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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团体中的发展序列 (中)| 文献

Bruce W. Tuckman 团体心理咨询师俱乐部 2022-10-20


文章作者:Bruce W. Tuckman


本文原载于 Tuckman, B.W. (1965). Developmental Sequence in Small Groups. Psychological Bulletin, 63, 384-399. 


本文按照杂志上刊登的格式翻译,在摘要和正文之外还包括杂志编辑寄语和作者寄语。


文章翻译:吕   锐

校对编辑:罗彬彬


本文分为三部分,此处为第二部分。


摘 要


本文综述了50篇关于团体随时间发展阶段的论文,并按设置将其分类为:治疗性团体研究,T团体研究,自然与实验团体研究。


在这些文章中发现的阶段,被我们分作两种:

  1. 对团体中的人际活动或是社交活动的描述,

  2. 对团体中任务活动的描述。


最后,我们提出了4个普遍的发展阶段,并且将文章中发现的阶段与这四个阶段一一匹配。


发展序列的阶段包括:


在社交领域:测试-依赖,冲突,凝聚力,功能角色。

任务领域:定向,情绪性,相关观点交换,解决方案的出现。


本文提出的模型,与各研究中观察到的阶段有很好的吻合。在未来的研究中,应当控制特定的自变量,将团体随时间的变化作为因变量,进行研究。


本文的目的是综述小团体发展序列的文献,对这一领域的文献整体进行评估,推断团体发展的一般概念,对未来的研究提出方向。



治疗性团体中的发展阶段

 

阶段1

 

团体结构:测试和依赖。


本文回顾了26篇治疗性团体发展的研究,其中18篇指出存在一个开始阶段,具有测试的特点、或是依赖的特点、或是既测试又依赖。


Bach (1954)谈到初始情境测试,目的是了解治疗环境的本质,探索治疗师提倡的关系类型,接下来很快是依赖带领者,成员们对治疗师产生依赖关系。


Barton (1953), Beukenkamp (1952), 和Mann & Semrad (1948) 都观察到一个初始阶段,团体测试治疗师和团体的容忍度。

 

一些学者更强调这一初始阶段的依赖特征。例如,Bion (1961)描述了团体在依赖的基本假设下运行,Cholden (1953)观察到盲人治疗团体中的依赖,Stoute (1950)观察到较大的教室治疗团体中的依赖。

 

另一些学者观察到这一阶段,为它起了不同的名称。Corsini (1957) 整合了其他研究,将初始阶段命名为犹豫的参与,指的是成员们测试团体和治疗师,探索他们对各种说法如何反应。Grotjahn (1950)谈到一个初始阶段叫做定向与信息,King (1959) 将治疗团体活动中初始的测试和定向行为称作适应水土。


Abrahams (1949)和Powdermaker & Frank (1948) 将初始阶段描述为定向和测试,团体成员试图和治疗师建立关系,探索治疗团体的结构和限制。Schindler (1958)在双焦治疗团体中,将初始阶段命名为对团体依恋,这时个体松开旧纽带,建立新纽带。Taylor (1950) 谈到治疗开始时争取团体的接受,既包括了测试也包括了顺从。

 

本文回顾的研究中,有四个描述了一个测试-依赖阶段之前的阶段,此处称为 前阶段 1


Thorpe & Smith (1953)和Osberg & Berliner (1956)研究了麻醉品成瘾的住院病人治疗团体,描述了一个初始阶段,表现为阻抗、沉默和敌意,之后有一个测试阶段,病人试图探索治疗师能接受哪些行为。


Shellow, Ward & Rubenfeld (1958)与在押罪犯工作,描述了测试阶段之前的两个阻抗和敌意阶段,而Martin & Hill (1957)则提出在典型的回应团体成员和依赖治疗师阶段之前,存在一个孤立和独行阶段。

 

四个研究中,有三个是基于反社会个体组成的团体(物质成瘾者与罪犯)而提出的前阶段1可能对他们来说,在治疗团体正常的发展序列开始之前,必须克服一开始的强烈阻抗。这样就解释了 前阶段1。

 

