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文明对观·比较符号系列之十六 | 中西文化中的“鸡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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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是由野生的原鸡被驯化而来，考古表明我国对鸡的驯化早在公元前6000年前就已开始。（《中国家禽》编辑部，2013）在漫长的生产劳作和文化生活中，鸡在我们的文化生活中始终占据一席之地。

中华文化中的“鸡”形器物

早在陶器时代，人们就已经开始制作与鸡有关的器物。

距今约4800-4200年的湖北石家河文化遗址中，考古学家发现了大批陶鸡，它们也是已知最早的鸡形动物俑。

这些陶鸡通常与其他陶猪、陶狗、陶马一起，专门用于陪葬。这表示了对死者的怀念，也是是为死者往生而作准备。

▲湖北省博物馆藏品陶鸡

图片来源：长江商报官方网站

http://www.changjiangtimes.com/2017/02/559184.html

查询时间：2020年08月20日

例如，上图这件石家河文化遗址出土的器物即为早期鸡形陶器的典型代表。它形体虽小，但轮廓鲜明，清楚的刻画了鸡的种种特征，它也是湖北省博物馆所收藏的“最古老的鸡”

陶鸡的制作工艺随着时间发展，越来越精细。汉唐时期是陶瓷动物俑的发展高峰期，（王蔚波，2017）彼时发展出了成熟的彩绘陶器技术。同时，陶鸡的造型风格越来越写实、越来越注重细节。

▲湖北省博物馆藏品东汉时期酱色釉陶鸡

图片来源：长江商报官方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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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博物馆藏南北朝时期瓷鸡

图片来源：长江商报官方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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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类陶器发展至六朝时期，出现了一种以鸡的形象为造型实用器——鸡首壶。

鸡首壶，顾名思义，以鸡头造型为壶口，是西晋至唐流行的一种瓷壶。

▲故宫博物馆藏品东晋黑釉鸡头壶

图片来源：故宫博物馆官方网站

https://www.dpm.org.cn/collection/ceramic/22682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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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这件黑釉鸡首壶，高17厘米，口径7厘米。壶的颈部纤细、腹部浑圆、平底。肩的一侧为凸起的鸡首形壶嘴，另一侧为曲形把手，连接口部与肩部。壶肩部另外两侧各有一桥形方系，系孔可以穿绳。壶身里外施釉，外壁釉不到底。釉色黑如漆。这件出自德清窑的鸡首壶，反映了当时陶瓷烧造、装饰工艺的辉煌。

鸡首壶流行的时期，正是中国陶器大发展的时期：制瓷工艺逐步提高；陶器种类增多；瓷器造型更丰富。在工艺进步的基础上，人们形成了这样的制瓷习俗：捏塑动物头部为装饰，如鸡头、羊头、虎头等，以祈求吉祥和辟邪。（袁荣，2010）

此类壶在西晋时器形较小，圆腹，肩部贴一鸡首，小而无颈。早期的壶嘴为实心，整件器物仅仅做装饰用，到东晋时期，鸡首壶才向实用功能转化，鸡首由装饰性的实心变为空心，可以出水。至南北朝时，鸡首壶已经成为日常生活用器，壶身整体加高，鸡颈较前期加长。至唐代（公元618～907年）初年，鸡首壶被新出现的执壶所替代，逐渐消亡。

在我国璀璨的青铜文化中，“鸡”作为传统的五禽之一，自然也不会缺席。

在一众与“鸡”相关的青铜器中，三星堆所出土的青铜鸡尤为著名。

这件三千年多前的铜像刻画得极其精细，鸡身各个部位的羽毛特征都表现生动；各个细节部位的再现也十分精确，甚至连公鸡足部的鸡距都描画了出来。这件文物在一众三星堆国宝中也极为特别，其精确写实的风格与三星堆众多以夸张的、超现实的表现方式塑造的神像、神灵等器物的造型形成了鲜明对比。

▲三星堆博物馆藏品铜鸡

图片来源：三星堆博物馆官方网站

http://www.sxd.cn/list_2.asp?mtype=&Page=2&bigclass=29&smallclass=4&tj=&Sk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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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写实的鸡青铜造型，考古中也发现了一些以鸡形象为原型的抽象演绎：古人以鸡为原型，幻化出了“凤鸟”。凤鸟是百鸟之长，预示着吉祥。

