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入门测验 《入门-古埃及女祭司的灵魂旅程》
37、入门测验 《入门-古埃及女祭司的灵魂旅程》
37、入门测验
1.
我躺在黑暗的石棺中,像往常一样,仔细观察正在发生的事。最先是什么也没有。接着,在黑暗中,我看到一个绿色磷光在闪烁着。我一边看着它们,一边猜想它们从哪里来。突然,它变成两个光点,慢慢朝我移过来,像两只眼睛注视着我,这双眼睛不属于任何人。在我的惊骇中,它们逐渐形成一张可怕的脸,我知道这没有身体的怪物是邪恶本身。我偶尔会在人们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这双可怕的眼睛,有如一股邪恶势能,穿透我的整个存在,把我推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中。这是撒旦本身吗?这时,那没有身体的怪物进入我的身体,它那如恶魔般的力量在我的血管中流动。这有如地狱、恶魔般的感觉使我整个身体冰冷、僵硬;恐惧使我的身体蜷曲在一起。它在我之内无声地吼着:“现在,我逮到你了,你在我的手掌中,你知道你无法以意识脱离我的掌控。无论你尽多大的努力,你依然属于我,你与我一体。再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将我们分开。我在你之内,你在我之内。你受制于冷却、收缩、凝固的法则。你缩着身体,像是回到你母亲的子宫中。你越来越僵硬、冷却,你将凝固成一块石头,永远无法复活!你像这山峰的石头一样,让人类与动物踩在你身上,你在阳光下暴晒, 洪水把你带入急流中,你与其他石头无止境地互相摩擦。”
在惊骇中,我感受着邪魔所说的每一情境。但我知道,我只是在石棺中而已,我不是石头,我是一个超越时间与空间的多次元的自我。
我以内在灵性的力量,以心灵感应的方式,对着它叫着:“不, 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你是没有生命的,我是存活的。我们完全不同!你只是邪魔、幻影。你无法单独存在,只能依附物质而存在。但是,你在我的身体上没有任何力量,你必须离开。”
我无声地继续对他说:“我不是你,你不是我,我们永远是不同的存在。你是死亡,我是生命!你不是一个独立的存在。神圣自我创造了你,但你没有比我更大的力量。你只是一种物质形式, 只有灵性才能赋予物质生命。你必须离开,因为我不会赋予你生命。”话一说完,便是天崩地裂,震耳欲聋的声音,巨大的石头从山顶上落下来,我周围一片混乱。
我感到自己又饥又渴,但我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吃喝上。我要尽快往前走,我的目标是回到神的意识中。我看看周围,发现自己在一间宽敞舒适的房间,一些有礼貌的人,拿着一些诱人的美食、饮料放在金色的容器中,邀请我与他们一起吃喝。我微笑着,美食对我而言,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诱惑。我不愿意为了它而延误了我回到神性自我的时间。我向他们道谢之后,便继续向前走。奇妙的是,我不再感到饥渴,但我还是不知道我在哪里,或我周围的状况。
这时,我看到一群人不停地重复一些混乱的动作,他们也散发着一股人体的臭味。我的眼睛适应了那昏暗的灯光之后,我发现自己在地窖中,一群男女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或紧紧拥抱, 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我惊愕地看着他们, 他们是喝醉了呢?还是发疯了呢?
我当然见过动物发情时交配的样子。但即使在他们极为激情的时候,也不会失去他们的尊严,他们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 不停地重复着。在庙宇中爱的殿堂服务的女祭司,也是以献身灵性的高贵态度来履行他们的职责,因为她们知道,她们所奉献的是神圣的爱。
而这些人怎么能这样亵渎爱的神圣行为呢?我看他们好像完全失去理智。我认出他们之中,有些男人是宫中的官员,有些女人是宫中的女官,但是他们都没看到我。他们除了自己之外,什么也看不到。男人与女人都在说些完全不合逻辑的话。譬如一个男人紧紧拥抱着一个的女人,不断地问她说:“你是我的吗?”“是的,亲爱的,我是你的!”女人回答道。过一会儿,又是同样的对答,他们千百万次地重复同样的对答。这种对话是多么无聊啊! 一个人只能属于自己。一个人怎么会想到他们可以占有或被别人占有呢?
这时,一个高大的男士向我走来,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地,问我说:“美丽的女士,你不知道这是爱吗?”爱?我当然知道爱!它是两个受造物高贵、美丽、神圣的投入,而不是互相占有。但在这些人的心中,我看不到爱,我看到的是,他们失去了理智,这种疯狂的激情,使纤细敏锐的神经中枢点变得迟钝,失去活力。
这些人应该从他们的无意识状态中醒来,我走向一个年轻的女士,在她耳边喊着:“醒醒吧,不要因激情而让你的意识混沌而黑暗。不要让你的身体贬低你!不要让自己被拖到比动物还低下的层面。醒来吧,你听到了吗?离开这里,以免太迟了。”那年轻的女士梦游似地回答我说:“不要管我,我要快活!”她怎么能在只有肉体的拥抱,没有灵性的爱中找到快乐呢?快乐是一种意识的体验;快乐在自身之内。一个人如何从身体的游戏中找到快乐呢?
那个男人在旁边说:“放下你的思想吧,你没有资格批评别人, 因为你不曾试过它。跟随我一起跳舞,你便会知道了。”他拥抱我, 把我拖到人群中,行为就像那些人一样地愚蠢。
我一边与他跳舞,一边好奇地观察我自己是不是会像那些人一样醉倒在这种行为中。但我只感到与男人这么接近,让我很不舒服。他所吐出的热气让我感到厌恶。我为什么要吸入他所吐出来的空气呢?我发现他的身体,也有那种令人很不舒服的味道。我需要新鲜空气,我要离开这乱七八糟的地方。就在我要离开时, 那个男人消失了,变成一团巨大的火焰,试着要从我的嘴进入我的身体。但是由我清晰的意识所焕发的力量,使他无法接近我。
他变成更凶猛更炽热的火焰,这火焰扩大到整个房间,把那些醉生梦死的人都吞食了,所有人都消失了,只剩一片火海,继续吞食所有的东西……。但是,我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他无法伤及我一根毛发。这时,我听到如雷般的声音说:“你胜利了, 你通过了你的测验,但小心,你还没有真正地胜利!我是你自身的火焰,你之所以能不被火焰所触及,是因为你的纯净,以及你的缺乏经验从中保护你。你的身体以及你身体的感官还在沉睡, 所以你受到保护。但是小心喔,我们还会再相遇,我们还会再相遇!”之后,一切都消失了,火焰、房间、烟雾都消失了,我发现自己又单独地在那儿了。
“我们还会再相遇?”我重复他最后的那句话。“我不怕你, 我超越一切物质性的事物……。”话没说完,我听到一阵轻蔑的笑声。我向四周看这笑声从哪里来。这时我注意到我在一处绿色的草原上,一个陌生的英俊男子走向我,我问道:“你是谁?”那英俊的男子走近我,以一种令人难以忘怀的声音在我耳边说:“喔, 我亲爱的,我一直在找你,我找你找得很久了,自从我们从伊甸园跌落之后,我们成为分裂的两半。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到我怀里来吧,让我们进入神圣的合一,让我们在神的祝福中合一。你没有屈服在你身体的需求中,是多么地幸运啊!你为我保持纯净,是多么地荣耀啊!你属于我,我属于你,我们弥补了对方, 你感觉到那难以抵挡的吸引力正使我们越来越接近吗?来吧,让我们在爱中结合,你是我唯一的天堂中的新娘!”
