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著推荐 | 王文斌《英语词法概论》：英语的“家谱”及音义关联

英语词法概论

An Introduction to English Morphology

ISBN：978-7-81095-838-7
出版时间：2005年11月

作者：王文斌 著

定价：18.00元 （优惠价：12.60元）

王文斌

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现任北京外国语大学校长助理、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中国外语与教育研究中心”主任、“国家语言能力发展研究中心”主任、国家社科基金会议评审专家、教育部高等学校英语专业教学指导分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英汉语比较研究会外语教育技术专业委员会会长、认知语言学专业委员会副会长，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

作者简介

大家周五好~

今天要介绍的是一部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5年出版的书——《英语词法概论》。

该书虽已出版近15年，但内容经典，很多观点现在依然适用。一是英语词法主要研究英语词汇的内部形态构成及构词方法等，其原则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发生大的变化；二是作者在当时已在词汇语义学方面有其独到的观察、思考和研究。读者不必担心知识的更替。

王文斌教授与邵斌教授近年在外教社合著出版了《词汇学十讲》，深受读者们的喜爱。《词汇学十讲》与《英语词法概论》有一脉相承的地方，也有本质的区别。前者注重词汇研究的新视角、新方法，后者则是将英语构词方法与词法理论融于一体，对构词法的介绍更加系统、细致，偏向实用，读者可以根据自身需求选择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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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与后记（节选）

将前言与后记放在一起写，这似乎是有悖惯例的，可作者认为，英语词法研究是一项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工作，在写书过程中作者对此更有体味，其复杂性堪与英语句法学相比。因此，对此的研究，作者虽已经开始，但近期似乎难以终结。写了八章，可仍感此项研究远没有结束，况且业已论及的问题既不深刻也不完美。可以说作者对英语词法的研究充其量还只是起步，尽管这本书已经“洋洋洒洒数万言”了。而若想写正儿八经的“后记”，则往往有“大功告成”之感，可作者在此似乎无功可告，这就是作者将前言与后记放在一起写的缘由。

然而，不管怎样，作者在此还是有必要向读者或专家交代一下这本书的初衷和由来。国内关于“英语构词”、“英语词汇捷径”、“英语构词解析”、“英语构词的玄妙”的方面的书已出了不少，“TOEFL词汇”、“GRE词汇”、“英语四级、六级、八级词汇”等方面的书更是不胜枚举，但这些书基本上是单纯从帮助读者记忆英语单词的角度编著的，鲜有理论上的阐发。本书将英语构词方法与词法理论融于一体，在把握英语构词法的基础上，帮助读者熟悉英语词法的基本理论，引导掌握英语构词的规律，在感性记忆的基础上强化理性认识，同时可为从事英语词汇学研究或英语教学打下一定的基础。作者还结合自己长期以来对英语词汇的思考，在本书不揣浅陋地陈述了一些可能不太成熟的看法，如“英语中的自由词根和非自由词根的区别”、“英语构词中的‘会意法’”、“英语词的词化分析”、“英语构词中的语音嬗变效应”、“英语构建新词中的析取词”、“同义词和同义词素的三个层面及其语体差异”、“英语复合词的构建认知动因”、“英语词的词素化”等，希望这些稚拙的一孔之见能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英语词法”，也可称为“英语形态学”（English Morphology），两者在本质上没有大的差异，都是探讨英语词的构成规律，但前者侧重于词的历史演进轨迹、词的内部机制和内部结构、词素组合的理据、词素组合的规则、词素组合的潜在性和能产性等。本书拟将这两者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既有实践方面的导引，又有理论上的论析，这就是本书起名为《英语词法概论》的缘由，即既有英语词法的知识，又有英语词法理论的阐述。既然书名有“论”字出现，自然会有理论方面的探究；而既然是“概论”，就不可能出现过于深奥的理论。光了解英语词法的知识，充其量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只有在谙熟英语词法知识的基础上，又了解有关理论，才能不仅知其然，而且还知其所以然。