其他研究没有发现测试-依赖的初始阶段,但要么谈到了任务发展(见下文),要么提出了一个阶段1,与本文的阶段2相对应。最后,Parker (1958) 的研究描述了一个初始阶段为有凝聚力的组织,包括亚团体形成,遵守规则,及保持和谐。这一描述难以与测试-依赖类别相对应。


 

任务活动:定向与测试。


在初始阶段,任务发展的特点是使用间接方式探索任务的性质及边界也就是说,要完成的是什么,需要多少合作。尤其是表达为:


  1. 讨论无关问题或半相关问题 (Bion, 1961; Coffey et al., 1950; Martin & Hill, 1957; Osberg & Berliner, 1956), 

  2. 讨论外围问题(Stoute, 1950),

  3. 讨论即刻的行为问题 (Abrahams, 1949), 

  4. 讨论症状(Bach, 1954; Taylor, 1950), 

  5. 抱怨机构环境 (Mann & Semrad, 1948; Shellow, Ward & Rubenfeld, 1958; Thorpe& Smith, 1953), 

  6. 理智化 (Clapham & Sclare, 1958; Wender, 1946)。

 

这一阶段的特征还包括直接对任务 定向,表现为


  1. 寻找治疗的意义 (Cholden, 1953)

  2. 试图定义情境 (Powermaker & Frank, 1948), 

  3. 通过发展和睦关系与信任,试图与治疗师建立合适的治疗关系 (Dreikurs, 1957; King, 1959, Wolf, 1949), 

  4. 相互交换信息 (Grotjahn, 1950), 

  5. 对新情境的怀疑和恐惧,需要被克服 (Corsini, 1957)。

 


阶段 2

 

团体结构:组内冲突。


综述的26篇关于治疗性团体的研究中,有13篇提到了一个组内冲突阶段(其中11篇将其作为第二阶段,2篇将其作为第一阶段)。


Abrahams (1949) 发现的阶段,具有防御、竞争和嫉妒的互动特点。Bion (1961) 讨论了一个战斗或逃跑时期,成员们与治疗师发生冲突,或试图在心理上从情境中逃走。Grotjahn (1950) 发现了一个张力增加的阶段,而Parker (1958) 谈到了一个危机时期,摩擦增加,焦虑上涨,规则被破坏,争论不休,并产生普遍的结构崩解。


Powdermaker & Frank (1948) 讨论的第二阶段,具有关系剧烈波动、情绪剧烈转换、“剧烈小争吵连锁反应”的特点。Schindler (1958)谈到这个阶段有戏剧化的付诸行动,团体内的冲突;而Shellow, Ward & Rubenfeld (1958)描述这个阶段团体对治疗师有矛盾的感觉,通过形成团体内的冲突派别来表达。


Stoute (1950)描述的第二阶段,开始于贬损和负面看法,而Thorpe & Smith (1953)描述这个阶段开始于不整合、疏远、不自觉的防御和破碎的交流。King (1959)在活动团体治疗中,描述第二阶段为良性退行,特征是极端的付诸行动和不可接受的行为。Martin & Hill (1957)提出一个极化阶段,特征是出现亚团体,接下来的一个阶段为人际探索。

 

Coffey et al., (1950) 发现了一个防御和阻抗的初始阶段,成员们相互冲撞。然而,他们也看到这个阶段建立了“啄食顺序”(译者注:人类/动物团体中可见的等级地位,最早发现于禽类。);也许他们的初始阶段同时包括了本综述提到的阶段1和阶段2。Mann (1953)描述了一个修通敌意的初始阶段,接下来是一个修通焦虑的阶段。其中敌意这个阶段的特点是打断和碎片化,这些特点在焦虑阶段逐渐减弱。

 

其他研究没有发现这个阶段。一些研究直接从阶段1跳到了阶段3,另一些将任务发展当做了治疗团体发展的前两个阶段。

 


任务活动:对任务要求的情绪反应。


第二个任务阶段的显著特征,是团体成员通过情绪表达,形成对治疗技术的阻抗,因为治疗技术要求他们自我“暴露”,同时也是在挑战治疗的效度和有用性 (Bach, 1954; Barton, 1953; Cholden, 1953; Clapham & Sclare, 1958; Mann, 1953; Mann & Semrad, 1948; Martin & Hill, 1957; Stoute, 1950; Wender, 1964)。


