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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团体分析:发展情感隔离 Developing Emotional Insulation | 文献(一)

LOUIS R. ORMONT 团体心理咨询师俱乐部 2022-10-20

作者:LOUIS R. ORMONT[1]


原文载于:

Ormont, L. (1994). Developing Emotional Insulation.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Group Psychotherapy, 44(3), 361-375.

 

翻译:程霄晨 杨立华

编辑:罗彬彬


本文为 现代团体分析工作坊 课程教材,分为四部分,此次为第一部分


摘 要


治疗的一个重要目标是帮助来访者发展灵活、具有适应性的自我边界。该论文提出使用“隔离挡板”一词描述让人可以抵御有害刺激,同时允许滋养体验透过的防御结构。要想发展有用的隔离挡板,团体治疗是最好的选择。团体的设置让因为僵化而过度隔绝的来访者,因隔绝不足而过度反应的来访者,这两种低效的隔离无所遁形,易于诊断。作者阐述了特定的技术,治疗师们可用于协助来访者意识到自身的局限以及回应刺激的有效方法,进而促进来访者新的学习。



 

弗洛伊德(1920)如是评论:“对生物体而言,防御痛苦刺激这一功能可以说比接收刺激更为重要。”


他的一个弟子,威廉·赖希(Wilhelm Reich)对心理的这一保护性功能做了进一步阐述,将其定义为“人格护甲(角色护甲)”(1949)。这一护甲除了表现在一个人言谈内容之外,还表现在人的整个举止上,比如一个人如何说话、微笑等等。对赖希来说,人格护甲通常有一个缺点,就是它是僵化的。除了保护作用,这些机制也会妨碍当事人,所以赖希治疗的主要目的是放松来访者的人格护甲。例如,正如斯伯特尼(Spotnitz)在讨论自恋防御(1969)时所指出的,具有前俄狄浦斯人格的来访者倾向于采用自我攻击作为保护机制,分析的目的是减轻运用这种防御操作的需要。


不像弗洛伊德原创,斯伯特尼支持的原始驱动力取向,客体关系学家谈论诸如自恋者的“自我防御(ego defense)”。例如,在“自恋性格防御(narcissistic character defense)”中,科恩伯格(Kernberg)认为来访者需要理想化分析师,然后,当这种防御受到面质时,再把分析师看成冷漠无情的母亲;来访者接触到他内在的悲伤。科恩伯格(1976)对自恋性格病理学进行概述时,将严重病例称为“边缘型人格组织”。


随着精神分析变得更加人际取向,自我边界的概念已经逐渐取代保护机制的旧观念,自我边界更多研究内射而非驱力。我们关注人们如何、为何相互联结,这需要更加灵活、适应性更强或适应不良的边界的概念。


但是,对于团体实践而言,使用“隔离挡板”一词的价值不可估量。它恰如其分地描述了所有人都有的防御结构,并且易于为团体组员看见。对专业人士,这一概念也很有用,即便我们只从自我界限的角度去考量。


健康的隔离挡板是网状结构的,允许我们抵御有害刺激,也允许滋养体验穿越。当团体组员面对有害又滋养的混合刺激时,想到这一隔离体尤为重要。例如,对于我们爱的人,好坏通常是混合的。


如果一名组员的隔离挡板比较弱,另一名组员一旦表达攻击或是以其他方式入侵,他就感觉被压碎了或是义愤填膺。有着较弱隔离挡板的组员终其一生都体验着严重的脆弱感。而隔离挡板太厚的组员的遭遇恰恰相反。似乎没什么——爱、或需要、或感激——可以穿越他。


有着健康隔离挡板的人允许体验穿越。作为一名组员,他可以倾听,可以学习。他或她可能有时觉得受伤,但是也有韧性。那些有着健康隔离挡板的人,源于内化的至少一个毫无保留相信他们父母的声音。


要发展有效的隔离挡板,团体治疗再好不过了。几乎每个团体都会让其组员遭遇各种各样的过度刺激。团体成员不可避免地成为诱发各种非理性刺激、误解、性诱惑、愤怒的对象。不论挡板瑕疵是什么,有瑕疵的人很快就会意识到。


几乎每个个体治疗师都会对来访者的隔离挡板(无论治疗师是否使用这一词语)展开工作:在需要的地方予以强化,关闭太多刺激以至于生命体验浅陋的来访者,弱化其挡板。这一工作部分通过移情,部分通过对阻抗的分析完成。但是个体治疗也可能引发问题。


在很多治疗关系中,要想展开和谐的分析,必须克服隔离的不足,治疗师发现来访则隔离不足只能通过来访者的诉说。来访者通常尽量调整到最好状态,让治疗师看到。此外,主要基于关系展开工作的个体治疗师必须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相当尊重来敏感的来访者。我们不太愿意去触碰来访者的隔离挡板。



在团体中,组员会不可避免地侵入。他们迅速识别彼此的心理状态,通常与隔离有关。他们会以不同的方式展示自己隔离方面的瑕疵。例如,一个隔离不足的组员可能让人觉得他很疏离或一直沉默,以此防御。其他的组员可能对这一隔离迅速回应,很多时候他们不会像个体治疗师的支持性那么强。


团体可能好奇为什么过度隔离的成员会那么退缩或冷漠。某些组员可能从这些组员身上体验到排斥,因而变得犀利尖锐,错把他们的防御性沉默体验为摆谱或蔑视。


另一方面,团体可能很快把过度隔离的人视为自恋或刚愎自用。他们很快和这样的组员发生冲突。一个矛盾是在个体治疗中,治疗师的指令是关于自己的自由联想,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注意不到来访者的自恋。治疗师可能不知道来访者在生活中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是否也和在治疗室里一样满心只有自己。在团体中,组员既要倾听别人,也要给予反馈,自恋的人就会很容易凸现出来。


团体分析不仅强化组员的隔离挡板,使瑕疵昭然若揭,同事也是探究这些低效隔离挡板,修复它们的绝佳场所。团体组员可以发展新的、丰富的保护自己的隔离模式,让他们可以在团体以外的世界更少受伤,同时拥有更深的生命体验。


作为团体治疗师,我们可以把协助组员修正他们的隔离挡板作为工作任务——学习允许刺激进入,而不引发太大的刺激。我们想要一些组员学习如何过滤有害刺激,并且在一段时间以后可以成为一种自发自动的行为。同样地,我们想要解放过度隔离的组员,这样他们就能敞开自我,面对更加广阔的体验。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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