本书的主要读者对象是初级和中级英语学习者。本书的个别章节可以说是对《英语词汇语义学》一书中相关内容的修订，对高级英语学习者也有一定的帮助。书中所介绍的内容大多是基础性的，每章结尾的有些思考题是便于读者温故知新。作者希望通过这些思考题激发读者对各相关问题的进一步思考，并做更深入的研究。值得一提的是，有英语词汇学基础的读者，可以在本书任选一章开始阅读，并不一定要从第一章开始，每一章列有参考文献，就是为了便于读者有针对性地查阅。

英语的“家谱”

“家谱”一词在此是一个隐喻，通常用来对各种语言进行分类。如同人类的各种家族一样，有些家族具有长时期的凝聚力，而另一些家族因具有极大的游移性而逐渐发生离散。将语言比作人类的家族，这显然并不科学，但若从历史的背景或历史的相承性来审视语言的发展，这仍不失为一条可资借用的途径。语言“家谱”这一隐喻能使我们借用“祖先”语言这一概念来谈论各种“子代”语言，窥视各种语言家族逐渐分化为各个分支的过程，明了语言家族的诸种联结以及共同特征的延续性。

从“家世”角度来追根寻源，英语是日耳曼语（the Germanic Languages）的一个“子代”分支，其祖先是印欧语系（the Indo-European Family）。这一语系之所以被冠为“印欧语系”，是因为它范围十分宏阔，囊括了欧洲的大多数语言和包括印度次大陆在内的许多亚洲语言。就地理概念而言，这些语言所分布的地域范围极为广袤，大致东起印度次大陆，西至冰岛一带。随着历史的演变，这一语系属下的各分支已具有相当的独立性。若未经专业知识的训练，欲识别各分支语言之间的各种相似性，那不是一件易事。相对而言，若要寻找各语言之间的历史脉络，那么这些语言中的词汇则常常是一个便捷的审视切入点。从下文我们可以得知，当今的英语词汇具有各个不同的层面，而每一个层面均与其家族的发展史紧密相关。

欧洲的大多数语言包括在印度次大陆在内的许多亚洲语言之所以能够被纳入到同一个语系，是因为经过19世纪比较语文学（Comparative Philology）的详细稽考，这些语言被发现起端于同一语系，具有同根同源的亲缘关系。换言之，这些语言是由一种被称为“共同印欧语”（a common Indo-European language）的语言经过长期的分化之后而逐渐形成的，而这一共同印欧语本身已不复存在，几乎完全消亡。饶有趣味的是，在此至少有两个问题需要我们回答：一是共同印欧语发源于何地？二是何时为何人所使用？其实，对这两个看似简单的问题，目前尚无人可以作出有确切把握的答复，因为至今仍然没有足够的考证资料可以用来作证。但是，通过长时间的语言比较和分析，语言学家们隐隐约约发现，印欧语的传播中心可能是在大约公元前3000年的俄罗斯东南部，当时使用这种语言的人可能是强悍的征服者，他们在欧亚两洲大举扩张势力，与此同时也将自己的语言四处传播和扩散（莫塞，1990：3）。

经过综合归类，语言学家发现，印欧语系包括以下十二个语族：

（1）印度语族（Indic）：包括梵语、巴利语（Pali）、印地语（Hindi）等。

（2）斯拉夫语族（Slavic）：包括俄语、波兰语、保加利亚语、捷克语、塞尔维亚—克罗地亚语（Serbo-Croatian）等。

（3）伊朗语族（Iranian）：包括波斯语（Persian）、阿富汗语等。

（4）日耳曼语族（Germanic）：包括英语、德语、瑞典语、丹麦语等。

（5）波罗的语族（Baltic）：包括拉脱维亚语（Latvian）、立陶宛语（Lithuanian）等。

（6）拉丁语族：包括意大利语、法语、罗马尼亚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拉丁语等。

（7）凯尔特语（Celtic）：包括爱尔兰语（Irish）、布列塔尼语（Breton）、威尔士语（Welsh）、盖尔语（Gaelic）等。

（8）希腊语族（Greek）。

（9）阿尔巴尼亚语族（Albanian）。

（10）亚美尼亚语族（Armenian）。

（11）吐火罗语族（Tocharian）。

（12）赫梯语族（Hittite）。

现在我们仅以几种语言为例，探视在印欧语系中各语言之间的某些相似性：

英语	拉丁语	希腊语	梵语	德语	法语
mother two three is	mater duo tres est	meter duo treis esti	mata dvau trayah asti	Mutter zwei drei ist	mère deux trois est