他的声音,他雄赳赳的脚步,使我感受到他所焕发的巨大能量的吸引力,但是,他是一个陌生人,我又不认识他,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另一半?不可能,一个人永远无法在自身之外找到另一半,普塔霍特普说,我们的另一半,就像镜中的影子一半,永远隐藏在显像事物的背后。没有其他人可以成为我的另一半。这个人为什么有一团雾围着他,令人无法真正看清他的脸呢?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说:“但无论你是谁,你必然搞错了, 你不是我的另一半。如果你真的认为,在你自身之外,有另一半的话,你必需到别处去找。除了在自身之外,没有人可以找到他的另一半。在物质世界中,你只能找到你所投射出来的,类似的另一半,但无论是你或是我,都无法与投射的画面结合。只有与神圣的自我融合,才能获得上天的祝福。”
“要在你自身之内找到你的另一半,表示你的意识已经与神圣自我完全合一。但是,在一切事物尚未展开之前,你如何体验它的前后关系呢?神圣自我是天堂的合一状态,你只能在与你的另一半合一之后,才能回到天堂中的神圣自我。如果没有我,没有你的另一半,你如何达到这合一呢?
“我们都活在彼此所投射的影像中,我们属于彼此。在你的潜意识中有我,我的潜意识中有你,即使我们不互相寻找,那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也会促使我们一再地相会,直到我们互相唤醒对方的内在意识,并在身体与灵魂的层面上体验那完整的合一。”
“只有在这神圣的合一中我们可以全面意识到那完整的较高自我。没有我,你如何回到那天堂的合一中呢?你如何能躲过, 在地球层面上,我们属于对方的事实呢?没有我,你如何经历你必须体验的事物呢?”
但是,我拒绝受他的影响。“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需要你。即使你是我潜在意识的一部分,我仍然只要从我的内在去体验你, 而不是从外在的世界。走开吧,让我独自走下去。”
我的话一说完,那英俊的男子便像阳光下的朝雾消失了。但我听到从远处传来的声音,那声音深深烙印在我的心中,“我会继续在地球层面上寻找你……”他的声音逐渐消失后,一切归于宁静。
但我还有问题要问,我喊道:“为什么你身上有一团浓雾,使我无法看清你的脸呢?”我听到远处正在消失的声音,像是我自己心中的回音:“被浓雾所遮盖的眼睛是你的,不是我的。是你的缺乏经验,使你得以把我抵挡在外。但我们还是会相遇……再相遇……。”
我还想问一些问题,我朝他消失的地方跑去,但我看不到他。我想回到那美丽的草原上,但是,一团浓雾使我无法看清方向。不过我知道我不是单独的,我听到周围有人在对我说话,但我听不清他们所说的,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些什么。那团浓雾不仅遮住我的眼睛,也掩住我的耳朵。我看到一个高塔,我知道有一个人被关在里面。他有着与那个在雾中的男子同样的声音。我试着偷偷地带一些食物给他。我是看塔人的的女儿,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但是一股无法抵挡的力量,正吸引着我朝着那俘虏走去,我只知道我必须帮助他。
然后,一切消失了,我试着看看我在哪里,突然我看到一大片磁砖在我面前,我正一遍遍地洗刷它们,直到它们干净为止。接着又是在一片浓雾中,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问别人说:“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孩子?”我感到那问话的是一个既衰老又疲惫的女人,不知何故那个女人与我有关。接着,那奇怪的感觉消失了,突然间,浓雾消失了,我非常高兴。
我再一次地站在绿色的草原上。现在我可以继续向前走了。空气是如此地清新,阳光照耀着,但却一点也不热,好奇怪啊! 在太阳下却不热,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但在这里不但不热,还有清凉的风吹过来,这也是很奇怪的事。
我看看自己,好像长高许多,多么奇特啊!以我的年龄是不会再长高的,那么我是如何长高的呢?我穿着极其古怪的衣服。
我的拖鞋呢?我的手也不一样,所有的事物都如此奇特,一切都好像在梦中。但我的意识是清楚的,我是清醒的。我看看周围, 不远处有一个森林,我走过去,看到树林中有一幢房子,那是一幢奇怪的房子,那些树与我们的棕榈树完全不一样。无论是房子或周围的树,都是我一生中从没见过的,但我对它们似乎很熟悉。 房子座落在山丘上,当我穿过树林走向房子时,我知道那房子是我的。怎么会这样呢?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房子,但它又是如此熟悉。它不是由石头建造的,它的屋顶是倾斜的,而不是平的。当我走进房子时,我知道里面的一切,我直接进入“我的房间”。
窗外的景色是如此宜人,山脚下宽阔的河流上有巨大的船只航行着。很奇怪地,这些船既没有帆,也没有浆,但走得很快, 比我们的船快多了,我不理解的是,它们为什么有一根很大的、长长的黑管子,吹着黑烟。我有一种自己常常在这视窗往外看的感觉。突然一阵铃声在我背后响起,我转身拿起那个小小的器具, 熟练地把它拿在耳朵旁。然而,我知道这一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
我听到那个在浓雾中,身影朦胧的男子的声音:“亲爱的,你还好吗?”
“谢谢,我很好,但我想回家,你明天能来接我吗?敌人快进城了,我要回家与你们在一起。”
“好的,我明天来接你。但是,你留在山上会更安全一点, 在城里,每天都有炮击,越来越凶猛。”
“不,正因为危险,我要回来与你们大家在一起,请你来接我回家。”
“好的,你实在很勇敢,明天下午我会来接你的。晚安,亲爱的。”
他是谁呢?这奇怪的器具是什么呢?为什么我会透过一个器具来听别人说话,而不是以心灵感应的方式来听呢?我现在所经历的只是一个画面吗?或者只是一个考验我勇气的梦?