此外还要提到的是,这个时期对评估和暴露有极大的阻抗(Abrahams, 1949; Barton, 1953),并且有一些分析这个阻抗的努力 (Wolf, 1949)。


其他研究强调了


  1. 对治疗师的矛盾态度

    (Shellow, Ward & Rubenfeld, 1958),

  2. 讨论敏感话题 (Powdermaker & Frank, 1948),

  3. 心理戏剧性 (Schindler, 1958)

  4. 通过把一个人推上台来阻抗

    (Thorpe & Smith, 1953)

 

 

阶段 3

 

团体结构:发展团体凝聚力。


26个被综述的研究中,有22个发现了这个阶段,团体变成一个有凝聚力的整体,发展出成为一个团体的感觉。


Bach (1954), Barton (1953)和Clapham & Sclare (1958) 都发现了这个阶段,团体内的意识发展出来,团体边界的建立和维护得到强调。Bion (1961)讨论了配对的基本假设,强调了凝聚力,但是凝聚的单位是两人配对而非整个团体。


Coffey et al. (1950)和Taylor (1950)描述了一个组内敌意之后的阶段,团体联合起来,有共同目标和团体精神。Parker (1958)和Shellow, Ward & Rubenfeld (1958)看到危机与派系阶段之后有一个阶段,特点是认可团体行为、合作和相互支持。


Grotjahn (1950),Mann&Semrad (1948)和Powdermaker & Frank (1948)描述了一个团体整合、互助的第三阶段。Noyes (1953)描述了团体整合的中间阶段,而Stoute (1950)和Thorpe & Smith (1953)看到组内敌意阶段逐渐演化为一个联合、支持、自由交流的阶段。Martin & Hill (1957) 提出在最后阶段之前,有一个阶段表现出对团体是一个有机整体的觉察。Abrahams (1949)描述了第三阶段“意识前夜”的发展,而Mann (1953)将第三阶段看作是个人互相探索分析,团体达到统一。

 

团体成为一个模拟家族的概念(也就是说,团体成员们通过移情的机制,对彼此像家庭成员一样回应),与这里提到的团体凝聚力发展阶段,可以被看作相匹配的平行概念,因为在模拟家族类型的结构中通常具有统一性和凝聚力。


Beukenkamp (1952)描述了一个中间阶段重演家族历程,团体成为一个类似家庭的结构,而King (1959)用到一个类似的描述,在活动团体治疗的最后阶段,团体中出现家庭单元。Wender (1946)和Wolf (1949)都描述了最后阶段之前的一个阶段,团体通过对父母之爱的重置形成了一个新的家庭。

 

那些没有识别出这个阶段的研究,要么主要关心在任务发展上,要么将其整合为最后阶段的一部分。

 


任务活动:讨论自己和其他团体成员。


许多研究者观察到在这个时期,团体成员之间的探询和暴露程度非常亲密,并将其命名为:


  1. 倾诉 (Clapham & Sclare, 1958; Coffey et al., 1950; Thorpe & Smith, 1953),

  2. 深度讨论个人问题 (Corsini, 1957; Mann & Semrad, 1948; Osberg & Berliner, 1956; Taylor, 1950),

  3. 在个体内部探索工作动力 (Dreikurs, 1957; Noyes, 1953),

  4. 在团体内探索工作动力(Bach, 1954; Martin & Hill, 1957; Powdermaker & Frank, 1948)。

 

Beukenkamp (1952)观察到,这一阶段回忆的材料与家庭有关;Abrahams (1949)观察到共同思考的历程;Shellow, Ward & Rubenfeld (1958)和Wolf (1949)强调这一阶段病人讨论较多的移情话题,对治疗师的移情或是对其他团体成员的移情。

 