如上所述，英语属于日耳曼语族。这一语族规模较大，又可分为三个语支：东日耳曼语支（East Germanic）、北日耳曼语支（North Germanic）和西日耳曼语支（West Germanic）。东日耳曼语支主要以哥特语（Gothic）为代表，但这一语言已基本不复存在，现在可资查考的是一本残缺不齐可仍具有不少篇幅的圣经译本。据说这一译本是第四世纪期间一位名叫沃尔菲拉（Wulfila）的哥特族主教翻译的。

北日耳曼语支主要以斯堪的纳维亚语为代表，这一语言包括今天的挪威语、冰岛语、丹麦语和瑞典语。在中世纪还有由当时没有多大区别的挪威语和冰岛语组成的古斯堪的纳维亚语。这种古斯堪的纳维亚语在诗歌和散文方面拥有丰富的文学遗产，至今尚保留着许多碑铭，被称为“斯堪的纳维亚铭文”。

西日耳曼语支包括英语、荷兰语（Dutch）、南非荷兰语（Afrikaans）、意第绪语（Yiddish）、高地德语（High Germanic）、低地德语（Low Germanic）、弗里西亚语（Frisian）、佛兰芒语（Flemish）等。其实，这一语支又可分为四个小支（Barber，1994:86）：一是高地德语和意第绪语，二是低地德语，三是荷兰语、南非荷兰语和佛兰芒语，四是英语和弗里西亚语。低地德语主要指德国北部和西部使用的德语，高地德语原为德国南部和中部地区使用的德语，现为标准的德语。在此或许需要说明的是，低地德语在英语中之所以被称为“Low Germanic”，这是因为这一语言所使用的范围在德国北部的平原低地一带，而高地德语之所以在英语里被称为“High Germanic”，是因为这一语言所使用的范围在德国南部的多山丘陵地带。因而“low”和“high”在此并不含有“低贱”与“高贵”之分。

现在我们仅以英语和德语中的基数词为例，看一看这两种语言之间的相似性：

英语	德语
one two three four five six seven eight nine ten	ein zwei drei vier fünf sechs sieben acht neun zehn

综观上述，我们可以看到，英语属于印欧语系的日耳曼语族的西日耳曼语支。如果我们借用血统论打个比方，那么印欧语系是英语的祖先，日耳曼语族是英语的祖父，西日耳曼语支是英语的父亲，而德语、荷兰语、瑞典语和丹麦语则是英语的近亲，可以说是兄弟关系，而意大利语、法语、希腊语、罗马尼亚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拉丁语等则是英语的堂兄弟。

现仅以英语中的动词“sing”和“live”为例，看看这两个词在各兄弟语言中的相应形式，并以此进一步说明这些语言彼此之间的亲缘关系。

—	现在时	过去时	过去分词
英语	sing	sang	sung
德语	singe	sang	ge-sungen
荷兰语	zing	zong	ge-zongen
瑞典语	sjunger	sjöng	sjungen

—	现在时	过去时	过去分词
英语	live	lived	lived
德语	lebe	lebte	ge-lebt
荷兰语	leef	leefde	ge-leefd
瑞典语	lever	levde	left