很不幸的,无论我多么地想从那梦中醒来,回到绿色的草原上,我发现自己要面对许多无法避免的事。空气中充满了恐惧, 使人几乎无法呼吸。敌人四面八方地围攻过来。再过几天这个城就得投降了。从其他地方逃亡过来的难民口中,我们听到许多难以置信的可怕故事。但是我们在上帝手中,我相信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为了最好的原因,除非经由上帝的旨意,没有任何事物会发生。我以这样的信念来安慰自己,使自己安静下来。第二天, 我很快地把行李收拾好,下午时,我看到我们的狗正往山下跑, 我知道我丈夫来了。几分钟后,我丈夫与狗进来了,我温柔地拥抱他。我们结婚已将近二十年了,我们仍像刚结婚时那么相爱。 我的丈夫温文有理,他的声音以及他那双温暖的手,总是那么令人安心。他是一个勇敢可以信赖的人。就在我们把行李放进车子的时候,我就在那儿怔住了。这是什么交通工具?很快地, 我又笑起来,这是我丈夫的车子啊!但我又疑惑了,没有狮子在前面拖,它怎么能自己跑呢?
咦,我怎么会想到狮子呢?动物园中那些美丽的狮子,战争开始时,就因怕他们跑出来伤人,而将它们处死。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要狮子来拖车。回到家,就在我要开门时,门打开了, 小波葛翰站在那里微笑着。他怎么会在这里呢?他已经不再是小孩了。他已经长大成一个大人了吗,他向我鞠躬,吻我的手安静地说:“能再看到你真好,我的皇后。”
我吃惊地看着他说:“玻葛翰,你怎么会在这里呢?你怎么来的呢?”这次该他吃惊地说:“你知道我在你家已住了三年了……, 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呢?”
我就是无法了解,他明明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怎么就变成大人了呢?为什么我感到自己在梦中呢?我丈夫把家里放满了花来迎接我,结婚这么多年,他仍然像新婚那样地甜蜜。晚餐后, 我们听由一个大木箱所播放的有关战争的新闻。这又是一件奇怪的东西。普塔霍特普,我亲爱的上师,也是每晚经由大气层把较高能量散播到整个国家,所有的人在睡梦中都因他的爱与能量而增强力量。但这木箱子所说的,却直接进入人的耳朵。
回到城里的家之后的那天晚上,我们在半夜因空袭警报而跳起来,带着简单的衣物,往地下室冲,在楼下遇到我最小的妹妹, 带着她三岁的儿子,两岁的女儿,及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当我们到地下室门口时,一个头发与胡子雪白的老人为我们开门。
这双眼睛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灵光一现,我突然看到这英俊的身影正是我父亲法老的指挥官提斯塔,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我会在他耳边说,“父亲,亲爱的,你穿的够不够暖啊?”
他微笑地向我保证:“不要担心,我穿的够暖。”然后我们找到地下室的位置。
敌人越攻越靠近城区了。一天下午,门开了,伊玛走进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穿这种衣服?我拥抱他,并问他说: “这是什么衣服?”他也一样吃惊地看着我说,“妈妈,你怎么会问这问题?你怎么好像第一次看到我呢,!这是空军的制服!但你很早就知道了啊!”我困惑地站在那里,感觉要从一个梦中醒来一样。是的,这穿空军制服的是我至爱的儿子,但是我知道他是伊玛。当然我知道他是伊玛,他真的是我儿子吗?他穿着祭司袍的样子,我依然清晰可见。他教我学习如何专注。
他依然焕发着那强有力,纯净的能量。我认出他,但他没认出我,他像是不曾与我在庙宇中认识过一样。“妈妈”他说:“我的团队要到另一个地方去,因为我们的飞机已无法在这机场上飞了,我们要搬到更远的乡下。我不知道何时会再见到你。”
我心痛如绞。当我儿子参加空军时,我已知道自己的儿子处在危险中。我在家中了无生气地走来走去,感觉自己像是在噩梦中地。这怎么可能是真的?一个母亲怎么可能忍受自己健康、年轻、有为的儿子参加大屠杀呢?
人类堕落到以可怕的武器互相残杀,杀的都是最健康、强壮的年轻人,这些年轻人正是应该为国家社会培养年轻健康下一代的时候啊!年轻、健康、强壮的被送到战场上牺牲了,年老生病的却留在家中成为父亲。这是使人类退化最快的方式。但是人类已堕落到连这点都不懂的状态。这不是噩梦是什么呢?
我的意识回到现实中,我把儿子交给上帝!没有上帝的旨意,不会有任何事物发生,无论结果是什么都是好的,因为这是上帝的旨意!一切事物的发生都是为了补偿,为了回到平衡,回到天堂!
这是我亲爱的上师,普塔霍特普在大金字塔中所教给我的诸多事物之一,他的教导已深入在我的心识里,让我有足够的智慧与勇气生存下去,即使知道我的儿子像其他上百万的年轻人一样, 是这场大屠杀的靶子,我还能保持正常的心智。即使是现在,不知道我们这一生是否能够再相见,我仍然不能让自己因此陷入在痛苦中。
这年轻的孩子,一直活在我的心中,直到他成为我的儿子。我爱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在他之内的上帝!他的神圣自我为了表达自己,建造了他的身体,就像所有人,所有动物、植物甚至矿物那样。因此,我爱的不是“我的儿子”那美丽的身体,而是神的一切创造;那么我为什么要为可能失去这特定的上帝的显像而颤抖呢?为什么要因可能无法再相见的想法而颤抖呢?难道说是因为他的身体,他的血液来自我的血肉吗?但是我自己以及他自身都出自同一个神圣自我,而不是出自血与肉。
我必须进入我的内在自我,全然地觉知它;然后我便能与我儿子的自我融合,同时也与整个宇宙的自我融合,这样我便不会失去任何事或任何人!我不能为死的人是我自己的骨肉或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的骨肉,而产生分别心。当一个受造物死亡时,无论那是我唯一的儿子,或任何我所不知道的人,神的同一个自我, 都会将他转化成许多不同的身体。
我必须完全克服这种痛苦的感觉……喔上帝啊!给我足够的力量通过这考验!虽然我还没有达到宇宙意识,请给我足够的力量,让我得以在每一刻都活在神圣意识中!我以颤抖的腿走向我儿子,抱着他说:“我亲爱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再会吧!我将把你放在上帝手中……,祂不会离开你的,也不会离开我们。只要记住,除了真爱之外,一切都会过去。我们相爱是因为我们在神的合一中。这种灵性的合一,也就是这真爱,使我们一起在这地球上。我们不是失去彼此!我们会找到对方,重新在一起,如果不是在这一生,也会在下一生,或在其他的生命形式中。无论我们会在哪里,我们彼此之间的爱将使我们再度相聚。再会吧, 我亲爱的儿子。让我们拥抱那看不见的力量,那永不会离开我们的,神的力量!”
