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美国大选与中美关系新挑战
美国将中国视为战略竞争对手并遏制打压的政策未发生根本变化,推动更强硬的对华政策在美国国内有政治基础。中国对美国大选不持立场,更不会干预美国选举,但大选带来的不确定性对中美关系就是风险。
2024年美国大选已正式开始,两党之间的法律战、认知战、舆论战异常激烈,特朗普的参选资格、经济通胀、非法移民、乌克兰危机、巴以冲突等问题成为政治辩论和媒体报道的焦点,中国议题似乎比较靠后。
中美元首在旧金山的会晤,对中美关系止跌企稳发挥关键作用,对美国大选中的涉华辩论也有一定的降温作用。在拜登政府看来,稳定中美关系有助于其缓解美国通胀压力、控制芬太尼危害、推动能源转型、集中精力应对海外冲突,但对华政策能否成为拜登竞选连任的“加分项”并不确定。
由于美国将中国视为战略竞争对手并遏制打压的政策未发生根本变化,推动更强硬的对华政策在美国国内有政治基础。随着大选逐步升温,共和党、国会、州政府等美国国内因素对中美关系的影响可能逐步凸显。
首先,拜登政府在选举压力下可能对华采取新的压制措施。几十年来共和党就把自己塑造成国家安全领域的鹰派,靠攻击民主党“对外软弱”争取选民支持。2020年大选和2022年中期选举前后,共和党均靠极端的反华主张哗众取宠,试图打击民主党的选情。这一招效果并不好,但共和党政客乐此不疲。
此次大选,特朗普、德桑蒂斯等共和党总统参选人在涉华辩论中展现“超强硬”立场。二人均不满拜登在经济和科技领域与中国“精准脱钩”的做法,声称为了实现美国“经济独立”,要让两国经济“全面脱钩”,若当选总统将取消对中国的永久正常贸易关系(PNTR)。由于两党均将对华“脱钩”“去风险”视为政治正确和赢得竞争的“政绩”,共和党对拜登经济政策的批评,可能促使拜登政府在贸易、投资、科技等领域出台新的保护主义措施,这将通过对中国实施更严厉的贸易限制、投资限制和出口管制表现出来。
其次,“亲台反华”的政治喧嚣可能推动国会通过新的反华法案。美国国会近年来通过的涉及港台疆藏的法律对中美关系造成长期损害。第118届国会一开张,重新控制众议院的共和党议员就推出一系列反华法案,仅涉台方向就有“台湾冲突吓阻法案”“保护台湾法案”“台湾外交审视法案”等。这些法案尚未成法,但相关内容均严重违反一个中国原则和中美三个联合公报规定,中国政府强烈反对。
目前两党在预算和拨款问题上斗争激烈,但在向台湾提供军事支持上高度一致。台湾地区选举后,美国行政部门和国会都会对新当选的政治人物表示支持。自称“台独工作者”的赖清德当选台湾地区领导人,将继续大搞“去中国化”,推行“渐进式台独”,两岸关系不仅难以改善,还可能继续恶化。在美国国内“亲台反华”“以台制华”政治氛围下,新的“挺台”法案有可能获得国会2/3多数议员的支持,并促使拜登予以签署。一旦中美因台湾问题而对抗的烈度上升,拜登寻求与中国建立“护栏”、稳定中美关系的努力将严重受挫。
再次,共和党主政的“红州”可能通过新的反华举措。受美国政府近年来反华动员的影响,中国作为美国经济、安全和生活方式的“最大威胁”被别有用心地植入到许多美国民众心中。佛罗里达、得克萨斯、蒙大拿等“红州”先后提出或通过一系列反华立法,如在相关州限制中国人购买房地产、限制或禁止使用TikTok、限制公立学校与中国等“受关注国家”建立关系等。一些“红州”成为美国的反华先锋,离不开共和党的选举策略。相反,包括加利福尼亚在内的一些“蓝州”则积极开展与中国在经贸、人文、应对气候变化等领域的务实合作。在大选年,“红州”的共和党政客为了与“蓝州”的民主党人竞争,可能推出新的限制中美合作的举措“出风头”,特别是在中美人文交流领域。
最后,美国大选结果将给中美关系带来新的风险挑战。从目前的选举态势看,前总统特朗普和现任总统拜登这对“老冤家”再度对垒的可能性较高。不过,不管特朗普是否会获得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提名,共和党与拜登及民主党在治国理念、内外政策,包括对华政策上都有较大差异。中国对美国大选不持立场,更不会干预美国选举,但大选带来的不确定性对中美关系就是风险。如果共和党人在2025年入主白宫,中国需要提前做好应对新挑战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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