阶段 4


团体结构:功能性角色关联。


所有治疗研究中,只有12个明确提到了这个阶段。几乎所有治疗师讨论治疗团体发展的最后阶段时,都使用了任务相关的术语,如理解、分析和洞察的治疗性阶段。


团体被看作是为治疗功能服务,但是这个治疗功能的本质没有被明确说明。这个阶段是一个基于任务互动的阶段,情绪影响被降到最小。能达成这个阶段,靠的是团体作为一个社交实体已经发展到一定程度,现在团体通过使用功能相关的角色,可以支持而非阻碍任务进程了。

 

Bach (1954)和Bion (1961)都提到团体的最后阶段是工作团体。这时候,团体对治疗具有功能上的支持。Abrahams (1949) 和Wender (1946)认为团体在最后阶段,创造出一种治疗性的气氛,而 Corsini (1951),Stoute (1950)和Wolf (1949)都将这个阶段描述为一个自由友好的阶段,支持洞察性的行为和改变。


Coffey et al. (1950)和Dreikurs (1957)都将此时的团体看做是一种治疗性的力量,产生鼓励,将问题与角色相结合。Martin & Hill (1957)将最后阶段的团体看作是一个整合-创造-社交工具,能够协助问题解决,诊断和决策。Osberg & Berliner (1956)描述了一个自觉工作的阶段,团体环境支持分析,而Mann (1953)讨论了一个个体相互综合的最后阶段。

 

其他的治疗研究者没有能在社交发展方面具体描述这个最后阶段,而是倾向于将第三和第四阶段凑在一起,没有区分“发展”凝聚力和(通过功能良好的角色)“使用”凝聚力为治疗服务。在阶段3的部分提到了这些描述。发现这个最后阶段的研究者数量较少,最可能的原因是这一时期任务功能高度可见,因而模糊了同时出现的社交历程。

 


任务活动:洞察出现。


研究治疗团体发展的学者们,对任务发展最后阶段的描述高度一致,都是达成预定目标,对自己的问题有所洞察,理解自己异常行为的原因,以及向预定方向改变(Beukenkamp, 1952; Bion, 1961; Clapham & Sclae, 1958; Coffey et al, 1950; Corsini, 1957; Dreikurs, 1957; King, 1959; Noyes, 1953; Schindler, 1958; Soute, 1950; Thorpe & Smith, 1953; Wender, 1946; Wolf, 1949)。


其他学者更多强调,这一阶段努力发展洞察与改变的过程,而非洞察与改变本身。(Abrahams, 1949; Bach, 1954; Barton, 1953; Cholden, 1953; Grotjahn, 1950; Shellow, Ward, & Rubenfeld, 1958; Taylor, 1950)

 

还有两个治疗团体研究值得一提。二者都使用了与其他治疗团体研究非常不同的数据收集与分析技术,也就是互动历程分析(Bales, 1950)。Psathas (1960)通过对早期,中期和晚期治疗小节的分析,发现了定向—评估—控制的团体阶段。Talland (1955)通过对前八个小节的分析,没有发现这一阶段变化。

 



培训团体中的发展阶段

 

阶段 1


团体结构:测试和依赖。


在11个培训团体发展研究中,有9个发现了一个初始阶段,至少具有部分的测试与依赖特征,尤其是依赖方面。


Herbert&Trist (1953), Bennis & Shepard (1956), Bradford (1964a), 和Bradford & Mallinson (1958)描述的初始阶段中,成员们向培训师表达强烈的依赖需求,通过迅速接受这类依赖性的结构和刻板的规则,试图通过团体结构解决权威问题。


Thelen & Dickerman (1949)讨论的初始阶段中,通过建立起领导力的层级,满足成员的依赖性需求。Hearn (1957)看到在团体的早期阶段,团体成员们试图将未知结构化,找到自己在团体中的位置。这里,结构再次反映了依赖性需求的表达。

 

Miles (1953)描述的初始阶段,具有通过人际探索测试来“构建情境”的特点,而Semrad & Arsenian (1961)发现初始阶段中,团体成员“测试”中心任务,“测试”情境。

 

Whitman (1964)描述的初始阶段中,主要的“矢量”是依赖和敌意。看起来Whitman描述的初始阶段是本文提出的前两个阶段的加和。

 