我们俩都没有哭,只是温馨地拥抱着。我吻着他光滑的额头, 他离开时我站在窗前目送他。他回头挥挥手便消失了。
圣诞夜炮火依旧,但我们还是庆祝这一夜,对我来说,在永恒中没有特别的庆典,每天都是神圣的一日,但是我先生喜欢给我意外的惊喜,也喜欢别人给他惊喜,他正在装饰圣诞树,玻葛翰正在帮他。
过去的几个星期,因战火的关系吗,玻葛翰无法回到他自己的公寓,他住在我儿子的房间。几年前,玻葛翰离开远在东方的家,把他祖先所留下来的古老科学传到西方来,使人们学会如何以灵性来掌握身体。
战争开始之后,我无法拿到石头或铜来做雕塑,所以我的工作室是空的,我把它交给玻葛翰上课用。从我们一开始认识起, 他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般,现在他与我丈夫一起极为快乐地在装饰圣诞树。
我则千辛万苦地采购到圣诞晚餐所需的食物。突然表弟冲进来告诉我们说敌军从相反的方向直接进城,任何时候都会来到我们所住的地方,要我们做好准备,就匆匆离开了。
我走向丈夫告诉他这消息,并按下警报器,让全屋子的人都知道这一消息。我想到我的儿子,任何时候,他都有可能在执行飞行的任务,我把他交在上帝手中。我们快速地冲到父亲的厢房。
“孩子们,让我们尽速吃些东西,”他说:“我们很快就得躲到地下室了。”我们都坐下来,自从母亲死后,她生前所坐的椅子仍保持空的,我们总是在她的椅子前放一根蜡烛。我们平静地吃着晚餐,突然一个大炮落在离我们不远处。我们互相望着。这时门铃响了,几个军官站在门口,告诉我们要在我们的花园中设置大炮,并在我们家驻军,要我们把钥匙交出来。我丈夫带着军官去拿钥匙。
几分钟后他回来说:“父亲,我们最好到地下室。车库已被炸了,我们的中央暖气系统已被破坏。我现在需要去把水管的水排掉。你们所有的人赶快下去,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可能需要在地下室度过几天时间。”
父亲平静地思考之后说:“让女人与小孩先下去,我要把晚餐吃完,请给我一杯咖啡。”我们都知道没有人可以与父亲争辩。妹妹抱起婴儿,我牵着她小儿子的手,姐姐带着她的女儿,我们一起先下去,我弟弟,丈夫与玻葛翰陪着父亲喝咖啡。
爆炸声越来越响,房子不停地振动着。最后铁门打开了,几个男人进来了,我丈夫低声告诉我说:“其他地方都已投降,但这里的军人已在我们的花园把大炮架设起来了,我想他们会抵抗到最后一分钟。我只希望不要太久,依目前情况,抵抗越久,只会导致更多破坏。我去叫园丁把我们所有的床垫拿下里,这样大家可以睡点觉。”说完他便离开,
气温在零下十五度,整幢房子的暖气都坏了,地下室也是冷的,但士兵们还是会轮流进来取暖。他们都是年轻的孩子,年纪都在十六岁至十八岁之间,他们因寒冷的天气与耐心的恐惧而苍白地颤抖着,军队的司令无情地叫他们出去应战,可怜的孩子们, 被迫离家,卷入这场大屠杀。
第二天,父亲进来时,脸色不寻常地苍白。“孩子们”他说: “我们得节约用水,水管被炸掉了,房子里已没有水了。”我听到外面的男人在谈论到哪里去取水。我们可以几天不吃东西,但不能几天没有水。
隔一会儿,我丈夫进来对大家说,附近已经都没有水了,我得提着水桶到另一条街去取水。“请你不要去了”我叫道:“外面的枪炮不停,你可能会被击中,就在这里稍等一下吧!”我丈夫笑着说:“不要孩子气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也是枪林弹雨地,我也走过来了。上帝不会遗弃我们。要发生的事是避不开的。”我们互相拥抱之后,他便离开。我安静地坐下来,在寒冷中等待着。如果上帝要让我丈夫回来,没有任何子弹会打到他。否则就是必需如此。
“事情从来都不是坏的,只是你如何看待它们。”我听到一个声音在我心中响着。我告诉自己,成千上万的妻子就像我一样在为他们的丈夫、儿子祈祷。我如此深爱着他,他是神圣自我的显现,然后,神圣自我也同时呈现在其他人身上。当两个人相爱时,表示他们正体验着与自己的意识自我合一
我设法使自己的心不再颤抖,但它仍然在颤抖着。我告诉自己要保持镇静,直到那颗心终于稳定下来为止。现在,让我们缓慢地深呼吸,一次比一次更深沉地吸气与吐气,保持平静!我们所有的人终有一天要放下身体。百年之后,谁先走并不重要。
时间与空间是智力的产物。但是灵性自我,超越一切智力、思想,超越任何时间与空间的理念。平静地,有规律地呼吸,不要去想任何事情……,如是存在……。 我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当门打开时,我丈夫带了十夸脱的水进来。水!美妙的水!它足够我们二十六个人一天的用水! 我没站起来扑倒在他身上。在这种伟大的时刻,它总是很简单, 没有眼泪,没有语言。他一边倒水,一边看着我,我们的眼光相遇。我们完全互相理解。
外面坦克与炮火的射击不曾停止,飞机的轰炸也不曾停止, 我已经不知道我们在地下室有多久了,在地下室里没有白天,只有一片黑暗,我已失去时间的概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房子会陷落,把我们全都活埋在地下室里。我抱着妹妹的儿子,小男孩的身子在寒冷与恐惧中发抖着。面对死亡时,虽然灵性是平静的,身体还是会产生反应。
我为孩子说故事让他安静下来。隔一会儿,孩子一边玩着手上玩具,一边哼着歌。那是什么歌呢?如此熟悉。突然我想起来, 是华德迪士尼电影中,三只小猪的歌:“谁会怕大狼呢?我很幸运, 因为我能很快地进入这黑暗的地窖,没有人会看到我失去了自我的控制……。”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喔!上帝,你果真与我们同在, 你神圣的讯息告诉我们不要害怕。
我丈夫每天都出去为大家找水。一天他进来时,脸色苍白,以颤抖的声音告诉我说:“我刚才到我们楼上的家,你所雕的美丽家具与雕像都被毁了。有一个房间的地板已塌陷,一个房间的墙已倒塌。我们已没有家了……。”可怜的大男孩像婴儿般地低头哭泣,我抱着他说:“不要紧,重要的是我们都活着,家具我可以重新再做,不要担心物质上的东西,生命本身超越一切!一切物质层面的事物,包括这地狱也终有结束的一天。”他终于努力控制自己说:“我爱所有你的雕刻,你的创作,现在全部都没有了……。”
玻葛翰走过来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他楼上的房子几乎完全毁了。那一向沉稳,永远微笑的玻葛翰却激动地叫道:“我需要上去抢救那些瑜伽幻灯片,否则我一生的心血都会泡汤。我要上去。”
“玻葛翰,你不可以上去,敌人的子弹是不长眼睛的,我不会让你上去。”我弟弟听到我们的对话说:“我跟玻葛翰一起上去, 我会帮他。”俩人便离开地下室。我们焦虑地等着,时间分秒地过去了,一个钟头过去了,我们还在等着。最后,门开了,我弟弟与玻葛翰进来了,手里拿着宝贵的幻灯片。我弟弟说:“我们在废墟中找到它们,我们趴在地上,以防枪弹,玻葛翰把它一盒一盒地递给我,现在我们全都拿出来了。“他的话才说完,便是一阵阵的爆炸声,所有的女仆都在不停地惊叫着,我跳起来嘶声喊道:“安静,安静,上帝与我们同在。让我们只想着神在这里,神与我们同在,神与我们同在……!”这时一个一个安静下来,我们一起念诵:“神与我们同在,神与我们同在……。”
2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喧嚣声逐渐减弱,最终终于停止了。我们听到士兵在拖一些沉重的东西,走出去一看,满地的血,一具具的尸体,我认出几个年轻的男孩,几个钟头前还在我们的地下室取暖,告诉我们有关他们在远方的家的种种事物。可怜他们的父母,正等着他们回家呢。我想起我的儿子,他会在哪里呢?
