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啦啦”杯征文丨厚枫林：那一夜
那一夜
文丨厚枫林
“我不能选择生。为何老了，我也无法选择死？佛祖说：生死轮回有定数。但我要说：母亲有了您之后，我就不能选择生。父亲虽已老，但因有了我，您就不能选择死。”记起这句话，又让我回想起十五年前，二十四小时形影不离地陪伴父亲度过了十五个日日夜夜的情景。
那是农历二月初一的傍晚，我堂侄子走了之后，我开始准备晚上在父亲床前侍寝的用具。拿了小毛毯，搬了带枕头的竹制的长板凳（俗话叫“竹床凳”），摆在父亲床对面靠墙的地方。此时，父亲的呼噜声没了。天色变暗，我开了灯，收起蚊帐，小声唤了父亲。父亲醒了一会儿后，自己起身并告知我要方便一下。因为外面天已变冷，我在屋里用夜壶给父亲把了尿。父亲自己洗了脸洗了手后，我还是叫他坐到被窝里。父亲选择喝粥，我打了一小碗白米粥配豆腐乳，开始喂他。比中午吃雪片糕要困难多了，父亲吃了三口就得回流出一些口水。我当心粥凉了不好，换了三次热粥。大约花了三十分钟，才让父亲吃了累计一小半碗的白米粥。中午比较顺口，应该有感情因素在里面，或是别的什么意念在起作用吧。父亲急着催我去吃饭。我在饭桌上，与弟弟弟媳聊了一些家常后，我告诉他们：“你们在家辛苦了。这次我请了长假照顾父亲，请你们不用操心，一切听我安排就是。我已错过了“孝”的时机，剩下的，也就尽可能“顺”着他罢了。”
我自己洗漱后，就开始与父亲说说话，告诉他一些我一家三口在省城的日常工作、生活情况。说到我的已小学三年级的儿子时，父亲显得特别爱听，并会发表一些对孙子以后成长的建议。父亲也关心我的政治面貌，问我是否已入党。并说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能没有信仰。没有信仰的人，心胸狭隘，做事没有定力；走远路夜路，是走不稳的。党是为了人民谋福利，而佛祖是为了天下人的安生。入党或入佛教，有信仰都是好的。父亲也特别关心我岳父的病情，还要求我妻子照顾好他。其实，我岳父因喝高脑溢血变成植物人，折腾了我们四个多月后，也才辞世十来天。但我们不敢实情告诉父亲。
我今日到家已过了十二小时，时钟也已到了晚上九点。为了让父亲夜间睡得安稳些，我端来有点烫手的热水给父亲烫了脚。安顿父亲睡下后，我拉了床头的吊灯开关（关了灯），我走到屋外，点了一支烟吸着。我大学毕业后的第六年为父母新建的房子，处在宽阔的田野上。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夜间的城里少有的新鲜空气，没了睡意。春风料峭，天高云淡；月儿早已不见了，清朗的夜空上亮着一些星星。若用心，还可以听着一些不安分的虫鸣声。黑黝黝的麦田，就像夜间的海面一样，望不到边。乡野上还有一些人家的窗户是亮的。夜间的故园还是挺美的。
我进了屋，闩了门。借着窗户的光线，我走到了床前细听父亲的呼吸声，已年过八十的父亲应该睡得安稳了。我脱了外衣，和衣躺下休息了。
我不知是何时睡着的。但灯光一闪，我醒了过来，看了手表已是深夜十二点多，是父亲要起夜。我即刻起来给他把了夜壶后，父亲说道：“腿脚酸痛。”让父亲躺下后，因我的手有些冰凉，就搓了搓手再伸到被窝里给他拿捏按摩腿脚。过了约三十来分钟，父亲又睡着了。
放下蚊帐，拉了灯，我也躺下休息。灯光又一闪，我又醒了过来，看了手表已是凌晨四点多。父亲说道：“胸部不适，早就醒了。但怕影响你睡觉，我没有拉灯。我默念佛经，减轻苦痛。”父亲的话，很是暖心，但又让我锥心之痛。我立马起来，给父亲捶背摸胸。过了二十来分钟后，父亲说：“感觉好多了。”我问了父亲：“是否想喝水或吃点东西？”“不用了。公鸡已叫了多次，天快亮了，过会儿就起床。你自己再去躺下休息，我起来时叫你。”父亲回答我的声音比昨天响亮多了。
父亲不希望我吸烟，我开门到了屋外茅房方便后，点了一支烟。风凉飕飕，云卷云舒。绿油油的麦田，麦子已经开始抽穗了。抬头望，还可以看见几颗已经不是那么明亮的星星，东方有了红鲤鱼肚的色彩，只是没有那么靓丽。想必天亮后还是晴朗的一天。