（《英语词法概论》，pp.2-6）

音义关联

有的学者认为，英语如同汉语，也是一门具有象形文字的语言，

如“eye”（眼睛）一词，“y”两遍的“e”表示两只眼睛，“y”象征“鼻梁”。

再如“eve”（前夕）象征“两个时间之交”，

“level”（水平）象征“两边对称均衡”，

“noon”（中午）象征“午前午后之间”，

“peep”（窥视）象征“两只眼睛凑到一起似乎想从一个缝里看到什么”，

“ewe”（母羊）象征“羊头”。

我们认为，这种看法不符合英语词汇的客观情况，是一种主观臆断，缺乏事实根据。

“eye”一词在古英语的拼写形式其实是“ēage”，“eye”只是现代英语的拼写形式。

再如“eve”一词在中古英语时期是“even”（均匀的）的一个拼写变体；

“level”一词在中古英语时期的拼写形式曾经是“livel”；

“noon”在古英语时期，其拼写形式曾是“nōne”；

“ewe”在古英语时期的拼写形式是“ēowu”。

如果说这些单词的拼写具有象征或象形的意味，那么在中古英语时期这些词的拼写形式应该是更能说明问题的，可从以上这些词在古英语和中古英语时期这些词的拼写看出，这些词的拼写形式均无对称性。因此，认为英语也是一门具有象形文字的语言这一观点是不正确的。 

但是，如同在本章开始时所言，语音不仅对构词会产生影响，而且有些语音的组合本身会产生特定的语义，这似乎可以在许多词例中找到佐证。语言应该是一种有理性的行为。从先于经验的角度看，语言符号是任意的，可从后于经验的角度看，语言符号就不再是任意的了，具有象似性。有些语言学家在研究词的词义时提出了语音论（the phonetic theory）观点，认为世界上所有的语言，均借助于同一途径来传送或接接收信息，这一途径就是语音。Bolinger（1975：15—16）认为，我们学习一门语言，就必须学会发音。学习发音是语言学习的一个最重要方面，所以进入语言系统的语音是语言描写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与语言系统本身同样重要。其他许多语言学家也认为，语音与词义的联系并不始终是非任意的（nonarbitrary），彼此之间具有某种关系。

其实，Bloomfield（2001：258）早在20世纪30年代就音义之间的某些内在联系，提出了有些形态结构具有象征意蕴（symbolic connotation）这一观点，如英语中的语音[i]，常常表示“小”的意思，如：

chip（碎片），slip（幼枝），little（小的），bit（小块），mini（微小），booklet（小册子），streamlet（小溪），birdie（小鸟），piggie（小猪），islet（小岛），floweret（小花），doggy（小狗），missy（小姐），catling（小猫），duckling（小鸭），nib（尖突），等。

以上这些词都含有[i]这个语音，都带有“小”的意思。这似乎可以说明，语音与词义之间在某些词中是有一定的联系的。再说，英语中的有些语音组合均带有特定的词义信息。在接下来的部分，我们就英语中一些常见的音义关联作具体的词例说明。（见下图）

音义组合举例

（《英语词法概论》，pp.229-230）

目   录

第一章  英语词汇的源流

0. 引言

1. 英语的“家谱”

2. 英语的形成和发展

3. 中古英语词汇

4. 早期现代英语词汇

5. 现代英语词汇

第二章  英语词、词素及其类型

0. 引言

1. 何谓词

2. 词内成分及其类型

3. 同义词和同义词素的三个层面及其语体差异

第三章  英语中常见的词根和词缀

0. 引言

1. 英语中常见的自由词根和非自由词根

2. 英语的词缀及其种类

3. 结语

第四章  英语词的构成

0. 引言

1. 英语词的基本构成方式

2. 英语构词中的“会意法”

3. 英语词的词化分析

第五章  英语构词的语音嬗变及音义关联

0. 引言

1. 构词中的语音嬗变效应

2. 音义关联

第六章  英语构造新词诸法

0. 引言

1. 创新词

2. 派生词

3. 融合词

4. 缩短词

5. 首字母拼凑词

6. 转类词

7. 逆成词

8. 专名通用词

9. 外来词

10. 类比词

11. 复合词

12. 析取词

13. 结语

第七章  英语复合词的构型、内在的句法关系及语义关系

0. 引言

1. 英语复合词

2. 英语复合词的结构类型、句法功能及其语义

3. 英语复合词的向心构式和离心构式

4. 英语复合词的构建认知动因

5. 结语

第八章  英语词的词素化——不是最后的一章

0. 引言

1. 词素化词的界定

2. 词素化词的词缀化

3. 词素化词的词义变化

4. 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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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英语学习丛书

《英语词法概论》王文斌 著

部分图片来源：unsplash

部分文字摘自原书，有改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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