邻居的房子着火了,我丈夫下令每个人随时准备逃出地下室, 以防我们的屋子也被大炮所击中。就在大家聚精会神准备逃生时, 外面似乎又安静下来。我们需要睡眠,我的头痛得像是要裂开似地。但我妹妹的儿子忽然不停地嚎啕大哭,无论谁抱他都无法使他停止。黑暗中,玻葛翰过去把小孩抱起来,哼着他远方家园的歌,是他家乡的人舞蛇的歌,孩子的哭声停下来了,我们所有的人都昏睡过去,只有玻葛翰是醒着的,抱着孩子,哼着异国的曲调。日子一天天过去,没有人知道到底经历了多少时间?也不知道还要多久的时间?
我静静地坐着,内心与神对话着:“我要做好死的准备吗?我的命盘说我会死在倒塌的屋子中,是现在吗?我要接受死亡呢? 还是要继续为生存而战斗呢?”突然,在黑暗中,我看到一个画面,在一个小小的山坡上,有一根像圣诞树般小小的蜡烛,燃烧着小小的火焰。然后,在我眼前,那小小的山坡开始扩大,盖住了碧绿的草地。那小小的蜡烛,转成一个明亮的火炬。
画面消失了,我知道我还不会死。我必须成为那个火炬,带给人们光明……,光亮……!
一天晚上,我丈夫轻声地说:“七个星期了,我们在地下室过了七个星期了。”奇怪的是大炮的声音停止了,飞机也停止轰炸, 只剩下机关枪的声音。我丈夫说:“这表示敌人的步兵已接近我们, 他们不能再轰炸,否则会炸到自己的人。敌军很快就要过来了。” 不久,军队果然冲到我们家,在一片死寂中,我们与对方互相凝视着,在那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随着他们的指挥官指着女人, 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但我们理解所有的女人到右边去,我们照他所说的做了。然后,他指着男人,要所有男人与士兵一起离开。没有道别的时间,所有的男人都离开了,士兵留下来检查是否还有人藏在角落里,一个年轻的士兵看到熟睡中的婴儿时,眼中也含着泪水。然后他的手指着他的家乡,以手势告诉我们,他家里也有一个小Baby。令我感到安慰的是,这些军人似乎都是具有人性的。
指挥官进来,以他们的语言告诉我们说:“我们不会伤害你们, 但我们是先锋部队,会离开这里继续向前走,你们对后面来的军队要小心,他们不像我们。”
当天下午,我方的军队又试着反攻,他们想夺回我们的房子。我们再度坐在黑暗的地下室,听着外面恐怖的交战声,随之便是一阵冷风吹进来,地下室的窗子与铁门都被炸开,我们都跳到另一边,紧贴着墙壁,不敢动弹,这种时候每个人的生命都在危险中,随便一动便有可能死亡。但是寒冷的空气,表示铁门与窗子都必须关上,我的每一根神经都是僵冷的,我问自己是不是害怕。不,真实的我并不存在,为什么要怕呢?我感到我就是那个必须去关那扇铁门的人。我好奇地审视自己,在这样的处境中是什么感觉呢?当我们必须去做一非志愿的英雄时,是什么感觉呢?我趴在地上,爬到墙角去拿那根在角落上的铁棍,再爬回视窗,在行动中,我突然想到,庙宇中的入门者必需通过“捍卫生命”的测验,也许我现在正在接受这种测验?也许这只是我在金字塔入门的测验?
就在我小心爬回视窗时,我的思想回答道:“是的,庙宇中的入门候选人,知道自己只是在接受测试。但这些枪弹可不是作梦的,它们真的会置人于死地,多少年轻的士兵就在这里失去他们的生命。”然而,铁门还是要关上,我突然跳到窗边,伸出手用铁棍将它关上。然后是那道重重的铁门,我必须伸出身子去拉那扇门,当我终于可以把门慢慢拉回来时,姐姐跳起来帮我一起把沉重的铁门拉回来,并把门闩好。做得很好!非常简单,没有什么令人兴奋的戏剧性的效果。然而,奇怪的是,在我们关好门窗之后,枪林弹雨停止了,事实上在我关门的时候它就停止。难道他们看到我们只是一群女人在里面吗?
