢懿后来发现了陶源的身影,又是一阵气恼。

鄢懿因为已经接手了鄢家重志集团的权力和工作,自然不会再和他同龄的那些二代三代们在一起混,而是坐在了最前面的权力人物一桌。

高洋过来敬这桌酒时由他父亲和大哥先敬,鄢懿将酒杯放低,和高家父子说了好几句贴心的话。

高父问:“你爸爸身体好些没有?”

鄢懿道:“承蒙伯父关心,他好多了。今上午他还在电话里说,不能来参加这次宴会,很抱歉,让我好好对伯父道歉。”

高父又和他说了几句,才又去和其他人敬酒。

陶源没能吃什么东西,就跟着高洋为他挡酒,酒宴进行到一半时,他就不行了,躲到后面的休息间去了。


鄢懿不时注意他,看他去了后面,就和同桌的叔伯告了罪,也往后面的休息间去了。

陶源在卫生间里吐了一场,觉得好多了。

他正要出去,鄢懿就推开门进来了。

陶源满脸发红,鄢懿关了门,走过来摸了摸他发烧的脸,说:“好些没有,不要再出去了。”

陶源笑着靠在洗手台边上,他脱了西服外套,此时只穿着白衬衫,领带也解松了一些,眼神迷离,惹得鄢懿低头亲他。

陶源说:“我没事,先出去吧。”

鄢懿依然捧着他的后脑亲他,开始只是浅尝辄止,在他说话后就探入舌头长驱直入。

陶源被他亲得本来就有点醉的脑袋更迷糊了,张嘴和他深吻。

两人都吻得气喘吁吁,鄢懿下面甚至有了反应,陶源感受到他抵着自己的威胁,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好了。”

两人在洗手间里待了不短的时间才出去,打开门就和几个迎面而来要进卫生间的人相遇,两人嘴唇嫣红,形迹可疑,自然惹得人打量。

鄢懿却目不斜视气势俨然地离开了。

陶源也跟在他身后走了。


鄢懿十点半就走了,时间不早不晚,和几个政商界人物一起边说边笑地下楼,陶源却一直帮着高家送客,到十二点多了才准备离开。

高洋说:“去我家住吧。送客的车和司机不够,你这样子也不能开车。”

陶源说:“鄢懿安排了司机在等我。”

高洋挑了一下眉,笑着拍了陶源的肩膀一下,说:“那你去吧。要是鄢懿欺负你,你不要不好意思告诉我,即使是鄢懿,我也敢打他。”

陶源笑着说:“好。”

陶源回到鄢懿的住处,鄢懿还没有睡,坐在客厅里,影幕上播放着电影《乱世佳人》,他腿上却放着笔电在做事。

陶源进屋,他就将笔电盖上放到了一边,起身来说:“要洗澡吗?”

陶源有些醉,说:“洗。”

他扔下西服外套,又边走边解皮带,还没到浴室,已经只剩下内裤和衬衫了。

鄢懿跟在他身后捡衣服,看着陶源修长结实的裸腿和翘臀,他忍无可忍,也进了浴室。


陶源把手表解下来放在洗手台上,又去解衬衫纽扣,鄢懿贴了上来,从侧面抱住他,舔吻他的耳朵,灼热的视线则在陶源解纽扣的手上。

陶源被他的呼吸烫得躲了躲,却被鄢懿死死扣住了腰不能动。

鄢懿的舔吻让陶源熏熏然,不由把身体靠在他的身上,解纽扣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鄢懿看着陶源微眯的眼,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咬得不轻,陶源疼得低呼一声:“别咬!疼!”

回头来瞪鄢懿,鄢懿顺势沿着他的下巴亲到他的嘴唇上,覆住他的嘴唇,满是酒味,鄢懿皱了一下眉,又咬了他的下唇,怕是咬出血了,陶源疼得“嘶”了一声,伸手推鄢懿:“你今天变狗了?”

“你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鄢懿皱眉抓住他的手,把他往花洒处推,陶源差点绊倒,又被鄢懿捞住,“你完全不在乎你的胃是不是,喝那么多!”

陶源被他一把按在了墙上,背撞在瓷砖上生疼,他的反应因醉酒慢半拍,此时也恼了,抬手挡鄢懿:“没喝多少!”