例如这件现收藏于西安博物院的鎏金凤鸟铜锺，就是一件制作于汉代的精美青铜器。铜锺高78厘米，重20.13千克，是国内现存最大的西汉铜锺。顶盖上铸有一昂首翘尾的凤鸟，凤鸟口含铜珠，挺拔灵秀，十分夺目。

▲西安博物院藏品鎏金凤鸟铜锺

图片来源：文博在线网站

http://wenbozaixian.com/portal/show_room/typecontent/id/19207/type/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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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作为器物外形，凤鸟这一形象亦被古人图腾化、抽象化，加工为凤鸟纹这一经典纹饰。许多青铜器都运用凤鸟纹以作装饰，并与其他纹饰相互搭配。凤鸟纹轻灵多奇构，写实形而不拘于定式，是青铜器经典纹饰之一。

典型的器物，下图这件西周公卣，又称凤纹卣。它通体纹饰，华丽精美。对称凤鸟纹占据器物的盖部、腹部，并搭配龙纹、蝉纹。两组凤鸟纹顾首而立，两鸟的头冠上下交缠。

▲安徽博物馆藏品西周公卣

图片来源：安徽博物馆官方网站

https://www.ahm.cn/Collection/Details/qtq?nid=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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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的传统文化形象

鸡作为中华民族最重要的家禽之一，不仅在农业生产中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它的文化形象也深深植入了我们的文化生活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先人们也为“鸡”赋予了多样的文化意涵。

1.鸡与凤凰

如上文所说，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鸡鸟同源。鸡的形象常衍生为凤、太阳鸟等形象，《太平御览》有：“黄帝之时，以凤为鸡。”

据古人记载,凤凰有许多不同的品类。其中，金鸡（又称锦鸡）被认为是凤凰的化身。这是一种中国所特有，出产于湖南、四川、青海的一种美丽禽鸟。古称为“鸳”。《山海经》中记载道“少华之山，其鸟多赤驾，可以御火”。

实际上，唐宋以后的凤凰图，就是以锦(金)鸡的形象为原型，加以放大和增饰而生产的。鸡之所以成为风的替身，可能主要是由于它与太阳的关系一一鸡鸣日升。古代传说，太阳所居扶桑树上有天鸡报时，其一呼鸣则天下鸡皆鸣，从而破晓日出，因此鸡成为太阳神的象征。（何新，1988） 

青铜器中的经典纹饰凤鸟纹、夔凤纹都能看出锦鸡、孔雀等禽鸟的影子。其中，夔凤纹身形较为细长，而凤鸟纹的腹部圆润、肢体较短，保留了更多鸡的外观特征。

▲山西博物馆藏品凤鸟纹提梁卣

图片来源：山西博物馆官方网站

http://www.shanximuseum.com/detail_collection/64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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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鸟纹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即使是在同一件器物中，凤鸟纹也会有不同的表现方式。

▲（上）山西博物馆藏品凤鸟纹提梁卣局部-鼓腹部的凤鸟纹

（下）山西博物馆藏品凤鸟纹提梁卣局部-盖沿部的凤鸟纹

图片来源：新浪微博@动脉影（图片使用已征得同意）

https://weibo.com/1406892441/Iysfh1qUy?type=comment#_rnd1598339844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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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图中的凤鸟纹提梁卣器身饰三组纹饰。三组纹饰都具有眼大、腹圆的特征的特征，首尾纹饰造型较为多变。鼓腹部的凤鸟纹较为细长，其尾部和喙部呈现变化性，尾翼圆润细长、装饰性强；而盖沿、底部的两组相对凤鸟纹与鸡的形象较为相似，喙部短而偏圆，尾翼短小上翘。