那一夜的惊骇与恐怖是难以形容的。似乎是命运注定我要在那饱受袭击的夜晚,去学习与领悟这一点。我被迫从两个国家之间残酷的暴力结合,去看人世间的悲剧。当一个国家征服另一个国家时,就像一个在暴力下结合的婚姻。战胜的国家强行进入另一个国家的身体,受强暴的人流着血。死亡的个体就像那被强暴者身上的细胞那样死亡了,但是新的生命,新的创造从中而生。这种结合是残忍的,就像受造的新生命出生时那样。
但是大自然只看未来,宁愿牺牲无数的个体细胞,以便达到它把新生命带出来的目标。新的生命在征服与被征服中诞生了, 既在灵性层面上,也在物质层面上诞生。在征服者与被征服者身体的结合中,繁衍了新的种族,这些孩子具有两个种族的特质。大自然创造混血的种族与个人,代表一种转化,精炼,并修剪两个种族与国家之间牢不可破的地界。
那一夜是伊玛救了我以及在地下室中的所有女人。当其中一个士兵把我从椅子上拖起来,强迫我跟他走时,我勉强以他们的语言告诉他:“我是一个母亲,我的儿子在战争中,你家中也有母亲,请你走开……”那半醉的孩子听懂了,他被迫去想自己的母亲。然后,愤怒地推开我,冲出地下室。
第二天早上,一股来自较高力量的指引,使我们感到必须逃离这已被炸毁的房子。外面的雪已积了一人之高,妹妹抱着婴儿, 陷入在深雪中,我抱着她的儿子跑过去帮她,自己与手中的孩子也一起跌倒。来到路的尽头,是一道铁丝网,当我们与孩子们试着翻过铁丝网时,一个年纪稍大的敌方士兵帮我把手中的男孩举起来,让他翻过那道铁丝网。然后再一个一个帮助我们所有的人翻过去,我是最后一个。我们无法与那个士兵沟通,但我们互相看着对方,我亲切地握了他的手,由衷地感谢他,他也握了我的手。然后我们便继续向前走。在枪弹横飞中,我们迂回寻找掩护。小侄子无法在雪地中行走,我只能拖着他,我不时地停下来喘气, 为孩子们暖手,再继续走。我们完全不知道应向哪里走,只是随着内在的感觉向前走去。
最后,像梦一般地,我们被带到一间房子里,一位善良的军官保护我们不受他自己队伍中的人所欺负。我们成为朋友之后, 他告诉我说:“妈妈,要小心,不是所有的军人都会像我们这样保护你们。当我们离开这里后,你们要小心一点。”是的,我们知道不是所有的军人都是有人性的,但我们永远都会感激那些具有人性的军人。
队伍离开了,这大仓库成为避难所。我们幸运地找到父亲, 他依然那么平静,毫不激动。大部分人的所有衣物——如皮衣、手套、钱、手表、原子笔往往都被抢光,他却安全地走到一个朋友家,路上没有人动他一根汗毛。他所散发的强有力的光芒,使敌人的士兵自然不会去动他。
几天之后,有人敲门,玻葛翰站在门口,衣衫褴褛,脚上留着血,经历浩劫之后,他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他循着邻居告诉他我们逃难的方向找到我们。几天之后,弟弟找到我们,一样地衣衫褴褛,他也是走了几百里路,但他还是一样地保持着惯有的尊严。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我仍然没有丈夫的消息。我脑海中一直呈现他躺在路边雪地上的画面,会有什么事发生在他的身上呢?等了几天之后,我开始外出寻找,最后在一个好心的农人家中找到他,他受了重伤,我看到的画面是正确的。
那段时间,大家都处在饥饿中,没有人知道下一餐会是什么, 幸而,战争终于结束了。我们试着在那被炸毁的房子中整修出几间房间来住。我那受伤的丈夫,必须平躺在床上,好几个月之后, 他才能挟着两根拐杖走几步路。在严重的饥荒中,玻葛翰和我一起,白天工作,晚上出去寻找食物,幸而我能雕塑,能砌砖,我们装上门窗,徒手在瓦砾中掏出几个还可以使用的锅盘碗瓢。
玻葛翰与我向别人借了一个手推车,像两匹马般地拖着上百斤的煤回来。我们清理了残余的家具。最后终于可以在那残破的房子中,重新开班上瑜伽课,玻葛翰教的是他在庙宇中所学的身体的锻炼,我教的是从普塔霍特普那儿所学到的真知。
一段时间以后,食物不再那么短缺,我们的学生中,有亲戚在乡下的,偶尔会带给我们一些面粉,几个马铃薯、鸡蛋,有时甚至一些牛油,但我仍然没有儿子的消息。经过了一年半的等待之后吗,有人按门铃,打开门一看,伊玛站在我面前,我们欢喜地拥抱着,他活着,没有伤残,只是在他美丽的前额上有一道疤痕,那是飞机坠落时留下的。
但我还是深深地感到沮丧,我太了解伊玛了,我知道在这变得既粗俗、野蛮,又愚蠢、混乱的地方,没有他的空间。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一个人只有保持他的内在宁静,完全信任神,完全沉默,方能不受伤害。但是,伊玛不会保持沉默,他不理解我们现在不是在庙宇中,这里没有当时的爱,真理与无私,也不像当时那样,大家可以互相理解。
伊玛无法与这世界相容,他不能忍受不公平,他会与弥漫在周围的邪恶对抗。显然地,他保持着较高的思想、诚实与勇气, 但他忘了这是不同的时间与空间,他期望人之子有着同样的德行。他失去对神的信仰,却坚持要相信人。可怜的伊玛,必须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为什么他会失去对神的仰望呢?这是使他失去自信的原因, 我感到他必然曾经历过严重的精神崩溃,但是,是在什么时候, 什么地方呢?为什么我感到自己就是那个使他因极端失望而精神崩溃的肇事者呢?
我知道在某时、某地,因我之故,他失去了对神的信仰,但我怎么也找不到真正的原因。我唯一确定的是,引导他回到对神的仰望,是我的责任,这也是为什么他之所以成为我的儿子,是我使他失去对神的信仰,我必须唤醒他对神的信心,只有这样, 才能恢复他的自信心,这两者是不可分的一体两面。
他必须了解到,他对我深沉的爱与信心,只是他的灵魂对神深沉的爱与信心的投射,他必须能在每个身上看到神,并爱在他们之内的神。
伊玛必须了解,他在任何人身上的爱,他所看到的美好,是来自神而不是那个有一具身体的人。无论这个人是我或任何其他人。现在,就看我是否能引导他回到对神的爱与信心。他必须理解他爱的是我内在的神,我只是神的载体,神透过我以物质层面的爱来显示祂自己。当他理解这点时,他将对我,对其他人,甚至对他自己有更多的理解。那时他将不再需要去经历更多的失望。
我曾经历在那华氏零下20 度,特别寒冷的夜晚,我唯一的儿子置身在一个没有暖气的屋子里,既没有温暖的毛毯,也没有东西可吃的情况。我可以轻易地给他一间温暖的房间,一些食物以及一切他所需要的东西。但我知道我不可以这么做!我知道让他保有他的灵魂,比让他保有他的身体更为重要!出于对他的爱, 我必须冷酷。
在黑暗中,我跪在床前向上帝祈祷:“神啊,请你与他同在, 因我的力量微弱。请你让他找回他自己,让他再度找到神,让他找到通往神的路,神在他之内,请唤醒他。除非他能觉醒,否则他是迷失的,神知道引导他认知神的路。喔!在他之内的上帝, 我的神!你知道他为什么感到他被每一个人所背叛……,为什么他相信即使是我也背叛了他。”