“没喝多少?”鄢懿又扣住陶源的手腕。

“你发什么脾气,我知道分寸!”陶源皱着眉,力气没有鄢懿大,双手被他一只手抓着按在头顶,又被他的腿抵着腿,几乎难以动弹。

“你知道分寸才怪!每次和高洋在一起都胡来。”鄢懿空着的手把陶源衬衫扣子解开了,手摸上他的胸口就拧了一把上面乳头。

“啊!”陶源痛得叫唤,“鄢懿……”

“我怎么,嗯?”不等陶源骂人,鄢懿又拧了他一把,陶源只剩下“啊啊”乱叫:“我操,你吃什么醋!”

鄢懿的手摸下去一把拉下陶源的内裤,手拢着他的阴·茎,说:“我只是要你注意点!”

陶源本在挣扎,此时被他套弄着下身,下面跳动着挺立起来,快感淹没了他,他仰着头靠在墙上微微喘气,不应鄢懿。

鄢懿放开了他的手,陶源不再推拒,伸手拉开他的睡袍带子,鄢懿里面什么也没穿,他侧头去亲鄢懿的颈子。鄢懿的手摸到他的后面去,手指插了进去,最初的不适让陶源身体紧绷,鄢懿把手指抽出来打了他的屁股两巴掌:“放松点!”

陶源气不过,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鄢懿痛得皱眉,又把手指插了进去,没有润滑,里面很干涩,他用手指不断抽插,陶源不客气地又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到底谁是狗!”鄢懿把他推开了一点。

陶源眼睛泛红:“还说没吃醋,我要洗澡,把手指拿出去。”

鄢懿不把手指抽出去,反而狠狠往里面捅,陶源要躲,又被鄢懿按在了墙上没法躲。

鄢懿开了花洒,把手指拔出来,吻住陶源的唇。


陶源张开嘴迎接他,两人刚才还吵架,一下子就又亲得热火朝天。


(爬过一群河蟹……)


陶源又累又困,高潮后更没精神,只想洗澡睡觉。

鄢懿的亲吻让他熏熏然,他坐在洗手台上抱住鄢懿的背:“我困了,洗澡睡觉吧。”

自从打开心结——他有享受性爱的权利后,鄢懿便如饥饿的猛虎出笼,只要没有出差,和陶源处在一起,他就能缠着陶源夜夜笙歌。

他现在不想睡觉,还想做,但看陶源困得眼睛睁不开,就只得说:“嗯,我们洗澡。”

洗完澡回到床上,陶源趴在枕头上,几乎是一秒钟就睡过去了。

鄢懿擦干头发站在床边看他,见他肩膀露在外面,想来第二天又要肩膀疼了,无奈地为他拉高被单。

陶源早上醒得早,透过窗帘,外面晨色浅淡,他探出手从床头柜上摸手表或者手机看时间,摸了老半天没摸到,这才想到昨晚睡得糊涂,手机怕是在客厅,手表在浴室。

正要起身,身后一只胳膊伸过来,将他半搂半拉了过去,陶源翻身对上鄢懿惺忪的睡眼:“你睡吧,我上卫生间。”


睡了一晚,鄢懿下巴上一层青青的胡茬子,磨蹭陶源的脸,亲了两下:“昨天喝了那么多,头痛吗?”

陶源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在酒店就吐得差不多了,没喝多少。”

他把鄢懿的胳膊拿开,压在枕头上,从他的身上爬过去下了床去卫生间。

鄢懿一会儿也下床去了卫生间,陶源正握着手表看时间,才六点过一点。

陶源看了鄢懿一眼,和他的手擦着握了一下,才出去了,又爬上床继续睡。

鄢懿再回到床上却睡不着了,伸手在陶源身上乱摸:“我昨晚不是吃醋,我是认真和你说事。”

陶源抓住鄢懿摸到他下身的手,和他对视:“认真说事就不要摸来摸去。”

鄢懿笑了一声,凑过来和陶源接吻:“怕你反弹厉害嘛。”

陶源笑,抬腿去蹭鄢懿的腿:“你随我反弹不就行了。我说了很多遍了,我和二少真是没有暧昧关系。你要是那么在意别人的胡说八道,我们怎么过日子。你再乱想,我真生气了。鄢懿!”