2.鸡作为辟邪之物

鸡被古人尊称为阳鸟，是昼与夜、光明与黑暗的传唤者。（董健丽，2017）

鸡鸣日出这一特性为鸡赋予了辟邪、驱逐妖魔鬼怪的文化形象。如晋董勋《答问礼俗》中说：正月初一为鸡日，正旦画鸡于门。鸡王镇宅这一民间话故事反应了这一文化内涵。

▲桃花坞年画-金鸡报晓鸣

图片来源：人民网

http://gd.people.com.cn/n2/2017/0126/c123932-2965014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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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大红公鸡立于大石上作昂首挺胸状，是中国吉祥图案中历史最悠久的表现主题之一。“石”与“室”的发音相似，因而立于大石头上的公鸡形象、口衔毒虫的公鸡被赋予了保护家庭的吉祥寓意。

3.   鸡与吉兆

先人常用鸡喻君子五德，或以母子鸡喻家庭和睦。汉代《韩诗外传》中有这样的记载：“头戴冠者，文也；足傅距者，武也；敌在前敢斗者，勇也；见食相呼者，仁也；守时不失者，信也。（罗曲，2017）

“鸡”的发言与“吉”相近，公鸡的“公”与“功”、鸡冠的“冠”与“官”、鸡鸣的“鸣”与“名”是谐音。因此古人常以鸡的形象兆示吉兆，也以鸡寓意“功名”或“封官加爵”。

▲齐白石《加官》

图片来源：故宫博物院官方网站

https://www.dpm.org.cn/collection/paint/24737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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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鸡红色的鸡冠高耸，又因冠、官谐音，于是派生出春节年画中的“官上加官”。鸡冠花和雄鸡相组合，这是晚清和民国时期非常流行的一种题材，寓意为“官上加官”。

3.   鸡与礼仪

上古时期，鸡与鸟被视为同类，野生为鸟，家养为鸡。鸟类具有展翅高飞的自然属性，原始先民将它看作能够沟通天地人神的使者。

在古越民族中，普遍流行“鸡卜鸟占”的习俗，司马迁《史记•孝武本纪》中记载：

“是时，南越既灭，越人勇之乃言：‘越人俗信鬼，而其祠皆见鬼，数有效。昔东瓯王敬鬼，寿至百六十岁。后世谩怠，故衰耗’。乃令越巫立越祝祠，安台无坛，亦祠天神上帝百鬼，而以鸡卜。上信之，越祠鸡卜始用焉。”

这一传统习俗至今还在少数民族中流传，诸如侗族的鸡卜活动，往往由小孩用针在鸡颈骨上扎（或扯拔鸡腿而视其骨），以预卜来年的丰歉吉凶。如彝族鸡卜又称鸡卦，流行于四川凉山及云南、贵州、广西等彝族地区，用于问疾病、生产等。（张克兰，2010）

鸡在祭祀活动中也扮演了重要角色。在侗族的宗教活动中，鸡是不可缺少的祭品；壮族巫师出师时，要杀一鸡，并将鸡血洒在神台上，请老巫师告诉诸神，某某要当巫师了；而在僳僳族风俗中，人死后，必随葬一鸡，他们认为，鸡既是引魂鸟，又是配偶，有助于子孙繁衍。

除了占卜、祭祀之外，鸡在盟诅活动中也必不可少。歃血为盟用鸡，古代帝王大赦天下有时也采取“金鸡赦”的形式。以金鸡设于高午之上，表示赦宥。

西方的“鸡”文化

在西方文化中，雄鸡常被作为象征物并被赋予神圣意义，如“希望、光明、生命”等。

在《旧约·约伯记》里有这样一句话：“谁把耶和华的聪明给了雄鸡?”因此，教徒常将公鸡视为神赐的智慧的象征。（龙玉莲,李延林；2013）在许多基督教教堂的屋顶上一般立有雄鸡风向标。

▲巴黎圣母院顶上的公鸡风向标

图片来源：环球网

https://3w.huanqiu.com/a/c36dc8/7QcqQijKKnS?agt=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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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不仅在基督教文化中占据一席之地，它还在希腊文化、俄罗斯文化、日本文化、法国文化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1.鸡与创世传说

在英语文化中，鸡和人类的创世情结息息相关。

在欧洲的创世神话中，卵生常被当做天地初开、神灵诞生的重要形式。在古芬兰的创世歌中，原始处女在海中因风受孕,怀胎七百年后生下七个蛋,从中化生出宇宙万物。（叶舒宪，1990）

