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无常的觉知必须持续从这一刻到下一刻｜禅修中的佛法精义

乌巴庆老师 Metta 2022-08-24

内观禅修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开启我们对「无常」的体验，进而达到一个内在外在皆平静平等的状态。

这个状态是全神贯注于「无常」的感受时才能达到的。

世界正面对威胁人类的严重问题，这正是每个人修习内观的最佳时刻，学习如何在纷乱之中找到宁静的深池。「无常」，在每个人之中；是每个人都可及的。只要观察自己，就会发现──无常是能被体验的。当人们感受到「无常」，体验到「无常」，全神贯注于「无常」，人们就能将自己与约定俗成的外在世界分隔。

工作时工作，玩乐时玩乐

对在家居士而言，「无常」是生活中的宝物，珍惜这宝物并创造出一个自利利他的、充满平静平等能量的蓄水池。当人们正确地开展对「无常」的体验，必将直指生理与心理烦恼的根源，并渐渐地去除内在一切恶，亦即生理与心理烦恼的原因。这样的经验并不仅是出家法师专有，在家居士亦能拥有。

功力深厚的禅修老师或指导老师，能够帮助在家学生跨越障碍，在相对短的时间内体验到「无常」。一旦学生得到启发，他只需练习并持之以恒；在进阶的时机与因缘成熟之际，必须用功以达到「坏灭智」（bhanganana，直接观照体证整个身体消融的实相）的境界。

然而，对于尚未达到「坏灭智」境界的人来说，势必会面临一些困难。对他来说，这将会是一场「无常」与生理心理活动的拉锯战。因此，他应该按照「工作的时候工作，玩乐的时候玩乐」这个座右铭，无须时时刻刻都感受无常。如果能在固定的时段，或固定的几个时段，分别在日间与夜间感受无常，就已足够。

在这个时期，他至少应该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身体以内，将觉知全部放在无常。

换言之，他对无常的觉知必须持续从这一刻到下一刻，不让任何会干扰进度的散心杂念有机可乘。若是办不到，那他应该回到观息，因为「定」是思维无常的关键。

持「戒」清净方能生正定，因为「定」建立在「戒」的基础上。为了好好体验「无常」，「定」必须坚固；如果「定」坚固，对「无常」的觉知也会变得坚固。

除了将念头调整到一个平等的状态，并将注意力投射于禅修的主题，没有其他特别的法门能够开启对「无常」的体验。

内观禅修法的主题是「无常」，因此，当禅修者将注意力集中在身体的感受，他们可以直接感受到无常。当感受身体的无常，首先应该先将注意力放在容易注意的部分，再把注意力一部分一部分移动，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有时探入内在。

在这个阶段，必须很清楚地明白：注意力不是放在剖析身体，而是其组成的元素——原子微粒，以及它们无常变幻的自然法则。

进度会因个人波罗蜜和对禅修的投入而不同

如果遵循这些指示，那必定会有进展，不过进度会因个人的波罗蜜（即每个人灵性素质的倾向），和对禅修的投入而有所不同。若他通达高深的知识，那他理解三法印──无常、苦、无我的能力将提升，距离圣者的阶段也越来越近。每位在家居士都应铭记在心。现在是科学时代，人们不再相信乌托邦。除非成果是好的、具体的、鲜明的、个人的、此时此地的，人们不会接受。

佛陀在世时，曾对羯腊摩人如是开示：

“羯腊摩的人民，别让报导或传统或谣言给误导了，别让典藏的精确或缘由或逻辑或引证或一些学说的认可给误导了，或因为一些意见遵照别人的偏好，或因为尊重老师的声望。

当你知道：这些是不健全的，这些是该受谴责的，这些是智者所不容的，这些行为将导致损失与痛苦──那么，应该拒绝。

当你知道：这些是健全的，这些是无可谴责的，这些是智者所赞扬的，这些行为将引来幸福与快乐——那么，羯腊摩的人民，应该去实践。”

内观的法钟正被敲响——佛法的复兴在内观的修习。我们深信只要用心认真参加一次课程的人，必定会有成果，这成果是好的、具体的、鲜明的、个人的、此时此地的，这成果也将让他们往后的人生维持在一个快乐祥和的状态。

愿所有众生快乐，愿世界充满和平。

本文来源：内观通讯第15卷第1期，2011年春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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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摄影来自：Colin McR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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