他必须对每一个人感到失望,他必须对每一个人感到绝望, 才可能找到神,才能意识到神以及他自己!神啊!神知道我看不到还有什么可以挽救他的方式。我不能再溺爱他,我必须让他以自己的努力去找到神。我只是一个弱小的人,但是我的神是上帝, 是爱,在我必须冷酷的时候,请让他感受到神圣的爱。照顾他, 在他的挣扎与学习中,让他拥有健康。神知道他因失去信心,而严重损害了自己的健康,他的潜在意识希望自己能死去。神啊! 请照顾他打开他的灵性之眼,不要遗弃他,不要遗弃他,不要遗弃他……!我一夜复一夜地祈祷着……
一天晚上,在黑暗中我跪在床前,正准备再度为我的孩子祈祷时,奇怪的事发生了,在我的惊愕中,周围变成一片光明,在明亮的光中,我看到一片美丽的风景。一座高山呈现在我眼前, 我走在一条窄小的石阶往上爬。我知道这条路就是通往上帝的路, 我毫不犹豫地沿着它上去。沿路是友善的乡下居民,我越爬越高, 毫不疲倦地一直走到荒凉的山顶上。路越来越陡峭、越狭窄,但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容易,仿佛我只是轻轻地滑行着。
最后,我来到一个短短的梯子前,这梯子只有七个阶梯,但每一阶都比前面的一阶高出一倍。在那碧蓝的天空下,我独自站在这七个阶梯前,知道我必须爬上去。我深深叹口气,也深信造物主给他每一个孩子力量,对我而言,这力量指的是爬到梯子的顶端。第一阶很低,我很容易就上去了。第二阶高一些,但它唤醒我的中枢神经,我很快地上去了。第三阶就明显地高多了,要克服它,我必须克服我的感受,当我掌握了我的感觉时,我就在第三阶上了,面对第四阶时,它的高度使我产生疑惑,“我有足够的力量上去吗?我知道疑惑使我虚弱与麻痹。疑惑是一种思考, 因此我必须克服我的思想以便控制疑惑。感谢庙宇中那漫长的训练,我集聚了灵魂的力量,对上帝的绝对信心,不去想任何事,突然间,我上了第四梯阶。
奇异的是,我感到自己每上一层就随之壮大一点,现在我面对第五个梯阶,虽然我比从第一个梯阶要开始往上爬时,壮大了许多,但这一梯阶的高度,使我必须用尽双手与双脚的力量。就在我艰难地向上攀登上了第五梯阶时,意外地感到自己的身体消失了,我成为一个无形的灵性体。
第六梯阶非常非常地高,新的挑战来了,我没有身体,没有手可以攀,没有可以把我向上推的脚,我要用什么上去呢?我四处看想找出一个方法,突然间我看到整个世界在我脚下!一个乡村接一个乡村,一个城市接一个城市,像小小的玩具一样地呈现着,无数的人住在无数的房子里。一种对他们无尽的爱涌现在我的心头,我为这些人需要经历漫长的旅程,艰辛地在学习与认知的路上蹒跚而行感到心痛……,无数的人感到他们的前途是黑暗的,他们像我以前那样,被自己的私欲所困……这时,宇宙圣爱泉涌般地进我的心,充满我整个存在,我很讶异地发现自己在第六个梯阶上。
现在,只剩最后的一个梯阶要上去。我是如此渴望上到那最上面去,我必须付出一切代价上去,神就在那上面,我一定要进入祂之内。但这梯阶与我一样高,我一筹莫展。
我站在那儿苦苦思索,想不出办法。这时我惊异地发现,一个与我相似的存在,也上到这第六个梯阶,他乞求我帮他的忙, 让他可以上到第七阶,我了解他那种极端的渴望,我忘了自己也是那么地渴望上去,我试着帮助他,然而,就在我忘了自己的欲望时,骇然发现自己站在第七个梯阶上,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去的,刚才出现在我眼前的存在,不留痕迹地消失了。他是来帮助我放下最后的自我的一个幻影。只要我想爬上去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愿望,我便永远无法克服那与我一样高的最后一阶。
我到了,这时我看到一个极其优美的存在,焕发着耀眼的光芒,他是与我相对应的一半!他那无可抵挡的吸引力,使我欣喜万分地走向他,完全融入在他的胸怀中。我知道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是我真实的神圣自我所投射出来的影像。在二元性的世界中,我总是感到神与我是不同的,“祂”是“祂”。现在,在这天堂的合一中,我感到这股我称之为神的无形力量,闪电般地成为我自己,我感到自己中轴有如一个纯白的、炽热的弓,像一道桥般地形成我目前的生命,经由我七个能量中心点,焕发璀璨的光, 使我的身体充满生命力。
这时,时间消失了,我看到一列长长的,不同的生命形式, 那是我从无始以来,首度从天堂的合一中跌落开始,到现在这一时刻,一再轮转的生命。我看到自己那过去,现在与未来的无数生命,不可分离地串联在同一个灵魂上。新的关系从过去生命的种种事件中浮现,形成一个新的连结,新的发展,相辅相成,每一次的生命像一颗小小的宝石,完美地镶嵌成一幅美丽的图案。
我看到使我与我相对应的另一半,普塔霍特普、法老Atothis, 伊玛、玻葛翰,以及其他许许多多人联结的线,我清楚地看到这些线是如何超越时空地将我们联结在一起,那些比我们更进展的灵魂是如何地在帮助我们,我们彼此间又是如何地互相帮助,以及那些尚未进展的灵魂,在地球灵性化中的伟大使命。
在无数轮转的生命中,我们相互间所带给彼此的经验,帮助我们扩展,并深入我们的身体意识,使栖息在我们身体的灵性日益增长,更为美丽。在过去的生命中,我们所带给彼此的经验, 强化了我们不同组合的物质显现,使之更具弹性,更能实现神圣自我的意识,更能焕发灵性之光,直到整个身体成为服从真实自我的仆人,不再阻隔或遮蔽来自灵魂自性之光。我了解金字塔的奥秘,现在我成为金字塔本身,只是我以自己的身体为立足点, 不断地展现神的显像创造。
周围的一切,地球、天空、整个宇宙都融合成一团巨大的火海,火焰环绕着我,刹那间,我感到自己与整个宇宙都被毁了似地,电光闪烁,我的血管爆出劈劈啪啪的响声,仿佛被火烧成灰烬。 突然间,一切都改变了。那火已不再燃烧我的身体,而是我在这天堂的火焰中,它穿透每一事物,赋予每一事物生命,强化每一事物,这光从自我的内在中升起,充满了每一事物。
我已不受地球所影响。它那羁绊我的吸引力停止了,我漂浮在虚无中,我的存在已不再有任何局限。我现在与那吸引力成为一体,但已不再被任何事物所束缚,不再有任何事物可以吸引我, 我寻找那些我所爱的人,但周围只是一片空白,因此我的注意力转向我的内在。
这时骤然发现,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活在我之内!宇宙也在我之内,所有的生命都充满在我之内。我爱每一事物,我爱我自己,突然间,我明白,以前我之所以有不喜爱的人或事物,是因为我还没有认知到我的内在自我,一旦我全面认知自己,我便会爱一切事物,平等地爱所有的人。因为我与他们是一体的,“我” 在一切事物之中。
我是圆满的,充满永恒之光,是不朽的存在,没有挣扎,没有悔恨,没有苦难,没有腐朽,没有结束,没有死亡!我展开了一个新的生命形式,回到永恒的,创造性的神圣自我。
我理解时间与空间的世界,只是外在的创造,它像磁片一样不停地旋转。但是,我的内在自我,是没有时间与空间的永恒。当我静止在我自身之内,我的永恒存在充满着这空间,以及所有生活在其中的生命:我是唯一的实相,我是生命,我是即我是!