希腊神话讲述宇宙起源的方式如出一辙。最初,宇宙是混沌状态,天地不分;此时有主宰者名浑沌,妻为奴克司(夜之神);二人生子为爱莱蒲司(黑暗),爱菜蒲斯逐父娶母,代为主宰,二人产一极大鸡子,厄洛斯(爱神)由此卵出,乃创造地。（钟年，1994）

2.鸡与神灵

在世界范围内，还有一些民族赋予鸡灵异性。他们或将鸡视为神灵的象征，或将鸡当做迎接神灵的使者。

俄罗斯人把雄鸡看作是火神的象征。这是因为斯拉夫人的古代神话把公鸡视为火神的化身，斯拉夫人用公鸡来祭祀司天火的神斯瓦罗格(Cвapoг)。（刘艳娟，2010

而在日本文化中，鸡则被视为迎接神灵的使者。在迁宫仪式中，神官要学三声鸡叫，以开正殿迎接神灵再生；在神社常设鸟居，以代表神社的入口。

神社是日本人民祭祀神道教中各神灵的重要场所。最早的鸟居是在神社入口处树立树干，上面横挂稻草以示神域。据大槻文彦《大言海》称：“为鸡栖之义。古时以鸡为一种币帛祭于神前，故为鸡之栖木。”由此看来，鸡被视为作为日神的使者，迎神于神社之门。（王秀文，2017）

3.   鸡与驱病、驱邪

动物常被视为感知灵异性的途径。如鸡不鸣、夜鸣被看做是邪灵的迹象。在此类文化观念的基础上，一些民族产生了利用鸡来驱病、驱邪的风俗。

在俄罗斯人眼里，公鸡可以预防流行性疾病、冰雹灾害和动物流行病。在俄罗斯人的认识观念中，霍乱和鼠疫首先会使公鸡丧失鸣叫能力。当产生霍乱时，俄罗斯人曾有这样的风俗习惯：把公鸡浸在河里或者是水井里，由此来驱除疾病。（刘艳娟，2010）

大韩民族同样将鸡视为驱邪之物。根据朝鲜时代洪锡谟所着的《东国岁时记》，各家在迎接新年时，会悬挂鸡、虎、龙的画。他们认为鸡长相威猛，鸡鸣声音能驱鬼。一听到鸡叫，来自山上的猛兽就会回去，鬼也会匿迹。（金志修，2019）

4.   雄鸡与法国

相较于其他民族文化，法国人与鸡的联系最为密切，直接将鸡视为其民族符号。

在罗马人使用的拉丁文里，拉丁文中“gallus”一词兼有公鸡和高卢人两种含义。高卢亦雄鸡，雄鸡亦高卢；由此，雄鸡便与高卢有了联系。

法国人通过高卢雄鸡这一象征物凝聚起民族情感，在战时发挥了抵抗入侵、宣传革命的宣传作用。

早在文艺复兴时期，雄鸡形象常伴随着法国君主出现在钱币、纹章、印信或绘画上。法国大革命和七月王朝时期，雄鸡取代了王权的标志——百合花，正式成为法国的象征。法兰西第一共和国国徽上就有雄鸡形象，这是当时法国人民革命意识的象征。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雄鸡被当作法兰西民族抵抗普鲁士入侵的象征。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起，高卢雄鸡被当作法国足球队和橄榄球队的标志，随着体育文化的全球化浪潮，高卢雄鸡举世闻名。（马胜利，2004）

▲法国足球队队徽

图片来源：搜狐网

https://www.sohu.com/a/252216089_758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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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物一旦可能带上意义而变成符号，而一旦变成符号，实用性与意义性共存于一事物之中。（赵毅衡，2011）当鸡作为物时，其功用在于为人类提供肉食和报时。而当鸡落入人的意义世界时，具有了吉兆、辟邪、占卜等符号意义。

