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是你的燕园
也曾是“濒危动物”的乐园
长天里的梦尽可高远
俯身回眸处
仍是旧日的故园
光影流转间百岁更迭
忽如远行客
又做北归燕
尝逍遥游,戏此间
会当承其重
更事再顾返
彼时我们有梦
关于文学,关于爱情
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我想,这首诗的下一句
不必如此苍凉
如果你永志不忘燕园
百廿燕园,聚散多少少年
但无论你终将去向哪里
这里永是你的故里
且买桂花同载酒
燕归来
长作少年游
北京大学西方语言文学系1995级本科生,2006年留校任教于外院西葡语系。
百年校庆那一年,我们在三角地做了一个小展览。
二三十张照片都颤悠悠地挂在树枝上,都是一个个灭绝动物的身体,或一张张脸。不少路过三角地的人都停下来看,年轻的脸对灭绝的脸。
跟我同届的一位年轻的诗人——他的名字跟龙有关——从自行车上跳下来看了好一会儿,他被已经永远消失的苏门答腊虎的条纹迷住了。
那一年我们大四。
别人大四的时候在找工作或背单词,我们大四成立了一个社团。前两天偶然翻出当年团委的批准通知书:猛犸濒危野生动物协会。
因为那时候读了两本环境伦理学的书,出于坚定的反人类中心立场,就删去了动物和协会中间的“保护”两个字——感觉太居高临下。不想无意中造成了歧义效果——我们这十几个成员都成了濒危动物。
20年过去,出于某种幸运,我很少离开这个园子。衷心地祝愿母校在奔向世界一流大学的高速路上,也能继续成为濒危动物的乐园。
北京大学元培学院2014级本科生,空军双学籍联合培养飞行学员。
离开北大九个月了,我时不时会想起她,她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出现在我拙劣的诗句中。
“适戍难归,从此燕园只梦回”,我在无边的思念中沉沉睡去,明天,又是一个飞行日。
我来自2014级北大空飞班,2014年到2017年的三年时间我在北大学习,目前已经回到长春进行初级教练机的飞行训练。只能遥祝母校:120岁生日快乐。
我还记得初到北大的那一天,我一个人闲逛,夜晚微风吹拂,对校园并不熟悉的我竟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未名湖畔,夜幕下那庄严的塔与深邃的湖给了我极大的震撼,也让我对于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北大的三年是忙碌而充实的,空飞班的我们不但要学习各种课程,还要坚持军事与体能训练。
五四训练场被我们私下里称作自己的主场,这里的每一寸跑道都浸润着我们的汗水。多少次我们穿着军装在操场上踢正步,迎来第一缕晨曦。
当然,我们也曾被各种专业课虐得“体无完肤”,却还要顶着压力在学习室通宵自习。
因为我们是战士,我们渴望荣誉。
但更多的记忆是静园上空的流星、百讲的演出、邱德拔的“十佳歌手”、农园的香锅、南门的翅客……这些都是我在这条充满荆棘的飞行之路上拼搏奋进时的精神支柱。
无论我飞向多么高远的天空,北大永远是我精神的栖息地。
之前快要单飞的时候上一届空飞班的班长跟我们说,要选几首歌,在天空中放给自己听,因为一个人在高空的时候很容易产生孤独感。
我想我应该会预留一首歌的时间给《燕园情》吧。“……问少年心事,眼底未名水,胸中黄河月……”
有些事情不必说,也不会忘,它只适合收藏,像青涩的初恋,像我与北大的故事。
北京大学2013级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本科生,影视创作协会理事长,北大版《春风十里》MV导演、摄影,运营摄影日记微信公众号“梅林的末班车”。
或许是因为摄影的缘故,我对北大的景物更为敏感。
爬山虎会在几月份长满墙壁,未名湖边哪棵树春天会开白花,此刻的晚霞是否足够惊艳让我去延时摄影……在我这里,时间走得慢些,北大美得更高清些。
几年里见证校园变化,感慨时光匆匆,“从来不懂,时间多么短暂,直到突然之间,我们就离散”。
记得大一时去看“十佳”是观众,大二时是决赛开场微电影的导演,大三时报名“十佳”成为吉他手,最后一年把自己和“十佳”的记忆写进了自己准备拍摄的毕业长片《时光慢递》。
在《时光慢递》里,我试图以我的视角构筑一个毕业之际的青春群像故事。其中一个情节是给三年后的自己写一封信,为了收集灵感我问了很多朋友。
有些惊讶地发现,大一大二的朋友写的内容大多抽象,关于坚持梦想,关于生活状态;而毕业或工作了的朋友说得确切些,希望结婚,抑或有一只自己的猫。