陶源笑嘻嘻地说着警告的话,鄢懿翻身起来撑在了他的身上,低头盯住他的脸,说:“你要是女人,就不会和高洋称兄道弟关系那么近。高洋真是,我说了他好几遍,他也不注意和你的距离。”


“鄢懿,我真生气了!”陶源一巴掌狠狠拍在他的屁股上,声音非常脆响,谁叫鄢懿的屁股结实。他被打得往旁边一让,陶源力气没他大,身体却很灵活,借力翻身就把鄢懿压在了下面,他一把压住鄢懿的胳膊,腿就去蹭他的下身,说:“我让你看看我是男人是女人!”

鄢懿知道他生气了,不敢过分挣扎,本来就半硬的下身更是被他蹭得完全立了起来。

陶源要掰开他的腿:“张开腿,之前总是我在下面,这次你在下面。”

鄢懿这下才紧张了,安抚陶源,抱住他的腰,又摸他的背和颈子:“宝贝,我说错了。我只是一时口误。我不喜欢在下面,你知道的。”

陶源握着他那粗大的阳物套弄,鄢懿更是满眼欲望地看着他,有心讨好,但陶源一边握着他的脆弱,一边说:“你知道我也不喜欢在下面,是你不做bottom,才是我做。你却总在我面前说女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鄢懿不再反抗,很是歉疚地看着他,又摸他的面颊:“宝贝,我错了……”看陶源不为所动,只好接着说,“我的确不够大度,没有涵养,听到别人说你之前跟着高洋,现在又傍上我,我就生气,完全没法不在意这个。我们在一起,我希望你离高洋远一点,看他和你太亲近,我心里很不爽。”

陶源坐在他的腿上,说:“别人说什么,我们哪里在乎得过来。要是我们真需要证明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觉得只有时间能证明。想其他的,说其他的,都太虚了。鄢懿,我已经注意过和二少之间的关系了,他约我,我很多时候都拒绝了,二少待我不差,我这么做,实在是忘恩负义。我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只在乎你怎么想。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你再因为这个和我生气,我实在不知道能说什么。”

鄢懿慢慢坐起了身来,把陶源搂着,亲他的额头和鼻子,又亲到他气呼呼的嘴上:“我会好好调节心态。”

“算了,这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你是现在闲得慌,才胡言乱语。”陶源说着,就要从鄢懿身上下去。


鄢懿握着他的手拍了两下自己的脸:“你还生气吗?”

陶源说:“不生。”又去捏鄢懿的耳朵,“生气又能怎么样。”

“那你再打我两下。”却是握着陶源的手去摸自己的阳器。

陶源低头看他那精神奕奕的性器,鄢懿又去摸陶源的,陶源说:“鄢懿,让我在上面一回吧,我还没有上过你呢,我都不知道做top的滋味。”

鄢懿虽然很想大度,但心里实在很难过那个坎儿,看陶源期盼地看着他,他实在不想违拗他,只得横下心来,说:“行。”

陶源高兴地亲住他的嘴,说:“鄢懿,我会让你很爽的。其实在下面也很有快感。”

“嗯。”鄢懿回答得大方,心里却在打鼓。

“好了,宝贝儿,你趴着,我先给你做扩张。”陶源兴致勃勃地去床头柜抽屉里拿润滑液。

“嗯,好。”鄢懿回答着,身体已经僵了,但既然已经答应,实在不好反悔,只得赶紧趴下。

陶源亲吻着鄢懿的肩膀和背脊,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就一边亲他一边抚摸他的腰肢:“没事的,会很舒服。”


他倒了润滑液在手上和鄢懿的屁股上,鄢懿本来立起来的前面软了下去,他心里实在排斥,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什么陶源想上自己,就让他身体这么抵触。

陶源慢慢探了一根手指进去,里面紧得让他难以动一动,而且鄢懿全身紧绷,简直就像一头要射向猎物的猎豹,陶源的手指被他夹得生疼,不得不俯身去亲他的耳朵和后颈:“你放松一点,真的很疼吗?”

鄢懿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摇头。

陶源慢慢动手指,但鄢懿越来越紧张和紧绷,陶源不得不把手指抽了出来,又去亲他的肩膀和耳朵:“鄢懿,你太紧张了,你应该放松一点,真的会很舒服。”

鄢懿抬头看了他一眼,陶源看到他这么短时间内出了满额头冷汗,不由诧异非常。

鄢懿伸手揉了他的头发一把,说:“你不用管我,你进来吧。”

“啊?”陶源傻眼,“你太紧张了,我手指都被你夹痛,我怎么进去呀。”

鄢懿也傻眼:“真的那么糟糕?”