跟本文提出的框架没有完全对上的两个研究,是Barron & Krulee (1948) 和社会福利的Tulane研究 (1957)他们一个发现初始阶段的特点是领导力的出现,另一个发现是定在这里,这些学者也认为权威问题是注意的中心,强调初始阶段的定向方面,跟本文提出的框架有所重合。而且,定向符合本文提出的初始阶段任务活动特点。有可能Tulane (1957) 的研究中,初始阶段成员定向的特点分类为任务活动领域更合适。

 


任务活动:定向。


Bradford (1964b)发现了一个初始阶段“学习如何学习”,特点是接受团体的目标,定位要用到的技术。Herbert & Trist (1953)将他们的初始阶段命名为“发现”成员们根据咨询师或培训师定位自己,咨询师或培训师扮演解释性或教育性的角色。Stock & Thelen (1958) 讨论的初始阶段,特点是很少的“工作”和很多的“情绪性”,过程中成员们关注于如何定义团体追求的方向

 

可以看到,一开始,人际问题可以通过依赖来解决,而任务问题则通过任务定向行为(要完成什么,怎么完成)来解决。


 

阶段 2


团体结构:团体内冲突。


11个研究当中,有10个研究将团体内冲突认作第二个阶段,而剩下的一个研究 (Whitman, 1964) 描述了先依赖后敌意的初始阶段。

 

Barron & Krulee (1948) 和 Bradford (1964a) 讨论的第二阶段,特征是团体裂隙和冲突。两个研究都发现这一阶段团体出现极化现象,喜欢主动、少防御的成员,和那些更被动、更防御、通过结构寻求“安全感”的成员相互对立Thelen & Dikerman (1949), Hearn (1957), Tulane研究 (1957) 和Bradford & Mallinson (1958)也在第二阶段观察到了相似的两极化和派系冲突、挫败和破坏。

 

Herbert & Trist (1953)描述的第二阶段,部分具有阻抗的特征,而Miles (1953)在这个“焦虑、威胁和阻抗”的阶段,观察到无政府主义的暴乱。Semrad & Arsenian (1961) 发现这一时期对中心人物位置的对抗,以及情绪斗争,而Bennis & Shepard (1956) 则看到相似的权力斗争,那些反依赖的人试图推翻领导,导致反依赖者和依赖者阵营之间的冲突。

 

看起来学者们普遍同意依赖阶段之后是冲突阶段,两极化的派系之间打响战争:


       依       赖       vs.       独       立       ,

安全退回熟悉领域 vs. 冒险进入陌生领域,

       防       御       vs.       实       验       。




任务活动:对任务要求的情绪回应。


Bradford (1964b) 指出的第二阶段,“个体学习如何给予帮助”,要求他们移除屏障,开始了解自己,减少焦虑,表达真实反应Stock & Thelen (1958)看到这一阶段,出现的情绪性显著超过了工作。Tulane研究(1957) 描述第二阶段具有实验性的攻击性和敌意个体自由表达自己

 

因此,学习任务要求的自我改变和自我否认,引发了情绪性的反应类似于团体强加于个体所引发的反应。二者代表了任务活动和团体结构两个领域,经常难以区分。

 



阶段 3


团体结构:发展团体凝聚力。


所有相关的T团体发展研究都看到,冲突和两极化阶段之后,接下来有一个冲突减少、两极化问题解决、在争议区取得团体和谐的阶段。这是一个“打补丁”阶段,团体规范和团体价值观出现。

 

Hearn (1957), Miles (1953)和Thelen& Dikerman (1949)提出的第三阶段,特点是试图解决冲突,使得团体凝聚力和相互间的支持得到发展。


Semrad & Arsenian (1961)和Tulane研究(1957)各描述了两个阶段,从时间上可以被归为阶段3。


前者的两个凝聚力阶段分别为


  1.  团体凝聚过程

  2.  发展情感联结;


后者的两个凝聚力阶段分别为


  1.  角色和“我们”的感觉出现

  2.  团体认同增加,达到知情同意水平,角色接纳变动。



Whitman (1964)谈到冲突之后是中间阶段,新的团体文化发展,团体作为一个实体(entity)产生特定的规则和价值观。Bradford & Mallinson (1958)描述阶段3为再组织,发生变革和修复,出现了有弹性的组织。