赵毅衡将意义分为两大类，一类是“实用符号意义”，另一类是“非实用符号意义”。（赵毅衡，2011）在鸡符号化的过程中，实用化是该符号意义的一大特征。

中外文化中，人们对鸡的意义解释趋向于实用，而很少将其当做纯艺术性符号。即使中国、韩国的装饰性年画取用了鸡符号，但依然更多地强调鸡符号的辟邪祛恶的功能。

鸡符号对实用符号意义的侧重存在着现实根源。我们可以从以下两个方面加以理解：

首先，由于古代人认识自然的能力有限，无法合理解释鸡鸣日出这一自然规律。人们将鸡与光明、太阳、火等意义联系在一起，把鸡视为神灵的召唤者并加以膜拜，由此来解释鸡鸣日出这一自然现象。对于古人来说，黑暗、夜晚意味着危险。“鸡带来白天”这一自然联系就具有了独特意义。人们把对白天的盼望寄托到鸡符号身上。从而鸡符号具有了避邪、祛恶等功能。

其二，鸡这一家禽具有平民化、经济性的特点。鸡作为灵媒，具有一定的经济性、便利性。

古代生产力低下，食物种类较少，而鸡的饲养成本较低、繁殖能力强，母鸡还能够产蛋。鸡成为古人补充肉食和蛋白质的重要来源。鸡是古人日常生活中的重要保障。古人的生活依赖于鸡，因而祈求鸡的支持，以满足生活的需求。发展出了“辟邪、祈福”等实用符号意义。

古人用鸡来祭祀，相较牛羊祭，还可以避免带来较大的经济负担和生活负担。因此，不同于国家权力举办的占卜、祭祀活动，以鸡为灵媒的祭祀占卜活动更具有平民性。个体更容易展开祭祀活动，这就决定了它与人们的日常生活起居紧密相关，如新居选址、开土动工、卜问病源、婚丧嫁娶都常常会以鸡为祭祀展开一些日常的祈福活动。

总之，鸡符号的意义解释趋向于实用性，这在一定程度上与古代的生产活动、认识水平有关。在物符号化的过程中，符号意义并不是空中楼阁。物体本身的特性是意义的基础之石。正是因为鸡这一家禽本身的平民性和自然特性（鸡鸣日出），鸡符号的意义生产过程受到了人类生产活动的深刻影响。

鸡崇拜具有平民化的特点，这与鸡在人们生产生活中所扮演的经济角色息息相关。中外文化对于这一形象的解读具有一定的类同性。鸡作为常伴人类的家禽，与平民的生产生活息息相关。中外人民对鸡符号的崇拜体现了，人类普遍的热爱生活、追求幸福的精神。

参

考

文

献

【1】本刊编辑部.(2013).家鸡的驯化溯源.中国家禽,35（04）,1–2.

【2】袁荣.(2010).浅议六朝青瓷鸡首壶的文化内涵.文物世界,01,75–78.

【3】罗曲.(2017).辟邪司晨的五德之禽:鸡年说鸡.文史杂志,01,102–08.

【4】何新.(1988).“凤凰”补说.河北学刊,03,92–94.

【5】董健丽.(2017).古陶瓷中的鸡文化.紫禁城,02,54–63.

【6】张克兰.(2010).民间俗信中鸡信仰的巫术解析.科教导刊,中旬刊,124–126.

【7】龙玉莲,李延林.(2013).英汉语中“鸡”及相关习用语的文化内涵与翻译.现代语文(语言研究版),03,145–148.

【8】刘艳娟.(2010).中俄社会中鸡的文化意义(硕士学位论文）.四川外语学院，重庆.

【9】叶舒宪.(1990).原型数字“七”之谜——兼谈原型研究对比较文学的启示.外国文学评论,01,28–34.

【10】钟年.(1994).鸡子和宇宙蛋——创世神话中的生殖意象.贵州民族研究,02,80–82.

【11】马胜利.(2004).大国的光荣与梦想——法国外交的文化传统.国际论坛,02,51–57.

【12】赵毅衡.(2011）.符号学原理与推演.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

【13】王蔚波.(2017）.试论河南汉唐陶鸡造型及其相关问题.文物鉴定与鉴赏，04,30-37.

    内容  杨红  / 编辑  杨登翔       指导教师  胡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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