陶源又去摸他的屁股,一摸就让鄢懿满身汗毛都立起来了,身上每块肌肉都紧绷住。

两人努力了好一阵,最后陶源也是满头汗,但还是进不去,他泄气地说:“你这还真是老虎屁股摸不得。”


鄢懿抱住他:“真的不好意思。”

陶源被他这句话逗得笑起来,说:“算了吧。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在上面不可。”

“真的?”鄢懿欢喜地说着,就把他压在了下面,“那我来吧。”

被他粗大的阴茎插入进去时,陶源的手抓住枕头,腿被他架在肩膀上,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呻吟,鄢懿低下头亲他,说:“宝贝,你好棒!”

“少说两句。”陶源受不了他目光灼灼满脸热汗地盯着自己。

“嗯。”鄢懿马上闭了嘴,掐住他的腰大力动了起来,每一下都让陶源觉得要被他操坏了,但只要他往外拔,又从身到心觉得空虚,他伸手要鄢懿抱,鄢懿俯下身来抱住他。陶源的腿几乎折了过来,但也不觉得为难,鄢懿不断亲吻他的嘴唇,满足地轻哼:“你身体好软。”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带着情欲的满足,让陶源脑子发晕,心脏紧缩,很快就射了出来。


陶源和鄢懿在床上腻歪了两个小时,陶源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他要起床洗澡,鄢懿搂住他的腰不放,说:“今天是周末,不上班,不要起。”

陶源盯着他看,被他帅得心脏怦怦跳,但在凑上去亲了他的嘴唇一下后,他克制着胸中想和他继续腻歪的爱意坚持要起床:“我要去洗澡,后面感觉怪怪的。”

陶源这般说,鄢懿便也不赖床了,下床和陶源一起去洗澡。

陶源手撑着瓷砖,鄢懿拿着花洒要为他洗后面,盯着他白生生的翘臀看了几眼,他又看得口干舌燥,但看陶源的后面已经红肿,就不敢再乱来了。

他的胳膊横过陶源的腰腹,绕了一把后说:“宝贝,你把屁股翘高点才行。”

陶源又往下弓身体,抱怨:“你在磨蹭什么,这姿势很折磨人知不知道。”

“哦。”鄢懿赶紧用温热的水为他洗,又用手指慢慢探进去把里面的精液都弄出来。

陶源被他摸得有点疼,又起了一些快感,只得咬牙忍着。

“还没洗好吗,我胳膊和腿都酸了。”陶源的声音带着颤抖,随着水声响起。

“嗯,好了。”鄢懿将花洒放回去,就伸手将陶源抱住,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陶源撑着他的肩膀,喘了几口气才放松了身体。


鄢懿发现他下面又勃起了,就伸手去摸,陶源抓住了他的手:“别摸了,真要肾虚。”

鄢懿眼带笑意,唇贴到他的面颊上去,说:“摸一摸就勃起了,你身体好敏感。”

陶源无语地看着他,摸着他的胸口说:“被摸到前列腺怎么可能不勃起。”

鄢懿目光温柔,宛若月映静湖,陶源被他看得腰软,他真受不住鄢懿的目光,去摸他的屁股:“你真不能从后面感受到快感吗?我摸你你就紧张得要死。”

鄢懿目光闪了闪,说:“我不知道。以前前面有问题的时候,医生经常给我做后面的检查,我就越来越受不了这个。”

“啊!”陶源心疼他,又问,“你多少岁开始就去看病了?”

“十八岁左右吧,去美国后才去看的。”鄢懿回答得很坦然,又去亲陶源的眼角。

两人在浴室里洗了半小时才出去,鄢懿让陶源趴在床上为他上药。

陶源乖乖趴着,在透过白窗帘的晨光里,他的身体修长、柔韧而白皙,鄢懿拿着药坐在床边上,又倾身去亲他的肩膀和背,陶源说:“别闹了,快上药,我要去吃早饭,昨晚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又吐了两回,饿得要死。”

“嗯。”鄢懿在他的屁股尖儿上亲了一口,亲得陶源又回头看他,鄢懿对上他黑亮的眼眸,就故意咬了他一口。


“啊。”陶源一声叫,“别闹了。”又被鄢懿热切的目光看得心热,连脸都红了,只好又趴好,“快上药啦。你懂不懂资源的可持续发展和利用呀。”

鄢懿被他逗得笑起来,这才挖了药为陶源抹上去,慢慢地抹开又探进去。

“这次的药怎么感觉不一样,有点刺痛,麻麻的。”陶源回头看他。

鄢懿拿着一只陶瓷盒子,和以前的的确不同。

鄢懿仔细抹着,在陶源伸手的时候把盒子递给他,陶源趴在枕头上拿着盒子看,又揭开打量里面,闻了闻,味道有点怪。

“这是什么?三无产品嘛,你也给我用啊。”陶源蹙眉看鄢懿。

“你试试就知道了,这个很难得。是找了关系才买到的。”鄢懿说着,已经为陶源抹好了。

又说:“好了,还是刺痛吗?”