从前非常喜欢《此间的少年》里的一句话:“我拥有无数的时光和可能,热血上涌的时候,我相信自己能征伐世界,在战马背上带着窈窕的姑娘归来。”
北大于我,就是那无数的时光和可能,我想,这里涌动着很多北大人的山川湖海,也贮存着我最朴素的生活和最遥远的梦想。
北大百廿将至,我也在校方宣传片里负责延时摄影部分,毕业之后我想继续往电影制作的方向发展,但就像写给自己三年后的《时光慢递》那样,怀着对生活的热爱,怀着与北大、与世界的既往,去相信所有的可能性并为之努力。
北京大学物理学院2013级本科生,2017-2018北京大学剧星风采大赛初赛中凭原创剧目《自我介绍》获第三场冠军、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男主。
大家好,我叫边毅。
我去年大四,今年也大四,因为我休学了一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就觉得穿白大褂的科学家特别帅,虽然科学家不一定是物理学家,而且穿白大褂的也不一定是科学家,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立下一个高远的志向:要成为像爱因斯坦那样伟大的理论物理学家!
然后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真的如愿以偿地来到全国最好的物理学院,来到北大学习物理。
然后我也真的发现我可能是被高中物理教材上的牛顿法拉第麦克斯韦给骗了,而且量子力学也不是只有一只特别会卖萌的小猫。
又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我遇到了话剧,然后我就碰到了一群喜欢表演、喜欢话剧的人,然后我的生活就多了一层维度。
有趣的是,即使剧中人的生活与我风马牛不相及,在扮演别人的同时总是能增进一份对自我的认知。
再然后,我就休学了,我想在毕业之前多一点儿时间来好好思考,然后认真地做一个决定,比如,要不要不学物理了,转行去当一个演员?
说到底还是要感谢北大,感谢她对我这样不正经的人的包容,当然也要感谢她教会我的,认真思考,然后,承担选择的责任。
北京大学元培学院2014级本科生,e+联盟摄影组组长,120周年校庆筹委会秘书处学生执行团大型活动部成员。
如果要用一个词描述四年的北大生活,我选择“平凡”。
截至目前的17年求学生涯里,诸如”三好学生”、”优秀毕业生”之类的荣誉称号我都没得过,但站在毕业的节点上回望大学生活,觉得没有虚度。
四年里做了很久的校园媒体实践。在北京大学电视台学生记者团的三年中,从写策划、拍摄到剪辑,一点点成长起来。
2016年,和思维潜能开发协会的同学们一起做了全国高校首档狼人杀真人秀Pkiller的主创。
当时没有资金,没有经验,选手阵容里清一色是普通学生,我们做录播的精剪、尝试直播、运营微信微博、管理自己的粉丝社群。到后来小有名气,开始邀请KOL和友校玩家前来交流切磋。
原本是出于想做综艺节目的理想而开始参与的这个活动,后来慢慢成为一群平凡的北大人展示逻辑思维、语言魅力与团队协作能力的舞台,而我,也通过这样的“共患难”认识了似乎在本来生活中并不会有交集的一群战友。
2017年暑假,我有幸成为了TVB新闻资讯部的实习记者。
在那里等过“新闻发生”,也在事件出炉的一霎和拿着摄像机、话筒、相机的人群蜂拥而上,当然,也有很多次的无功而返。
那时边记录边思考,追踪着这个世界每个角落可能发生的事情,了解政治,理解民生,触碰时代的脉搏与社会的心跳,学会理性与客观,更在集体情绪爆发时多一份理智。
毕业年遇到北大的120周年校庆,当然是特别难忘的经历。
尽管现在的我依旧迷茫,但无论未来在哪里做着怎样的事情,它一定和媒体、和这个社会紧密相关,北大和元培教我的“思想自由,人格独立,敢想敢当”,会时时铭刻在我心里。
亲爱的北大,百廿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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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郁晖、 董文欣、杨宁、李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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