 

Bradford (1964a)描述的第三阶段,出现“开放”的团体规则,第四阶段团体产生处理自我暴露和反馈的附加规则。此外,Bradford (1964b)发现第三阶段发展出宽容、情感支持、具有凝聚力的团体氛围,这样的氛围中可以发生真正的学习。这一描述看起来既描绘了人际领域又描绘了任务领域。

 

Bennis & Shepard (1956) 描述的第三阶段,权威问题得到解决,第四阶段中团体功能的人际半球具有关系顺畅提升的特点最后,Barron & Krulee (1948) 第三阶段是成员责任感提升,教员角色变化,团体中出现结构确定的感觉和目标导向。

 


任务活动:讨论自己和他人。


Herbert & Trist (1953) 将第二阶段命名为执行,团体安于一个单一的基本问题,学会接受“任务的一个常规部分是检验自己内部正在发生什么…...”Stock & Thelen (1958) 描述的第三任务阶段,是团体展示出建设性、创造性地表达感受的新能力。虽然情绪性仍然很高,但它现在对工作有所贡献。

 

第三阶段的社交功能,使得独特、有凝聚力的团体结构出现。而其任务功能,则是试图使用这一新结构(独特、有凝聚力的团体结构)作为工具,通过交流从前私人的情感方式来探索个人人际关系和情感。

 



阶段 4


团体结构:功能性角色关联。


T团体研究者和团体治疗研究者类似,倾向于强调这一阶段的任务方面,也就是出现对人际过程的洞察。这潜在说明了团体这时作为一个社交实体,具有任务导向角色关联的特点,通过提供支持、提供实验探索的机会,使得这些洞察成为可能。

 

Bradford (1964a)看到团体成为一个工作组织,提供成员支持,互相接纳,团体规则既有力量又有弹性。Hearn (1957)讨论了团体第四第五阶段中的相互支持,在合作过程中运用彼此的不同。Miles (1953)看到团体结构倾向于“变得更具功能性,而非(像之前的阶段那样)只为结构本身服务”。Miles进一步强调了支持功能(p 94)

 

团体中的人际联结真诚有力时……成员给彼此许多评估性的支持,似乎对成功的行为改变来说,这是一个主要的前提。

 

Semrad & Arsenian (1961)描述最后阶段为富有成效的合作;Thelen & Dickerman (1949)发现这一阶段团体是一个有效率的社交工具。Barron & Krulee (1948)看到,最后两次会面中出现了一种团体功能:在团体过程中分享情感、深化情感。

 

Bennis & Shepard (1956)看到,团体凝聚力阶段之后是另一个冲突期,这时的议题是亲密社交关系vs.冷漠。接下来的最后阶段是一个共识效度的阶段,团体内的人际问题已经解决,团体得到自由,可以作为问题解决工具发挥功能。

 

Tulane研究 (1957) 描述了凝聚力之后的阶段,行为角色更加动态,行为随着对团体结构的接纳而改变。这个研究中还指出了一个阶段,结构被团体制度化,变得死板。其他学者没有指出这个阶段。可能这个阶段更适合于具有无限团体生命的团体。

 

剩下的T团体研究在最后阶段只描述了任务发展。

 


任务活动:洞察。


Bradford (1964b)第四阶段,成员发现问询的多种方式,将其用于团体发展和个人成长,他的第五阶段也是最后阶段中,成员学习如何内化,归纳,将所学应用于其他情境。Herbert & Trist (1953) 将他们的最后阶段命名为评估。Stock & Thelen (1958) 将第四阶段也是最后阶段描述为缺少情绪,高度投入工作。问题解决的方式没那么刺激了。

 

本文提出的发展阶段可应用于所有设置,它和T团体研究者之间的契合点在Golembiewski (1962)提出的四层结构中尤为突出。Golembiewski (1962) 是基于本文提到的一些T团体研究提出的这个模型,他描述的阶段为:


  1. 建立层级,

  2. 冲突和挫败,

  3. 团体安全感和自主性增长,

  4. 基于团体面对的问题发展结构,而非基于刻板的角色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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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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