陶源感觉有点怪,后面不痛了,但是有点酥麻,又有些清爽,好像里面没有被上药。

“这到底是什么啊,你哪里弄的偏方。我是相信科学的现代人哦。”他翻身坐了起来,依然仔细打量那盒子里的东西,颜色也有点怪。

他无论怎么说,鄢懿都不说这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陶源没办法了,只得不问。

他去厨房煎培根鸡蛋,鄢懿便去热牛奶,切面包。

手机在客厅响了,是鄢懿的,但鄢懿却不为所动不去接,陶源提醒他:“手机。”

鄢懿只得去接了,他爸打来的:“鄢懿,你今天回来。”

鄢懿:“回哪里,你回国了?”

“对。我有事同你说。”


“我今天有很多安排。”鄢懿拒绝。

“你故意和我犟是不是!”

陶源听到了他的声音,从厨房端培根鸡蛋出来时,就看向他,鄢懿不好在陶源面前表现出太多坏脾气,便应道:“嗯。我下午有时间就过去。”

吃饭时,陶源问:“你爸?”

“嗯。”

“伯父身体不好,你多回去也好,不要子欲养而亲不待。”陶源声音很温柔,让鄢懿心情变得好起来。他知道陶源从小失去父母,在这方面感触良多。

“那我不能陪你了。”鄢懿弱弱地说。

这让陶源觉得好笑,别看鄢懿在外面总是非常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但在家里,他很多时候都会表现出孩子气。

陶源说:“我正好回去看陶竟,我有好阵子没回去了。”

两人下楼到车库,陶源先坐进了自己的车,鄢懿挽着衬衫袖子,胳膊撑在他的车窗上,低头看他:“亲爱的,你后面还难受不?要是不方便开车,我送你吧。”

经他这么一说,陶源发现自己这次居然很快就好了,这消炎消肿的速度简直让他惊叹,他甚至没有再感觉不适,不由奇怪地说:“没什么感觉了。”

又警惕地问鄢懿:“你到底给我用了什么,怎么这么快就没事。这药会不会有很大副作用!我以后不要用了!”


鄢懿拿着他的手摸了摸:“效果好不就行了。乖,别问了。”

“你不说是不是,我生气了啊!这是用在我身上的药!”陶源皱眉盯着他,要开车门下车。

鄢懿只得期期艾艾地解释:“别担心,很正规的东西。是赵妍介绍给我的,从泰国得到的,是秘方,我让人去查了,是真的很好。她不是骗我。”

“啊!”陶源脸沉了下去,“你怎么回事,你把我们的事告诉赵妍,你还在和她见面!”

陶源一副要炸毛的样子,那比鄢懿昨晚吃高洋的醋要厉害多了。

鄢懿赶紧解释:“我没有和她来往,真的。就是你上次说后面难受,我记挂着这件事,想到以前赵妍有什么秘方,就打电话找她问了问,她就告诉我了。我有一年多没见过她了。”

当然,赵妍还说:“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就和陶源勾搭在一起了?既然是GAY,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我和我在一起?”

然后把鄢懿狠狠骂了一顿,鄢懿一边听着一边签文件,最后说:“当初的确抱歉。”

把赵妍气得挂了电话。

陶源长出了口气,让自己回复平和状态,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以后不要给我用那个药。”

鄢懿没有和他就这个问题争论,只说:“路上小心点。”

陶源抓着他的手紧握了一下:“你也是。你看你晚上要不要在你爸那边吃晚饭睡觉,给我电话说一声。”

“好。”鄢懿应后,陶源就开车先走了。

鄢懿回到鄢宅,在大厅里遇到他父亲的女伴安莺莺,安莺莺是个狐媚的长相,才二十五六岁,比鄢懿年纪还小好几岁,这个年龄当然是知好色慕少艾的。

她对着鄢懿笑得很羞涩:“你回来了,你爸爸在后面花园。”



