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悦 | 法理学:重拾公共关切,打开智慧之门
法理学:重拾公共关切,打开智慧之门
作者:朵悦
2018级法律硕士,法律与公共政策方向
图为朵悦师姐
法意导言
“当别人再说这个世界上最复杂又最美好的事情是爱情,你就把这本书甩在他脸上。”
——法公专业19级赵同学的笔记扉页
每周三3:10,容纳两百人的二教课堂内,是强世功老师、凌斌老师合上的《法理学》,且是北京大学法学院法律硕士一年级的必修课;周一到周日的不固定时段,静园草坪、陈明楼会议室、燕园处处,是13位助教带领的讨论课,更是讨论组内专业背景多元的各位思维碰撞的平台;一学期16讲,近两千页的阅读文献与五万余字的阅读报告,是施密特、霍布斯、柏拉图来过的痕迹,也是学生们与法理课“相爱相杀”的证据。
法理学的第一节课上,强老师会邀请全体助教们分享他/她们一学期法理学课程的所感所得。这群人走到讲台前,紧张、忐忑但更多的是兴奋,眼神交汇间仿佛看到了一年前的自己,只不过台下的更多是期待,台上的更多是感慨。
在北大上法理,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在北大学法公,又是加入了一个怎样的“神奇组织”?为此,法意读书专门编发2020学年法律与公共政策方向助教们的台前发言,感谢诸位的首发授权。
朋友们大家好,我是2018级法律硕士朵悦。
原本我今天请假了,毕业季似乎有很多琐事值得奔忙。但是今天中午我突然在想象这样一个200人的课堂,想象有这么一个机会,能够和这么多人面对面地交流。在这些想象中我立刻觉得自己不论如何都要来一趟。
这种珍惜的感觉毫无疑问就是新冠疫情带给我的。上学期在家里上课的时候,某一些瞬间,我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再也不能当面见到我的同学,当面与他们交流我的想法了。这种看起来有点不切实际的恐惧是疫情带给我最深的东西。这种东西就是个人命运与历史、时代等一切宏大之物的赤裸裸相对。
特殊时刻下的赤裸相对其实是由现代的生活方式决定的。因为信息的泛滥,因为媒介的革新,封闭在家的日子里,我们大多数人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似乎就是微博、微信里面刷到的消息。从武汉前线到我的眼睛,只隔着一个屏幕的距离。事实上即便在疫情之前,这似乎也就是这个时代公共生活的方式,而疫情在毫不留情地检验它。
我印象最深的两个时刻是武汉红十字会物资调配不利,与李文亮医生去世。这两件事情在一切社交、信息平台成为了爆炸式的热点消息,引发了非常广泛的批评、讨论,那些时刻似乎也是整个疫情期间我们这个社会面临着最严峻危机的时刻。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人开始在朋友圈里表达意见,一些人因为政见不同而分道扬镳,还有一些人想忘记眼前的这一切,但是没过了几分钟就忍不住拿起手机看消息。
也是在这些时刻,我身边的很多朋友——他们或者是“法律与公共政策”方向的,或者仅仅是认真上了法理学课程的其他专业的朋友们,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始重读法理学的书目。更有一位助教说他在家乡组建了一场《理想国》读书会,而我自己则和我的朋友一起,做了一场线上的讲座,阅读的文本也是从法理学课程发散出去的一本书。
我一直在想这是为什么。读书是不是仅仅是忘记现实的一种方式呢?就像某种高级的麻醉剂,或者心灵的广播体操。但是昨天见到强老师去聊这件事,我突然有点理解了。在疫情期间个人与时代的赤裸裸的相对之中,没有人能像正常的生活状态一样,完全遁入私人化的世界,去感受那些小布尔乔亚的忧伤、焦虑和快乐。每一个人,不论以什么样的方式,都被迫直接与时代有关,与社会有关,与这个国家有关。因此每一个人都被迫重拾严肃的公共关切,不论以何种方式——转发推送也好,在朋友圈与人争论也好,举办《理想国》读书会也好。
因此我要恭喜在坐的所有同学。法理学这门课将会在这样的一个特殊的历史时刻——一个现代世界中每个人被迫重拾公共关切的历史时刻,给你们一把智慧之门的钥匙。我们所面对的一切文本,都与那些大的问题,关键的问题有关。强老师会以他的智慧和经验带领大家直面这些大的问题,并且以诚实和勇气去理解它们。
谢谢大家。
正文内容由朵悦师姐提供,在此表示感谢。题目为编者所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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