我静止在我自身之内,我感到永恒的宁静,在这宁静中,我听到一声呼唤,使我回到离开已久的身体中。我寻找这声音,认出这对我说话的声音,来自我亲爱的上师,普塔霍特普。他在呼唤我回来。我走出那天堂中的自我,再度披上我个人的自我。但是,我已把真实自我带回意识中。我又成为一个人,但是神圣自我在我的心中,从今以后,这神圣自我将经由我而表达……我慢慢地睁开眼睛。
我的眼光与上师普塔霍特普那深蓝的眼睛相遇。他的眼睛所焕发的,与我在入门的最后阶段中所经历的,有着同样的光,同样的爱与同样的宁静,这一切已深植在我心中。我的嘴唇无法发出声音。我的意识仍然无法与自己的身体连接。但我不需要说话, 因为我知道我上师的每一思想。我们在神之内融为一体。他把手放在我的胸膛,逐渐地我感到自己回到身体中,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更新生命的能量,流进我的四肢。我的心脏又旺盛地跳动着。逐渐地,我恢复了身体的觉知。
普塔霍特普与他的助手扶着我,帮助我坐起来,并慢慢离开那石棺。我还无法平稳地走路,普塔霍特普以及他的祭司扶着我走出房间。然后我看到庙宇中所有的人门者、祭司、女祭司都聚集在放置约柜的大厅里。他们都在那里等着我,当我进去时,在高级祭司的带领下,他们以入门者的真言:“OM”祝贺我。
我站在中间像一个受到尊重的婴儿,我的身体仍是那个入门前的身体,然而,我是一个新生的存在,我发现自己在一个全新的世界里,我所看的,不再只是事物的表面,而是同时从内在核心区看它所形成的外在现象。
我站在复活之圈的中央。我的内在与神圣真言OM 的频率一起振动。在这无法形容的频率的支撑中,我体验与所有在场的入门者以及整个宇宙的神圣融合。所有的祭司与女祭司一起前来表达神圣永恒之爱,我的父亲,法老阿托帝斯Atothis 也在这里,穿着纯白的入门袍,上师满图塔Mcntuptah,以及我的兄弟伊玛也在这里,看到他高贵微笑的脸,我想起梦中画面,那在入门测验期间,最难以过关的测试——放下一切——,以及冷酷之爱。伊玛,我亲爱的,你知道我的入门测试期间的画面中,你是我得以通过最难过关的重要环节吗?
一个庄严年长的女祭司,捧着一件袍子给普塔霍特普。普塔霍特普把袍子授予我,然后是头巾,并把入门者的标志,一个金冠放在我的头上,金冠上有一个蛇头,象征保护生命的能量,转化以及灵性化。我终于可以以入门者的身份而不是皇后的身份佩带这徽章了,现在我是一个女祭司,是祭祀团体中,级别最低的女祭司。我得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地往更高级别上去,直到我具备了使用生命杵的资格。
普塔霍特普走到我身边,把他的手放在我的头上,祝福我。然后他牵着我的手走向入门者。首先是级别第二高的祭司。他也把手放在我头上祝福我,然后,我走到亲爱的父亲之前,我感到他所有的爱都经由他的手注入到我之内,这样我依级别的顺序, 一个接一个走向他们,接收他们的祝福。最后,我站在伊玛之前, 他在不久之前成为入门者,他也祝福我,但我感到他的手是颤抖的……。普塔霍特普把我带到约柜之前,我跪在它面前,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可以用手去触摸它,我感到一股火一般的力量从约柜流向我的身体。
我深深地吸气,将这股能量吸入存在中的最深处,现在,我清晰的意识,以我的身体去体验这天堂圆满与合一,我理解如是存在的含义,并体验那全知全能的神。普塔霍特普再次牵起我的手,带我走出大厅,走过我来时的通道,经过那扇石门,回到庙宇。所有的入门者都随着我们一起进入学生们等待的地方,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前来接受我的祝福。我把右手放在他们的头上, 每一个都静静地接受我的祝福。最后是儿童班的学生,我收养的义子玻葛翰也在其中。他跪在我面前,忠诚地看着我,然后低下头接受我的祝福。喔,玻葛翰,我的小玻葛翰,你在我的入门测试中所扮演的角色是多么地奇怪啊!
结束了我在庙宇中第一次的职责之后,普塔霍特普让我独自留在入门测试之前所使用的房间。依指定的时间休息过后,我可以开始吃一些清淡的食物以及饮料。我坐在椅子上很长的时间, 一直未能抖落在入门测试期间的画面与经验。有些画面是多么地恐怖啊!很幸运我能从那样的噩梦中醒来,我的内在怎么会带着这样的画面,并梦着它们呢?它们绝对不可能是真实的!人类不可能变得如此堕落与邪恶,不可能如此残忍地,以地狱般的武器彼此杀害!梦中那可怕的地下室,也不可能是真实的。然而,依宇宙法则,我知道一个受造物只能想象存在于它们实相中的画面。一个人可能想象的,便有具体化的可能,否则他无法想象它。但是这些可怕的画面,这些人之子所使用的,咆哮地从我们头上飞过,把它们邪恶的蛋投在地球上,毁灭一切的巨大铁鸟,是什么呢?怎么可能有那样是事发生呢?为什么人之子要把它们的智慧用在毫无意义的,残忍的事物上呢?
那奇怪的,可以与远距离通话的器具是什么呢?如果我告诉伊玛,人类不用心灵感应而是用一个器具在通话,一定会笑坏了。他必定会要我解释给他听如何制造这种东西,但我无法解释,就像我无法解释约柜以及生命杵是如何建造的一样。但是,它们必然是存在的!还有,伊玛,那纯净的神的仆人,在我的入门画面中,像其他年轻健壮的孩子一样,要去驾驭那铁鸟,与别人互相残杀,他怎么可能作出这种疯狂愚蠢的行为呢?他怎么可能听从这种野蛮的命令呢?还有,在我的入门画面中,作为我丈夫的那个人是谁呢?他与我的心灵是如此接近,是我最好的朋友,然而, 我不知道他是谁,他也不知道我是谁。
就这样,一些在我入门测试中的画面,重新浮现。我认识一些在画面中的人物,是目前在埃及的人。种种奇怪的身份与关系真是令人莞尔。
晚间是庆祝宴会,所有的祭司、女祭司以及学生都来参加, 法老也在场。由于新入门者的亲人也可以参加,奶妈也来了。当我踏进花园时,她立即跑过来,抱着我,开心地笑着,一边焦急地问道:“你活着通过入门测试真好,告诉我,你还爱不爱我,现在你是女祭司了,你还爱我吗?我可以继续与你住在一起吗?” 我抚摸她那老迈的脸,告诉她说:“奶妈,我当然爱你。你当然还是与我住在一起,我们之间的爱更甚于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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