鄢重祯拿着剪刀修玫瑰枝条,不小心把手指扎了一下,血珠冒出来,他把剪刀往地上一扔,转过身便看到鄢懿从台阶上走下来,鄢懿穿着衬衫长裤,肖似其母的脸上毫无表情。

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颇有工笔淡彩的细致美感。

鄢重祯不由怀念起他的生母,她一直不似真人,该活在书里或者画里。

鄢重祯叹息一声,看着手指冒出的血珠往地上落,他往屋里走,同鄢懿说:“跟我来。”

鄢懿见到他手指流血了,但一言不发,只跟着他进屋。

客厅里,安莺莺拿了酒精为鄢重祯的手指消毒,又敷上云南白药,包上创可贴。

安莺莺不像时下的小年轻一般喜欢活力四射的热闹生活,反而安静柔顺,她是个画家,既有艺术家的气质,又有女人的羞涩柔顺,所以被鄢重祯看上,从年前开始跟在鄢重祯身边。

鄢重祯处理好了手指,就往书房里去。

坐在一边翻看手机的鄢懿便也起了身,跟着他往书房去。

安莺莺站在沙发前面多看了鄢懿的背影一眼,又对女佣人说:“给厨房说一说,今天做清淡一些的中餐。”

鄢懿口味比较淡。


鄢重祯心思深沉,没什么可以逃过他的眼。

他在书房沙发上坐下,又让鄢懿坐他对面。

鄢懿说:“不是有事找我?到底什么事?”

鄢重祯自是发现安莺莺在鄢懿在时就容易变得拘谨羞涩,不过他倒不至于和儿子吃这个醋。

对他来说,女人,都那样,特别是年轻女人,谁不喜欢他儿子这样的。

“你和那个陶源,是同居了?”鄢重祯没有拐弯抹角。

“嗯。”鄢懿也不和他打马虎眼。

鄢重祯看鄢懿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就要发火,但他按捺下去了,说:“觉得女人没意思了,开始找男人?”

鄢懿说:“或者你觉得,你身边的女人,我都拉到我身边来,让你更加满意?”

鄢懿语气平淡,说的话却十分嚣张,鄢重祯怒道:“你他妈要不是我的儿子,你以为你有这份嚣张的本钱!”


鄢懿扯了扯嘴角,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说:“你要这么想随你。我和谁同居,你最好不要管。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这个。”

“就凭我是你爸。”鄢重祯一向脾气大,自从之前心肌梗塞,他修身养性后,倒变好了不少,此时又被鄢懿气得胸膛起伏。

鄢懿不以为然:“你是我爸,也没有这个权利。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作为父亲,有这份权利。”

鄢重祯看鄢懿一直一派云淡风轻,他不得不压下怒气,说:“鄢懿,你年纪不小了,该结婚有小孩儿了,这有利于对继承人的培养。”

鄢懿说:“你怎么不自己生。”

鄢重祯抄着茶桌上的烟灰缸就想砸他,鄢懿上前按住了他的手,把烟灰缸放到了另一边,说:“我有人生计划,你别想什么都能如你意。带着你的女人享清福去吧。”

鄢重祯气势完全被儿子压制住了,他盯着鄢懿,背往后靠了靠:“你别以为我制不住你。我现在还是这个家的主人,是集团董事长。你以为你翅膀硬了,可以完全不服我了?”

鄢懿说:“又拿废除我继承权的那一套来威胁我?爸,我时间很宝贵,你要谈这个,请约我的律师。哦,你有我律师的联系方式吗?要是没有,我让他送份名片来。”

鄢重祯被鄢懿这么一激,反而不发怒了,冷眼看着他。

鄢懿和他对视一眼后心里一跳,赶紧说:“别想着从陶源那里下手,他要是出任何事,不管是身体受到任何创伤,还是精神受到任何创伤,或者是他的家人朋友受到诸如此类的伤害,爸,我都算在你头上。”

鄢重祯一言不发,鄢懿眉头皱得更紧:“别认为我是色厉内荏。当年你把妈妈怎么样了,又要再让我重复一次当年的感受吗?”