这一夜，虽然有些辛苦，甚至有些哀伤。但想想“有一天当我自己也老了、不能动了，若有儿女陪伴你走完一生的最后日子，哪怕一天，不也是十分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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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莆田“花啦啦”杯文学奖征稿启事
为繁荣和促进本土文学创作，讴歌美丽莆田，分享美丽生活，首届莆田“花啦啦”杯文学奖征文活动即日起正式启动！
一、主办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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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承办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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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征文体裁：
散文、诗歌（现代诗或古体诗）均可。
七、征文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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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征文要求：
1、参赛作品应确保原创，不得抄袭、套写，作者文责自负。
2、参赛作品整理在同一份WORD文档中，发送到大赛征稿邮箱：ptzj2014@163.com。邮件主题写明【“花啦啦”杯+体裁+作者姓名+标题】
3、每位作者限投一篇（组）作品，散文不超过5000字，诗歌（包括组诗）不超过200行。
4、为确保公平，参赛作品要求未在各类刊物、报纸发表或新媒体上发布的，否则一经发现取消参评资格。
5、参赛作品在文末附上作者真实姓名、联系方式（手机、微信）、地址及单位。不需要简历。
九、截稿日期：
2018年9月1日24:00。
十、奖项、奖金设置：
一等奖：1名，价值2000元大礼包+1000元奖金+获奖证书
二等奖：2名，每人价值1000元大礼包+500元奖金+获奖证书
三等奖：5名，每人价值500元大礼包+200元奖金+获奖证书
人气奖：10名，每人价值200元礼包+获奖证书
同时，为培养校园文学新人，针对在莆学子、在外地莆籍学生，大赛加设“花啦啦校园奖”若干名：
一等奖：1名，1000元奖金+礼品+获奖证书
二等奖：2名，每人500元奖金+礼品+获奖证书
三等奖：5名，每人300元奖金+礼品+获奖证书
十一、征文评选：
分初评和终评。
1、初评：
由《兰溪诗歌》编辑部、《莆田作家》编辑部联合初选，入围作品授权《莆田作家》公众平台首发，并授权《兰溪诗歌》《后黄景区》等微信公众号转发。
入围作品在上述微信公众平台发表后，作者可前往“福建花啦啦园艺莆田旗舰店”领取价值58元礼品一份（鲜花花束/绿植盆栽/花瓶花器任选一项）。
2、终评：
邀请省内著名诗人、作家担任终评评委。
终评采取“读者投票+终审评委打分”相结合的方式进行，其中读者投票权重占30%，评委打分权重占70%。
十二、活动颁奖：
将择时在“中国最美乡村”“省级生态休闲乡村”“省级历史文化名村”“南洋风情村”“兰溪诗社诗歌创作基地”——后黄景区举办颁奖活动，邀请省内著名作家、诗人及所有获奖作者参加。具体颁奖活动议程另行通知。
十三、其他事项：
本次“花啦啦”杯文学奖征文活动为纯公益性，解释权归主办单位。未尽事宜另行通知。
莆田“花啦啦”杯文学奖征文活动组委会
2018年6月30日
本期责编：踏浪丨排版：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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