鄢重祯冷硬的眼神这才发生了变化,里面闪过慌乱,鄢懿说:“我没和你说着玩,我不想陶源受到任何伤害。他要是出事,我会和你脱离父子关系去出家,我说到做到,所以,你要是打什么主意,趁早先去下几个种,不然你这片家业,等着后继无人。”

鄢重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鄢懿转身要走,他站起身来,说:“那个陶源,有什么好,被高家老二睡过的,你也看得上,你还真是你妈的儿子。”

鄢懿转身就一把抓住了鄢重祯的胸前衣服,他比鄢重祯高了十公分,几乎把他提了起来:“爸,你还是这么让我恶心。”

鄢重祯抬手就要给他一耳光,鄢懿把他的手抓住了,把他推回沙发里,鄢重祯气得要犯病,鄢懿说:“我当然是我妈的儿子,我不觉得做她的儿子有什么不好,反而是你,我怎么会是你的儿子?”


鄢重祯气极反笑:“你当然也是我的儿子,为了让我给你股份,连你后妈也勾引,你不是我的儿子,哪有这份心机。别说了,你把我和你妈的精华都继承了。”

两人扯皮,越说越难听,最后都冷笑着看对方,恨不得吃对方的肉,鄢懿说:“对,对,对,你看不住自己的女人,全是别人的错。我勾引了你的女人。”

他说完就要走,鄢重祯说:“你也会和你妈一样三心二意,我等着看你喜欢的人,以后怎么被你伤害。”

鄢重祯这话不可谓不恶毒,鄢懿走到门口,脚步顿住,他低头看着脚下地毯,沉默了好一会儿,鄢重祯甚至以为这次是他得胜了,鄢懿发出了声音,说:“不可能,我不会。我精神阉割了自己,不和他在一起,我就没有办法过性生活,我不会背叛他,也不会背叛我自己。”

他第一次遗精,梦里,他的阴茎勃起,上面爬满了让人恶心的虫子,虫子争先恐后啃咬着他,在他饱受疼痛的惊吓里,阴茎被虫子撑得爆炸开来,到处都是血。

他被吓醒,在夜里怔怔坐到天明。

他从性觉醒,就活在这种感觉里。

他分析过自己的问题,在他的潜意识里,男人的阴茎肮脏而罪恶,它们毁掉了他的妈妈,而他刺伤了他妈妈偷情的对象,让他爸发现了他妈妈的不贞,让本就精神不好的妈妈精神状况更加糟糕……到后来,更是导致了他妈妈的死亡。

他认为他没有任何权利得到性快感,他阉割了自己。

直到陶源出现。


鄢重祯震惊地看着他,然后笑了起来,笑得惨淡而疯狂,不知所措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要去拿烟,烟盒打开,烟从里面掉出来滚落在地,他说:“你和你妈一样是疯子。”

鄢懿回头看他,说:“还好。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其实,妈妈,也可以得到幸福。但她没有遇到对的人,我遇到了。”

鄢重祯冷酷地说:“相信别人是没有用的,这世上,鄢懿,只有你自己能相信。别把陶源当拯救者。依靠别人拯救的人,我和你妈就是最好的例子。你会重蹈覆辙。”

鄢懿说:“不必你操心。陶源早就告诉了我这个道理,他比我明白。所以,我们不会。”

他深吸了口气,打开了门,背对着鄢重祯说:“你叫我回来就说这事?那我走了。”

鄢重祯站在那里没动,鄢懿出了门,走到楼梯口,安莺莺端着茶水正要上楼,看到他,就站住了脚,笑着说:“怎么下来了,我正要送茶呢。今天做了鲍鱼番茄盅,你上次说这个好吃……”

鄢懿没理她,从她身边如常走过,一直走出了门,车开出鄢家大宅大门后,他给陶源打电话:“你在哪里?”

陶源:“准备去超市买菜,你爸找你什么事。”

鄢懿:“没什么事,我去和你一起买菜吧,我想吃炒回锅肉。”

陶源:“这个我最擅长了。不过你没事吗,陪我逛超市,真是浪费人才啊。”

鄢懿笑:“我的人都是你的,算什么浪费。”

“突然肉麻,哈哈……”陶源在电话另一边的笑声传来,鄢懿说:“别呛到了。”

刚说完,陶源就呛到了,开始咳嗽。

“你可以去应征名侦探柯南了。”陶源咳完调侃他。

“那你是小兰吗?”

“……”陶源,“败给你了,鄢懿,你成功打败了我。”

“嗯?等我。”


【网络版完】

实体个志另有1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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